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怠惰的常鶴少爺
在訓練中途臨時出廠是件損失挺大的事。
朱星傑在緊張的排練壓力下生病了,吃了兩天的藥都不見好,現在面臨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要去醫院檢查。
他一下很難找到個能陪同他一起出廠的人。先不提落下重要的練習時間,現階段能把表演主題順下來的人也屈指可數,而這些人基本上都要負責起教授同組進度慢的成員的任務。
“常鶴進度不是很快嗎,而且現在也不教人舞了,整天就窩在寝室裏。”有人這麽告訴他。
教過董岩磊後是會懷疑自己教人的能力。
朱星傑穿着一身厚重羽絨服到了隔壁的寝室,和穿着長袖的常鶴面面相觑。
常鶴并不是像其他人所說的那樣,成天在寝室裏無所事事。他正盤腿坐在自己的上鋪,戴着耳機拿着樂譜正在寫歌。撞上滿臉潮紅的朱星傑,常鶴指指王子異的抽屜,“藥在那裏。”
“不是。”朱星傑摸了把自己的臉,“你有空陪我去醫院嗎?”
常鶴向來是做的比說的多。
聽到朱星傑的話後,他走下了床,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熬得住嗎?”
朱星傑一句“還行”到嘴邊居然變成了“不太好”。
常鶴轉身拿了挂在攝像機上的外套。
朱星傑這時候竟還有心思調侃他把攝像機當成了曬衣服的挂杆。
常鶴傾身過來給朱星傑戴上口罩,“我去找選管拿手機,你在樓下等我。”
他的動作是雷厲風行的。等朱星傑慢吞吞地挪到了樓下,常鶴已經背好了書包做好了曝光措施。常鶴探過身給朱星傑拉好羽絨服的帽子,和朱星傑從側門離開了大廠。
事實證明高燒真能把人的腦子燒壞,坐在位置上輸液的朱星傑拉着常鶴的手,死活都不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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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洗手。”常鶴秉着不和病人計較的原則盡量溫柔地說話。
“你是要抽煙吧。”朱星傑燒得紅了眼眶,簡單明了地指出了常鶴的目的,“你說你怎麽就喜歡抽這種軟綿綿的煙呢?”
再三警示自己不能和病人置氣,常鶴低頭刷微博。
“你這人是不是其實也跟這煙一樣軟啊。”朱星傑靠近常鶴的耳朵,用氣音在他耳邊呢喃。
“你要死了!”逼得鋼鐵直男常鶴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怎麽那麽好玩啊。”某無自覺的病人朱星傑捂着肚子在那狂笑。
是體諒他在廠裏壓力太大了急需舒緩,常鶴憋紅了一張臉,忍住想打人的沖動。兩張冷白皮是同一款紅,朱新傑是笑的,常鶴是氣的。
笑過之後的朱星傑拿起手機擺弄了兩下,把“已關注”的頁面放到了常鶴的面前,“怎麽樣,你是不是也要回粉表示一下之類的?”
起身往樓梯間走的常鶴一邊嫌棄了一句“你好煩”,一邊按下了“确認”。
言歸正傳,常鶴不打瞌睡之外是個很乖巧的大朋友,特別是場上一片歡聲笑語的時候。他不是出于困倦而半着阖眼的話,沒有陸定昊想象中的那麽不近人情。
所以陸定昊戳戳他的手臂說:“你不笑的話,播出後會有很多負面評論的。”
然而陸定昊很快反應過來他居然在說常鶴的不是!他忙生硬地轉移話題,“那個,你今天發膠沒有固定好啊…”
謝天謝地常鶴好像沒有在意他的話,輕輕地瞥了自己一下就轉過了頭。
場上進行到vocal組的百秒挑戰,所有觀衆都折服在了張PD的舞姿下,到主持人拍下百秒按鈕——常鶴都在和自己的頭發做糾纏。
始作俑者在忙着海豹式拍手。
把頭向後靠在身後的腿上,常鶴仰頭問王子異,“子異,我的頭發亂了嗎。”
“沒有——”用輕快的語調回答,王子異伸手揉揉常鶴的小卷毛。
今天正式diss這愛心劉海,煩躁的某人一把将前額的頭發往後撸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這才清爽,常鶴心情不錯地對着鏡頭挑了下眉。
他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他剛放下手,主持就cue他們舞蹈組進行加賽。
一頭亂毛的鶴:好生氣好想打鬼。
加賽的游戲規則是誘導九位嘉賓中的八位一起跳舞,是常鶴最為苦手的互動環節,但也是增加曝光度的重要機會。
他拉住正要上前的王子異。所有人都以為常鶴在和王子異商量對策,其實是常鶴提醒王子異要多湊到鏡頭前博出鏡率。
“沒關系的,bro。首要的是任務。”拍完常鶴的肩,王子異率先沖了出去找到了主持進行逐個擊破。
錄個綜藝,弄得比競演還拼。
一個滑步到了張PD的面前,常鶴先對着他做了一個大wave,由個子高的人做出來的wave效果很炸。眼見着張PD動了動手指,硬是忍住了共舞的欲望。
常鶴就是有這種能力能用着hiphop的音樂跳locking。
比起locking和popping的區別,常鶴終于在學會兩種舞之後作出了區辨。顯然一個懶散又面癱的人跳起活躍又富有歡樂的locking是有極強的反差的。
這還是大廠的練習生們第一次看見常鶴跳locking,不是像常鶴的breaking有大幅度的地板動作,而是純粹的具有強大感染力的locking舞蹈。
張PD戴上帽子,以“此刻我不是小綿羊”的理由為自己開脫,跟上常鶴的節奏。
小鬼在座位上已經炸得跳起來為常鶴吶喊了。
常鶴這張牌打的真漂亮。選用了街舞中最炸舞臺的locking,用locking的氣氛帶動了整個舞臺。還要什麽其他人,他一個人就能成為舞臺的王了!
張PD和常鶴湊一起,簡直是舞臺殺器。
順利地完成了八人的任務,回到座位上依次擊過掌,休息短暫的一段時間後是下一個環節,也需要大量的體力消耗。
錄制暫停的時間,有不少練習生到了臺下和觀衆們打招呼。常鶴盤腿坐在臺階上撐着自己的下巴發呆,想靠着什麽東西打個盹,發現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了。
此時應該在他頭頂加一個“瞬間烏雲密布”的特效。
Vocal組的陳立農走到他身邊坐下。
沒有貼到自己的膝蓋,沒有入侵自己的空間。常鶴滿意地看了眼陳立農的動作,盯着觀衆席繼續發呆。
“你跳舞好帥哇。”陳立農用羨慕的口氣說,“我也超想學的。”
“不可能。”常鶴托着下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你學跳舞才幾個月…”
這麽說又顯得自己太關注其他的練習生了。常鶴索性閉上了嘴繼續當一個啞巴。
“潔瓊老師誇我舞蹈有天分诶!”陳立農反駁。
“你幾歲了,分得清誇獎和鼓勵嗎。”常鶴轉頭看着陳立農,調侃着說。
“真的。我沒有騙你,不信你回去之後可以教我來跳舞。”陳立農扁着嘴可憐巴巴地說。
“不要。”常鶴勾了勾嘴角,在所有人都慢慢集合準備第二輪游戲前起身動了動腳腕,“你連《大藝術家》都跳不好。”
第二輪的游戲是玩家在指定的範圍內移動,在方形中間的人來抓外圈的人。對天然的移動冰庫常鶴來說是有利的條件。
主持人為他們挑選的躲避動作是單手背在腰後彎腰或者後仰。
“我發現這裏有一個人畫風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何老師突然這麽來了一句,“常鶴你特別像拍畫報的,pose特別有氣質。”
常鶴對着鏡頭做了遍指定動作,偏頭送出一個wink。
常鶴以為自己能夠避免和人擠撞,誰知道一個為了游戲連他也不怕了。他像只螃蟹一樣左右移動着躲避主持的攻擊,沒想到一轉頭就被朱正廷結結實實地撞倒在地。
朱正廷也沒想到會突然失去平衡,他連忙撐起身子,一個不注意又磕在常鶴的胸口。
常鶴吸着冷氣把朱正廷扶了起來,揉着自己胸口。
“沒事吧?”常鶴先皺着眉詢問。
這距離太近了,朱正廷還是第一次仔細地對上常鶴的顏,近到兩個人的鼻尖都能撞上,常鶴的身上是喝完牛奶之後吃的草莓味的糖,奶香和糖的甜味混在一起,朱正廷看着他唇上的那顆痣,覺得臉上有點燒,從相撞的心口傳來的一陣酥癢。
“我沒事的,你還好嗎?”回過神的朱正廷急忙問。
“還好。”常鶴确認了朱正廷沒被自己給撞壞,退回一步又把注意力投向了賽場。
朱正廷一時間覺得常鶴真是教科書版本的口是心非。一開始商量動作時滿臉都寫着“不要”“不好玩”“沒興趣”,到了場上又是十二分的專注,哪怕被淘汰了還是密切地關注着後續比賽的走向。
最終是以淘汰了四人作為這場比賽的結果。
王子異走過來關心常鶴的“傷勢”。
生怕回廠後吃藥的常鶴再三強調他真的沒有受傷,還好王子異不會喪心病狂到上手檢查。
下面的幾組就算是張藝興親自出馬,常鶴也失去了繼續看比賽的精力。他挪到了第二排完成他“抱着王子異手臂偷懶”的大業,後排的周彥辰拍他的肩膀嘲笑他的體力渣。
“你好煩。”常鶴瞪了他一眼。
舞蹈組最後以被抓四人的成績獲得了第一名,說跳舞手腳靈活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累到吐魂的常鶴站在隊尾發散着思維。
第三個流程是合作表演,在看到京劇、武術、搖搖車的時候,常鶴的臉終于有了一絲崩裂。
“我還是比較喜歡武術,我們要這個吧。”大廠武術協會會長丁澤仁如此表示。
不枉常鶴拼了一個環節,雖然最後沒有出什麽力,但是不用選奇怪的搖搖車進行編舞真是謝天謝地。
“其實我對那個搖搖車還是挺感興趣的…”周彥辰遲疑着開口。
“住嘴吧周彥辰。”陸定昊急得直拍他的背。
選擇了武術元素後有幾個小時的排練時間,因為時長的關系不是所有dance組成員都會參加表演。作為帶隊的吳映潔一再确認了常鶴是主動放棄表演的,困惑地歪頭。
“你很奇怪耶。”
“他只是累了而已。”蹲着身子給常鶴卷褲腿的王子異無奈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每次言歸正傳輸入法都要聯想到彥歸正傳呢(深思)
怎麽回事又多了一條正正的線呢,瘋狂捶桌
好了看到這章更新這是熬夜黨的勝利,耶
恭喜常鶴這個不解風情的直男和傑哥互粉了,今天也是頭掉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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