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地牢
直到張懷初過來尋人, 秦洵才打道回府。
回到蘇府,蘇錦貴見了他,又說了一大堆致歉的話?, 揚言一定會幫他找到夫人雲雲。
秦洵內心雖焦慮,表面上卻表現的十分冷靜, 得知寧悅兮丢失後,他心急如焚,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可如今仔細想想, 卻發現這件事情透着許蹊跷。
蘇錦貴一直在他面前叫窮, 之前他問?他為?何?不?施粥赈濟災民,他說潛州府的糧倉已無糧食, 自己府上的糧食也?不?多了, 僅供一家子撐個把月。
如今卻忽然?改變主意施粥, 雖說着糧食不?是自己的, 可以蘇錦貴這種自私利己的個性, 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那?是什麽導致他生出這種想法?,或者說, 他背後是誰在指點他?
秦洵便問?了他, 是誰給蘇錦貴提的建議,蘇錦貴要把功勞都攬在自己頭上,自然?不?肯說是蘇绫的建議,只說自己一直有這個想法?, 然?而那?些鄉紳們不?肯捐贈, 直到近日才松口。
見蘇錦貴不?肯說實話?,秦洵便沒有多問?, 他起身告辭,行徑蘇府的花園時,便聽到兩?個人在低語。
其中?一個說道:“這施粥的主意是五姑娘想出來的,原本是想要讨趙大人的歡喜,可誰知趙大人的夫人卻被災民給劫走了,若是趙大人知道真相,還不?知會怎麽怪五姑娘呢。”
另一個說道:“可不?是麽,只是可惜了那?趙夫人……好了,咱們快別說了,讓人聽見了可不?好。”
秦洵聽着那?兩?個人遠去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兩?個人在玩的什麽把戲,他豈能不?知?
秦洵道:“張懷初,你去查一下,剛才說話?之人是誰?”
張懷初應下後,不?多時便查到了,回到客房告訴秦洵,他道:“是四姑娘房裏的人。”
秦洵眼睛微眯了眯,四姑娘故意讓房裏的人在他回去的路上把施粥的秘密告訴他,其目的恐怕是想要他知道這是五姑娘所為?,他只要知道真相必然?會遷怒五姑娘。
不?過,他聽寧悅兮說起過,這五姑娘性子直白又無腦子,她怎麽會想出施粥的主意呢?
秦洵越想越多,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蘇府兩?位姑娘有關,或者這施粥背後就是一場陰謀,專門針對寧悅兮而來的。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劫走他心愛的女人,好,蘇錦貴教出來的好女兒,他倒要看看她們還有什麽手段沒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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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獨自在客房坐了沒多久,張懷初便進來告訴他,蘇五姑娘來了。
秦洵讓她進來。
蘇绫走上前來,行了一禮,“小女給趙大人請安。”
秦洵瞥了她一眼,眸光冰冷沒有溫度,他手指不?耐的在椅背上敲了敲道:“五姑娘,不?必多禮,你找本官什麽事。”
蘇绫站起來,擡起眸子嬌羞的看着他,臉色上帶着一層薄薄的紅暈,她道:“趙大人,我?是專門過來賠禮的,當時趙夫人就在我?身邊,若不?是我?沒有及時阻止那?些災民上前搶人,趙夫人也?就不?會丢了,都是我?的錯。”
說完,擡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臉,流出幾滴眼淚。
秦洵豈能看不?出這蘇绫是虛情假意,蘇绫濃妝豔抹,穿了身嶄新?的衣裙,這般打扮,她的樣子不?像是來道歉的,分明是想刻意的吸引他的注意。
若他猜的沒錯,寧悅兮被劫走,必然?與她們姐妹二人有關。
他不?如将計就計。
秦洵忍着滿肚子的厭惡,聲音放緩道:“此事不?能怪姑娘,要怪便只能怪那?些作亂的災民,姑娘無需自責。”
蘇绫還以為?秦洵真的不?怪罪她,頓時滿心歡喜,她看着秦洵那?樣俊美的容顏,心跳如鼓,她紅着臉道:“趙大人剛回來,一定還未用晚飯吧,小女親手給大人做了幾個小菜,大人嘗一嘗可好?”
秦洵原本敬謝不?敏,可想到這蘇家姐妹的嫌疑,便沒有拒絕,他點頭道:“也?好。”
蘇绫便端出酒菜來,秦洵并未當着她的面吃,他忽然?問?:“白日裏,五姑娘可看清楚,是何?人劫走本官的夫人?”
蘇绫知道若是她說的太清楚,難免讓秦洵猜疑,便含含糊糊道:“我?記不?清了,當時腦袋一片混亂。”
秦洵見她如此說,便不?再多問?,他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又擡頭道::“蘇五姑娘的好意本官心領了,不?過如今天色已晚,姑娘留在本官的房裏多有不?便,請姑娘先回去吧。”
他願意吃她做的東西,蘇绫太開?心了,以至于秦洵下逐客令,蘇五都沒有覺得難堪,她笑着道:“好,那?小女就告辭了。”
等蘇绫出了院子,秦洵眼底的厭惡之色徹底顯露出來,他吩咐張懷初道:“你将這些飯菜全部倒了。”
張懷初應下,等張懷初處理完了,秦洵又讓他将杏雨和音塵叫過來,兩?人都哭過,眼睛都是紅腫的,雖然?兩?人看護不?利,可秦洵現在已經沒心思去責怪她們,只問?她們當時看到的情形,音塵道:“奴婢記得,當時蘇五姑娘拉着夫人往後躲,奴婢兩?個被災民攔住不?能上前,等反應過來,夫人已經被災民搶走了。”
問?完話?之後,秦洵讓二人下去,到此刻他終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和蘇绫脫不?了幹系,他心中?也?有了對策。
蘇錦貴并不?知自己已經被兩?個女兒算計在裏頭了,他去妙香庵,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十日裏有七八日宿在妙香庵,秦洵來的這段日子他才稍微收斂些,眼看着秦洵自顧不?暇,他便偷偷去了。
到了妙香庵,梅清師太迎了出來,媚笑道:“老爺,你可算來了,妾身可想死你了。”蘇錦貴一把摟住梅清掩在寬灰袍下的細腰,捏了一把道:“老爺不?在的日子,你可有去找野男人?”梅清嗔怪道:“妾可是老爺的人,怎麽會去找其他男人。”梅清表面上是鸨母,實際上是蘇錦貴的第?五房小妾。
蘇錦貴暢快一笑,也?不?拿她打趣了,繞開?話?題:“最近可有什麽新?鮮貨色?”
在府上待了十來天,只有蘇夫人和兩?個徐娘半老的姨娘,他的嘴都快淡出鳥味來了。
梅清眼睛一亮道:“倒是真有一個,生的倒是不?錯,還自稱是什麽欽差夫人呢。”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蘇錦貴卻打了個激靈,臉色一變道:“她真的說自己是欽差夫人?在哪裏,快帶老爺我?去看看!”
梅清見蘇錦貴臉色凝重,心中?咯噔了一下,莫非那?女子說的是真的?
她趕緊帶着蘇錦貴去看地牢裏的寧悅兮,蘇錦貴也?不?敢在寧悅兮面前露面,只敢躲在暗處,偷偷往地牢裏瞧了一眼,他見寧悅兮坐在牢裏,正仰着頭,一張絕色的臉映入他的眼裏,他膽顫心驚,不?敢多看,趕緊收回目光,他搓了搓手,心情又激動又興奮。
他怎麽也?沒想到,那?趙慕寧的女人居然?會落入他的手中?,老天爺對他真是太好了,她不?過是趙慕寧的一個小妾,等過幾日趙慕寧找不?到了,自然?就不?會再找了,趙慕寧走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了!
若能和這樣絕色的美人兒夜夜同榻而眠,豈不?是快活似神?仙。
梅清見他眼睛裏精光閃爍道:“老爺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蘇錦貴瞥了她一眼,鄭重道:“好生看着她,不?許任何?人動她,明白了沒”
梅清雖然?心中?吃味,但也?無可奈何?,只得答應他。
寧悅兮原本以為?,只要自己不?從,他們必定想盡辦法?來折磨自己,到那?時她便一頭撞死保全自己的清白,聽到地牢內響起腳步聲,寧悅兮頓時神?經緊繃,接着牢門打開?,梅清帶着兩?個男人走進來,寧悅兮以為?她要動手,誰知梅清只是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冷笑道:“算你走運。”
說完,她朝後看了一眼,那?漢子便将手裏的飯菜拿上來一樣樣端出來擺在寧悅兮面前,寧悅兮并不?明白梅清為?何?要這樣做,可梅清也?并不?想回答她,轉身就出去了。
只見梅清來到她旁邊的牢房門口,聲音沉沉道:“她還是不?肯說麽?”
漢子道:“一個字也?不?肯說,要不?要小的再使點法?子逼一逼她?”
梅清看着那?女子奄奄一息的樣子,搖頭道:“不?用,給她點水喝,吊着她一條命。”
梅清在這裏巡視一番後,好幾個女子先後屈從了,等她離開?,地牢裏就剩下她和旁邊的女子了。
漢子送了水給旁邊的女子喝,端着碗完她嘴裏灌,灌完就走。
等人走了後那?女子終于睜開?一雙暗淡的眸子,她看向寧悅兮,聲音虛弱道:“姑娘,你是個好人,謝謝你把衣裳給我?。”
寧悅兮鼻子酸澀,她低頭道:“只是舉手之勞,何?必言謝。”
那?女子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姑娘,我?快活不?成了,我?有一事相求,請姑娘答應我?。”
寧悅兮心中?一驚,擡起眼皮問?:“什麽事?”
女子深吸了口氣道:“我?叫徐小安,我?爹叫徐定,潛州城的城隍廟,神?像下面有一本賬冊,我?想請你代我?轉交給朝廷的欽差大人,那?本賬冊上記錄了這些年,蘇錦貴和潛州官員往來的賬目,是我?爹留給我?的,我?爹曾是蘇錦貴的師爺,因看不?慣蘇錦貴貪贓枉法?,便偷偷的記錄了這些,誰料還是被那?狗賊給發現了,他殺了我?爹娘,又想逼我?拿出賬冊,我?不?肯,他便将我?扔到這裏來,請你一定要拿到,讓那?個狗……官為?潛州冤……死的百姓償……償命。”
她說完這句話?,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抓着欄杆的手,緩緩的滑下去,寧悅兮伸手猛地抓住她的手,眼神?堅定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咱們得一起出去,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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