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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那麽高挑那麽健康,壓在身上卻像個溫順的大型犬一樣無害。
鄭洛萊對于自己沒來由的脆弱多少有些尴尬,彎起嘴角笑了笑:“怎麽不繼續了,你還真是處男?”
“不是……不喜歡這樣,你不開心……”杜威想都沒想就回答着,而後又內心糾結到:這不是重點性別才是重點吧?
鄭洛萊伸手摸住他已經蓄勢待發的分身:“不難受?”
杜威頓時臉紅,慌張的想要坐起來。
鄭洛萊在瞬間便拉倒了他,而後半支起身子慢慢撫摸着,低聲說:“閉上眼睛。”
杜威剛才的酒勁兒好像緩過來了,他有些抗拒的掙紮。
“相信我,不會傷你的。”鄭洛萊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然後又煽情的親吻他的嘴唇。
最開始是因為杜威好玩,才接近他。
現在呢,現在這樣的理由又是什麽?
假如依舊是為了玩,又那何必去在乎玩物的心情?
時間就這樣在鄭洛萊的靈巧修長的指間綿密了起來,杜威釋放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惚,腦海間和心中鋪滿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眯着眼睛急促的呼吸,汗濕了睫毛。
幹淨的臉龐浮起了層暧昧的緋紅。
看起來會讓人産生小孩子長大了的那種錯覺。
鄭洛萊很想随心所欲的占有這個年輕的生命,卻竟硬生生的用他強大的意志力坐起身,背對着杜威說:“我知道你害怕這樣,做朋友吧,我知道分寸在哪裏,以後絕對不再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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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沒回答,呼吸卻淺淡了下去。
好像發誓的次數實在太多,鄭洛萊又不禁補充道:“絕對。”
杜威沉默了半晌,終于出聲:“恩。”
而後便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落地窗映出他們模糊的身影,還有外面的北京夜晚不知名的光暈。
身體中快要脫控的欲望像是被浸到冰水中,鄭洛萊甚至變得有點顫抖。
沒面子的哭了。碰他了。又劃清界限了。
每一件不想做的事都順理成章的做了。真是活見鬼。
杜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聲說:“我要回學校……”
鄭洛萊恩了聲。門很快被打開,又關上。
恢複死寂的客廳顯得格外陰暗。
不由自主的點起支煙,鄭洛萊露出了自嘲的神色。
——
北京五月份的夜晚還有點微涼。
杜威渾渾噩噩的走在街邊,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他不喜歡想太多,不代表什麽都不明白。
自從鄭洛萊回國之後,他心情的跌宕起伏就顯得很難掩飾。
有幸福的家庭,有很多朋友。
物質上不虧欠,精神上不匮乏。
——明明什麽都不缺了,卻非要去惦記一個自己很難承受的人。
果真鄭洛萊比他聰明的多。
還是做朋友吧。做朋友最好。
這樣想着,杜威心底的縫隙裏悄悄生出的希望的幼芽,便驀然死去了。
白癡傻逼二缺腦殘你根本沒救了是不是!
做朋友當然好,幹嗎還要難過,幹嗎還深更半夜的在街邊莫名其妙的哭出來?
——
照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理應是陳路帶着愛人幸福回歸,而旁人都羨慕嫉妒恨加無趣。
可惜生活永遠會選擇最不可能的方向行進。
“有林亦霖在,地震也不可怕啊。”
“他做的飯還是那麽好吃。”
“哎,他又鬧脾氣了。”
“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去重慶找他。”
整個五月,陳路都在這樣愉快的和朋友們保持聯絡,可惜夏日的陽光剛剛普照大地,他的心情就發生了陰暗的轉折。
——悲慘的談了兩年戀愛,又辛苦的過了兩年單身生活的王子殿下剛剛複活,便又失戀了。
而且還是因為林亦霖早就有了新男友,而他剛知道。
——
杜威得到消息時正在沒心沒肺的打網球,聽了後立刻聯系了身在北京的陳路,非常夠意思的打算安慰安慰他。
誰知道氣喘籲籲的跑到俱樂部,擡眼就看到王子旁邊坐着簡直可以稱之為春風滿面的鄭洛萊。
雖然不喜歡人家的男友,也不用表現的如此明顯吧。
杜威悶悶的哼了聲,硬着頭皮上去笑道:“路路我來了,鄭流氓你也在啊!”
鄭洛萊拿着煙的手僵了下,卻又不着痕跡的隐去情緒:“臭小子,你那是什麽稱呼?”
陳路明顯情緒低落到了谷底,根本沒在意這兩個家夥的詭異之處,回答杜威的問話也回答的無精打采。
鄭洛萊最懶得勸人和好,更何況陳路。
他壞心眼的朝着正在不遠處和人調笑的MB秦越使了個眼色,打算把王子殿下拖入堕落的地獄,而後便開始引開杜威:“來,咱倆打一盤。”
說着便指了指俱樂部的臺球桌。
杜威實在不想跟他說話:“我才不和你玩呢,大騙子。”
鄭洛萊彎彎眼睛:“你怕輸啊?”
這些杜威認真起來了:“我怎麽會輸,我六歲就開始打!”
鄭洛萊笑:“是嗎?那讓我看看,你要贏了我我請你吃大餐,不過你大概沒這個機會。”
杜威被他神色裏的鄙夷氣的起身:“切,你不要最後痛哭流涕才好。”
說完就拿起陳路用的杆子直奔臺球桌,也不管自己剛失戀的好朋友即将被MB纏上的悲慘命運。
——
一局過後,二萌輸的無比悲慘。
臺球可是他的拿手項目,所以杜威最後站在桌旁簡直是目瞪口呆:“我操,你開挂了吧?”
鄭洛萊樂:“我也是六歲就玩,還好我的六歲比你早。”
杜威不甘心也沒辦法,只好哼哼:“有啥的,不吃就不吃。”
也虧他還記得剛才的賭約。
現在傲慢的陳路又變成自己一個人了,和杜威也把該講的話都講清楚了。
世間的一切都恢複到鄭洛萊喜歡的軌道上。
他心情很好的說:“可是你輸了你要請我,好久沒吃法國菜了。”
聞言杜威差點嗆着:前兩天剛吵着買了新電腦,現在一頓飯幾百他也就回家報銷了,一頓飯搞幾千,嚴肅的老爸不發飙說他浪費才怪。
正呆滞着,擺脫了秦越的陳路款款的走過來,輕聲問:“你們在幹嗎,不打了?”
杜威立刻抓住救命稻草:“路路,鄭流氓想宰我,我木有錢!”
“幹什麽?那你請客我結賬好了。”陳路眨眨藍眼睛,忽然又壞壞的笑:“你怎麽總叫他流氓,他怎麽你了?”
杜威語結。
鄭洛萊悠閑的點了支煙:“發生了不正當的男男關系呗。”
“狗屁,你你你……你還哭哭啼啼呢!”二萌惱羞成怒的炸毛了。
杜威這人平時就是愛看看美女,還真的不怎麽把好色付之于行動,更別說跟男人如何了。
鄭洛萊也是沒心沒肺的典型,基本上同情心之類的善意都沒有,又怎麽會哭?
陳路完全不相信這兩個家夥的互相攻擊,只是皺起眉頭問:“吵什麽,你倆還真是物以類聚,剛才說要幹嗎?”
杜威早就玩餓了,興致沖沖的說:“要吃法國大餐啊,你最懂了路路!”
結果陳路愣了愣,又無情的否決道:“三個大男人去吃這個惡心不惡心,我還是回酒店睡覺吧。”
話畢便拿起包毫不猶豫的往外走去。
失戀的人最大,杜威也不敢上去糾纏他,只好失望的撇撇嘴。
鄭洛萊在旁淺笑着抽完煙,然後語氣陰陰的說:“杜、二、萌……”
杜威脊梁一冷:“幹嗎?”
鄭洛萊嘴角勾起了慣有的弧度:“你再到處說我哭,信不信我抓你去拍GV?”
聞言杜威臉都綠了。
鄭洛萊把煙蒂扔在煙灰缸裏,然後說:“走。”
杜威不解:“幹嘛去?”
鄭洛萊斜視說道:“你不是要吃法國菜嗎?”
杜威頓時餓了:“對啊,對啊。”
說着就跟他往俱樂部後門的停車場屁颠颠的走去。
完全沒想起來到底說要吃的人是誰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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