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糾結的情感(25)

第三十六章:糾結的情感 (25)

還能看到他。

我整天神不守舍,終于病倒了。

我真想就此閉上眼,永遠的遠離無盡的痛楚與折磨。

遇上落雪,我想是我一生的劫。

我無數次恨過我自己,恨我發現的太遲,恨我的用情早已深入,卻忘了珍惜。

守着五年來無數個空落的夜晚,我的心不僅死了,身子也情願死去。

如果我能放得下皇兄的江山,如果我的身上沒有背負太多的責任,我一定不想就這樣活着,活在沒有心愛之人的世界裏。

皇兄笑我癡,我亦笑,沒有愛過的人,自不會癡。

真愛過,刻骨銘心的愛過的人,誰人不癡?

番外篇 龍傲天:得與失,一生的夢魇 三

我病倒了,因為我整天的神思恍惚,心力交瘁,終于病了。

躺在床上的日子,我很平靜,甚至希望可以一直這樣病下去,這樣我就不用背負太多的責任,這責任對大金的江山,對幾個側妃,小妾。

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我知道,即使有一天落雪真的回到我身邊了,她若是看到我身邊的女子,定會傷心的,而我又何償願意落雪傷心?

我的愛注定給不了唯一,這是我最悲哀的一件事。納入府中的女子,哪個不是因為她們身後的各種勢力,作為權術,我一次又一次的違背自己的心意,讓自己左擁右抱,讓外人羨慕。

這些無奈背後的孤獨,只有我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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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藥,我潛意識中拒絕治病,真的,現在活着的不過是一具沒有了感情的皮囊而已。

而在這個時分,令我念念不忘的斷臂公子雲恨天又出現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用激将法,但是我真的掙紮着下了床。

他總是在夜裏出現,總是于高空落下,他是那樣的神秘,卻又頻頻來我莊王府。

我不禁又開始想像他就是落雪,于是,我也用激将法,我用盡氣力大叫着:“雲恨天?你出來!鬼鬼祟祟的算什麽好漢!”

他再次現身了,還上是前兩次一樣,讓我看不到他的臉。

他說出的話句句張狂,句句挑釁,“本公子為什麽要做好漢?要是好漢都命不長的話,莊王爺會選擇做一個好漢麽?”

我強自撐着身子,冷哼,“哪怕只能活一天,本王也不會自甘堕落!”

“哦?是嗎?”他發出輕笑聲,“莊王爺現在的身子看似一陣風就可以吹走,你認為有做好漢的條件嗎?”

我不想在他面前虛弱,然而夜裏的冷風讓我本身發燒的身體更加的變冷,發抖起來,止不住的聲聲咳嗽,李氏喊來的侍衛,要對他動手,被我阻止了。

我問,“你到底是誰?本王聽傳言說你美的不像個男人,為何只在我莊王府以面巾示人?”

他又開始笑,“因為本公子高興!莊王爺心急了?哈哈哈……終有你會看到的一天,但今天不會!”

“為什麽本王總是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三番兩次來我莊王府到底何意?不妨一次說個明白!”我說完這句話,身體已無力極了,随便的靠在了身邊的李氏身上。

然而他聽完我的問話,眼神竟突然變的犀利,“明白?世間的事都是很明白的麽?莊王爺這一生就沒有做過任何愧疚之事嗎?”

我心裏一震,也帶了怒意,“這是本王的私事,輪不到你來問!”

“哦?那莊王爺就看看雲某是否問得!”他一聲冷笑,竟在電光火石間制住了上官舞蝶,單手掐住了她的脖頸。“莊王爺您看這下如何?雲某有資格問嗎?”

我不知他何意,似乎他每次來都帶着戲弄,然而卻又那樣真實,在站了一院的侍衛面前,我不得不出聲維護上官舞蝶,“你!你放開她!她不過是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女人,你用她來威脅本王嗎?”

他嗤笑,“王爺真是會說笑話!你問問你的王妃只是個軟弱的女人嗎?”

我心裏一頓,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麽?然而根本容不得我多想,便有暗箭向雲恨天射來,我心裏湧上了着急,甚至感覺雙手一片冰涼,但是我沒有動,也來不及動,還好,他躲過了那一箭,并且聰明的讓上官舞蝶做了代罪羊。

上官舞蝶肩膀中箭了,看到他沒事,我的心竟悄悄的放了下來。

“什麽叫偷雞不着蝕把米?莊王爺可知道?”他極盡諷刺的問我。

他最終留下那一抹像少女般甜美的笑容,縱身離去。

雖然我依舊看不到他的臉,他的唇,可是我看到那雙眸子裏的笑,自信、嘲弄。

他走了,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正如我此刻的心境,波濤洶湧。

對着夜空,我說:“雲恨天!本王等着你下一次的到來!”

或許是我內心深處所盼望的,所以,我期待着他的再一次到來,不論他來做什麽,哪怕真的要殺上官舞蝶,我亦無所謂,因為,我又一次看到,那雙眼睛像極了落雪。

暗裏我亦憤怒不已,上官雷竟安插了人在我的莊王府,這讓我更加的想早日鏟除上官一族。

然而僅僅只隔了一夜,雲恨天又來了!

江湖上紛紛傳言,雲恨天醫術卓絕,醫人的條件卻偏偏是要莊親王妃上官舞蝶身上一刀!

所以,這兩次,他都不是一個人來的,那些江湖人氏紛紛闖入我莊王府,目的便只有一個,完成雲恨天的條件。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單單與上官舞蝶作對!

除非上官舞蝶和他有仇,但是上官舞蝶身為官宦之女,從未涉足過江湖,又怎麽會和他有仇?想到這裏,我又激動起來。

我正在宮中和皇兄商讨國事之時,下人來報,雲恨天又闖入王府了!我二話沒說,匆匆趕了回去。

待我趕到之時,整個莊王府已亂成了一片,衆多的侍衛家丁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他高聲問我,“莊王爺,你可算是露臉了!王爺看看還滿意雲某所為嗎?”

我不禁黑了臉,為他的心狠手辣,于是我将猜測問出口:“本王真不明白,你是和本王有過節,還是和本王的王妃有恩怨?為何只傷人卻不直接殺了?”

他卻輕笑起來,那眉眼裏的笑意讓我開始迷離,那一瞬間我竟失神在了原地!

他說,“雲某說過,世間沒有什麽事都是明白的,王爺何須再問?今夜雲某前來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請王爺交出你的愛妃,否則雲某不惜血染莊王府!”

我回神了,因他的話,我擡眸,縱使我不喜歡上官舞蝶,卻也不能随便把她交出去,這有損我堂堂大金親王的聲威,“辦不到!她既是本王的女人,只有本王有權利處置她的一切行為,你要本王交人,除非先殺了本王!”

他笑,那笑聲響徹在暗夜裏,是那樣冷魅,“好!你要用你的命來換她的命,雲某就成全了你!”

在那一聲裏,我聽到了絕決的冷然,以及自嘲的味道。

他揮劍向我攻來,我無意争鬥,再者我明白,我的武功真的敵不過他,倘若我真的死在他手裏,就當成全了我已死的心吧!

于是,我的胸口被他一劍刺中,血順着劍尖流下,這一刻,我竟平靜的出奇,就那樣靜靜的望着他。

他亦呆滞着,我望着他的眼睛,那眸中竟有一滴淚落下,在冰冷的劍上散開,我驚愕,震撼,他這是為我哭嗎?

我慢慢的伸手去探那留在劍身上的淚珠,他亦回神了!他猛的将劍抽離,我強撐着身子站定,他背過了身,不再看我,說出的話依然是那樣的狠絕,“本公子還不能殺你,本公子還要留着你的命,讓你看看雲某是怎麽折磨你的愛妃的!”

我捂着胸口,任血花四散,我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的悸動越來越深,終于我顫抖的問出了口,“你……哭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落雪?”

我問的是那樣的輕,那樣的害怕,我怕他回答說不是,我聽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然而他只頓了一下,然後一口否決,“雲某不明白莊王爺在說什麽?但是奉勸王爺一句,還是趕緊叫人幫你療傷保命吧!雲某還等着邀請王爺看下一場戲呢!”

他說完就要走,我急了,我推開要來扶我的侍衛,我大吼道:“你不準走!你若不是落雪,就拿下的你面巾,讓本王瞧瞧!”

他走了,他沒有理我,像之前一樣,說走就走,只留下一大堆的迷團給我。

我不甘心,我幾乎可以确定,他一定是落雪,否則他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與我糾纏,否則他不會為他刺我一劍而落淚,所以,他就是落雪!

我不停的對着夜空高喊着,“你回來!你一定是她!你回來!……”

我用着滿身的力氣,喊的撕心裂肺,他終是走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終于倒了下去,昏過去之前,我恍若看到了落雪一襲鮮紅嫁衣正對着我盈盈淺笑,我想伸手去碰觸,卻怎麽也夠不着,她說,“再見了……再見了……”

她慢慢的飄走,直到我再也看不見,看不見……

我一點也不怨恨雲恨天,盡管皇兄要為我主持公道,但是我卻拒絕了。

我相信,我從未得罪過江湖中人,所以,雲恨天與我作對,定是有他的理由,而我除了猜想他是落雪外,也再找不到其它的理由。

慌亂的夜,我靜靜的走着,我想讓夜風将我吹醒,我愛上夜風中冰冷的味道。

然後我又看到了那個多日不見了的他,他的背影是那樣的瘦小,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看着他漸漸地走遠,漸漸地遠離了我的視線。

我沒有看到他的正面,卻清楚的知道,他是雲恨天,我從他的背影上看到,今夜他沒有戴面紗,可是我卻突然沒有了勇氣去看那張面紗下真正的容顏。

我感到自己的手抖的厲害,我既希望那就是我心心念念的落兒,又害怕我的落兒竟受到了斷臂這樣重的傷害,所以我站在原地,失去了揭開真相的勇氣,感覺心就要窒息了一般......

番外篇 龍傲天:得與失,一生的夢魇 四

我開始喜歡上這種等待的游戲。

我內心冥冥中期待着雲恨天的每一次到來,盡管每一次他都将我的王府折騰的亂七八糟,每一次他都要在上官舞蝶身上留下傷口,但這些又有什麽關系呢?

我猜測着他定是和上官舞蝶有什麽過節,否則為何每次都只跟她過不去呢?

于是,我踏入了幾年未進的“清心閣”。

我問她,“你告訴我,這八年來,你有沒有欺騙過我?尤其在當年落雪的事情上,有沒有欺騙過?”

我看到了她眼底的慌亂,但她說出的話依舊倔強,“沒有!”

“好!那你就用咱們的女兒傾雅的一生幸福起誓,說你所言句句屬實,如若有半分假意,傾雅将一生悲苦!”我當時說這句話的表情很難看,幾乎咬牙切齒。

因為,我真的不希望是上官舞蝶為了争寵而使出這樣殘忍的手段,無論如何,即使我不愛她,她也總算是我女兒的親娘。

而她聽到後,聲嘶力竭地大吼着:“為什麽要用我的女兒?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了,為什麽你還要逼問我?”

“因為,你的不知死活;因為,你的心狠手辣;更因為,你觸動了本王忍你的底線!”我開始大怒,只憑她的害怕,我便有九成的把握了。

“王爺什麽意思?難道王爺确定黎落雪是我害的嗎?當日,王爺自己親眼所見,她和那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還是王爺你和黎落雪睡過的床!王爺現在怪我嗎?”上官舞蝶瘋狂的吼道。

我擡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本王當年對你說過的話,今日再對你說一遍,倘若落雪真是被你所害,本王定要你用命來償!”

我将上官舞蝶軟禁在了“清心閣”。

為日後真相浮出水面,也為防備上官雷。

而這一夜,在我的期待下,雲恨天真的來了!

我坐在書房裏,靜聽着府內各處的打鬥,判斷着這一次他又帶來了多少人。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出了書房,到達“清心閣”。

令我驚訝的是,在衆侍衛的包圍下,上官舞蝶已被人制住,而長劍指着她脖頸的人,卻是一名豐神俊朗的藍衣男子!

我心中湧上不悅,“你是誰?雲恨天在哪兒?”

那藍衣男子大笑,“哈哈哈!莊親王爺,風某今夜也算正式見過王爺了!”

我聽得出,那言語中帶着濃濃的不屑,他并沒有将我這個位極人臣的王爺放在眼裏。

而我亦驚訝于他的身份,他便是如今全天下傳的沸沸揚揚的與雲恨天有“斷袖之癖”的風家少主風烈焰?

“哦?公子竟是風家的少主風烈焰?公子大名,本王如雷灌耳!看來傳聞風少主與斷臂公子是深交這一說,應是屬實了!”

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說這番話的時候竟帶着一股酸意。

而他卻也為雲恨天而來,“哈哈哈!王爺說的好!風某今夜就是為雲恨天而來,來瞧瞧王爺的正妃娘娘是何姿色?”

他在威脅我!因為和他一起的江湖人士大多已被我王府侍衛拿下,于是我道:“看來風公子是想你這幾位江湖朋友平安地離開莊王府了?”

風烈焰依然是那麽桀骜,“他們的命自然要留,上官舞蝶的命,現在還說不準!”

風烈焰和雲恨天一樣的傲氣,而我此刻卻萬分的讨厭風烈焰,我寧願這番話是從雲恨天口中而出,“如若見不到雲恨天,這裏的任何人都別想離開我莊王府!”

我根本不在乎今夜會死傷多少人,也不在乎風烈焰的長劍已入上官舞蝶喉嚨一分,我只想見到雲恨天,那個疑似落雪的人。

而他也在這個時分真的出現了,依舊是嘲諷的話語,“莊王爺,雲某請你看的這場戲,好看嗎?”

他輕盈瘦弱的身子像從天而降的雪花,潇潇灑灑地落于場中,面紗外的雙眸充滿了戲谑之意。

我慢慢地走近他,直視着他的雙眸,“雲恨天,本王問你,你真的很想要本王王妃的性命嗎?”

他懶懶的戲說着,“你錯了!雲恨天原本誰的命也不想要,但是你的王妃求了老天,要雲某來收了她做下的孽,雲某便不來也不行了!”

上官舞蝶又一次歇斯底裏了,“雲恨天!我上官舞蝶到底欠了你什麽?有本事你就說清楚!我要是欠了你的命,你拿走便是!我上官舞蝶決不會說一句軟話!”

我發現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沒有一個是軟弱的,即便如上官舞蝶。

雲恨天并沒有發怒,反而笑了,“哈哈哈......你的腦袋只是暫時借住在你的脖子上罷了!本公子現在還不要你的命,但是本公子卻要你痛,要你痛的生不如死!”

那笑聲令所有的人驚恐,顫抖着身子,因為誰都知道他的手段。

而我只怔楞在原地,靜靜的看着他張狂,看着他将這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突然對我改變了稱呼,“龍傲天!雲恨天今日跟你做一場交易,如何?”

“你說!”

“你若想你的王妃今日平安,雲某要你拿你懷中的錦帕來換!”

我一震,但在沒有百分之百确定他是落雪之前,誰也不能逼我交出那方錦帕,而我亦驚愕他為何總是對我的錦帕感興趣。

所以,我的回答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雲恨天輕笑出聲,“龍傲天,雲某記得上一次你還不惜用你的命來換你的愛妃,這一次那條區區的錦帕竟比你的命重要嗎?”

我再次向他走近,我要逼他承認自己是落雪,我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本王也說過,子非魚,焉知魚之樂!若想要那條錦帕,除非本王死在你面前!”

我心中止不住的激動,因為我聞到了那股曾經熟悉的體香,我差點兒就要呼之欲出之時,風烈焰卻開口喚他,“雲天!”

而他只沉浸在我的話語中,喃喃而道:“你說什麽?不過一條錦帕而已,東西沒了還可以再做,但性命丢了,就再也無法複生了。”

“是嗎?那繡錦帕的人......還可以再回來麽?雲恨天,你告訴我,她,會不會回來?”我亦喃喃低語,并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想要執起他的手,卻被風烈焰突來的一掌逼得收回了手,并已退到一丈之外。

風烈焰出言警告,““莊親王,你要做什麽?風某不許你動他!”

我怒火沖天,殺意盡現,““這是本王和他之間的事,憑什麽要你來插手?”

風烈焰卻怔忡住了,“因為......他是風某的......兄弟!”

“兄弟?哈哈哈......真的是麽?”我聽出來了,風烈焰以為雲恨天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而他的猶豫,便代表了傳言是真的,他在乎雲恨天,猶如在乎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樣。

我将目光鎖向同樣怔在原地的雲恨天,我看不清他的臉,便緊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雲恨天,你是他的兄弟麽?那你是本王的什麽人?”

我已經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面前的白衣公子便是我心心念念的落兒,我的妻。

他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踉跄地退了一步,句句帶恨的道:“雲恨天多次行刺王妃,該是王爺的仇人才對,王爺又以為是如何?這仇,要深就深的更加徹底一些,雲恨天,就讓你親眼看看,你的仇人是多麽的狠辣!”

他用最快的速度長劍刺中了上官舞蝶的左肩,瞬間血流如注,上官舞蝶不斷的慘叫,響徹夜空。

他長笑一聲,“上官舞蝶,痛嗎?今夜,本公子将你的左臂暫時留在你的肩膀上,本公子要讓你痛的無法呼吸,要讓你後悔你曾經做過的一切惡事!”

他向我丢下一句話,“龍傲天,你記住了,本公子姓雲,名恨天!”

他要走,我的侍衛去攔他,我壓着心裏的痛,淡淡的制止,“全部退下!”

我聽出了他最後一句話中的無奈與憤恨,他在每一次我暗示他身份的時候,便匆匆離開,他在逃避我的追問,我的落兒一定在承受着我所想像不到的痛苦。

我只有放他離開,只有随他的意,我不能再自私了,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親眼看到,他面紗下的容顏。

我輾轉于長安街上,妄圖尋找着曾經的熟悉。

我看到每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都快速奔過去,看看是不是她。

我想我真的要瘋了,我又一次失去了他的消息。

因為那夜,我聽埋伏在将軍府的探子回報,雲恨天和風烈焰當夜在半路被上官莫截殺,他打傷了上官莫,丢在了将軍府的門口,後來,他卻不知為何,暈倒在地了。

我整日心慌意亂,我不知道要去哪裏尋找她,我害怕她再一次受傷,雖然我嫉妒風烈焰可以守在她身邊,但我現在只願風烈焰能保護好她,讓我的落兒平平安安。

落兒,你在哪裏?為何我再也打聽不到你的消息?景洲我亦派人去了,依舊沒有你。

風烈焰,你帶她去了哪裏?

為何只剩下我,徒留寂寞。

夜裏,我又做了夢,夢中,落兒一手挽着風烈焰,她說,我再也不愛你了,我身邊有風烈焰就足夠了!

我想抓住她的手,卻沒有了一絲力氣。

番外篇 龍傲天:得與失,一生的夢魇 五

下雪了,每年的雪天,都是我最失落的時候。

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我伸出手去,落于掌心的雪,很快便化了。

這個時候,便也是我最瘋狂思念落雪的時候。

雪……落雪……

她在下雪時而生,我卻在下雪之時弄丢了她……

六年了,六年的時間匆匆滑過,我經過了六個冬天,看到了那麽多次的雪,卻依然沒有等回我的落雪。

我一直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在捉弄我,讓我好不容易以為雲恨天便是落雪時,他卻消失了!

我開始每個夜晚都呆在莊王府的書房中,我期待着,他的再次光臨,然而,卻一次次的落空。

直到雪化了,天氣轉晴,我還是沒有等到他。

突然“十二鷹”傳回一個消息,令我興奮至極。那就是宛安城外将會有一場梨山大會!

有人發了武林貼,說是斷臂公子雲恨天手中有一顆曠世奇寶夜明珠,這顆夜明珠暗藏着一筆豐富的寶藏,廣邀天下人士聯合起來從雲恨天手中奪取夜明珠。

這個消息令我不禁擔憂不已,同時又很欣喜,我相信他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去梨山,所以,在梨山大會的那一天,我騎了快馬趕去了。

我并不知道,因為我的出現,竟讓他遭到了暗算!

當我趕到梨山的時候,遠遠望去,我看到一名白衣人在與人打鬥,我驚喜萬分,那條斷臂肯定的告訴我,那是雲恨天!

當我奔到近前時,他的臉轉了過來,今天的他沒有蒙着臉,那一張容顏就那樣突然的出現在我面前,我驚愕了,他真的是落雪,那真的是我朝思暮想了六年的容顏,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之前無數次的猜疑、無數次的想像,今天終于證實了!

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落兒!”

我的這一聲喊,落雪聽到了!她轉過頭來看我,那眸中有着恍如隔世的迷亂,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落雪走神的這一瞬間,“百毒之王”竟暗算了她,向她下了毒!

我大驚,因為我看出了落雪的異樣,她似乎提不起真氣了!

那一刻,我出手了,和我同時出手的還有三個男子,“百毒之王”被我們四人當場擊斃,而落雪倒下的身子卻被風烈焰搶先一步接到了懷中!

這一場變化,我看到了除了我和風烈焰之外,又多出了兩個男子為落雪拼命!

我們都圍在了落雪的面前,落雪看着我,眸中有着無可奈何和嘲弄,“這下你滿意了嗎?夜明珠還你!”

我一把抓住落雪的手,氣急敗壞,“我要那夜明珠作什麽?我要你,我要你平安無事!”

而她卻不再看我,她要風烈焰帶她走。

風烈焰抱着她向山下沖去了,我們三個自是跟在他們後面,一起去找落雪口中的師公。

我心急如焚,落兒的失而複得,現在又要得而複失了嗎?只要能救她,我甘願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然而看着風烈焰抱着她進了一座谷中,我卻只能徘徊在谷外,和另外的兩個男人,着急萬分!

我們三人互相不認識,如今同時站在這裏,皆是因為落雪!

那兩個男人看向我的目光冰冷,且帶着殺意,而我只恨自己一時的情不自禁害了落雪。

我們進不了谷,足足等在谷外近一個時辰的時候,終于等到一個老頭出來了!

經過簡單的對話,我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他們二人竟一個是西南綠林總舵主淩君烨,另一個是南诏人燕冰寒,而我卻心下一驚,燕姓乃南诏國姓,這燕冰寒是皇族嗎?

這座幽谷的名字令我們三人皆大吃一驚,居然是江湖上流傳的一個最神秘的地方——回魂谷!這老頭亦是失蹤了二十多年的一代高人玉塵子!

在我們自報家門後,玉塵子卻對我突生怒氣,“你便是那京城的什麽狗屁莊親王?”

我驚愕,但我想到落雪此刻就在谷中,便忍下了怒氣,恭敬有禮道:“本王正是,請問前輩落兒是否在谷中?”

“落兒?”玉塵子冷哼着,“這會兒倒是叫的很親切啊!老夫答應過落兒不殺你,但是卻沒答應過不傷你!”

那玉塵說完便對我出掌了,我聽他的口氣,應該和落雪關系不淺,那落雪就有救了!只要落雪能得救,我根本不會在乎自己會怎樣。

于是我不閃不避,硬接了他連出的三掌,他功力深厚,我被掌力震的吐出大堆鮮血。

玉塵子有些驚愕,“你為何不還手?”

“前輩……只要你能救落兒,我……賠上一條命……又如何?”我撐起身子,嘴角挂着斑斑血跡,斷斷續續地道。

玉塵子卻怒道:“哼!這會兒說的還算有點情義,就不知當年你是怎麽想的?虧得還是一國王爺呢!竟把老夫的落兒害成這樣!要不是落兒攔着,老夫早去宛安取你的項上人頭了!”

我強自站穩身子,然後一甩錦袍向玉塵子鄭重的跪下,“前輩,我雖不知您與落兒是什麽關系,也不知落兒的左臂怎會沒有了,但相必當年是您救走了落兒,龍傲天感激涕零,懇請您務必盡全力救治落兒,等落兒痊愈之後,龍傲天會負荊請罪,任憑落兒發落!”

玉塵子聽了我的話,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抓起我的領口,眼神暴戾,語氣淩厲的道,“哼!你請罪?你請罪便能讓落兒的斷臂重接嗎?你請罪便能讓落兒腹中的孩子重生嗎?你枉為人父,竟親手将自己的妻兒推向火炕,遭到你那正妃的毒害,你知道老夫是從哪兒救回落兒的?是在宛安城外的亂葬崗!當時她已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若非老夫恰巧路過,若非老夫醫術高明,她早就和她的孩子魂歸黃泉了!”

我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再無血色,玉塵子的話似雷電一般擊的我大腦一片空白,“孩子,我們的孩子沒有了?真的是那賤婦砍掉了落兒的左臂,又毒害了我們的孩子,落兒,我對不起你,若是我能多信任你一點,若是我那夜沒有外出辦差,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我也不會失失去你近六年之久,落兒,如今我又害你被那老毒物暗算,我真是該死啊!”

此刻,內疚、悔恨排山倒海般湧入我的心底,我是萬死也難彌補對落兒的傷害啊!

我們之間唯一的孩子,竟然因為我而胎死腹中了,我的落兒……

淩君烨和燕冰寒一人一劍已指上了我的脖頸,我慘笑着,“你們是為落兒殺我?你們是不是也愛她至深?”

“是!燕某比你更愛她,而你,已失去了愛她的資格!”燕冰寒唇齒間發出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淩君烨今日就為雲天除了你!省得她再為你傷心!”

我緩緩起身,冷笑着,“這世上只有落兒一人可以要本王以命償還,其它人,都不配!”

在我們就要打起來之時,玉塵子卻奪了我們手中的劍。

我們便也知道了他竟然是鬼面神醫!

我們一起求他救落兒,而他的話更是驚了我們,讓我們的心皆涼入心底!

他說,“老夫也看明白了,你們四個心裏都喜愛落兒,而落兒今日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是情毒!只有男人可以解,你們明白嗎?”

他說風烈焰正在救落兒,意思就是落雪的身子給了風烈焰!

怎麽會這樣?她是我的女人啊!

我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矛盾、複雜、妒嫉、不甘,種種的種種,讓我幾近瘋狂!

玉塵子說,““烈焰是老夫同意的,老夫信得過他能給落兒帶來幸福,而且剛剛時間緊迫,沒有第二人選,龍傲天,老夫對你說明白,就是讓你知道,從此,落兒不再是你的側王妃,她喜歡誰,想跟誰在一起生活,由她自己決定!”

我大腦一片暈眩,但我的心依然堅定,我一字一頓的道,“不行!落兒既嫁進我莊王府,便一輩子都是我龍傲天的女人,誰也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總之,不論如何,我龍傲天都不會對落兒放手,我既是她的夫君,便一輩子都是,今日與風烈焰一事,乃是為了救命,但不代表,本王就會成全風烈焰或是你們其它人!”

淩君烨大怒,“你害雲天還不夠嗎?你既無能力保護她,就該放了她,讓她自己來選擇她要的生活和她愛的人!否則你對她的愛就太自私了!”

燕冰寒亦狠戾地道,“你是王爺又怎樣?燕某要帶落兒回南诏國,讓她永遠地離開你這個給過她傷害之人!龍傲天,若是你不放手,你我之間的牽扯的就不僅僅是個人恩怨了!”

我仰天大笑,“你以為你能帶得走落兒嗎?本王給你這個機會,你盡管試試!”

我們誰也不願放手,盡管我們都知道落兒現在和風烈焰有了那一層親密的關系了!

我下定了決心,我愛的是落兒的心,還有她的人,所以,不論她和別的男人有過怎樣的糾纏,我都要重新擁有她,和她回到過去。

盡管我不知道,她是否還能原諒我?

番外篇 龍傲天:得與失,一生的夢魇 六

我終于正式見到了闊別六年的我的女人——落雪。

“回魂谷”內,她累極了,還在睡着。

我和淩君烨、風烈焰靜靜的等在屋外。

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此刻,只有這東西才能讓我們穩下心來,才能讓我壓下激動的心,安心的等待落雪醒來。

酒入愁腸,剪不斷,理還亂。

我懷着不安與害怕的心悄悄的望着落雪沉睡的石屋,我一遍又一遍的想像,我們的重逢該是怎樣的一番激動?

原來那五年中,我差點将大金翻過來都找不到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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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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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