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皇帝好偉大去死

蘭漸蘇臉上挂上一個大笑臉,兜起雙手說:“世子哥哥,怎麽這麽有閑情,來找我玩了?”

夙隐憂仰仰下巴道:“怕你冷着,給你送些木炭來。我的人,怎麽能給凍壞了?”

蘭漸蘇揖了揖禮,道:“那弟弟這廂謝謝兄長的擡愛。”

夙隐憂聽蘭漸蘇的道謝很受用,嘴角的弧度揚得有些美滋滋。但他看見蘭漸蘇被凍得發紅龜裂的手指後,嘴角便又立刻垂下去,緊跟着眉頭蹙起來。

“開門進去吧,這外頭冷死小爺了。”

“行,給世子爺你開門。”蘭漸蘇打開上鎖的門,裏頭一股嗆鼻的煤灰味兒襲面吹來。

夙隐憂掩鼻咳嗽,向小厮瞪去,低聲問:“平時就給他這些雜煤?”

小厮兩手縮起來,笑得害怕又慫包:“這不,煤炭稀缺麽?”

夙隐憂冷橫了他一眼,小厮知道回去以後自己完蛋了,還是趁現在自己乖乖領一頓板子去。

蘭漸蘇打開門窗通風,挑過燒炭的火爐子,将煤炭丢進少許續燃。火星在他被雪凝白的秀臉前熒熒游飛,被風吹往四面八方。

夙隐憂把兩壇美酒放上桌,找出櫃子裏的陶瓷碗,倒了兩大碗,一碗給蘭漸蘇,一碗自飲:“兒時有一段在京城居住的記憶,記得當年父王最愛喝的,便是這種酒。那時娘親常常親自去買與他喝。”

蘭漸蘇搖勻碗裏的清酒,眼瞳的倒影在酒面上晃曳。他沉思起來:“談起你的娘親……我還不曾識得。她是什麽樣的人?”

夙隐憂眼神裏掠過一絲哀暗:“其實我也不知道。娘親離開的時候我十分小,關于她的許多事,都記不大清。一些是我模糊間記得的,一些是我爹告訴我的,一些則是從她以前的那些婢女中問來的。”他回憶他的娘親,在腦子裏盡力地去回憶。他記得,他娘親離開他那年,他才三歲。零星模糊的記憶,零星的想象,“我娘性子軟弱,什麽事都逆來順受。好在是父王對她情專,獨娶了她一人,沒納妾室。否則以她的性子,定是受人欺淩的那一個。”

蘭漸蘇啜酒心道:性子軟弱。卻生出原先夙倩倩那樣刁蠻的女兒,夙隐憂這樣的浪子。難道這就是給爹帶娃的結果?

“所以我想,當初她一定是受了什麽苦,承受不住,才會選擇……”夙隐憂沒說下去。盡管他印象裏有關娘親的記憶不多,但小時候只要一挨父王的罵,他就會想象出他娘親的樣子。他想象娘親的樣貌很美,說話溫柔,待人和善體貼。

想久了,對腦海裏描繪出來的娘有了感情,便思念,便傷感。偶爾受了傷,獨自蜷縮一隅,低聲喃喃喊着娘,喊與自己聽,喊與那個虛想出來的娘聽。

Advertisement

蘭漸蘇盡可能地安慰道:“也許你的娘親,那時候真的有無法與別人訴說的痛苦。否則,她不會輕易抛下你們。”

“娘親這麽做,自有她的苦衷。我從未怪過她。”夙隐憂憶起什麽,眼裏的哀濛又漸漸散去。他眉頭微凝,說:“不過我想起一件事。我聽娘以前的婢女說,有一日娘回到宮裏的寝殿中,行為特別古怪,在一面鏡子前,一會兒叨叨念,一會兒來回走動。婢女問她在做什麽,她卻說什麽事都沒有。”

蘭漸蘇的酒倦,登時清醒了三分,叫窗外漏進來的冷風吹的,也是聽了這話凜的。

“諸如這般的奇怪事還不少。那日半夜,她抱起我和妹妹,說是要跑,跑到半路卻又折回來。”夙隐憂道,“他們都說是我娘在宮裏待太久,長期壓抑,給悶出問題來。皇後請來不少太醫來診治她,都沒效果。再後來,她便跳河自盡了。連父王也不曉得究竟什麽原因。我問過好多人,他們都不知道。”

蘭漸蘇默默無言去半晌,他覺得機不可失,應該趁這個時候,多問夙隐憂關于王妃的一些事,填充他腦海裏的線索庫。可他又不想問太細。因為他明白,要是問得太細,最終會把夙隐憂也拉進這件事中。最後,蘭漸蘇說:“過去的事,不必再想了。”給夙隐憂倒了一碗酒,他們接着喝起來。

這夜,夙隐憂睡在蘭漸蘇的屋裏。因他也不是第一次睡這兒,蘭漸蘇倒沒哪裏不适應。

他讓夙隐憂睡主床,自己和衣睡在窗邊的半月卧榻。夜裏思及已故王妃的往事,輾轉反側,如何都安眠不下。

春節盛宴。皇室鋪排得極其奢華,鍍金的燈籠從太午門繞着玄華門排到紫液門、洪鶴門去。蘭漸蘇有預感又是一次浪費空間浪費金錢的體驗。

皇上只要一舉行盛宴,整個朝廷便都在瑟瑟發抖。皇室裏奇葩多,像旻文公主這種知名奇葩便不必說,皇帝本人更是尤其奇葩。

雖然皇帝把他奇葩的特質藏得挺嚴實,但人們都知道他的內心不是外在表現出來的這樣的。否則除了他被人戴綠帽,不然沒辦法解釋他為什麽會生出太子、蘭漸蘇、旻文公主這類人盡皆知的奇葩。

今年春節盛宴,參宴的大臣抖得比往年更厲害,奇的是今年冬天分明沒去年冷。

這年皇上命裏犯太歲,折了一個太後,早夭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指不定宴會上心情不爽便找他們不痛快,拿他們的子女開涮,去和那些皇子公主冥婚。這并非無中生有的臆想,十幾年前皇帝就這麽幹過。早逝了一個未出生的皇子,讓孝廉公的女兒去給他的幼子當鬼新娘。冥婚兩年,皇上感覺夫妻陰陽兩隔對他們來說太殘忍,順便給孝廉公的女兒恩賜了死。

為此,大臣與王公們參宴前,紛紛将自己的子女送去佛寺修習,但願能得佛祖庇佑,躲過一劫。而那些被傳教士帶入基督教的,就得看看耶稣有沒有空跨越大西洋來保佑了。

這場盛宴,鋪排得比太後的壽宴還盛大,文武百官全部齊齊滿滿坐在大殿內。但人們還是覺得空涼許多,想必是帝後之席上,少去了太後的身影。

皇後娘娘媳婦兒終于熬成婆,沒了太後壓他一截,着裝甚是華貴張揚,一張臉上綴滿珠玉,戴起金絲累累絡絡的鳳冠,笑出“老娘才是真正一國之母母儀天下”的霸氣。只不過鳳冠重量過甚,讓有頸椎病的她承受起來異常痛苦。

待皇帝與皇後駕到入座,整座大殿上的文武百官悉數起身,齊齊整整的“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在大殿內回旋。

宴上喜樂。浈獻王心情煩悶,表現得愁眉苦臉如同積便不洩。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苦惱和毛病。

皇上說:“浈獻王。”

皇上一說話,群臣立即鴉雀無聲,嘴巴比賽誰閉得更快一樣,聲音連忙全吞進肚子裏。

浈獻王像一個木偶被人提了提線,被喊到名字後眼皮子動了下。

皇上道:“聽聞浈幽有一種花,名為不謝花,可永不凋零。朕昨日和皇後提起,與皇後皆好奇萬分,不知你可曾見過,能否說與朕聽聽?”

皇上第一個便拿浈獻王開刀。浈獻王倘若答不上來,估計夙隐憂得去給皇上夭折的公主當鬼新郎了。

衆人不由拿出悲憫的眼神看向夙隐憂,太子模樣上倒是挺輕松。

浈獻王被問得一怔,支支吾吾道:“臣……臣在浈幽多年,似乎從未聽過有這樣的花朵。”

大家看浈獻王的反應,感覺他最近像是有點傻了。

皇上皺起眉:“哦?王爺這話的意思,是朕胡說了?”

浈獻王忙道:“臣不敢。是臣孤陋寡聞,不曾聞說此花。”

皇上哼哼冷笑:“你統領浈幽,雖本職是鎮守浈幽邊境,讓浈幽的百姓安居樂業,可總不至于連浈幽的民俗、傳說都不清不楚。難不成王爺你平日裏,從不體察民情麽?”

浈獻王眼睛張了張:“啊……?”

大家都不說話。有些人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宴會,皇上都要把簡單的吃飯弄得很複雜。以致每次宮裏有什麽什麽宴,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又能蹭飯吃,而是又要去鬼門關走一趟。

蘭漸蘇咽下最後一塊桃果,站起身道:“皇上,浈幽确實有不謝花的傳說。父王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在浈幽的方言,那花兒叫幹芒花,父王一時半會兒反應不來。”

皇上愣住。

群臣內心直呼好家夥。皇上給浈獻王穿小鞋,蘭漸蘇偏要來插上一手,給浈獻王“脫鞋”。這根本是光明正大挑釁皇上,實在是太符合他酷愛逞能的特色。将哀憫的眼神從夙隐憂身上挪下來,大家又紛紛看向蘭漸蘇,心下直說:二公子,你一次不逞這個能,能死嗎?

“那蘇兒的意思是,你見過此花?”皇上愣完後,就勢問下去。想必在這個時候,皇上還沒有明确地将蘭漸蘇劃到浈獻王的陣營裏,可他的心,已經微微在動搖了。

蘭漸蘇道:“此花其實為後期人為所制作的花,只不過是浈幽一些偏遠的村莊知曉這般手藝,做出來以‘不謝之花’的名號當幌子罷了。事實上,這種花,在哪裏都做得出來。

“皇上只消命人采摘幾束新鮮的花朵,塗以香脂,将它們懸挂在通風處,底下以蕨類植物做燃料,加以烘烤。不用一個時辰,這永不凋謝的花,便能夠制成。”

宮人記住蘭漸蘇這般言,得了皇後的令,立刻下去照蘭漸蘇的法子行事。不出一個半時辰,下人捧花而來。花朵悉數幹枯,但卻保留豔潤的顏色,且花瓣與葉子,全都牢牢地紮在莖幹上。

世人皆知,已枯萎的花,不可能再枯萎下去。只是它能夠保留住先前的豔色,着實令人驚嘆。

皇後将那幹芒花抓起來瞧了瞧,“咦”了聲道:“果真是稀奇。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永不凋謝,還得過段時日看看方知曉。”

皇上的眼色只在那捧幹花上掠過一眼,便道:“那麽便将此花插在宮中,過些時日再去瞧瞧。漸蘇,想不到你去浈幽才不到兩年時間,已對浈幽民情有如此了解。”皇上加重“如此了解”這四個字。一句話中若有字眼被咬重,這幾個字和明面上表達的含義,就有大大出入。

蘭漸蘇不慌不忙,作揖答謝,他依舊是不行大禮。蘭漸蘇坐回位置後,夙隐憂低聲在他耳旁問:“什麽不謝花、幹芒花,我都沒聽說過,你怎麽知道?”

蘭漸蘇“噓”了聲:“我回去再和你說。”

什麽不謝花、幹芒花,自是子虛烏有杜撰的。皇上能杜撰一個不謝花出來,他自然也能杜撰一個幹芒花出來。蘭漸蘇不信皇上還能親自到浈幽去查個究竟。

而這制作出來的不謝花,不過是蘭漸蘇前世和人學的做幹花的手藝。無論過段時日究竟幹芒花是否會因為制作問題出錯而凋謝,蘭漸蘇都在今日為他的父王贏得片日的安寧。總算夙隐憂不用去給夭折的公主做鬼新郎。

皇上想再找個人開刀,已經不好意思再找浈獻王。他鷹似的目光掃過文武百官的身,令文武百官王公貴族一口涼氣高高懸起,如被放置在砧板上的魚肉,承受住他眼光一刀又一刀的宰割。

他随意喊了一個人:“李慶。”

此名一出,蘭漸蘇同工部尚書李慶,一起心髒猛蹦兩下。李慶的兒子,便是李星稀。

蘭漸蘇前一瞬救了夙隐憂,這一瞬又要如何救李星稀?

皇上道:“聽聞你年少時琴技超群,素有小周郎之稱。即便是喝醉了,但凡他人彈錯一個曲音,你也能指出來。朕對你的琴藝,是慕名已久,也感興趣已久。何不趁着今日,大家都高興,給朕展示一下你的琴技?”

李慶抖得身上的官服連起波浪,顫顫道:“微……微臣……”他甚至不知道下面該接什麽話。是領命,還是承蒙高擡。

蘭漸蘇心說完蛋。反正彈古琴,他是不會。眼下,總不至于請翊王将他家中的鋼琴擡來。那就着實過于裝逼,可能到皇上都要憤怒的地步。

他也沒去擡搬鋼琴的機會。

幾名婢女已将一張鑲花雕雀的古琴擡搬上來,擺在李慶身旁。

皇上仰仰頭道:“朕啊,是許久沒聽過陽春白雪的曲子了。李愛卿,朕這雙耳朵,今日要叫你洗一洗。彈吧。”

皇上話裏有話。言下之意,李慶若琴技并不如傳說那般好,犯的便是欺君之罪。不把皇帝的耳朵洗好,洗殘了,那便是犯上的罪。而李慶早年琴藝雖然超群,畢竟年過已久,忽然要撥弦奏曲一首,怎又可能彈出如仙之音?

皇上刁難他,刁難得特別明顯。

李慶兩只手抱拱在一起,仍在抖:“微臣……”

蘭漸蘇心想不成。皇上再這麽下去,大沣的賢臣要被他嚯嚯光。他必須站出來,阻止皇上對李慶的迫害,推幾個奸臣讓皇上發洩。

蘭漸蘇站起來。

蘭漸蘇又站起來。

百官瞪了瞪眼。

連太子也出聲提醒:“蘭漸蘇,你又做什麽?李慶的事你也管麽?”

上一件事他管去了,是因為浈獻王。浈獻王與他現在是父子,他管去了還情有可原。這一件事他再管去了,豈不證實他是存心要和皇上作對?

這個時候,一個清凉柔轉的女聲,猛不丁飛入:“這琴瞧着好,兒臣喜歡,讓兒臣來彈奏一曲吧。”

說此話的人是旻文公主。

旻文公主居然願意彈奏一曲。這件事傳言出去,得是個比新蒸大饅頭還熱乎的新聞。要知曉,旻文公主自過了十歲,在公共場合就沒做過這麽正常的事。

皇上眼睛瞬間被燭火映出亮輝,把李慶給登時忘到天邊去。他欣喜道:“孝姝,你願彈奏一曲?那好,那太好了。朕還從未聽過你撥弦奏樂。”

恰如餡餅從天降,皇上喜出望外,命人将那花雀琴擦得再亮一點。

旻文公主欠了欠身,來到花雀琴前,端莊入座。

蘭漸蘇重新入座,仔細望着旻文公主,眉間掠過一絲不詳的神色。

旻文公主素手擡起,十管雪白的手指撫上琴弦,輕輕撥動。

和她手腕動作一般柔和溫雅的曲子,從弦間流出,纏成條條樂絲,被風吹揚在大殿內。

“父皇,今夜盛宴,兒臣有許多話要與你說。”旻文公主邊彈曲子,邊道。她的眉間似殿外的飛雪一般冷,音也飛轉涼下,“大沣自建朝以來,輩出賢君名臣,載于史冊,青史流傳。先祖皇帝兢兢業業數十年,終是穩固了大沣的基業。

“而父皇自繼位後,為了大沣百姓的福祉,日以繼夜思強國之法。十幾年間,推陳出新,遠征樓桑,充實國力,創造了大沣繁榮的盛世。

“聖上功蓋千秋,聖上名震四海。歷任帝王,從未有哪一任,有皇上這般赫赫功績。”旻文公主雖嘴上誇贊,表情與聲音卻始終很寒漠。她仿佛不是在細數皇上立過的功績,而是在數落他的罪狀。他的功績,仿佛便是他的罪狀。叫人聽起來萬分不舒服。

殿外大雪紛飛,簌簌落落,殿內一片寂然。除了琴樂,耳旁便是飛雪呼嘯。

琴曲進入最後一阕,旻文公主撥弦撥得愈發沉重,她面色沉陰,近乎咬着牙道:“仁慈善良的聖上,永遠如此為他的子女、他的子民着想,為大沣的每一寸土地付出,貢獻。偉大的聖上,去死。最好現在就去死。”

衆人酒水噴鼻而出,耳朵如遭雷霆重擊。他們全然不敢相信,竟從旻文公主口中,聽到一個對準皇上發出的“死”字。還發得這麽标準硬核。可,做出這等豪舉的人是旻文公主,仿佛也沒那麽不可信了。

皇上極緩極緩地一懵,又極緩極緩地:“啊?”

頃刻,旻文公主手中弦斷。只聽“噗”的一聲,她一口血噴濺在古琴上,淋淋血液,沿着斷弦,滴落在琴身和金黃的地上。

作者有話說:

1.整篇文幾乎是圍繞着一件皇上以前幹過的事兒在轉,前面的那些劇情以及旻文公主的不正常都和這件事相關

2.還是會沙雕,不是那麽正的正劇,內核只是皇帝幹的那件事兒

3.有個受會黑化,黑化後就是瘋狗般的搶攻。這個受,是個一直怎麽樣都得不到攻的受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