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鄭洛萊這個人講話永遠真一半假一半,杜威到家裏後,越想就越不安。
憑着對他的了解,二萌也沒有再多問,只是自己坐在床邊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索性咬咬牙撥通了陳路的電話。
已經不知道講了多少次和鄭洛萊沒有任何關系了,在這樣貌似關心的打聽消息,說不尴尬那是騙人的。
美國此刻大概是夜裏,陳路的聲音裏有着睡夢中的模糊:“喂,你回北京了啊,身體怎麽樣?”
“挺好的啊。”杜威在地板上不安的晃了兩圈:“內啥……我問你個事兒行不……”
陳路淡淡的問:“什麽事兒?”
杜威的海口誇的太多了,他結巴了一下:“鄭……”
“他不是回北京了嗎?沒見着?”陳路太知道這家夥幾斤幾兩了,忽然笑道。
杜威更遲疑:“見到了……”
陳路樂了:“所以呢?”
杜威終于神神秘秘的問:“鄭洛萊說他得絕症了,咋回事啊…你知道嗎?”
“哦……”陳路懶洋洋的哼了聲,反問:“你打聽這個幹嗎,你倆不是沒關系了嗎?”
杜威炸毛了:“我問問不行啊!好賴大家也都認識!”
陳路憋笑憋的都快不行了:“行,可他那病只和關系親密的人有關系啊。”
杜威一直回想鄭洛萊現在除了有點瘦,實在沒什麽不對勁兒,不禁滿頭霧水的說:“啥啊?”
陳路清了清嗓子:“他好像不能人道了,以前縱欲過多吧,在美國治了好久也沒啥成效。”
杜威愣住:“啊?”
半晌又怪怪的說:“這樣啊,你睡你的,我吃飯去了。”
話畢就匆匆的挂了電話。
此刻陳路終于趴在枕頭上哈哈出來,早就被他們吵醒的林亦霖閉着眼睛皺了皺眉頭,很殘忍的把被子都拉過來裹在自己身上,翻身背對着他輕聲抱怨了句:“無聊。”
——
北京的變化很快,似乎每天都能這裏崛起一棟高樓,那裏關掉一個店面。
但倘若在下午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曬太陽,總會徒生出種錯覺:北京還是那個北京,溫度經年不改。
鄭洛萊就在享受這片刻難得的悠閑。
可誰知他剛起身打算磨杯咖啡,就聽到了特激烈特用力的敲門聲。
雖然這動靜好久不見,可來者是誰還是一清二楚。
鄭洛萊趕緊放下咖啡罐,微微慌亂的把茶幾上和沙發上的家裝目錄匆匆收起,而後才故作悠閑的開門,對着氣喘籲籲的杜威說:“找我幹嗎?”
大冬天的二萌也跑得一頭汗,毫不客氣的就推開他,從冰箱裏翻出瓶礦泉水來,咕咚咕咚全部喝光,接着問:“難道你因為得病了就抛棄我,躲到美國這麽久?”
鄭洛萊轉身關上門,沒吭聲。
杜威大步邁到他身後:“別裝了,陳路都告訴我了!”
鄭洛萊無奈地笑了笑:“真事兒多。”
“你才事兒多呢,至于的嗎,這種病、這種病無所謂啊……”杜威古怪的降低了聲音。
“要吃點什麽嗎?”鄭洛萊不大想談以前的事情,打開冰箱翻了翻超市的袋子:“怎麽無所謂,挺嚴重的。”
杜威猛的把冰箱門摔上:“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老子又不是為了和你滾床單才在一起的!”
鄭洛萊呆了呆:“滾床單?”
杜威和他對視,而後憋紅了臉。
鄭洛萊的腦子轉的飛快,想了想忽然笑:“陳路跟你說什麽了?”
杜威猶豫:“他說……你不能那啥了。”
“想什麽呢。”鄭洛萊伸手輕輕打了下他的腦袋,靠着冰箱問道:“還記得歐捷嗎?”
——
曾經一段荒唐事,宛若自己欠下的債,在最拮據最困難的時候,被逼着還了。
上帝很殘忍也很仁慈。
沒有給他拖延的機會,也沒有要他的命。
只是适時适地,在愛情光臨的時候,給了這個傷了太多人的花花公子一個狠狠的教訓。
從前鄭洛萊是不信命的,但現在他很信,他相信因果,所以不再脆弱和抱怨。
只是杜威還留着孩子氣,聽他坦誠的講完回憶,便毫不掩飾的滿目心疼:“為什麽不說,我可以陪你治病,我可以幫你,幹嗎要自己扛,你覺得我是個廢物是嗎?”
鄭洛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因為有所謂,所以只想和你分享好的,不願意分享壞的。”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杜威非但沒有被他感動,反而大罵出來:“你好的時候想分享的人多了去了,誰他媽不願意給你錦上添花啊,那你倒黴的時候,他們能給你雪中送炭嗎,只有我能!你卻放棄了,我真的不理解你在想什麽,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吧?”
鄭洛萊被嗆的無言。
杜威氣的不行,滿地螞蟻似的亂轉,最後又坐到沙發上說:“我就算要挂了,有什麽倒黴事,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我都會告訴我媽的,因為我們是最親的人,和親人坦誠自己不好的遭遇是特別自然的一個行為你知道嗎?談戀愛并不是就找個人陪,吃吃好吃的玩玩鬧鬧摟摟抱抱就完了,兩個人如果是相愛的話那就和親人一樣,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哎喲,口才見長啊。”鄭洛萊抱着手微笑:“可我不懂什麽親情,可以嗎?”
杜威語結。他不是分不出兩個人的家庭與境遇的區別。
客廳裏一時間似乎陷入了僵局。
過了好半天,二萌才低聲道:“可你知道你走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嗎,比知道你死了還難受,你要是怕我難受,就別那樣成嗎,我不知道你這兩年多過得怎麽樣,反正我過的一點都不好,我每天心裏都是堵着的,我都快得神經病了,這感覺太苦逼了……”
鄭洛萊慢慢走到他面前,摸了摸杜威的頭:“對不起。”
杜威不再吭聲。
鄭洛萊又說:“我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你應該明白,一個男人是不能……不能把全部的東西都分享給另一半的。”
杜威終于服了軟:“明白。”
鄭洛萊曉得這家夥心裏還郁悶着,談下去也于事無補,只得問:“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
“沒空,我嫂子包餃子了,我說好了過去吃。”杜威站起來,蔫蔫的說:“我走了。”
鄭洛萊也沒攔着,只是跟在二萌後面,看着他開了門。
杜威邁到走廊裏,莫名的轉過身瞅了鄭洛萊幾秒,出乎意料的猛然吻了他一下,而後慌裏慌張的就打算跑掉。
只可惜電梯不給力,按了好幾下也不趕緊下來。
杜威尴尬的要死,覺得後背都被冷汗弄濕了。
好在鄭洛萊也沒講什麽調侃的話讓他難堪,只是微笑的靠在門框上,瞅着這個依舊随随便便就能讓自己開心的男生發起了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