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陸與臣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才比較合适。
所以他最終選擇了面無表情。
在陸與臣吃完了盤子裏的第二份煎蛋時,瘦弱的少年從房門外溜了進來,身體敏捷地一屁股坐在陸與臣身邊的椅子上,在男人反應過來之前率先開口說:“早安,先生——菲格羅太太,我可以要一杯牛奶嗎,多加糖。”
菲格羅太太笑着将奶鍋架到爐子上,重新弄了一份牛奶,就如同少年所要求的那樣多加了整整一大勺砂糖,少年感謝地接過還冒着熱氣的牛奶,抿了一口,然後享受地微微眯起灰藍色的雙眼。
陸與臣放下手中的叉子,捏了捏盤子的邊緣,過了一會兒後糾結地松開。
……他想把盤子扣到身邊的那個人的頭上去。
可是他忍住了。
深呼吸一口氣,偏過頭,他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一口一口小口喝着牛奶的少年,“你來做什麽?”。
“來看你。”奧伊說,然後帶你走,孩子不能少個爹——後半句他自覺消音。
陸與臣沒有回答,奧伊想了想,眯起眼睛笑眯眯道:“那麽久不見了,我想你。”
得到的是男人的一聲冷笑。
“你們曾經認識啊——”菲格羅太太責備地望向陸與臣,她将一份新做好的炒蛋放到少年面前,“為什麽你剛剛不告訴我呢?”
“其實不太熟,”陸與臣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我只認識他的孿生哥哥伊奧,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奧伊:“……”
“哦,那真是太糟糕了,”菲格羅太太說,随即這個和善的女人寬容地眨了眨眼,“但那是他哥哥的錯,我想你不應該對奧伊有所遷怒才對。”
陸與臣瞥了一動不動坐在桌邊的少年一眼,唇角卷起:“我倒是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說完,他離開了餐廳,身後很快響起了跟随的腳步聲,在自己的房間門前頓了頓,還沒等陸與臣來得及猶豫,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推了推他,男人踉跄了一步,順勢被推入隔壁陌生的房間裏。
房間看起來已經被整理整齊了,家具不多,只有一張鋪着深藍色床單的床鋪,做工比較講究的書櫃靠牆安放,裏面沒放太多的書,桌子上放了一臺微型筆記本,也許是他辦公用的,外套被随手扔在一張沙發上。陸與臣粗略地掃了房間一圈,轉身想要離開,卻意外從後背死死地抱住腰。
少年在他身後蹭了蹭,微微撅起嘴:“陸,你不想我麽?”
“……你有病嗎?我昨天才見過你。”
“你昨天見過誰?”奧伊收緊了雙臂,難以想象一個瘦弱少年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那力度勒得骨頭生疼,陸與臣試圖去扒了扒他的手,可惜沒有成功扒開卻讓他更加加大了力度,值得無奈地淡淡道,“放開。”
“你昨天見過誰?”奧伊又問了一遍。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後幹巴巴地問,“你準備把這種游戲玩到下個世紀嗎?曼德拉。”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少年的臉緊緊地貼着他的後背。
良久,低沉沙啞的成熟男性聲音替代了少年特有的生澀,堯沉沉地笑着,連帶着陸與臣都感覺到背後被帶起微微的震動,他說:“好久沒這樣抱着你了。”
陸與臣感覺到自己嘴角嫌惡地下垂:“少惡心。”
……
費爾戈列的冬天陽光總是十分稀有,天空總是陰蒙蒙的,讓人覺得飄下的潔白的雪花也被染成了灰色一般。希頓的貧民生活區,房子永遠都像建不夠似地,去年建起的筒子樓還沒來得及變得破舊,在它旁邊的一小處空地裏,就悄然立起了另一座建築。
住在這裏的人甚至已經習慣即使在夏天也不能接受陽光的直射。
他們已經習慣了推開窗伸出手就能碰到隔壁樓同層數的住戶家窗戶的距離。除了小姑娘會別有用心地在自家的窗戶上挂上不用的厚裙子再利用做成的窗簾,這裏的人們幾乎沒有的意識。
?那是什麽?飯都吃不飽了,誰還在乎有沒有。
菲格羅太太隔壁樓的房東傑姆先生在給房客們送早餐的時候在樓梯上微微停住了腳步,因為他聽到了隔壁樓傳來的微弱壓抑的呻吟聲。這個尚不知道那個房間早已換主的可憐老男人厭惡地搖了搖頭,呲牙露出一個暧昧的笑容:“格斯汀那個小賊,我還以為就算是.都不會做他的生意。”
……
陸與臣不記得最後兩個人是怎麽又滾到一起去的,他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這個房間隔壁就是王愛國的房間,甚至那個死胖子的床就靠着他手能摸到的這面牆。
這個時候讓他一腳踹開門闖進來,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沙發很窄小,他的身材讓他趴在上面的姿勢顯得很憋屈。
雙腿被大力強硬的分開握住,才穿上并不久的褲子還沒捂熱乎又被脫下遠遠地丢開。陸隊長上身的衣服還完好地穿在身上,身後那個人依然是少年的模樣,但是下面那家夥卻完全沒有随着外表年齡的減小而縮水,順着身下男人的尾椎下方粗暴地進出。
“還是熟悉的感覺。”少年模樣的堯舔了舔之前因為接吻變得微腫且紅得幾乎要滲血的薄唇。
他的評價讓陸與臣啼笑皆非。
做愛的時候笑場絕對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陸與臣毫無顧忌地做了,他趴在沙發的抱枕上,就連身後因為被強行進入産生的痛感都沒那麽強烈了,他微微喘息之後,蹭着男人暫時抽離,飛快地低聲道:“你也還是熟悉的尺寸,我還以為已經鐵杵磨成針。”
他這話裏多少帶着一些憤怒,因為他想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麽被堯弄到沙發上的。
那根粗硬的東西再一次狠狠地捅了進來,帶着灼熱的氣息,少年模樣的堯的手并沒有成年時候那麽大,如果是成年人的模樣,他最喜歡的動作就是在進入的時候戲谑地捏一捏他的随行官的屁股——事實上,他現在也這麽做了,只不過沒有以前那麽粗暴并帶着更加濃重的情欲意味。
“唔……”陸與臣低吟着,并陸陸續續地抱怨,“別再往上拉,我的腰快折了。”
少年笑嘻嘻地俯下身來,炙熱氣息故意噴灑在男人露出的後頸上,惡劣地吹了一口氣道:“你老了。”
說完這句話,他頂了頂胯,下體圓球形的囊帶拍打在男人的腿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啪”聲,這在安靜只聽得見喘息的房間內顯得異常突兀,帶着飄渺.的氣息。
“你開始學會适應我了。”他啧啧地評價着,出入因為男人生理反應分泌出的液體變得更加順暢,“真叫人開心,上帝知道我為了等這天究竟等了多久——呃——該死——真棒。”
“放過上帝吧……他才不會想知道這種事。”陸大随行官譏諷道。
曼德拉大帝嗤嗤愉悅地笑着,他就着還插在男人體內的姿勢将壓在身下的人翻了過來,俯身開始索取他的唇,奈何他的随行官當然沒有要配合他的意思,牙關緊緊地閉着,任憑他怎麽挑逗都不肯松開。
“張嘴……”堯眯起雙眸危險地警告,“不然我會把你弄壞的。”
将男人的雙手合攏握在一起拉到頭頂,随之而來的是更猛烈的撞擊。
“那就試試,你這個下流的騙子。”陸與臣微微眯起黑色的雙眸,若有所指的說,“你女兒有早餐給我送新鮮雞蛋的習慣——”
堯的一個提臀動作硬生生地僵在半空。
堯:“……”
陸與臣:“……你變軟了,真可憐。”
就好像要驗證他沒有撒謊似地,門外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跑步聲,然後隔壁的門被急速用力地擂了起來,并伴随着小姑娘快樂的呼叫——“陸!你醒來了嗎!我給你帶了早餐——陸!”
少年模樣的堯沮喪地将臉埋進他的随行官的頸脖間,嘟囔了一聲“淑女”。
陸與臣想了想,淡定地問:“你鎖門了嗎?”
“好像鎖了。”少年一臉欠揍的不确定。
“把你那東西拔出去,蹭着還沒人來踹門之前。”陸與臣推了推他,可是身上壓着的人紋絲不動,然後他感覺體內那根東西又開始變得堅硬起來,甚至還能感覺到它的青筋在突突跳動——
“辛拉德——你吵吵什麽!”還是隔壁的門——這次是某個胖子的門被大力推開,王愛國惱火地提高聲音,“你陸叔叔上崗養家去了,不在!!!”
“……哎呀——”感覺到碩大被柔軟的內壁緊緊捁了下,堯拖長了聲音,愉快地說,“你在緊張,我親愛的随行官。”
陸與臣回之一個假笑。
“啊——”
毫無預兆地,費爾戈列最高統治者開始了瘋狂的抽出與插入,在陸與臣的驚聲被其他人聽見之前低頭叼住了他的雙唇,将他的驚呼吞進了自己的喉嚨裏,這一次,他如願以償地快速捕獲到藏在牙關後柔軟的靈蛇,用淫蕩的頻率模仿下身的抽插在其唇角舔弄。
如果有誰現在推開門,就能将屋內的一切一覽無餘。
一個少年壓在一個成年的男人身上,他的下身在大力挺動,不符合年紀尺寸的碩大大力地出入那個辛苦吞咽自己的穴口,将每一個皺褶拉平,幾乎就要破裂——
屋外人的争吵讓屋裏兩個人都緊張起來。
可是陸與臣還是聽見了微妙的“噗嗤噗嗤”的聲音,這一刻,他确定自己想在面前這個精致的少年臉孔上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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