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

程簡鋒和張拓兩人坐在久未有人臨幸過的餐桌前,相對無言。

張拓說的多洗點菜真的就是多洗點“菜”而已,不僅有原本買來下火鍋的青菜白菜生菜蘿蔔香菇金針菇,還有張拓買來炒菜吃的黃瓜韭菜馬鈴薯,甚至為了湊數,連胡蘿蔔和青椒都切吧切吧端了上來。

滿滿一大桌,青紅白綠煞是好看,把程簡鋒的臉也映得五彩缤紛。

為了能夠迅速的将程簡鋒打發走,張拓連骨頭湯也沒舍得炖,直接将一大包火鍋料扔進開水裏就連鍋一起端上了桌。

得意洋洋地夾了一個油豆腐放進碗裏,張拓态度親切自然的招呼程簡鋒:“別客氣,多吃點啊!”森森一口白牙在廚房明亮的燈光下刺眼無比。

程簡鋒沒說話,深深地看了張拓一眼,這才開始低頭夾菜。

張拓被程簡鋒突如其來的一眼看得有些心虛,嚣張的氣焰頓時被調小了兩個檔位。偷偷撇了撇嘴,張拓給自己鼓勁:“別怕,誰讓他非要留下的。哼哼,傻眼了吧,只能吃素了吧~就該!”

程簡鋒低頭吃菜的時候,攻擊性比平時小了很多。額頭飽滿而寬闊,額上的頭發也因為水汽的軟化微微有點下垂,看起來寬容溫和。

張拓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将油豆腐塞進了嘴裏。油豆腐的湯汁在唇齒之間迸開,有幾滴順着嘴角流到了下巴上。張拓趕緊用舌頭去舔,發現夠不着,想用手擦又怕弄髒手。

正在猶豫時,一張疊好的餐巾紙遞了過來,出現在距離張拓嘴角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張拓急忙用手接過來。

仔細擦了好幾遍,确認下巴上一點油星都沒有了,張拓才想起對面還坐了個人。趕緊擡頭去看對方,卻正對上程簡鋒飽含笑意的眼神。

張拓的臉色由白皙漸漸向粉紅色過渡,當他快要變為番茄紅的時候,程簡鋒收回了他的目光。

愉快的夾了一塊燙茄子放進嘴裏,雖然味道不怎麽樣,可是也沒有想想中那麽糟糕嘛一大桌蔬菜看着熱鬧,實際上對于兩個饑腸辘辘的大男人來說根本不頂什麽用。除了畫風最清奇的胡蘿蔔,其他的菜很快就被消滅幹淨了。張拓曾經扔了兩片胡蘿蔔下去煮,那味道……一言難盡。

檢查了好幾遍,确定桌上沒有可吃之物了,張拓放下筷子,看着對面的程簡鋒。“既然晚飯吃完了,那我們也……”

“我沒有吃飽。”

……

張拓沒想到對方這麽直接,身為客人的自覺呢?飯桌禮儀呢?

程簡鋒生怕張拓沒有聽清,又可憐兮兮地重複了一遍:“我好餓哦,都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那就滾出去啊!!!

雖然這麽想,可張拓還是乖乖的站起來,到櫃子裏去找面條。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是想要程簡鋒趕緊離開的。可一接觸到對方的祈求目光,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忍不住想要對他好一點。

“大概因為撒嬌這件事情和程簡鋒反差太大,所以才格外有殺傷力吧。”張拓這樣想。

看着張拓彎下腰,蹲在櫃子前認真翻找的背影,程簡鋒的目光柔軟得像是四月的春風。他在張拓身上看到了他一直在尋找的生活,那是一種名為“家”的東西。

在小的時候,程簡鋒也曾經和所有小朋友一樣,覺得自己一定會和小區裏某個可愛的小女孩結婚,雖然還不明白結婚是什麽,但是他想,就是和爸爸媽媽一樣一直生活在一起吧。

後來,這兩個字開始和他漸離漸遠。一天天忙碌的工作,下班以後找不到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一個想要立刻見到的人。他以為生活就只能是這樣了,他以為他曾經很渴望的那些美好的愛情只不過是文人用幻想織造出來的夢境。

他設想過自己的生活,一個人,也許養一條狗,老了以後就在某個養老院裏慢慢死去。哪怕他現在工作在努力,爬得再高呢?

直到此刻,有人願意在這溫暖的燈光下,為他煮一碗面。

程簡鋒不願意等了,讓那些迂回的心思,那些“徐徐圖之”的計劃都去死吧,這輩子他忍得夠多的了,他就要這個人,現在!

張拓蹲在地上,費勁地在一堆食材裏找挂面。他從小吃就不大愛吃這個,上次看見超市大減價,一堆大媽在那裏搶購,忍不住也跟風買了一包回來,然後就随手扔在櫃子裏,也不知道被擠到哪個角落了。

好不容易,看見了挂面袋子,張拓忽然感覺到了什麽似的,背上汗毛一豎,條件反射地往上一竄,卻正好竄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張拓把怒火都集中到了眼神裏,預備一回頭就瞪死程簡鋒。搞什麽搞,貼那麽緊是要作死啊?誰允許你瞎抱的?

沒想到一回頭,對方的眼神像是一個黑洞,把他所有情緒都吸了進去。張拓愣愣地看着程簡鋒的臉慢慢變大,再然後,一個柔軟的物體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先是輕輕地碰一碰,接着開始沿着他的唇形移動。

在這一瞬間,張拓居然在發愁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唇與唇的接觸,幹燥而不粗糙,帶着一絲絲不知從何而來的難以形容的愉悅感。這大概是別人形容的“有電流通過”吧,張拓一直以為這種地攤文學都是靠着誇張的形容來博眼球,沒想到居然挺有內涵。

程簡鋒的嘴唇慢慢分開,含着他的下唇吸吮起來,随後一條軟軟滑滑的東西,頂開了他的牙關,在他的舌苔上一劃而過,張拓被吻得暈暈乎乎,手腳無力,腦袋卻從整個系統中獨立了出來,無比活躍地發散着,不一會兒就從兩只螞蟻用觸角交換信息聯想到了如何完整地保存科學家的大腦為人類做出更大的貢獻。

比起因為28歲才開始初吻導致腦部失聯的老處男,程簡鋒受到的沖擊完全在另一個位面。

張拓的嘴唇和他想象過的一樣,軟嫩而光滑,帶着一絲絲的涼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突然,他的嘴唇微微分開,毫不設防地任他的唇舌在其中來回。

頭一次,程簡鋒親吻一張剛剛吃完東西的嘴,完全沒有他曾經想象中的惡心感覺,反倒讓他更餓了。

心裏的火苗蹭蹭蹭地向上竄着,他把整個舌頭都伸進去了還嫌不夠,恨不能一口将眼前這個人整個都吃到肚子裏去。

用手托起張拓的後腦勺,把人拉得更近一點。舌尖在張拓的舌頭、上颚、甚至牙床上摩擦,像個饑渴的嬰兒一樣吮吸張拓口裏甘甜的津液。

過了好一會兒,張拓才反應過來,在“果斷反擊揍死這個變态”和“原來Kiss的感覺是這樣的我先多享受一會兒”之間搖擺不定,身體卻不聽他的指控,顫顫巍巍地回應起來程簡鋒。

得到回應的程簡鋒心花怒放,兩只手也忙不疊地四下活動起來。

張拓的舌頭被吸得發麻,一邊乳珠在程簡鋒的指尖被揉捏得又紅又腫,可還是不得滿足,偶爾程簡鋒手上稍一遲緩,他恨不得撥開他的手自己來狠狠地掐上一掐。

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張拓的手腳早都罷工,癱軟無力地垂着,幸好有程簡鋒從後背攬住他的腰,才不至于滑在地上。

程簡鋒被張拓享受的表情取悅了,放開張拓的嘴,輕笑了兩聲,埋首張拓的頸間啃咬着。張拓剛才吃飯前已經洗過了澡,身上滿是沐浴露清新的香氣,混合着體香,又沾上一絲廚間帶出來的煙火氣,聞在程簡鋒的鼻子裏,堪比最誘人的香水味,一時之間,下體硬得發痛,只想找一個地方狠狠地鑽進去磨一磨才好。

程簡鋒一邊接吻,一邊隔着褲子緩緩頂弄着張拓的下體。一下又一下,緩慢而堅定。張拓嗚咽出聲,激動中隐隐還帶着一點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委屈。

雖然前面被蹭得很舒服,可是再舒服也不夠,總想要的更多,後面的小穴也開始瘙癢了起來。緊緊閉着眼睛,努力躲閃着程簡鋒在他肩頸處肆虐的雙唇,兩手卻悄悄地環上程簡鋒寬厚的背部。

程簡鋒的手從張拓的後腰處鑽了進去,一把攥住他的臀部大力揉捏着,還不忘紳士地問:“拓兒,我喜歡你,給我好不好?”

張拓本來就紅得不像樣子的臉像是要滴出血來,尼瑪,這讓他怎麽回答啊?要做就做,喜歡你妹喜歡!屁話啰嗦的,難道指望他跟個女人一樣嬌羞的點點頭,說“老公你輕點”?

不耐煩說話,張拓一口咬住程簡鋒的耳朵,尖尖的犬牙差點在耳垂上咬出一個洞來。

程簡鋒被這一口咬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只當張拓是在害羞,溫柔地用鼻子拱了拱他的下颌,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乖乖,我會對你好的。”

說完把張拓豎着抱了起來,一邊親吻一邊向卧室走去,把張拓放在床上,迅速的脫下上衣,又去扒張拓的衣服。

動作有點急,衣服的領口在張拓耳朵上劃了一下,張拓痛得一驚,不滿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充滿男性氣息的肉體,雖然不像G片裏那些專業健美身材,但勝在勻稱飽滿。

被張拓的眼睛看着,程簡鋒忍不住一顫,身上的肌肉又繃緊了幾分。

張拓盯着程簡鋒的胸肌,手指蠢蠢欲動,好想要摸一摸看。他剛擡起手,誰知程簡鋒的動作更快一步,整個人都壓了下來,看起來就好像是張拓在抵抗他一樣。

程簡鋒心裏知道要憐惜張拓,慢慢從前戲做來,可見張拓抗拒自己的擁抱,內心一股邪火竄起來,恨不直接把這個勾引人又不認賬的小妖精嚼爛了吃到肚子裏去。

兩種情緒在他大腦中交錯着,争執不下,動作卻絲毫不見停頓。舌頭繞着張拓的乳珠打轉,不時彈撥一下,一只手撫慰着他另一邊的乳頭,下體拱起,隔着張拓的褲子,緩緩厮磨着。

張拓仰着頭,大口喘着氣,兩手胡亂地揉着程簡鋒的頭發,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把程簡鋒從身上弄下去,還是想要讓他再用力一些。

張拓勃起後的陰莖不大不小,程簡鋒的大手握住以後還能露出一小截,顏色是幹淨粉嫩的紅色,此時包皮已經完全褪到柱身,馬眼一張一合的,滲出一絲絲透明的液體。

看着手上張拓因為激動一跳一跳的陰莖,程簡鋒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随後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他居然想去嘗嘗看是什麽味道,但是……那樣好像很不衛生啊。

程簡鋒的動作停了幾秒,張拓實在按耐不住,挺着下身在程簡鋒的手上抽動了兩下,嘴裏發出一聲短促而稍顯尖銳的呻吟,很快就射了出來。

第一次射在別人的手上,小張拓很激動,噗噗噗吐了好多口水,有好幾滴濺在了程簡鋒的臉頰和手上。

射完以後的張拓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躺着一動不動,同樣是撸,射在別人手上和自己手上的感覺差別也太大了,他覺得自己需要緩一緩。

程簡鋒的陰莖又漲大了一圈。扶着張拓剛剛射完還沒有軟下來的陰莖撸動着,另一只手探到後面,去尋張拓的小穴。

剛剛經歷了一次高潮,張拓的小穴一抽一抽的收縮着,程簡鋒的手指剛一碰上去就被夾了個正着。小穴有些緊,手指在穴口淺淺地按揉着,鑽不進去。程簡鋒低下頭,一邊吻着張拓的耳垂,問:“你這裏有潤滑嗎?”

張拓聞言清醒了幾分,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大衣櫃。他是順帶買了潤滑和消毒,但是都在那個該死的包裹裏呢,那個該死的,引狼入室的包裹。

程簡鋒說完自己也後悔了,想什麽呢,張拓都沒談過戀愛,家裏怎麽會有那些東西。抱歉地吻了吻張拓的嘴角,他翻身下床,挺着一個硬邦邦的大肉棒走到浴室裏,找了一瓶沐浴乳,見張拓還躺在床上癡癡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手在肉棒上揉了揉。

正準備下床穿衣服順便“把程簡鋒這頭大色狼從家裏轟出去”的張拓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誘人的場景,腦袋裏轟的一下,剛剛射過的陰莖又慢慢地站了起來。

程簡鋒的手在張拓的小穴裏打圈攪拌着,用指腹輕輕摩擦內壁,張拓的小穴很快就被玩得松軟濕潤,一張一合地勾引着程簡鋒的自制力。

程簡鋒咬着牙,頭上浮現一顆顆小小的汗珠,可還在勉力忍耐着。現在還不行,張拓的小穴太緊了,會受傷的。

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張拓的小穴空間頓時狹窄了許多,程簡鋒的手指動作還在加快,同時用嘴在張拓的小腹上不停親吻着。

張拓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下半身,小穴瘙癢得不行。程簡鋒的手指在他最癢的那個點上劃過,張拓激動得發出一串的呻吟,程簡鋒立刻發現了,開始專攻那一點。張拓激動得抽動小穴,把程簡鋒的手指咬得死緊。

程簡鋒咬着牙,抽出自己的手,扶着陰莖頂在張拓的穴口,張拓也顧不得那麽多,一條長腿勾在程簡鋒的大腿磨蹭,門戶大開地做出邀請。

程簡鋒這會兒什麽都顧不上了,下身發狠地向前一頂,插入了張拓的小穴。

張拓自己玩的時候都是做好萬全的潤滑措施,憋住一口氣緩緩的插進去,頭一次迎接真正的肉棒,就被對方這突來的一槍頂得下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眼裏頓時湧出一股生理性的淚水,兩手拼命推拒着程簡鋒,帶着哭腔喊道:“出去!該死的!出去!”

張拓拼命扭動着身體,想要把程簡鋒從身體裏擠出去。程簡鋒也不好受,肉棒被張拓夾得生疼,卻偏偏不見絲毫軟化,好像張拓的哭聲也能激起他的性欲。

輕輕吻去張拓臉上的淚水,一只手在張拓的穴口處按揉這,另一只手伸到前面,安慰着張拓沒精神的小弟弟。三管齊下,張拓總算鎮定了下來,不再喊痛,取而代之的是後穴一陣陣規律的收縮。

看着差不多了,程簡鋒忍耐着想要沖鋒陷陣的欲望,緩緩抽出了半截肉棒,只剩下一個龜頭在張拓的穴口淺淺地抽插。

龜頭每次進出都會在張拓的前列腺上輕輕擦過,張拓的陰莖很快擡起了一個小頭,呼吸聲也變得綿軟急促。

程簡鋒看差不多了,也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深深地頂進了張拓肉穴的深處。每次頂進去的時候,張拓的小穴就微微放松一點,好讓他入得更深,抽出的時候卻又緊緊的咬住不放,好像害怕他會拔出去似的。

程簡鋒的肉棒又粗又硬,楔子一般插在張拓的肉穴裏,每次進出帶動着內壁翻出一小截紅色的內柔,插進去的時候又狠又重,恨不得把下面兩個小球也一起塞進去。

肉棒在小穴裏快準恨地搗弄着,刺激着張拓的肉穴分泌更多的腸液,每次抽出時帶進去的空氣和肉穴的液體混合在一起,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

程簡鋒忽然很想看一看張拓的小穴被他插幹的模樣,于是整根退了出去,張拓閉着眼睛,滿臉通紅,癱軟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氣。

程簡鋒沒有給他休息的時間,扶着張拓的腰将他翻了過來,換成跪趴的姿勢以後再一次插了進去。

換成後入的姿勢以後,張拓的兩條腿很自然地分開了,他的屁股白皙嫩滑,兩團圓圓的臀肉高高翹起,程簡鋒沒忍住,輕輕地在上面拍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

張拓受到刺激,猛地縮了一下小穴,程簡鋒被夾得差點忍不住,報複性地狠狠捅了兩下張拓的前列腺,惹來小穴一陣抽搐。

張拓的手肘撐在床上,臉深深的埋進臂彎,像一只躲在沙堆裏的鴕鳥,高高翹起的只有他的屁股,看上去無比色情。沒有東西堵着他的嘴,張拓的呻吟聲短促而激烈,應和着程簡鋒進進出出的頻率,勾引程簡鋒一下比一下插着更用力。

一邊猛幹一邊伸手去把弄張拓的陰莖。不夠,不夠,他要聽到更多!

張拓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叫床聲一聲比一聲大。終于,伴随着一聲短促而高亢的呻吟,張拓全身顫抖着達到了高潮。程簡鋒被他夾得精關不固,狠狠地抽動了幾下,猛地拔出來,射在了張拓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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