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真的想
舒晚聽出他在擠兌自己,氣的要甩開搭在肩上的手臂。
許渝城借勢将她摟的更緊,低頭湊在耳邊呢喃:“鬧什麽?”
舒晚惡狠狠地瞪,“沒鬧!”
許渝城沒轍,安撫似的輕摸她的後背,耐着性子哄:“我轉校以後就沒跟她聯系過,真不熟,聯系方式都沒有。”
舒晚冷哼:“媽撮合你們,為什麽不拒絕?”
“哎,冤枉人了啊。我不喜歡初寒,更不知道媽這次來真的,所以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
做飯的蒸汽從窗口飄出來,許渝城拉着她往旁邊站了站,語氣有點求饒的意味,“別生氣了呗。”
舒晚擡了擡帽檐,杏眼裏翻着水光,真委屈了,“那你以後不能這樣了。”
許渝城亮明态度:“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舒晚一哄就好,又膩膩歪歪地纏過來摟他的腰。
許渝城腹诽:果然還是小孩子,吃醋都不會裝進瓶子裏。
老板探了半天頭,見小情侶和好了,笑說:“酸湯魚餃做成喽。”
瓷碗從窗口遞出來,加了足量醋的酸湯魚餃咕嘟冒泡,只聞味就要酸掉牙。
許渝城隔着口罩捏捏她的臉頰肉,憋着壞,“醋夠嗎?不夠再加點。”
“嘁,煩人。”舒晚被逗笑:“自己點的自己吃完,不許浪費。”
接着,不懷好意的補上句:“吃不完,不和好。”
許渝城:“......”
—
醫院距離市區很近,晚上周遭十分喧鬧。
吃完飯兩人都不想回去,又怕在路邊溜達會被拍到,只能去附近一個尚在施工的濕地公園晃悠。
人工湖對過有燈橋,舒晚拉着他過去拍照,累了,就靠着欄杆看風景。
許渝城從口袋摸出塊糖,撕開包裝,指尖怼了下她的臉頰,“張嘴。”
這地方人跡罕至,彩燈圍了橋梁一圈,照的通明。
舒晚摘掉口罩,張嘴咬住,硬糖在齒間打轉,甜味彌漫。
挂在橋梁上的小燈隔段時間就變換顏色,或溫和或刺眼的光灑在他側臉,高挺的鼻梁顯得更加立體,長睫毛投下片陰影。
他弓背,身子向她傾斜,神情認真。
舒晚鬼使神差地摸上他的下巴,戀愛的膩歪感滿滿充斥心髒。
“幹嘛?”許渝城聲音啞啞的,說不出的性感。
舒晚遺憾:“出院以後我有很多通告,不能經常跟你見面了。”
“......嗯。”
舒晚看着他的眼睛,特別,特別想親一親那顆淚痣,于是慢慢調節氣氛,準備伺機而動。
“嗯?你不會想我嗎?”
許渝城不解:“可以發消息打電話,時間允許的話,視頻也行。”
舒晚賣慘:“那我想抱抱你了,怎麽辦?”
“......”許渝城轉移視線,不自在地蹭了下鼻尖,說:“如果沒有臨時任務,我就去找你。”
“好。”
舒晚趁他放松警惕,飛速湊過去嘬了一口,可惜位置偏了,吻落到眼皮上,燙的許渝城一愣,好半天沒出聲。
她砸砸嘴,笑得開朗。
風輕柔地拂過,吹的草叢嘩嘩響,橋下水流漸緩。
燈光再次變換,陡然亮起一個度,将相擁的兩人照亮。
淺嘗辄止。
兩人分開,唇上都帶着淡淡的水漬。
舒晚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後知後覺感到害羞,“你怎麽不說話?”
氣氛正好,這時候就應該更進一步嘛。舒晚希冀地望着他,許渝城看了眼時間,兀自起身,“回吧。”
“......”舒晚:“啧。”
—
白郗忙完公司的事情着急忙慌趕到醫院,知道舒晚外出吃飯,難免擔心,打了幾次電話沒接,悶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等到人回來,剛要發牢騷,看見她身後跟着許渝城,話立馬咽進肚子裏,恭敬地喊了句:“許隊好。”
許渝城點頭示意,跟舒晚說話:“我把媽送回家還要回隊裏,晚上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問題。”
舒晚取了外套遞給他,将兩人送走折返,剛進門就被白郗喝止:“站住。”
舒晚一臉莫名。
白郗眯起眼睛,探究地問:“不對勁,你跟許隊,氛圍非常不對勁。”
舒晚心裏一咯噔,嘴硬:“別瞎說。”
白郗懶的管這些,只是提醒:“合約裏雖然沒有明确禁愛令,但你千萬別被拍到,否則後果自行承擔。”
舒晚哼唧一聲,表示知道了。
白郗從包裏拿出打印好的行程表,交代後續的工作安排。
舒晚因傷休息了整整一個月,期間沒有任何作品和代言出現在公衆面前,但有鐘北這件事的輿論加持,讓她這個“受害者”贏得公衆的好感,人氣不減反增。
近幾天他有意無意在圈內放出舒晚即将複出的消息,吸引來不少廣告代言和時尚資源。
“團隊最近會加大營銷力度,給複出制造聲勢。但你的曝光和熱度一增強,勢必就會有對家眼熱,要編料惡意抹黑。你得做個心理準備。”
舒晚:“嗯。”
“粉絲見面會已經安排好了,定在下周四晚八點開始。到場的媒體名單和提問拟定在附頁,你抽空背一背,不要出錯。”
白郗:“原來的造型團隊已經不符合你的需求,所以得盡快選擇新的合作夥伴。這是我拟定的業內最受好評的幾家,你看看。”
舒晚潦草翻了幾眼,問:“許濃月不是要開工作室嗎?要不,看看她的......”
“不行。”白郗一口回絕。
舒晚據理力争:“我看過百度百科,她大學讀的就是服裝設計,而且在圈裏待了有些年頭,經驗和能力完全可以勝任。”
白郗苦口婆心地勸:“小晚,現在已經有營銷號在傳,許濃月是為了保全自己故意買通別人放出鐘北的料。先別管真假,關鍵的是,網上大多數人都相信這種說法。許濃月現在聲名狼藉,咱們跟她合作,沒有任何好處。”
舒晚眼簾低垂,看不清神色。
她陷進沙發裏,良久,悶悶地答了句:“知道了。”
—
許渝城歸隊後被拉去開了場會,确認好接下來的訓練安排,終于得空,他記挂着舒晚,打了個電話。
忙線中。
過了會兒,有微信消息進來。
舒晚:【白郗在,不方便打電話。】
許渝城剛洗完臉,水珠從下巴噼裏啪啦地掉落,瞥了眼屏幕,拿了毛巾又進了洗漱間,好半天才出來。
張斌晚飯沒吃飽,偷偷買了宵夜填肚子,塞了滿嘴的東西,含糊不清地說:“你手機一直響。”
屋裏全是食物的味道,許渝城開窗透風。做完這一切,才打開手機翻閱消息。
舒晚:【明天出院肯定有記者和粉絲,你和爸媽就不要來了】
許渝城:【嗯】
陳斌在旁邊咯吱咯吱地咬雞腿的脆骨,聽起來怪瘆人。許渝城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出來到院子裏聊天。
許渝城:【沒別的了?】
舒晚:【......還真有件特別苦惱的事】
有路過的隊員跟他打了個招呼,許渝城回應,低頭繼續打字:【講】
舒晚:【許濃月你記得吧,跟我一起被綁架的那個,她因為這件事在圈裏混不下去了,開了個造型工作室】
舒晚:【恰好我要換造型團隊,想跟她合作,但白郗不同意】
許渝城不懂她這個行業的規則,斟酌再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舒晚又發來條消息,異常開朗:【沒關系,我可以搞定的】
許渝城:【......嗯】
舒晚瞅了眼客廳裏還在打電話的白郗,做賊似的拿了耳機關上卧室的門,希冀又害羞的發語音,“想你了。”
許渝城沒有防備,收到消息随手點開,冷不丁聽見這句話,把他吓了一跳,但調低音量顯然來不及。
張斌嘴邊的油漬還沒擦幹淨,拿着雞腿從窗戶探出頭,幸災樂禍的沖着他喊:“許隊——有好事啊——?!”
瞬間有幾個腦袋從其餘房間的窗口冒出來,跟着起哄。
許渝城眉尾一挑,丹鳳眼裏的威脅毫不掩飾:“都不累是吧,出來陪着我跑幾圈?”
語畢,所有人立馬縮回房間,整條走廊鴉雀無聲。
許渝城:【想打電話嗎】
舒晚:【嗯!特別想!】
許渝城:【要跟經紀人報備嗎】
舒晚:【不用管他(星星眼)】
許渝城:【嗯】
許渝城轉身進了安全通道,撥通電話,舒晚軟糯糯的喊人,“哥。”
聲控燈亮起,許渝城無奈又寵溺的表情一覽無餘,“剛分開一小時不到,就想了?”
舒晚耳尖挂着粉,抓着發尾在指尖繞啊繞,嗫嚅道:“想啊,想的不得了。”
許渝城沒談過戀愛,以前對這件事也是興致缺缺,但現在真縱容一個小姑娘闖進自己的領域裏了,這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奇妙。
他不自在地撓了下淚痣,在網上學來的哄人的甜言蜜語全卡在嗓子眼,半天,半尴不尬地命令:“不早了,趕緊睡覺。”
舒晚不計較他的不解風情,甜膩膩的說了句“晚安”,挂斷電話。
随即,微信傳來張圖片——
小姑娘穿着吊帶連衣裙,笑顏如畫,對着鏡頭比心。
附上字:許隊記得想我喲~
許渝城垂下頭,抿嘴,笑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