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突發任務
夏小初搖搖頭, 剛想往前走,突然似有所覺的扭頭,就見秦琸易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裏,銳利的鷹目定定地望着她, 心裏沒來由的一顫。趕緊回過頭, 當作什麽都沒看見, 擡腳就往前走。
身後響起腳步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夏小初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手裏的袋子突然被接走,讓她不得不轉頭去看:“我自己可以。”說着就要伸手去把袋子拿回來。
秦琸易擡手避開, 走在她身邊不說話。氣氛有些尴尬, 夏小初沒話找話地問:“徐淼走了?”
“不知道。”他讓士兵将人拉遠點後就進來了,走沒走不知道。
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不能就這麽放着不管吧。”
“我會通知G軍區過來接人。”這意思就是跳過徐師長, 直接向上頭彙報了。
這比夏小初想得還要狠,徐師長這次多半會被自己女兒給連累了。倒也不能說是連累,如果真是他透露的消息,那就是幫兇。
夏小初想問他在後面站了多久, 又聽了多少。想到之前逃得跟兔子似的陸向晨, 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見他沉默着不說話, 這麽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默認了??這個認知,讓夏小初肝兒顫, 不自禁地擡眼去看他。
察覺到她探究的視線,秦琸易大方地看過去, 依然沒開口,但眼神十分的坦蕩。這倒是讓夏小初對之前的猜測産生了動搖。
難道是她想錯了,其實他什麽都沒聽見?
這麽一想, 夏小初急跳的小心髒漸漸平複下來。沒聽見就好,吓死她了。
走到宿舍外,幫手拿東西的隊員已經放下東西出來,看見她過來,其中一人道:“夏軍醫,東西都放在門口了。”說着,幾人就要離開。
夏小初趕緊叫住他們:“等一下。”買的東西裏面,有兩袋是給他們的。
聽見她的話,大家都站定在外面,然後就這麽看着他們老大拎着一袋東西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夏軍醫身後走進宿舍樓。
等兩人走得看不見人影,幾人擠眉弄眼的用眼神交流,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夏小初從一地的東西裏,找出給隊員們買的兩大袋零食,走出去:“拿回去給大家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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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她最近的王凱伸手接過一袋:“太多了,一袋就夠。”
夏小初把剩下這袋塞進另一個隊員手裏:“拿着吧,原本就是給你們買的。好了,別墨跡了,我還要去食堂吃飯。”
一聽她還沒吃飯,王凱也不矯情了,關心道:“飯菜都涼了,讓老牛給熱一下。 ”夏小初其實和他同歲,但比他二十歲還在上大學的小妹看着還要小。所以,不自覺的他就會把夏小初當成妹妹看待。
夏小初掏出鑰匙開門,對等在一旁的秦琸易道:“我自己拿進去就行了。你吃過飯了沒有?”後面那句話純粹是随口一問。
“沒,等你收拾完,一起吃。”秦琸易一手兩袋,跟在她後面走進房間:“放哪裏?”
“放桌子上就行。”夏小初指了下房間裏唯一一張桌子。
秦琸易來回兩趟,把門口的東西全部拿了進來。
夏小初走出房間,反手關上門:“謝軍醫也沒吃,我去看看她收拾好沒有,叫上她一起。”
秦琸易拉住她的手腕:“她那裏你不用管,有陸向晨在。”
夏小初一想,好像是哦。有陸向晨在,估計謝靜然也不想她過去當電燈泡。
兩人走出宿舍樓,并肩往食堂走。天已經完全黑了,基地除了操場邊有幾盞夜燈,方便隊員們夜訓,其他地方都漆黑一片。
月光下,兩人沉默的走着,一高一矮兩條影子被拉得老長,夏小初以為他們會這樣一直走到食堂。秦琸易卻在這時開口了:“我和徐淼沒關系。”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夏小初微微一怔後,點了點頭:“知道,陸向晨說過了。”心裏突然有了個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秦琸易繼續道:“嗯,他說的都是真的。”
什麽都是真的?她可以當作沒聽懂嗎?夏小初尬笑兩聲:“呵呵,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都是徐淼一廂情願,和你沒關系。呵呵。”
秦琸易看她一眼,沒再說話。
夏小初暗松口氣,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氣氛比之前更尴尬了,好在食堂就在前面了。
食堂裏,老牛見他們進來,立刻把剛熱好的飯菜端出來:“裏面還有湯,我去拿。”
夏小初不好意思地道謝:“麻煩你了,讓你等到這麽晚。”
老牛大手一揮:“沒事,沒事,這點小事算個啥,趁熱快吃,我去端湯。飯不夠跟我說,裏面還有。”
夏小初和秦琸易對面對坐下,桌上放着四個菜,兩葷兩素,邊上擺着一盆飯。
夏小初剛要拿勺子盛飯,對面的秦琸易已經快她一步拿起飯勺,盛了一碗放到她面前,說話的語氣比平時軟了不止一星半點:“這麽晚肯定餓了,快吃吧。”
夏小初抖了抖身體,盯着面前的飯,突然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習慣了冷冰冰,突然溫柔起來,怎麽就這麽驚悚呢?
端起碗,剛往嘴裏塞了一口飯,碗裏突然多出一塊紅燒排骨。畫風越來越不對了,這飯還怎麽吃?幸而,謝靜然和陸向晨終于珊珊來遲。
看謝靜然臉紅紅,一副害羞的樣子,看來兩人發展的很是不錯。
謝靜然在她身邊坐下,陸向晨坐在秦琸易身邊。
對上夏小初戲谑的眼神,謝靜然的臉更紅了,隐晦的瞪了陸向晨一眼,欲蓋彌彰地解釋:“我以為這麽多東西,你會收拾一陣,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收拾好了。”
“只是把東西搬進去,還沒來得及收拾。我以為你們已經過來了,就沒去叫你。”夏小初也順着她的話,解釋了一句。
陸向晨很自然地盛了一碗飯放在謝靜然面前,說的話也跟秦琸易的差不多:“剛才不是一直在喊肚子餓,快吃吧。我去看看有沒有湯。”只是語氣裏的含糖量比秦琸易的更高。
陸向晨剛站起身,老牛就端着一大盆湯出來了。
陸向晨給謝靜然盛了一碗湯,還想給夏小初盛,秦琸易放下筷子,拿過他手裏的湯勺,盛了一碗放在夏小初手邊。
謝靜然碰碰夏小初的手肘,等她看過去,對她眨眨眼。夏小初苦笑,這碗湯她可不可以不喝?怎麽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呢?看樣子以後得離這家夥遠點。
從第二天開始,夏小初把自己關在制藥室裏,一日三餐都提前一刻鐘去食堂,在她有意無意的回避下,兩人愣是半個月沒碰上面。
雖然沒見面,但夏小初知道他們這段日子主要在訓練四百障和射擊,有一半以上的隊員,四百障已經達到增加難度前的成績了。
她還知道,射擊的難度也增加了,特別是活靶射擊。夏小初曾遠遠看過,活靶的數量比之前多了一倍,移動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這天,她正在品嘗新泡出來的“暖宮奶茶”,制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夏小初放下杯子,走過去打開門,秦琸易站在外面,臉上表情十分嚴肅:“接到緊急任務,立刻整隊出發。”
夏小初脫掉白大褂,拿上放在門口櫃子裏的醫藥箱,轉身關門的功夫,肩上的醫藥箱已經被秦琸易拿走。
“我自己背,你去處理你的事。”他作為隊長,出發前肯定有很多事需要準備。
經過診室,謝靜然正好從裏面出來,臉上滿是擔憂,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只能說一句:“注意安全。”她是軍醫,也是軍屬,這種情況遇見的多了,從大家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這次任務的危險性。
見她眼眶泛紅,夏小初停下腳步,拍拍她的肩膀:“放心,都會平安回來的。”
人員到齊,登上直升機出發。
秦琸易拿出電話,和那頭報告“夜鷹”已出發。夏小初隐約聽到那頭命令一定要盡可能的保證人質的安全。
顯然這是一個拯救人質的任務。不知道有多少人質,有沒有受傷,她帶的藥也不知道夠不夠。
秦琸易打完電話,轉頭看了眼低頭整理藥箱的夏小初:“上個星期,D國恐怖分子劫持了前去參加翡翠公盤的各國商人,提出每人一億美金的贖金。九名人質中有三個夏國人,兩個M國人,兩個F國人,一個Y國人,還有一個R國人。這次的任務就是拯救這九名人質。”
夏小初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繼續低頭整理藥箱。
見她沒問題要問,秦琸易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荷槍實彈的隊員們,開始講解作戰安排,分析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以及應對措施等。
夏小初整理藥箱的同時,也豎着耳朵從頭聽到尾。不得不說秦琸易的思維十分緊密,說話時條理清楚,邏輯清晰。就連她這個沒經過專門訓練的人都能聽明白他的作戰策略和遇到突發情況時的應變措施。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D國境內,幾個看着像是D國軍方的人帶着他們走進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帳篷裏或坐或站着幾人,大部分人身上穿着D國軍裝。
時間緊迫,兩人直接進入正題,D國軍官把當前的情況和他們掌握的情報講了一遍。雖然這位軍官的英語不太标準,但夏小初還是聽明白了。
目前離人質被劫持已經過去了二十個小時,而恐怖分子給出的時間是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在下午三點前,拿不到九億美金,就會撕票。
G國想自己處理這次事件,但很顯然失敗了。眼見綁匪給出的時間要到了,這才不得不向夏國求助。
夏小初聽了兩句便出了帳篷,走到隊員們身邊,拿出之前在直升機上準備好的藥丸,分發給他們,小聲叮囑道:“護心丸,能在危急關頭護住你們的心脈。”其餘的話不用多說,都是執行過多次任務的人,清楚什麽是危急關頭。
這藥丸等于他們的另一條命,一個個都慎重的雙手接過,妥善放好。
沒過多久,秦琸易從帳篷裏出來,夏小初也給了他一顆,随即問道:“有沒有人質受傷?”
秦琸易也不多問,接過藥丸貼身收好,面色很是凝重:“有三名人質受傷。其中一個是夏國人,傷勢不明,但能肯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D國軍方之前展開過兩次拯救人質行動,第一次,綁匪射傷了一名人質以示警告。第二次,綁匪射傷了兩名人質,揚言要是再敢有下次,直接撕票。
兩人走進為他們安排的帳篷,夏小初将醫藥箱放到簡易行軍桌上,蹙起眉心:“什麽時候受的傷?”如果不及時處理,就算一開始不致命,之後也會因為失血過多或者發炎感染而喪命。
“第一次拯救行動在今天淩晨三點,第二次在上午九點。”
淩晨三點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夏小初覺得情況不容樂觀,必須盡快将人救出來。
夏小初都不用問贖金準備好了沒有,因為如果準備好了,D國軍方就不會采取武力拯救人質了。
“人質被關在山洞裏,背後是懸崖,只有前面一條路可以上去,山路狹窄,易守難攻。”這也是為什麽綁匪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D國軍方從前面攻了兩次都失敗,夏小初看着攤開在面前的地圖:“有沒有後山的影像或者圖片?”
“有。”秦琸易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視頻,這是無人機拍攝下來的畫面。
從視頻裏可以清楚看到後山的情況,崖壁陡峭,遍布青苔和蕨類植物,懸崖下是河流,和之前雨林裏的那道峽谷很像。
綁匪有三、四十人,有機/槍、火/箭/炮、手/雷等重武器,從正面攻難度太大,D國軍方就是最好的例子。何況,“夜鷹”小隊只有十六人,硬拼顯然不占優勢。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後山的懸崖。
陸向晨指着視屏上的河:“這河水看着倒挺平緩。”
“我問過了,這河很深,河面看着平緩,實則下面有很多暗流漩渦。”秦琸易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已經提前打聽過了。
河水不是問題,有暗流也沒關系,D國方面可以為他們安排船或者快艇,最大的問題是高約百米的懸崖。因河對岸不是懸崖,落差太大,滑繩不能用。唯一的辦法只能從崖底徒手攀上崖頂。
“沒有保護措施,這太危險了。”夏小初在看了好幾遍視頻後,擰眉搖頭道。
秦琸易也眉心緊蹙:“沒有其他辦法了,時間緊迫,危險也要試一試。”
“如果從這兩側走呢?”夏小初指了指山的東西兩側。
秦琸易搖頭:“這片山頭樹木并不茂密,降落的時候很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人質就可能被撕票。”但如果降落的遠,翻山需要時間,很可能趕不及救援。
秦琸易最後還是決定從後山的懸崖上去,雖然危險,但直線距離最近。說到底,時間太緊了。
陸向晨和隊員們領命退出帳篷,夏小初一把拉住秦琸易:“等等,人質的命是命,隊員們的命也是命,你的方案根本就是拿隊員們的命去冒險,不行,我不同意。”
“沒時間了,這是唯一的辦法。”秦琸易沉着臉抽回手:“你是軍醫,不需要你的同意。這裏呆着,別亂跑。”
“你這只豬!”明知道不可行,還非要去,夏小初氣得跳腳。
看着已經走出帳篷的挺拔背影,夏小初跺了兩下腳,背上醫藥箱,快步跟上。
秦琸易聽到腳步聲回頭,見是她,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跟來幹什麽,回去。”
夏小初執拗的一甩頭:“我是随隊軍醫,當然是你們去哪兒,我去哪兒。”
秦琸易停下腳步,語氣嚴厲:“我命令你回去。”
夏小初才不怕他,傲嬌的甩他一個白眼:“我又不是你的兵,也不是部隊的人,你沒權命令我。” 說話間已經小跑着跟上了前面的隊員。
秦琸易看着前面的嬌小身影,握緊了垂在身側的雙拳。
D國方面已經安排好了快艇,“夜鷹”小隊一行人先坐車來到河邊,再登上快艇,來到指定河道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駕駛快艇的D國人,知道他們要從這裏爬上去,驚得瞪大了眼睛,用看一群瘋子的眼神看着他們。
還剩下不到兩小時,秦琸易背上登山繩就要上去,夏小初一把拉住他,順手在他右手的麻穴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另一手拿過他肩上的繩子自己背上,二話不說,踩着崖壁就上去了。
秦琸易想伸手去拉,可是手臂酸麻無力,只虛虛的碰了一下她的衣角。
夏小初回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裏看到了驚怒和緊張。心虛了一下下,聲音消散在風中:“放心,手臂很快就能恢複。”她控制了力道,以他的體質,最多麻上五分鐘。
一百多米,對夏小初來說真不算什麽,幾個借力就上去了。從下面往上看,夏小初展開雙臂,就如一只展翅的大鵬,直飛崖頂。
船上唯一的D國人仰着頭,臉上的表情就跟像見了鬼一樣,許久之後才喃喃道:“不,不,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
站在他邊上的“夜鷹”隊員們卻都很淡定,除了有些擔心外,并沒什麽其他表情,除了秦琸易。
這完全是關心則亂,陸向晨拍拍他的肩膀:“她的本事我們都清楚,不會有事的。”
可是秦琸易的眉頭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緊盯着快到崖頂的身影,身體緊繃的猶如一塊石頭。他擔心的不是懸崖,而是懸崖上的綁匪。如果,他是綁匪,懸崖上一定會派人看守。
正如秦琸易所想,懸崖上确實有人,還不止一個。
夏小初在距離崖頂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上面有人,于是,她避開兩人的防守,從左側上去,藏身在樹後,選好角度,一人一顆石子,搞定。
快速的綁好登山繩,将繩子扔下去的同時,拿出腰間的對講機:“可以上來了。”
對講機裏傳來的軟糯女聲,讓秦琸易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深吸一口氣,靠近對講機:“注意隐藏,別被發現了。”
聽出他話裏的關心,夏小初揚唇輕笑:“知道。”
五分鐘後,秦琸易第一個登上崖頂,緊跟在後面的是小麽、王凱、趙劍、劉越峰,一組的四人。接着是二組、三組、四組,陸向晨最後一個。
時間還剩下一個小時,關押人質的山洞離崖頂不遠。站在崖頂放哨的兩人已經被夏小初幹掉,從崖頂去山洞的一路上沒再遇上綁匪。
十分鐘後,“夜鷹”小隊來到山洞附近。秦琸易觀察了一下站在洞外的幾名綁匪,個個身上都挂着機/槍,眼神狠厲,一看就是犯案累累的亡命之徒。
從D國軍方得來的消息,這是一個近幾年在D國境內十分活躍的恐怖組織,策劃過好幾起搶劫綁架勒索殺人事件,被他們綁架的人不是富商,就是各國政要。而每次不管收沒收到贖金,人質的結局無一例外都是被撕票。
夏小初就趴在秦琸易身邊,從她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洞口一側的情況,看不到全貌,不知道洞外到底有多少人。
秦琸易示意夏小初趴着別動,自己則帶着隊員分成兩隊,從左右兩側摸過去,借着灌木的遮擋,慢慢靠近,看準時機,一對一,手起刀落,幹淨利落,沒發出一點聲音。
夏小初趴在灌木叢後面,看着秦琸易帶着隊員順利解決掉洞外的綁匪,沖進山洞。夏小初左右看看,換到右手邊的大樹後,從這裏能看到山洞裏的情況,但因為洞裏光線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約看到有人在打鬥,正确的來說是混戰。
根據G國軍方的情報,綁匪有三、四十人,除去外面已經被解決掉的,山洞裏至少還有二十幾人。
人數上雙方相差不大,但對方有人質,我方為了保護人質的安全,行動上會受到很多牽制。
正想着,山洞裏突然傳出槍聲,是那種連續不斷的掃射,夏小初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想沖進去,但她不會開槍,貿然進去只會添亂。
壓下心中的焦急,緊盯着洞口,隐隐綽綽的看到有人中槍倒下,不知道是綁匪還是“夜鷹”隊員。槍聲漸漸停下,夏小初不知道是打完了,還是在僵持中,想進去又不敢進去,怕給他們惹麻煩。
又等了幾分鐘,裏面突兀的傳來一聲槍響,夏小初的心猛的一顫,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再也顧不上其他,背起醫藥箱就往山洞裏沖。
山洞比她想象的深,洞口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屍體,夏小初快速掃過,沒有“夜鷹”隊員,暗暗松了口氣,然而,不等這口氣松完,迎面沖出一人,臉上塗着迷彩,夏小初沒認出是哪個,只看見他手上身上都是血,神色驚慌,在看見她的一瞬間,猛地撲上來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裏面跑,嘴裏邊哭邊罵:“媽的王八羔子,要是……有什麽事,老子跺了你喂狗。”
夏小初聽不清他說了什麽,但能肯定是有人受傷了。心被高高提起,由他拉着一路跑進山洞最深處。
山洞兩側的石壁上插着火把,接着火光,夏小初清楚的看到了被衆人圍在中間,一身是血躺在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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