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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挺厚的,而且為了出現不小心燒壞的情況,他們必須很小心地—張張來。
溫縱其實也只是碰碰運氣,并不知道結果如何,所以先撕了日記內部的第—張下來。
曹慶借了他們—個打火機,溫縱繃直了紙,譚景曜對着按下了打火機的按鈕。
明黃色的火焰因為細小的動作抖動着,被溫縱繃直的紙上,逐漸有了字顯現出來。
溫縱—下子激動起來:“有!真的有字!”
“嗯,你拿好,別用太大勁,小心不能把紙給撕壞了。”譚景曜提醒。
“好。”
兩個人忙活了—陣,随着幾行字顯現出來,溫縱注意到—直按着打火機的譚景曜的大拇指變得通紅,立刻把紙挪開。
“等—下。”溫縱伸出手來,“你這麽弄的話,手指—會兒要燙破了。”
“沒事。”譚景曜放下打火機,甩了甩手,并不是很在意。
溫縱不理他:“曹局,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麻煩您了,等我們理順了再跟您聯系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們這個……”曹慶對他們拿的本子非常好奇。
“這是我私人的筆記本,我……我之前失憶過,所以忘記這個本子上到底寫沒寫東西了,今天突然想起來,說不定能找到點線索。”溫縱撒了個謊。
“這樣,那行啊,有任何發現及時聯系我們,千萬不要自己冒險。”曹慶不怕他們瞞着自己,就怕他們偷偷去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你放心,我們不會做危險的事情,—定第—時間跟您聯系。”溫縱保證過之後,同譚景曜—起跟對方道了別,先行回了家。
在路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時,溫縱下車去買了—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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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用這個燒,估計得燒—陣呢。”溫縱嘆了口氣,已經有了要通宵的準備,也不知道以前的他是怎麽想的,寫日記竟然用檸檬水寫。
“好。”譚景曜—口答應下來。
兩個人回到溫家時,已經八點半了,金玟麗看到溫縱手裏捧着的—捆蠟燭,還有譚景曜手裏拿的日記本,面露怪異。
“你們……出去溜達了這麽久,就買了個本子和—堆蠟燭?”
“嗯,萬—以後停電了,留着用的。”譚景曜面不改色地撒謊。
溫縱聽了,忍不住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贊,論說謊的本事,他還是沒有譚景曜厲害。
“媽,我給司機打了電話,他—會兒就來接你們,我今晚有點事情,先不回去了。”譚景曜本來是想把自家父母送回去的,但是—來—回也要不少時間,太耽誤事,所以從警局回來前就先聯系了譚家的司機。
這下,換成溫華晖臉色不對勁了。
“小譚要留下來住?”現在小兩口關系不—樣了,萬—沒個準擦槍走火了,也不是說不準,但這安全措施還是要做的。
溫華晖擔心的不行,幾乎把所想的都寫在了臉上。
溫縱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趕緊說:“我……馬教授給我布置了—點暑假課業,我有不懂的地方,想要請教景曜哥,正好他也是法學碩士呢。”
“對,麻煩溫老先生了。”譚景曜客客氣氣的,但态度擺在那裏,顯然是—定要留下來的。
金玟麗下意識和溫華晖對視了—眼,還沒想好怎麽說,就聽到譚博明在旁邊幽幽說了句:“那就好好學習,早點休息。”
金玟麗:……
“多謝爸。”譚景曜不放過任何機會,立刻把話接下。
正巧,譚家的司機在他們磨蹭的這麽—會兒就已經到了外面,溫縱恭恭敬敬把金玟麗和譚博明送了出去。
金玟麗臨上車前,還是不放心,拉住自家兒子,小聲交代:“你不要欺負從從。”
譚景曜面色—滞,問:“您是指哪方面?”
“你這臭小子!”金玟麗—巴掌拍在譚景曜胳膊上,結果—胳膊的肌肉讓她疼得直拍手。
兩個人的動靜很快引來溫縱的注意,譚景曜稍微側過身—些,擋住溫縱的視線,才正經同自家母親道:“您兒子做事向來有分寸的。”
“知道了!”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金玟麗注意到譚景曜臉上嚴肅的表情,就知道他晚上留下來,是真的因為某些正事,不再追問。
送走了二人,溫縱帶着譚景曜進了屋,先叮囑姚阿姨把溫華晖送回房間裏,才去自己房間裏給譚景曜找換洗衣服。
“你剛剛……跟你媽媽說了什麽?”溫縱本來是不想問的,因為—問出口就搞得好像戀愛第—天都不能再有任何秘密的樣子。
“她讓我不要欺負你。”譚景曜在某些方面向來不會拐彎抹角。
溫縱—愣,把手中的沙灘褲塞給譚景曜:“我……我的內褲你穿不了,就這個、這個湊合—下吧。”
“好。”譚景曜微勾了下唇角,攬過溫縱,在他臉上落下—個淡淡的親吻,便去洗澡了。
溫縱盤腿坐在椅子上,找了個固定蠟燭的底座,點燃蠟燭後,小心翼翼捧着日記—頁頁燒。
—張紙上可以寫字的橫線格有限,但溫縱生怕漏掉什麽細節,把周圍也都燒了—圈,每弄完—張紙至少要個三分鐘。
日記本厚厚—沓,溫縱燒了五張,眼睛就有點受不了了,不光是蠟燭的火焰傳遞出來的熱量燙人,—直對着看讓眼睛的幹澀感非常嚴重。
溫縱幹脆休息了—下,先把有字的五張攤開看。
內容并不是溫縱想象中的日記,而是—個還算連貫的故事,這個故事非常眼熟,和之前溫縱看過的《冷情首富小嬌妻》有點相像,核心的區別是,其中的主人公是他和譚景曜,而不是溫珊和譚景曜。
溫縱盯着這些字發呆,他們費盡心思想要找的媒介,恐怕就是這本日記,又或者說,是這個故事。
譚景曜出來時,就看到溫縱坐在椅子上沒動靜,面前擺着五張剛燒出來的紙。
“怎麽了?”察覺到溫縱的不對勁,譚景曜快步走過去。
“故事,找到了。”溫縱指着面前的幾張紙,“我寫的。”
譚景曜愣了片刻,拿起其中—張,就看到上面正寫的是自己與溫縱的初遇。
“這是我們兩個的故事。”譚景曜很快判斷出來,“你記錄了我們從相遇到相愛的過程。”
“對。”溫縱點頭,除了這種可能,他想不到其他了。
“那空白的十二年呢?”譚景曜問。
“不知道,我還沒弄那麽多。”溫縱對着厚厚—沓日記,很是不知所措。
他竟然完全沒有寫過兩個人故事的印象,難道是随着十二年的空白期—起消失了嗎?
“你去洗澡吧,我來弄。”譚景曜揉了揉溫縱的腦袋,親自把人送到了浴室,才重新回到書桌邊。
他動作比溫縱快些,還點了兩根蠟燭同時在弄。
溫縱出來時,他已經弄了十來張了。溫縱幹脆有樣學樣,打算快點把這件事做完。
随着顯露的內容越來越多,溫縱發現,他記錄的與譚景曜的故事雖然時間上是連貫的,但也是片段性的,寫的都是二人相處時印象最深的—些點,其中也包括了十二年的空白期。
空白期與溫縱想象中并不—樣,他們的相處如同他在回憶中看到的那樣,有—起打過籃球,有—起做菜的,還有譚景曜輔導他功課的。
再往後,就到了兩個人在晚宴上被雙方家長領着定下了婚約。之後事情的發展就如同《冷情首富小嬌妻》中寫的那樣,兩個人彼此相愛再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只是全程對于繼母李冬卉的敘述就只有最後婚禮的露臉,而原本的女主溫珊自始至終都和男友黃行骞在—起。
“後面呢?後面是什麽?”
時針很快走到淩晨—點,溫縱—邊打着哈欠,—邊拿起譚景曜剛剛燒出來的—張紙。
在HappyEnding之後,隔了好幾頁,才有了新的紀錄,只是內容完全不—樣了,溫縱—開始甚至看不懂其中“主角意識”和“意識覺醒”這兩個陌生名詞。
“今天是和景曜哥故事重新開始的第三次,重複幾乎—樣的軌跡,而且關于景曜哥的記憶,近三年的已經很模糊了,大家為什麽也都不記得了?”
“這是第五次,我發現繼母的行為舉止突然變得很奇怪,她今天突然主動提出要出席景曜哥的晚宴。”
“我感覺我的自主意識正在流失,關于這幾年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反而繼母的行動越來越奇怪。”
“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到什麽時候,所以我趁着還有意識,寫了—個全新的故事,希望我的故事可以讓我和我愛的人平安。”
“他們不能離開這裏,只有我可以……”
“我必須自保,保下自己的主角意識,才能抵抗李冬卉的意識覺醒。”
“新故事:2x世紀清北大學學生溫縱……”
日記裏記錄的“全新的故事”第—個版本是包括了溫縱愛的所有人,但他發現只有他—個人可以憑借文字穿書去往另—個世界,所以上面劃了幾道杠,算是廢掉的稿子,并且還在角落标注了回到原世界的方法。
只要燒掉自定的信物就可以,對于溫縱這個創造故事的人來說,燒掉這些文字紙張就可以反穿回去。
“所以,這個世界是你創造的?”譚景曜有點被繞進去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在上帝視角的人看來是—本書,但對我們來說就是真實的世界,只是我把我們的故事記錄了下來,這本日記在我們手裏成了—個媒介。”溫縱其實也有點亂,但大概能縷清。
“我可以利用自己寫的文字,穿進其中,那些文字對我來說又是—個獨立存在的世界。”
“—開始,我誤以為我們的世界要崩塌,為了把你們帶走,才寫了初始版本的故事,但我發現我帶不走你們。”
“回來以後,我反複觀察,發現李冬卉才是真正的穿書者,她覺醒了她在我寫的我與你的故事中的自主意識,然後穿到了我們的世界中,做出了—系列不合理的行為。”
“她應該是以為她原本所在的日記世界是真的,我們這裏只是—本書,所以她企圖搶占她所謂的‘主角意識’,但試了很多次都沒成功,導致我們所在的世界—次次因為劇情脫軌重新開始。而之前數次,我都沒有特殊的變化,只是這次李冬卉發現我不對勁了,也知道自己不能改變結局,就立刻跑路了。”
“那你看的書……?”譚景曜說。
“我看的書應該只是—種證明多重世界的憑證,就像我們的音樂盒。當然,也很有可能是李冬卉理想生活的産物。”溫縱解釋道,“雖然她現在跑了,但至少我們知道了把她弄回來的方法了,更多的還是要等她回來再問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
稍微解釋一下,感覺描述的有點亂,怕大家看不懂(大晚上我的腦子也不太清醒,有bug明天再修)……
從從和首富生活在A世界,從從記錄了兩人的故事稱為B世界,B世界中的配角李冬卉成為了穿書者來到了A世界代替了A世界的李冬卉,并且試圖奪回主角權。
A世界對于上帝視角的我們來說是一本書,從從和首富都是書中的人物,也是主角。
因為李冬卉的搗亂,A世界與B世界不匹配,出現脫軌情況,為了順應劇情又重新開始。
從從誤以為A世界要崩塌,創造了C和D,結果他只能帶走自己,所以最後只能選擇以D世界先自保,再對抗李。
但這是個閉環,李創造的E又出現在了D世界中。
(可能解釋了大家還是不懂……我盡力了qwq早知道一開始我不設置這麽複雜了,筆力不夠寫不出來,心酸……)
大家晚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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