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偷思凡的小和尚
自從祁凡有了正事之後,祁凡跟孟偉彬相親相愛的時間就愈發的少,弄的孟偉彬都以為祁凡紅杏出牆了。不過太子爺沒出兩天就知道祁凡跑哪兒去了,只是剛剛拒絕了他的邀約就投入陳年的懷抱,祁凡當真夠大丈夫?心裏頭帶着點酸味兒的孟偉彬就踏上了滿心火氣的尋妻之旅。
正在劇場緊鑼密鼓排練着的祁凡,自然不清楚臺下的孟偉彬已經對他虎視眈眈了很久,因為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話劇上。
他可是這部劇裏正正經經的男一號。
就是那個光頭略帶反光。
不過太子爺的口味也不大衆,反倒覺得那個锃光瓦亮的腦袋頂兒挺有想法,就是昨天晚上沒有摸夠瘾。
所以太子爺對着那個光頭就有了點不健康的想法。
祁凡演《思凡》裏的小和尚,上身穿着白T恤,下身穿着花褲子,嘴裏念念叨叨不停地琢磨着臺詞,偶爾還跟演小尼姑的女主角對上兩句臺詞。
臺上的祁凡跟臺下的,決然不是一個人。
孟偉彬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走一個最适合他的位子,這個人在別的位置上可能泯然衆人,但在屬于他自己的那個位置上,他就想明星一樣。
璀璨奪目。
而祁凡的位置,就是舞臺上,在銀幕上,在每一個可以表演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孟偉彬知道祁凡會演戲,也不知道祁凡這麽會演戲,好像站在了舞臺上,祁凡就不再是那個插科打诨各種小白的小助理,而是一個動作,一句臺詞都力争奪走別人眼球乃至空氣的表演者。
跟踏着七色雲彩一樣一樣的。
所以坐在觀衆席,隔着十幾排座位看着祁凡的孟偉彬,在這麽一剎那,有點兒移不開眼睛的錯覺。
“孟……孟總?”
祁凡看不到太子爺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到太子爺,太子爺可是坐在哪裏哪裏就冒金幣的主兒,跟超級瑪麗在某種程度上也有一定的相似性,所以上趕着來分金幣的許導演,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觀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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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總?”
許田見孟偉彬光看着臺上不理他,就又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孟偉彬。結果孟偉彬還是沒有理他,所以許田的眼睛就跟着孟偉彬看向了臺上,就看見了臺上那個眯着笑眼的祁凡。
然後許田的心裏就亮堂了。
前幾天聽見的傳言果真不虛,這祁凡還真就是太子爺的掌上新寵,賣陳年一個好兒,辭了原來的男一號,果然是個再正确不過的選擇。
就在許田這裏打着小算盤無限yy的時候,孟偉彬卻是早把視線收了回來,這世界上形形□□的面孔太多,但終歸不是求己便是求人。
來來往往的,都是情分。
“許導演。”
孟偉彬也叫了一聲許田。
“诶诶诶,孟總!這是那陣風把你吹來了!您怎麽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去門口接您啊!”
許田是個副導演,拉關系說好聽話的事情,向來駕輕就熟。孟偉彬聽了,也就聽個意思,決然不會當真。
“不過是順帶路過,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許導演現在方不方便,我有事情想跟許導演談一談。”
能跟太子爺單獨說上兩句話,那可是尋常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要知道別人可都得想見皇帝一樣遞帖子排個號的,要不然就得跟祁凡一樣,跟太子爺來一出美好的相逢。
不過我們還是得充分肯定這種相逢是具有一定的幾率的,不然《還珠格格》還怎麽拍。
所以聽到太子爺單獨邀約的許田,這就帶着太子爺去了後臺。
“孟總,你喝茶。”
許田把孟偉彬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辦公室真應了那句老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雖然裏頭的家具擺設盡數簡樸了些,可也算的上什麽東西都有了。不過即便是這樣,這個小辦公室裏還是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的,就是櫃子裏放着的一整套的茶具。許田先是請孟偉彬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之後,就轉過頭去,給孟偉彬泡了一壺茶。
孟偉彬端着許田遞過來的茶水,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香氣。
這許田終究還是帶了點文人氣。
“其實我找許導演也不是為了別的事,就是為了祁凡,許導演,你覺得他怎麽樣?”
孟偉彬輕輕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
祁凡怎麽樣?當然是好,甚至于再好不過了,祁凡根本就是天生的演員,何況祁凡背後還站着一尊大佛。
其實劇場現在的情況并不是太好。
這也是許田為什麽會聽從陳年的建議,把《思凡》原來的男主角換掉,讓祁凡頂替的原因。是,沒錯,祁凡演的的确很好,之前的男一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相隔霄壤,但平白無故換掉男一號,終歸是做的不地道了。
可為了劇場,許田沒的選擇。
“很……很好……”
許田說這話的時候,手心不停地在冒汗,小心髒也“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孟偉彬當然也不可能熟視無睹。
他又不是白長了兩只眼睛。
所以他把許田的局部都看在眼裏,作為一個十分稱職的生意人,他知道他有很多籌碼可以用。
“既然很好,我就想多給他點機會,許導演,您覺得呢?”
“……嗯?我?對……嗯……祁凡……确實是個好苗子,應該好好培養……培養……”
“所以我想着,也許我能捧一捧他,那麽……劇場的經營模式是不是該變一變了?”
孟偉彬站起身來拍了拍許田的肩膀,“有些話,還得麻煩許導演替我傳一傳。”
後臺裏頭上演着什麽戲碼,一直在前臺拍着戲的祁凡自然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這裏的事情還跟他有那麽兩毛錢關系,他就是老老實實地排練,順帶老老實實地等着話劇公演。
下周三。
祁凡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覺得下周三是個神奇的日子,因為下周三既是MS周年慶的日子,也是他跟孟偉彬一刀兩斷的日子,居然還是他畢業以來第一部話劇公演的日子。
看看看,老天幫他連日子都選好了,孟偉彬在那頭,他在這頭,從此兩個人就又回到了兩個人各自的生命裏,從此兩下安好,從此各自芬芳。
多好。
祁凡把衛衣的領子往上頭拉了拉,把自己的整個臉都擋住,總覺得外頭的風很大,不長眼的沙子總是往眼睛裏吹。
太讨厭了。
不過不管祁凡怎麽磨蹭,劇場到家也就幾十分鐘的路程,所以雖是大半夜的,祁凡還是回來了。祁凡悄悄開了門,蹑手蹑腳地走了進去,發現裏頭黑咕隆咚的,然後祁凡就當心大膽的喘了一口氣。
實在是孟偉彬那個孟扒皮太過可惡。
祁凡自以為自己是有為藝術獻身的精神的,所以當導演要求他剃光頭的時候,他眼睛都沒眨就答應了,然後回到家就被孟偉彬給無情的嘲笑了。他本來以為孟偉彬笑一次也就夠了,結果後來越來越嚴重,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孟偉彬天天像調戲小和尚一樣地調戲他,天天不是問他破戒了沒,就是說他不可打妄語。
弄得祁凡一連吃了兩天素。
所以深夜回家的祁凡決定吃了自己藏起來的大肘子。
一步,兩步,三步……
內心越來越雀躍的祁小凡即将到達勝利的彼岸,畢竟大肘子就在廚房從左邊數第三個壁櫃最裏頭塞子下面的高壓鍋裏。
只要打開櫃子就能發現肉!
這是多麽幸福的時刻!
祁凡簡直都快要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狂喜,之間黑暗中亮着的兩只眼睛變得越來越亮……祁凡慢慢打開了櫃子,巴拉來無數障礙物,将高壓鍋穩穩地放在了琉璃臺上。
然後一點兒一點兒的打開鍋蓋……
肘子呢!勞資的肘子呢!
就算是黑夜裏勞資一樣能聞清楚肘子散發出來的芳香!這裏頭明明什麽都沒有!
祁凡內心像是開水一樣“咕嘟咕嘟”冒着小泡,要是祁凡一不小心張開嘴,立馬就能化處一股蒸汽來,不過在祁凡噴出蒸汽來之前,廚房的燈卻被人一下子打開了!
然後祁凡就猙獰着神色轉回頭去了。
“我還以為大半夜的家裏進了賊,原來是個咱家的小和尚,我也是說,哪有賊這麽笨,帶着,自帶20w燈泡來工作的。”
“20w燈泡?”
祁凡有點兒懷疑自己的智商,啥玩意兒?
孟偉彬見祁凡一臉呆滞,很明顯就是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所以他就大發慈悲地走到了祁凡的身邊。只不過他沒先給祁凡解釋,而是先摸了一把祁凡的腦袋,
“就這腦袋,可不就是20w的燈泡?”
“孟!偉!彬!”
祁凡表示他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他要吐出一口蒸汽來蒸了孟偉彬那個不要臉的小婊砸!要不是他天天擠兌他,他會不好意思吃肉乃至于大晚上的覓食嘛!
不過孟偉彬顯然不害怕祁凡的大招。
“怎麽滴!”
要不說祁凡就是個慫包呢,孟偉彬這麽一喊,祁凡心裏頓時沒了底氣,那股子蒸汽沒吐出來不說,還在他心裏沸騰了,左突右闖的,就堵住了他的奇經八脈。
簡稱,心塞。
“不怎麽滴!回去睡覺!”
祁凡雖然不敢反抗了,但總不能失了面子,所以他也對着孟偉彬大吼了一聲。吼了一嗓子之後,祁凡的各路穴道就有了疏通的趨勢,心裏稍微好受了那麽一丢丢的祁凡,這就準備揚長而去,不過還沒走出太子爺的勢力範圍,就被太子爺給攔了下來。
“酒肉和尚不找肘子了?”
孟偉彬不提還好,孟偉彬這一提,祁凡心裏就更不是滋味兒,他的肘子啊,他可憐的肘子啊,他專門趁孟偉彬不在藏的肘子啊!
“不!找!了!”
房子裏除了祁凡就是孟偉彬,肘子不是被孟偉彬拿的還能是誰拿的?要祁凡從孟偉彬嘴裏找食,那不是等着吃的渣子都不剩嘛!他才不幹!
“真的不找了?”
孟偉彬一邊說着引誘的話,一邊帶着祁凡走到餐廳裏,然後打開了餐廳的燈。
“當當當當!”
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的祁凡表示幸福來的太突然!這滿桌子的菜都是給他吃的?
祁凡用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
“都……都是給我吃的?”
“唔,都是給你吃的。”
相比于祁凡的手足無措,孟偉彬就要淡定的多,不僅不慌不忙地把祁凡按到椅子上坐下,還在他面前的高腳杯裏倒了一杯酒。
然後點燃了桌子正中間的蠟燭,關掉了餐廳的燈,之後慢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隔着晃晃悠悠的燈火,看着對面的祁凡。
“Cheers。”
孟偉彬舉起酒杯,對祁凡說。
祁凡有點疑惑,“慶祝啥?”
“慶祝……”孟偉彬吞吞吐吐地不說清楚,眼神轉了一轉後,就說,
“慶祝……你是我的人了。”
我,是,你,的,人,了?
祁凡表示這句話很有歧義,不過這不是祁凡的當務之急,祁凡的當務之急是以龍卷風的姿态解決了這一桌子地菜。所以祁凡匆匆忙忙跟孟偉彬碰了酒杯喝了酒之後,就投入到了撐死人不償命的胡吃海喝當中了。
而對面的孟偉彬,則是看着祁凡的雷人吃相但笑不語。
等到祁凡吃飽喝足了,才走到祁凡身邊,将他整個抱在懷裏。
“這是哪裏來的花和尚,怎麽酒戒葷戒都破了?”
祁凡腦袋有點兒暈,頂着一張兩頰泛紅的小臉蛋,就看向了孟偉彬,
“……嗯?”
“不過樣貌倒是極好的,不然,我們一起破個色戒吧?”
“……啊!不……唔……”
然後,就又是少兒不宜了,又來一回的颠鸾倒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安安安安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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