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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
“好!”落雪應着收住劍勢,冷冽的道:“說!”
“我們兄弟與公子倒底有何仇恨?怎會是公子的殺父仇人?”
“好!本公子便讓你們死個明白!二十年前,有一位叫雲天歌的大俠是不是死在你們手上?”落雪的恨意穿透着整個梨山,回音響遍了天地!
“雲……天歌?你……竟是雲大俠之子?”七人目瞪口呆,舌頭像打了結,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喊道。
在場年齡稍長的,無不驚的呆滞異常,對于二十多年前的雲天歌,他們可是熟悉的很,不僅因為雲天歌的武功人品,仗義寬厚,還因為他是一代高手玉塵子的徒弟!如今這雲恨天的武功比起當年的雲天歌,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都是師承玉塵子,真是青出于藍啊!
“不是聽說玉塵子老前輩已失蹤快三十年了嗎?”
“啧啧啧,難怪斷臂公子的武功天下無人能敵,羨慕啊!”
“這“天下第一高手”不愧是武林的長青樹哪!”
……
落雪對衆人的驚嘆聲置若罔聞,她此刻的心只在報仇雪恨,聽到“漠北黑七”對她父親似乎略帶恭敬的語氣,心下一怔,然又厲聲道:“不錯!家父正是雲天歌!今日雲恨天便要為父報仇,你們拿命來!”
“等一下!”那七人一齊喊道,并将手裏的劍“嘩啦”一聲全部丢在地上,然後“撲通”一聲跪在落雪面前,道:“雲公子,當年我們兄弟一時錯手使雲大俠中毒而亡,這是我們兄弟這些年來唯一的憾事,我七人早在十多年前就該死了,是玉塵子老前輩救了我們,現在我們遵照約定,以命來償還雲大俠!”
在落雪和衆人還未來得及回神間,“漠北黑七”便同時舉起右掌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頃刻間,七人便齊刷刷地倒在了落雪的面前!
落雪亦沒有想到這“漠北黑七”還有如此的氣節,竟自盡在此,眼神暗了一下,鳳眸輕擡,對上已到跟前來的燕冰寒和風烈焰關切的眼神,微微點個頭,心裏卻有種想哭的沖動,爹,他們為您償命了,以七命償一命,您在九泉之下也會笑的吧?
父仇已了,落雪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似乎身上的擔子一下子輕松了許多,整個人也便得更加有活力,便對燕冰寒莞爾一笑,“謝謝你!”
這笑令燕冰寒的心變得溫暖,欲伸出手挽上落雪,卻感覺一道複雜冷冽的寒光向他射來,燕冰寒便看向這雙寒眸的主人,“閣下便是享譽大金的風家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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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烈焰!”風烈焰冷冷地自報家門。
落雪正待出聲,卻聽到身後另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雲天!焰!”
三人同時看去,淩君烨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們。
“淩大哥?”
“淩兄?”
“淩大哥,你怎麽也在這裏?”落雪驚訝的問道。
“我是為你而來,不放心今日的事,所以來看看。”淩君烨淡笑着,雙眸一刻也不曾離開落雪的臉。
落雪被淩君烨火熱的目光盯得極不自在,便輕“咳”了一聲,向這三個男人道:“我還有事,你們就在這兒等我!”
落雪丢下這一句話,便朝海棠月走去,留下的三個一樣俊郎不凡的男人,互相瞪着眼睛,心中各懷心思。
“雲恨天今日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鏟除武林中的一個敗類——百毒之王!”落雪的聲音不怒自威,響徹梨山。“海棠月姑娘,敢問這老兒在哪兒?”
海棠月沒有想到這雲恨天竟也要殺百毒之王,看來這毒王就算不為主人辦事,也得自保呢!海棠月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黑色折扇,右手輕扣,悠閑的在左手掌心輕輕拍打着,“雲公子想知道百毒之王在哪兒,便先得勝了小女子再說!”
在這隆冬季節,卻拿着扇子,怎麽不叫人奇怪,除非……落雪冷冷一笑,區區一把折扇暗器竟也想傷她?紅唇輕吐:“好!姑娘請!”
海棠月的身法快極,在落雪話音一落,便單掌向落雪襲來,身形輕巧,靈動異常,發出的掌風看似柔軟,卻是四兩撥千斤之勢,掌風到達,突然變得剛勁有力,與落雪的“千葉流雲掌”完全是相反的路子,落雪暗嘆,這個煙花女子竟也身懷絕技,卻不知真正的身份是何人?
落雪單手護體,腳尖立起,迅速向後劃去,在海棠月下一掌到達之際,身子突然淩空而起,在衆人還來不及眨眼的瞬間,又以鷹一般的速度向下俯沖下來,随着右掌的變幻莫測,海棠月那黑色折扇裏的暗器也已發出,黑得發亮的銀針被落雪的突然變化的掌風改變了方向,全部沒入左邊的空袖!
那三個男人生怕突出意外,早就齊齊地奔過來了,看到落雪沒事,都安下心來。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是始料未及的,因為龍傲天的突然出現!
落雪今日自是沒有用面紗遮臉,靈動的身子探向海棠月的胸前,一擊成功,順帶輕挑的摸了一下美人的臉頰,海棠月又羞又怒,名義上她身在煙花叢中,卻真正還沒有男人碰到過她的身體,于是,嬌喝一聲:“下流!”
落雪一怔,“哈哈”大笑着,邊笑邊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也是這一下大意,那百毒之王突然蹿出來,同時攻向落雪,落雪大怒,飛快地變掌為爪,用上“拈鳳手”中的絕招,招招狠辣無比,那二人哪是落雪的對手,就在落雪即将制住這二人之時,龍傲天的臉出現在了落雪的面前!
龍傲天急急的到來,也是為了落雪,然而當他親眼看到那朝思暮想了六年的容顏之時,眼眶立刻就濕了,顫抖的話語已出:“落兒!”
這一聲恍如隔世的“落兒”令落雪心神俱亂,而百毒之王也趁此使出了殺手锏,落雪忽感身體一熱,暗叫不妙,忙抽身退出一丈,欲從腰間拿出火雲劍,手上竟使不上勁兒來,頓時神色大變!
一直嚴密觀察着情況的那三個男人,也發現了異樣,因那百毒之王的手法太快,雖沒有看清落雪是怎樣中毒的,但從落雪突變的神色已覺出不對,三人幾乎是同時出手,下一秒,龍傲天也出手了!
四個男人或掌或劍攻去的目标只一人,就是那百毒之王!而這老兒壓根沒想到會有黃雀在後,而且還是如此高實力的四個男人!所以,只避過了兩招,便被風烈焰一劍刺穿了心髒,同時還有淩君烨穿破他喉嚨的青龍劍,燕冰寒震碎他心脈的一掌,以及龍傲天稍遲一步深入腹中的長劍!
那以擅毒而稱霸黑道的百毒之王幹瞪了兩眼,還來不及看清死在何人之手,便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剩下那海棠月臉上被瞬間變化的事實震到,驚惶失措,正待做出下一步決定,燕冰寒的大手已捏住了她的脖頸,落雪的緩緩跌倒的身子已被風烈焰搶在淩君烨和龍傲天的前頭,接入懷中。
落雪剛開口說了聲:“不要殺……”那燕冰寒的手腕已用力,只聽“咔嚓”一聲,海棠月的喉嚨已斷,砰然倒地,臉上仍然帶着不可置信的絕望!
燕冰寒奔過來,落雪擠出一抹戲谑的笑,“好端端的一個美人,被你給糟蹋了!”
“什麽美人?醜八怪一個,你心軟什麽?”燕冰寒帶着怒意道。
四個男人八只眼睛全部灼灼的看着落雪,眼中盡是關切之意,落雪只望着龍傲天,身體裏的變化她最是清楚,五髒六腑像是被火燒着一般,莫名的熾熱感已令她目光迷離起來,落雪艱難的對着龍傲天道:“這下你滿意了嗎?夜明珠還你!”
但是落雪已經沒有力量去懷中掏出那顆她随身攜帶了六年的夜明珠,龍傲天一把抓住落雪的手,氣急敗壞,“我要那夜明珠作什麽?我要你,我要你平安無事!”
落雪不再看龍傲天,用盡氣力壓下突來的晴欲,道:“風大哥,你帶我走……去找師公……”
“好!雲天你撐着!”風烈焰抱起落雪,推開其它三人,忙向山下奔去,燕冰寒、淩君烨和龍傲天亦緊緊跟上,風烈焰到山下後,換上落雪的白馬,風一般的向“回魂谷”而去,後面跟着響起了“達達”的馬蹄聲……
一場機關算盡的梨山大會就這樣瓦解了,一段又一段的風雲故事很快便由梨山上剩下的衆人口中傳出……
風烈焰的快馬一路狂飙,很快就到達“回魂谷”,他已來過,并服過“回魂丹”,自然輕而易舉的進了谷,而且沒有受到玉蜂的攻擊,但尾随而至的三個男子卻被擋在谷外了!
“師公!師公!”風烈焰運起輕功到達石屋,大喊着,正在沉睡的玉塵子被吵醒,奔出門外,看到落雪的樣子,也是一驚,忙道:“她怎麽了?”
“雲天被百毒之王下毒了!師公快幫雲天解毒!”風烈焰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已經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期待的望向玉塵子!
玉塵子一聽中毒,臉色立刻變了,要知落雪的身體是百毒不侵的,除非是中了那種下三濫的情毒!
風烈焰将落雪抱進石屋,放在床上,玉塵子把上脈,神色越擰越緊,“師公,是不是很嚴重?”風烈焰的心也随着玉塵子的面色而下沉。
“烈焰,你過來!”玉塵子起身,面色凝重,兩人退到門外,玉塵子才道:“烈焰,天兒中的乃是最毒辣的晴欲之毒!若是在半個時辰內還解不了此毒,便會全身爆熱而死。你,想不想救她?”
“我當然想啊!”風烈焰急的青筋暴起,邊說邊瞅着屋裏的落雪。
解毒
“回魂谷”外,站了三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男子,他們無心欣賞谷口那絕美的景色,只除了奇怪隆冬季節還會有花兒開放外,就是如何能進谷的問題了!
由于這三個男子互相之間并不認識,但燕冰寒卻對龍傲天喊的那一聲“落兒”而怒于胸中,一方面說明龍傲天知道落雪的女子身份,而且事關夜明珠,兩人定不是一般的關系;另一方面又因他的那一出聲,使得落雪分了心,遭到暗算。
所以,燕冰寒那充滿殺意的眸子冷冷地瞪向龍傲天,淩君烨含恨的雙眼也同樣讓龍傲天如芒刺在背,但龍傲天只是氣惱自己的情不自禁,害了落雪,又豈會怕了面前這兩個如餓狼般瞪着他的男子!
而谷中,風烈焰已經急地跪在玉塵子面前,道:“師公,不管用什麽方法,您一定要救活雲天,只要能救他,您讓烈焰做什麽都行!”
玉塵子伸手拉起風烈焰,嘆道:“烈焰,你沒聽明白嗎?師公已經說了,天兒中的是晴欲之毒,這解藥不是藥,而是人!”
“是人?師公的意思是說……”風烈焰隐隐有些明白了,但依然不确定。
“烈焰,誰若給天兒解毒,合歡之後,便會受到七七四十九天的錐心之痛,這種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說這毒乃是最毒辣的晴欲之毒!烈焰,師公雖把天兒視作心頭肉,但師公也不會勉強你,你自己做選擇吧!”玉塵子面容帶着悲戚,說着這兩難的選擇,若是風烈焰願意,但熬不過這四十九天,他日下了地府,他又如何向如眉交待?倘若叫落兒就這樣死了,他又怎能對得起天歌的在天之靈?
玉塵子步履踉跄地離開了,只剩下呆立的風烈焰。他還沒有聽明白玉塵子的意思,雖然他愛雲天勝于他的生命,但他亦是男子,怎麽能與雲天叫喚?得找個姑娘來啊!
想着風烈焰立刻奔回石屋,趴在落雪跟前,輕輕地叫着:“雲天?雲天?”
落雪緩緩睜開眼睛,“風大哥?”
“雲天,師公說你中的是晴欲之毒,需要與女子叫喚才能解毒,你千萬撐住,我現在就出去找個姑娘來!”風烈焰的淚不停地往下掉,捧起落雪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便起身就要往外走。
落雪一聽蒙了,她竟然中了這種毒藥?該死的百毒之王,居然想到下這種毒來破解她的百毒不侵之身!
落雪本身因體內越來越高的熱氣就已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下身傳來的晴欲令落雪的小臉更加的醉人,但聽到風烈焰要去找姑娘來給她解毒,一急,要拉住風烈焰的衣袖,卻渾身無力,只得虛弱的叫道:“風大哥,不要去!”
風烈焰聞言轉身,“雲天,不解毒你會死的!而且時間不多了!你等着我,我快去快回!”說完,風烈焰就要掀起簾子出去,落雪情急之下,只得喊道:“風大哥,我……我是……你過來!”
風烈焰忙奔過去,落雪的聲音已低的不能再低了,她知道這一說出口,将會帶來什麽,但她願意把自己給了這個陪她一路走來的男子,這個肯為她生為她死的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也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無賴與霸道,熱情與細心,所以,她什麽也不在乎了!
“風大哥,你……你再親我……”落雪輕輕地道,但風烈焰卻蹙起了眉,“雲天,聽話,這事還真得找個女人來才行啊!”
“你……你笨死了,我其實真的是……是個女子……”落雪差點就被氣暈,平日裏這風烈焰精明的很,今日卻笨成這樣,便斷斷續續地點明道。
“你說什麽?”風烈焰一驚站起身,遂又重重地坐下,抱起落雪的身子,喜悅之情遍布全身,聲音竟有些顫抖開來,“你……真的是女子?”
落雪羞怯地笑着,臉色緋紅,呼吸急促,眼看着風烈焰俊美的臉越來越近,心似乎更加緊張了,手心滲出了一層層薄汗。
風烈焰炙熱的唇欺上了那嬌柔甜美的芳香,帶着濃濃的情意與火熱的溫柔。那濕滑的舌挑.逗的吸吮着,舔舐着,一股不可遏制的酥麻感順着唇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落雪只覺得意識漸漸遠離,小腹竄起的欲望之火主宰了整個身心。
落雪生澀的伸出柔滑的丁香小舌與風烈焰糾纏着。落雪生澀的回應更加勾起了風烈焰體內的you惑,呼吸開始變得粗重,大手溫柔的探向落雪的領口。
衣衫一件一件的飄落,兩具火熱的軀體肆意的糾纏着,纏綿着。落雪體內的情毒在癡狂的吻中更加瘋狂的泛濫着,體內的熱浪一波高過一波,身體空虛的難受,不覺發出誘人的吟喔:“唔,風……風大哥……好熱……難受”,此刻,落雪的理智已經完全被那翻江倒海的晴欲所主宰。
落雪嬌軀難耐的扭動着緊貼上風烈焰,一聲聲的嬌吟從紅唇中溢出,右臂糾纏上風烈焰的脖頸,身體不自禁的往那堅實的胸膛上貼去,修長的雙腿無意識的摩擦着風烈焰。
“嗯……”風烈焰悶哼出聲,同樣充滿晴欲的下腹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雲天,我愛你!”話落,另一手解開落雪身上僅剩的亵衣亵褲,身體下腹貼上身下的嬌軀。
“嗯……唔”,身體相貼的一剎那,落雪發出一聲嗚咽的低吟,右臂緊緊的抱緊那堅實火熱的身軀,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雲天,馬上就好。”風烈焰憐惜的吻着落雪紅如晚霞的臉頰,一手一揮,自己身上的衣服發出一聲嘶啞的裂帛聲,一身上好的衣袍瞬間爆裂開來,散落一地。知道情毒的霸道,手下不再遲疑的分開那白希修長的雙腿盤在自己腰間。兩手扶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對着那紅腫嬌豔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同時身下腰腹一挺,身體一沉,開始了人類最古老的運動……
“啊……”紅唇被堵住,可那一瞬間被填滿的愉悅塊感鋪天蓋地的席卷過來,落雪從那糾纏的雙唇間吐出貓咪般的嗚咽。“雲天……我愛你……”風烈焰的唇松開那嬌豔的小口,一口含住一邊圓潤的耳垂,在那耳邊吐出此生不渝般的愛語。
紗浪翻飛,溫柔缱倦,這一室的旖旎又将成就怎樣一番風花雪月?
……玉塵子站在溫泉的最邊處擔憂的想着問題,以他對風烈焰的了解,必然會去與落雪合歡,現在該思考的是,如何能減輕風烈焰從明日開始即将受到的痛苦?
哎,還有,萬一落雪那丫頭毒解了以後,生氣我老頭子和風烈焰的自作主張,毀了她的清白,該怎麽辦?日後他們兩人又該怎麽相處呢?
玉塵子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無意間擡頭,卻見有玉蜂向他飛來,不好,有人想擅闖入谷了!難道是害了丫頭的那什麽毒王追來了?正好,老夫去會一會你!玉塵子心裏這樣想着,人也飛快地到了谷口了。
谷外立着三個男子,玉塵子一個個看過去,這三個男子身上都帶着一種霸氣,與風烈焰給人的輕松感不一樣,單看相貌,加上風烈焰,四人是誰也不輸于誰啊!
玉塵子飛身出了谷,站在這三人面前,而這三人正着急間,見突然從谷中飛出來一個老頭兒,都感到興奮不已。
但這老頭兒的面色看起來不善,玉塵子首先開口道:“你們是什麽人?敢擅闖我“回魂谷”?”
這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怒意,無形中發出一種震懾力,教三人忙恭敬有加的抱拳,淩君烨先道:“在下淩君烨,是西南綠林總舵主!”
“在下燕冰寒,南诏人。”燕冰寒沒敢貿然擡出自己的身份,便淡淡的道。
玉塵子多看了幾眼燕冰寒,南诏人?看那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尊貴氣息,和那“燕”字國姓,該是皇族吧!
于是便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剩下這一個男子,明黃的紗衣,腰間名貴的玉佩,處處彰顯着身份的不凡,只聽這男子道:“在下龍傲天!”
“龍傲天?”玉塵子因這個名字眯起了雙眸,聲音含着更深的怒意,“你便是那京城的什麽狗屁莊親王?”
此言一出,燕冰寒和淩君烨也都心下一驚,原來這就是雲恨天一直去尋仇的莊親王!
龍傲天被玉塵子無禮輕視的态度激怒了,但他一想到落雪就在谷中,便重重的點頭:“本王正是!請問前輩落兒是否在谷中?”
“落兒?”玉塵子冷哼着,“這會兒倒是叫的很親切啊!老夫答應過落兒不殺你,但是卻沒答應過不傷你!”
龍傲天一驚,聽面前這老頭的意思,和落雪的關系應該不淺,那落雪就有救了!只要落雪能得救,他根本不會在乎自己會怎樣。
玉塵子說完便也飛快的出掌了,但龍傲天卻不閃不避,硬接了他連出的三掌,龍傲天被玉塵子高深的功力震得“撲哧”一聲,口中吐出大堆鮮血,好在玉塵子現在只有二十多年的功力,否則以這三掌的力道,龍傲天便會當場斃命了!
淩君烨是最被蒙在鼓裏的人,聽着這兩人說着“落兒”,又想起龍傲天在梨山上的那一聲“落兒”導致雲天失了神,難道他們說的是同一人嗎?
玉塵子對龍傲天的态度有些驚愕,“你為何不還手?”
“前輩……只要你能救落兒,我……賠上一條命……又如何?”龍傲撐起身子,嘴角挂着斑斑血跡,斷斷續續地道。
“哼!這會兒說的還算有點情義,就不知當年你是怎麽想的?虧得還是一國王爺呢!竟把老夫的落兒害成這樣!要不是落兒攔着,老夫早去宛安取你的項上人頭了!”玉塵子越說越生氣,拳頭不禁又揚了起來,卻又狠狠地放下。
龍傲天強自站穩身子,然後一甩錦袍向玉塵子鄭重的跪下,“前輩,我雖不知您與落兒是什麽關系,也不知落兒的左臂怎會沒有了,但相必當年是您救走了落兒,龍傲天感激涕零,懇請您務必盡全力救治落兒,等落兒痊愈之後,龍傲天會負荊請罪,任憑落兒發落!”
“哼!你請罪?你請罪便能讓落兒的斷臂重接嗎?你請罪便能讓落兒腹中的孩子重生嗎?你枉為人父,竟親手将自己的妻兒推向火炕,遭到你那正妃的毒害,你知道老夫是從哪兒救回落兒的?是在宛安城外的亂葬崗!當時她已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若非老夫恰巧路過,若非老夫醫術高明,她早就和她的孩子魂歸黃泉了!”玉塵子越說越激動,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抓起龍傲天的領口,眼神暴戾,恨不得一掌劈了眼前的負心人。
淩君烨至此才明白,原來雲天真的是個女人,真的叫做“落兒”,他心裏是激動的,激動他愛上的人真的是個女子,那麽他便有了追求的權利,激動過後卻是深深地悲傷與悲痛,為落雪竟被這樣一個男人負心而氣憤,也為落雪曾經受到的斷臂失子之痛而蒼白了臉。
燕冰寒也才明白,那夜酒醉的落雪眼底那濃郁的悲痛自何而來,都是因為此人,因為這個在大金高高在上的王爺!
龍傲天的臉色蒼白的已無一絲血色,薄唇輕喃着:“孩子,我們的孩子沒有了?真的是那賤婦砍掉了落兒的左臂,又毒害了我們的孩子,落兒,我對不起你,若是我能多信任你一點,若是我那夜沒有外出辦差,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我也不會失失去你近六年之久,落兒,如今我又害你被那老毒物暗算,我真是該死啊!”
玉塵子別過臉,平複着心中的恨意,極力控制着自己随時可能迸發的殺意,但另兩人卻按耐不住了,一人一劍已指上了龍傲天的脖頸,龍傲天慘笑着,“你們是為落兒殺我?你們是不是也愛她至深?”
“是!燕某比你更愛她,而你,已失去了愛她的資格!”燕冰寒唇齒間發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淩君烨今日就為雲天除了你!省得她再為你傷心!”
龍傲天緩緩起身,冷笑着,“這世上只有落兒一人可以要本王以命償還,其它人,都不配!”
眼看着三人就要打起來,玉塵子身形在三人間快速移動,下一刻,三人手中的長劍均已到了玉塵子手中,驚得三人面面相觑,尤其是燕冰寒,他的武功在整個南诏屬第一,就是行走大金,也只有落雪一人可以和他打成平手,這老頭居然這麽輕而易舉地奪了他手中的劍!
玉塵子這把年紀,識人無數,看出燕冰寒的心思,冷然道:“落兒的武功乃是老夫所傳!”
原來如此,三人齊聲道:“那老前輩是?”
“老夫玉塵子!也是鬼面神醫!”玉塵子揚眉,道。
燕冰寒身在南诏國也曾聽聞這個大金武林第一奇人,更別說淩君烨和龍傲天了,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大驚失色來形容。
但他們很快地就激動起來,一人一手抓住玉塵子的衣袍,道:“老前輩,那您一定可以救落兒了!她現在怎麽樣?您讓我們進去看看她,好不好?”
“不行!你們現在不能進去!烈焰正在救她!”玉塵子凝神拒絕道。
“焰?”
“風烈焰?”
“是。老夫也看明白了,你們四個心裏都喜愛落兒,而落兒今日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是情毒!只有男人可以解,你們明白嗎?”玉塵子說道。
玉塵子這樣一說,三個男人都是過來人,豈會不明白?頓時嫉妒之情湧上俊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恨那風烈焰占了便宜!
“烈焰是老夫同意的,老夫信得過他能給落兒帶來幸福,而且剛剛時間緊迫,沒有第二人選,龍傲天,老夫對你說明白,就是讓你知道,從此,落兒不再是你的側王妃,她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生活,由她自己決定!”玉塵子坦白說道,并看向龍傲天,提醒着。
“不行!落兒既嫁進我莊王府,便一輩子都是我龍傲天的女人,誰也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龍傲天亦堅決地宣示着。
不要離開我
石屋裏,落雪棉軟的石床上,風烈焰溫柔地看着懷中的人兒,一刻也不舍得移開雙眼。
落雪的情潮漸漸退去,體內的情毒已不再吞噬她的四肢百骸,但剛剛那一場狂野的歡愛,令落雪羞愧難當。
此刻,她緊閉着鳳眸,臉上是誘人的紅暈,微腫的櫻唇輕抿着,也再次you惑着風烈焰,悄悄在那唇上輕啄一口,懷中的人兒便緊跟着輕顫了一下。
衣物落了一地,赤.裸着的兩具身體緊緊相擁着,落雪不敢睜開眼,有些不敢去面對越了雷池的風烈焰和自己的心。
“雲天,你知道今天的這一切于我是多麽的重要,我現在好幸福,因為我愛的人真的是個女子,上天是眷顧我們的是不是?你真真實實地在我的懷中了,你的身子也給了我,但是,我仍然害怕你會離我而去,雲天,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風烈焰輕喃着,撫着落雪散落的發絲。
懷中的人兒動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道:“風大哥,我的真名叫落雪,是黎侍郎的養女,親父為雲天歌。還有一件事,我也是莊親王龍傲天的側王妃,十六歲那年嫁與他,龍傲天對我很寵愛,我們互相有情,但遭到他的正王妃上官舞蝶的嫉妒,龍傲天一直無子,後來我懷孕了,龍傲天便宣布若我生下男孩兒,便立為世子,上官舞蝶為保其地位,在我生辰那日,騙我喝下帶着蒙汗藥的酒,設計了一出黎側妃紅杏出牆,然後被人捉殲在床。”
“龍傲天在憤怒中不肯相信我的清白,斬了那個無辜的侍衛,然後把我關入地牢。夜間,趁龍傲天外出之際,上官舞蝶便來了,沒想到她竟身藏武功,她逼我喝下堕胎藥,又一劍砍下我的左臂,她說,她要我生不如死!她的丫頭把我抛棄在亂葬崗,是師公采藥時發現并救我回谷。後來,才知道,師公便是我親父的師父,所以師公将他一生武學傳給了我,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也才能支撐到現在。”
落雪淡淡地訴說着,她已很久不再想起這段令她一生刻骨銘心的往事,今日重提,眼淚便不由控制地再次落下,風烈焰心痛如絞,輕吻着落雪臉上的淚痕,輕喃着:“落兒,我也叫你落兒好不好?風烈焰向你發誓,一生愛你,絕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我要給你全部的幸福,讓你從此快快樂樂,落兒,嫁給我,這一生,我只要你一個妻,好不好?”
“風大哥,我不配啊!我嫁過人,也懷過孩子,而且……你剛剛沒有看到我醜陋的身子嗎?你可以找到比我好千百倍的女人的。”落雪搖着頭,哭的更兇了。
“落兒,不是這樣的,你別哭,你知道嗎?天下無數女子,唯有你讓我心向往之,唯有你讓我心痛如斯。不管你以前有過什麽,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也如我愛你一樣地愛我,落兒,你愛我嗎?”風烈焰此刻的心是緊張萬分的,生怕聽到令他失望的答案。
落雪怔住,她愛他嗎?她也不知道,只是喜歡和他在一起,但是關于愛,她真的不知道。
落雪猶自想着,風烈焰已掀開被子的一端,看向落雪肩上的傷口,因為玉塵子高超的醫術,并沒有留下太多難看的疤痕,只是雙肩不再對稱,他的心裏只有憐惜與心痛,怎會嫌棄于她?
風烈焰溫熱的唇吻上落雪的左肩,帶着義無反顧的決心與愛戀,一點一點融化着落雪死寂多年的心。
大手跟着移動,溫柔地撫過落雪的每一寸肌膚,最後撫上那雪白的雙鋒,唇也跟着移至,含住那紅色的倍蕾,輕輕吸吮着,落雪被風烈焰突然的舉動全身輕顫起來,一股股熱流迅速傳遍全身,退下的情潮再次被激起,小臉紅的更加醉人,風烈焰低笑着,深深吻上那誘人的紅唇。
落雪掙紮着将唇移開,“風大哥,我們該起來了,師公還在外面呢!”
“呵呵,沒關系,是師公吩咐要我完成這個任務的!”風烈焰邪笑着繼續輕吻着落雪,舌尖靈活地撬開落雪緊抿的貝齒,探尋着那芳香美好。
“落兒,你愛我嗎?”風烈焰激情中仍不忘問這個于他最重要的問題。
落雪不應聲,因為她的不确定,所以她沉默着。
那吻鋪天蓋地而來,激烈、霸道,帶着不甘心的懲罰着身下的人兒。情到深處,風烈焰腰間一沉,身下一挺,與落雪的身子合二為一,交織着最純淨的愛戀……
…………………..
谷內一室旖旎,谷外幾個男子卻正為了心愛女子的歸屬問題而吵的不可開交。
“總之,不論如何,我龍傲天都不會對落兒放手,我既是她的夫君,便一輩子都是,今日與風烈焰一事,乃是為了救命,但不代表,本王就會成全風烈焰或是你們其它人!”龍傲天冷冷地瞪向淩君烨和燕冰寒,提醒着他和落雪之間的關系。
淩君烨大怒,“你害雲天還不夠嗎?你既無能力保護她,就該放了她,讓她自己來選擇她要的生活和她愛的人!否則你對她的愛就太自私了!”
“你是王爺又怎樣?燕某要帶落兒回南诏國,讓她永遠地離開你這個給過她傷害之人!龍傲天,若是你不放手,你我之間的牽扯的就不僅僅是個人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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