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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頭痛，沐旒英睜開眼，這不是帳頂，這裏是？

“公子，你醒了，我們這會都在路上了”青書從外面伸了頭進來，“公子可要喝點水？”

“嗯”作勢就要起來，青書連忙進來扶着，拿了靠枕靠在沐旒英身後，才去倒了一杯熱水，“青書，我們這是出發了嗎？”

“是啊！公子，這會已經是下午了！”青書接過杯子又倒了一杯水過來，沐旒英搖搖頭，掀開簾子，看見外面飛快倒退的景色，伸出手揉揉額頭，自己這酒量真是不敢恭維啊！

“公子，你餓不餓，喝點粥吧！今天早上一早就煲着的”青書高興的很，一直都呆在皇城，這一次有機會出遠門看看，真是激動的很。

“喝點吧！”感覺是有點餓，青書麻利的盛了一碗，等沐旒英喝完，才想起一件事，心虛的說，“公子，你的香囊不見了，我去問了四皇子府和宮裏，他們都說沒有看見，說看到了會送還回來？”

“香囊”沐旒英想了想，之前姑姑給自己做的，“沒有找到嗎？”

“嗯，公子，是我大意了”青書低下頭，若是有人拿着公子的香囊去做什麽，那自己可就萬死不可其咎。

“沒事，不怪你！”沐旒英想想還是有些心疼，可是找不回來也不能怪青書，說不準是自己什麽時候搞丢的。

“公子，前面有城，我們可否進去修整一晚上”褚平在外面問道。

“住一晚上吧！反正時間充裕”沐旒英也不着急，而且這幾天趕路，熱得很，自己還好，可憐褚平和青書兩人是滿頭大汗。

“公子，訂了一個上房，裏面還有兩張小榻，剛好我和平叔睡外面可以給你守夜，你如果有事就可以叫我們”青書下了馬車，去客棧訂了房間，又跑回來，給沐旒英翻出幕籬帶上

“你們路上也累了，不必要睡那個小榻，在開兩間房吧！”沐旒英倒不是克扣下人的惡主。

“公子不用擔心我們”青書扶着人出來，褚平也點點頭，“是，不看着公子不放心”

“好吧！你們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沐旒英打趣道。

“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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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客官，樓上請”小二躬身帶着三人上了樓，“客官，就是這裏，推開窗就可以看見外面的河，寬敞的很”

“嗯”沐旒英推開窗看了看外面，景色不錯。

“送些熱水進來，然後還有冰盆嗎？”青書招呼過來小二。

“哎呀，客官，這冰盆小店可沒有！”小二抱歉的很。

“沒有，這晚上的那麽熱！”

“客官，你放心，我們這晚上開窗睡覺涼快的很”

“沒有蚊子嗎？”褚平抱着劍問。

小二對拿劍的自帶怵意，“客官，請放心，我們有專門的驅蚊香，而且客官放心，我們這治安好的很，晚上巡捕也會巡邏”

“可是沒有冰盆！”

“沒有就算了，開窗睡吧！”沐旒英道。

青書聽了，立馬住嘴，“那好吧！蒲扇總有吧？”

“有，小的立馬就給你送上來”小二朝沐旒英拱拱手。

熱水很快就送來了，沐旒英梳洗過後換了一身薄衫坐在窗子邊吹風，這會挑貨的貨郎才挑着擔出來，河道裏小船慢悠悠劃過。

“小公子，可要買花？”船上一個姑娘捧着一大捧花，看着沐旒英有些癡迷。

“啊！我…”褚平就将窗戶關了沐旒英一頭霧水。

褚平關好窗才道，“小公子，這賣花的就是那些個花樓的暗示信號，你不要看！”

花樓是什麽，沐旒英也知道，可是剛剛那小姑娘着實不像啊！“只是個小姑娘，不像啊！”

“是嗎？”褚平推開一絲縫，果然，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姑娘，駕船的是個老翁，“是屬下眼拙”

“沒事，你也是擔心我，窗戶就半開吧！一會青書回來，你也去梳洗一番吧”沐旒英自然是送到屋子裏，但是青書和褚平二人說什麽也不肯在屋子洗，沐旒英只好同意讓他們去底下大澡堂。

吃過飯後，沐旒英倒是沒有睡意，畢竟睡了大半天，可是青書二人今天累了一天，沐旒英只好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青書還靠在床邊，手裏拿着蒲扇，一看就是扇了一晚上的扇子。

褚平聽見聲音，起身，沐旒英朝他比了個手勢，讓他繼續睡，沐旒英則重新躺下去，絲毫不驚動青書。

青書又睡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猛地驚醒拿着扇子扇了幾下，發現沐旒英還睡着，也沒有出汗才緩緩吐了口氣。

褚平恰好翻身起來，青書連忙放下扇子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沒事，公子也沒醒，還蓋着被子”褚平也沒有說沐旒英之前醒過，穿好衣服就悄悄打開門，出去洗漱，回來青書才去。

等青書回來的時候沐旒英才起來，剛好青書端着水回來，洗漱過後吃過飯，才收拾出發。

又連續趕了三天路才到渡口，只不過來得不巧，已經收渡了，沒有船了，只好在附近住下來。

這城名叫阜州，因為挨着渡口格外的繁華，沐旒英修整好之後就帶着青書和褚平出門逛街了，因為靠大河，河鮮也特別的多。

“公子，好吃嗎？”青書将剝好的蝦放到沐旒英碗裏，沐旒英點點頭，“你們不用管我，自己吃。”

“公子放心，你呀，只能在吃這一個了”青書拿着帕子擦擦手，然後将剩下的端到自己面前。

沐旒英嘴角一耷，可是想着自己吃多了，鬧了幾天肚子，只能看着他們吃，他們吃得可歡了！沐旒英氣得戳碗。

突然，面前出現一盤蝦，沐旒英擡頭是一個年輕人，“我請你！”年輕人一身短打，看起來幹練的很，長得也很是眉清目秀。

“謝謝，我不用”沐旒英搖頭。

“哎呀，你不用客氣”年輕人不客氣的坐下，“你家下人也太逾矩了吧！”

“不是，你誤會了，我身體不允許吃那麽多這些東西，他們是奉命攔着我的”沐旒英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哈哈哈”那人又把盤子端走，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就不吃了，對了，你怎麽吃飯都還戴着幕籬，不憋的慌嗎？”

“你誰啊！問得這麽多？”青書覺得這個人長得雖然不像個壞人，可是他行為舉止像極了壞人！

那人坐直身子，“就好奇問問！”

沐旒英微微一笑“我自小面目醜陋，所以出門都戴着幕籬”

聽到這話褚平和青書愣了一下，低下頭吃飯，那人也是緩了一下，“看起來不像啊！對了，我還沒有說我的名字，我叫羊汝陽，山羊的羊”

“羊，這個姓少見，我姓褚，褚安”沐旒英不客氣的把褚平的姓拿來用了。

“褚兄，不知道你要去哪裏”羊汝陽問。

“去江南探親”

“哦，我也要回去，我家就在江南，到時候來尋我玩，保證包吃包住！”

“好啊！”

恰巧羊汝陽住的客棧和沐旒英是同一家，還是對門，兩人告別後，羊汝陽從沐旒英轉身動作間看見他的臉，摸摸下巴，這也叫醜，不過戴着也好，不然不知道招惹多少事！

第二天一早，羊汝陽就起來敲門，“褚兄，起床了，不然趕不上最早那趟了”

“趕不到就趕不到”青書手裏還拿着扇子，打開門就瞪了他一眼，“你看這天才亮，七點，早的很”

“不早了，七點半第一趟就出航了”羊汝陽身邊的小厮已經背好包袱出來，青書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我們不趕時間，如果你着急就先出發”

“青書，收拾一下，走了”沐旒英不知道什麽時候穿好衣服帶着幕籬，“羊兄，請等下，馬上就好！”

匆匆洗漱完畢，又在路上買了早飯，就徑直趕往渡口，這會渡口人并不多，交了錢訂了一個包間。

“你暈不暈船？”羊汝陽看着沐旒英手中的包子，沐旒英這會已經取下幕籬，羊汝陽昨天有了準備但還是愣了會神，這麽好看的人，萬一暈船吐的天昏地暗就太毀形象了。

沐旒英放下包子，自己從未坐過船，也不知道暈不暈，只好不吃，等不暈船的時候再吃。

“公子，你喝一點粥，墊墊胃”青書将裝粥的竹筒打開，沐旒英少少的喝了幾口，就不吃了，萬一暈船就不好了。

“不知道幾天會到”坐在船上，總歸沒有那麽腳踏實地。

“褚兄是要去那座城，這船沿途會停靠幾個渡口終點是蘇州”羊汝陽問道。

“我去蘇州”

“蘇州，我也是蘇州，去蘇州需要三天時間，但是到了之後還得坐兩天馬車才能到主城”羊汝陽比比手。

沐旒英點點頭，這會船已經出發，沐旒英打開窗看着兩岸的景色莫名覺得有些困。

“你們家公子暈船還暈的好，直接睡過去，這幾天我是腰都快斷了”羊汝陽扶着腰說，雖然可以去甲板上，可是兩邊景色飛逝，看都看不清，反而眼花，只好回來躺着，坐着。

“還有多久到？”青書問着。

羊汝陽在屋子裏活動一番筋骨，才停下說，“快了，還有半天，要不要把你們公子叫起來，睡久了，會頭痛！”

“也好”青書和褚平就開始各種呼喚，終于把沐旒英叫起來，端來熱水洗漱過後，沐旒英終于清醒了些，又喝了一碗粥終于精神些，同羊汝陽走上甲板，因為快要到了所以行船速度也慢了下來。

兩岸一邊是高山一邊是田野，還可以看見百姓在田間勞作，“對了，褚兄，你去蘇州，親戚住哪裏？到時候我來找你玩！”

“我這會也不知道，下了船，他們來接我”沐旒英只負責到蘇州渡口，其他都不管了。

“哦，我這次回家，是我表弟要來，我還沒有見過，只不過聽說他也長得好看，到時候你們比比！”

沐旒英看了他一眼，搖頭，“不去，萬一輸了怎麽辦？”

“哈哈哈，不會的，肯定是平分秋色”

“哪有人比公子還好看的”青書抱着傘蹲在門邊，“對吧！”

褚平點點頭，“要到了，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只不過青書想着之前自己照顧公子結果香囊哪落的都不知道，把傘塞給褚平“你看着，我在回去看看！”

☆、長安渡第 三十三 章

因為青書返回艙裏拿東西，所以羊汝陽就先行下了船。

“公子，我都挨着看了，沒有遺漏都在包袱裏”青書颠颠包袱，“咦，羊公子走了嗎？”

“嗯他家來客人了，他要趕快回去”沐旒英将幕籬的帶子系好，“走吧！我們也下去了”

“哎，你在這做什麽？”羊汝陽一把抓住自家的小厮，看他在渡口這裏東張西望簡直有傷雅觀“還是家裏有什麽事，來特意等我？”

“不是的，公子，家主讓我來接表公子”那小厮說的同時還一直看着甲板上下來的人。

“表公子？今天也要來？阿四你說清楚點”

“額，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今天，家主剛剛也到了，就在那邊酒樓處理事，一會也會過來的”阿四指指不遠處的酒樓，可見還有兩下人看着這邊，簡直是要将船看出花了。

羊汝陽摸摸下巴，以前父親就有什麽好東西就往皇城送，這如今來了，那簡直不得捧在手心裏啊！自己是愈發可憐了。

“對了，你在這等着，知道他張什麽樣嗎？萬一沒認出來”說着，羊汝陽還四下張望，沒有啊！

阿四嘿嘿一笑，“家主說了，最好看的就是”

也太有信心滿滿，萬一是誇張的，畢竟父母看子女都是俊的，除了自己爹娘，不過，想到這，羊汝陽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不是吧！”拉過阿四，“等着，我去接我表弟”

“公子，你看到了？”阿四看着羊汝陽又返回船上。

沐旒英剛剛下船就看見羊汝陽跑過來，“羊兄，你不是回家了嗎？”

“回啥家，特意來接你一起回去，表弟”一把摟住沐旒英的肩，青書和褚平身子微微一動“放心，不會傷你們家公子！”

“表弟，你？”沐旒英微微一愣。

羊汝陽拍拍胸口，“我，姜陽，你二表哥”

一聽名字沐旒英瞬間反應過來，“原來是二表哥”然後兩人想着自己取的假名，哈哈一笑。

“走，我帶你去見我爹，他今天也在接你了”姜陽拉着人就往酒樓去。

“家主，家主，表公子來了”阿四跑得飛快，一口氣竄上四樓。

“真的？”姜明風放下筆，對屋子裏幾個掌櫃說道“就按我之前的說，走，去接我侄子”

一下樓就看見自家的兒子，那他身邊的這個人自然就是自己的侄子“是旒英？”

“是，小侄拜見舅舅”沐旒英俯身，姜明風趕緊伸手扶住“這是做什麽，走，去樓上說”說完，看着沐旒英的幕籬，“戴着這玩意做什麽？也不嫌熱得慌！”

“爹，旒英要是不戴着，這一路可不會來那麽快！”姜陽打趣道。

這話姜明風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你娘以前也是，走哪都戴着幕籬，她成年後來求親的門檻都踏破幾條，結果最後便宜了你爹”說着好像覺得不對，住了嘴“到屋子裏了，取下來吧！”

沐旒英取下幕籬，姜明風仔細的打量着“像你娘，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只不過還要好看些”說着，姜明風又有些愁，以後娶妻怎麽辦，這丈夫太好看，妻子不會自慚形穢？

“旒英啊！以後打算找個什麽樣的妻子啊？”姜明風愁得很。

沐旒英耳朵有些紅，“我從未想過這些”

“哦”這會還小，不着急，是這麽想，但是姜明風還是愁雲不展。

“爹，我們什麽時候啓程回去？”姜陽找了個話題。姜明風的注意力果然移開“白天太熱，我們晚上趕路争取後天一早到家裏，旒英你覺得了？”

“好”

吃飯的時候姜明風又是一番慈父之心泛濫，不停的幫沐旒英加菜覺得沐旒英太瘦了，争取這段時間多給沐旒英多吃點讓他長點肉。

“公子，喝點山楂水”青書拿早就備好的山楂丸化了水端給沐旒英。

“舅舅太熱情了，還好陽陽幫忙吃了些”沐旒英靠在軟榻邊，吹着江風閉目休息。

“不要叫我陽陽，明明我比你大！”姜陽靠着門框沒一會又溜到沐旒英身邊，“旒英，要不要我給你揉肚子”肯定軟軟的，想到這恨不得把青書拉開自己上。

青書對此看了他一眼，不用沐旒英說話，“表公子，這個也是要講究手法的！”

“哦”姜陽點點頭，真是可惜了，只不過自己不會，一通亂按怕是會出事的，“那我不打擾你了，太陽晚些時候就要出發”

“那陽陽你也快休息會吧！”姜陽聽着這話，白眼一翻，手好癢想動手，搓了搓手出門順便帶上門。

太陽還未落山，但是這會許多要趕路的人已經收拾好包袱出門了。

迎着晚風，姜陽提着提前打包好的飯菜跳上沐旒英的馬車“要不要上馬車頂上去？”

沐旒英眼睛一亮，希冀的看着褚平，後者默了默看看馬車頂确實紮實，扶着沐旒英腳尖一墊就飛了上去。

“我…”本來是要帶的，姜陽郁悶的很，跟着跳了上去。

“你們坐那麽高，小心點”姜明風伸出頭，這簡直是倆熊孩子！

“舅舅放心吧！”

“爹，絕對不會的”姜陽一邊回答，一邊掏出帕子鋪好，将買的吃食放好“來，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看星星，有沒有覺得江南的月亮比皇城的亮？”

“都一樣”沐旒英第一次待在馬車頂上，褚平騎着馬緊緊地盯着，生怕馬車一個颠簸。

“好吃吧？接下來我帶你吃遍江南”姜陽高興的很，恨不得這會就到家，然後帶着沐旒英去大街小巷吃東西。

“好啊！”沐旒英也是對江南的美食神往得很。

吃完東西，收拾好就躺在上面看星星，“旒英以後打算做什麽？”

“我打算周游天下，雖然經常收到季先生的手書可是還是覺得自己出去看看更好，陽陽，你了？”沐旒英看着他。

又叫我陽陽，“當廚師，我特意去找我大哥商量了，等我計劃好他就投資我錢，而且還不用還，嘿嘿！”

“那你計劃好了嗎？”

“我這些年就是在四處走走，然後計劃，但是計劃哪有那麽快，一步一步來，哎，你這是什麽眼神？”姜陽快要跳腳了，怎麽沐旒英的眼神那麽奇怪？鄙視自己嗎？

“我沒有，你看錯了，陽陽到時候開業可要請我吃飯！”

“別說請吃飯了，給你終身免費！”姜陽抱着手，下巴微揚。

沐旒英搭着姜陽的肩，哈哈一笑，“那就多謝了，你一定要努力争取開遍全國”

“不僅全國，塞外我都開”

“姜陽，你在吹牛，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姜明風在馬車裏罵道，這孩子一天天只知道吹牛。

“爹，有你這樣拆臺的嗎？”姜陽氣呼呼的，“旒英你看我爹，太過分了”

“額，我困了，我要下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沐旒英示意褚平來接自己。

“旒英，一起！我給你說我到處的所見所聞”姜陽百般挽留。

沐旒英讓青書關好門，“不，你到處跑，都不來皇城，我生氣了”

“不是，你在宮裏，我也進不來啊！！”姜陽坐在外面，嘆了一口氣，真是小孩子啊！

經過兩天的星夜趕路，終于到了姜家所在的宅子宿州城。

“老夫人到了！”在門口等到的門童滿頭大汗的跑進來，半躺在軟椅假寐，聽見下人的話睜開眼“夢夢，快扶我起來，我去接我外孫孫”

“娘，你慢點”杜夢夢小心地扶着她，“旒英說不定馬上就進來了”

果然，姜老夫人剛剛出主院，沐旒英就到了，姜明風遠遠地就介紹道“那是你外婆！”

沐旒英在皇城無數次收到來自外婆做的東西，“外婆！”飛奔跑到姜老夫人的面前，“外婆！”作勢就要跪下，姜老夫人拐棍也不拿了扔在一邊，“我的乖乖啊，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孫兒不孝，這麽多年都沒有來看你！”

“哪裏不孝？誰說的？我只要旒英健健康康的長大！”姜老夫人老淚縱橫，這個外孫自己從未見過，卻是最操心的一個，從小體弱終于平安長大，“你快起來，你這麽跪着，是要心疼死我啊！”

“是啊！旒英快起來吧，我們家裏不行這套”姜明風将人拉起來，“這是你舅媽”

“舅媽”也收到了不少舅媽做的衣服，沐旒英行了個禮。

“都說了家裏不行這套，這日頭這麽大，快進屋歇會”杜夢夢上前拉起沐旒英同他一道扶着姜老夫人進去。

姜陽靠着樹，癟癟嘴“怎麽都沒有看到自己”長嘆了一口氣才跟着進去。

“對了，這日頭這樣大，明風啊！你快去叫大夫過來給旒英看看，莫要中了暑氣，這折騰人起來難受死了”姜老夫人拉着沐旒英的手不放，“對了，旒英快給外婆說說，這一路上有沒有受苦？”

“沒有，還見到了不少稀奇事呢！”

“嗯，好，在這裏多待些日子，江南之地好玩的也多得很，到時候讓陽陽帶你出去玩！”

“……”姜陽默，又叫我陽陽，“奶奶放心，我肯定讓旒英玩得不想回家！”

“好！”姜老夫人哈哈大笑。

晚間，在外訪客的姜家大公子姜離沉帶着妻子柯青慕回來了，“像姑姑，俊！”

“漂亮姐姐抱”一小娃娃抱住沐旒英的腿。

童言童語讓在場的人先是一愣，後是哈哈大笑，姜陽更是笑到拍桌子，“哈哈哈，漂亮姐姐！旒英啊！笑死我了！”

沐旒英有些尴尬，有些想擡手捂臉，尤其是那小娃還嘴裏一直念叨。

“靈兒，快放開叔叔”柯青慕有點不好意思，自家這孩子從小就喜歡抱好看的人大腿，只是這會生生喊錯了性別。

“沒事”尴尬過後，沐旒英彎腰抱起女娃，“你叫什麽名字？”

“漂亮姐姐，我叫姜雲靈”女娃軟糯糯的回答到。

叫姐姐，沐旒英咬牙認了，為什麽還要加上一個漂亮，“唔，我是哥哥！”

姜雲靈不解，為什麽這麽好看的姐姐，不承認了，非說是哥哥，唉，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特權的嘛！“漂亮哥哥！”

“哈哈哈，按輩分是要叫手叔叔的”姜陽更樂了，想要錘桌。

姜明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才消停下來，“沒事，稱呼而已，只是旒英要不要放靈兒下來，她有些重”

“不要不要，靈兒不重！”跳了幾下，沐旒英額頭默默冒出了幾滴汗。

柯青慕看着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示意自家夫君将孩子抱回來，可是姜雲靈機靈的很，摟着沐旒英的脖子不放。

等晚上分別的時候，姜雲靈更是哭得傷心，沐旒英為此許了不少承諾，明天一早就去找靈兒玩，讓靈兒抱諸如此類的。

“累了吧！靈兒就是喜歡纏着長得好看的，以前奶娘長得不好看她都不喝奶”姜老夫人擦擦沐旒英額頭的汗。

“還好，靈兒很乖”

“你不要縱着她，不然天天沒完沒了”姜明風對自己這個孫女了解的很，就喜歡磨人。

“不會的，舅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