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登堂入室

第52章 登堂入室

秦琸易看着她不動。

夏小初催促:“愣着幹嘛, 快進去啊。”

秦琸易堅持:“你先進去。”

夏小初氣結:“裝不下兩個人,我可以穿着衣服睡。”說着拿起外套穿上。

秦琸易就是不動,嘴唇已經凍的發紫:“裝的下。”

“裝不下,別廢話, 快進去。”說着就要去拽他。

秦琸易紋絲不動:“你先進去。”

我艹, 夏小初氣得連粗口都出來了, 指着他發青的臉:“看看你都凍成什麽樣了, 是不是不要命了?”說着就去推他,想把人推倒在睡袋上。

剛推了兩下,身體突然被抱住, 耳邊傳來一聲牙齒打顫的:“好冷。”

夏小初心中一痛, 伸手抱住他,手下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好,一起進去。”

兩人都不胖,擠擠勉強能躺下。

夏小初從床頭的背包裏摸出一個小藥盒,倒出一顆藥丸塞進秦琸易嘴裏。

也不問是什麽藥, 她給, 他就吃, 吞下藥丸,秦琸易将她抱進懷裏,輕柔的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夏小初聽着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 僵硬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幹了多麽瘋狂的事。要是被大哥知道, 秦琸易估計會死的很慘。

所以,絕對不能讓大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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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就沒心思考慮這些了,後半夜, 秦琸易還是發起了高燒。

摸着他滾燙的額頭,夏小初想起來拿冰給他物理降溫,試了幾次都沒能從他懷裏退出來,反而腰間的手摟的更緊了。

聽着他粗重的呼吸,夏小初真是又氣又心疼,最後只能伸手從背包裏掏出金針,針灸降溫。

有幾個穴位在後背,比如督脈上的大椎、神道、靈臺,夏小初幾乎要貼着他的胸才能摸到穴位。等十幾個穴位全部紮上金針,她已經熱出了一身汗。

天亮前,體溫終于降下來了。夏小初給他搭了脈,肺沒事,傷口也沒事,這才放下提了一晚的心。

讓她提心吊膽一晚上,夏小初發洩般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手感不錯,再捏一下。

秦琸易被身上作亂的小手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縫,入眼的便是小丫頭壞壞的笑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玩嗎?”

“好玩。咦,你醒了?”夏小初的手還捏着他的耳垂。

秦琸易笑得慵懶:“你這樣我還怎麽睡?”

夏小初心虛了一下下,但很快又豎起眉毛:“醒了還不放手,你想抱到什麽時候?”

用下巴蹭蹭她的發頂:“抱一輩子。”

夏小初伸手推他,怕碰到傷口,只能推肩膀:“快放開,我要起……。”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擡起的膝蓋僵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看着他痛的皺成一團的臉,夏小初心裏發怵,真這麽重嗎?她感覺只是輕輕碰了一下。

秦琸易将她的頭按進懷裏:“踢壞了,你要負責。”

她這是被碰瓷了?夏小初呲呲牙:“要不我給你看看?”

秦琸易低頭看着她的眼睛,眼中帶着戲谑:“你确定要看。”

夏小初挑起眉稍:“我怎麽覺得你跟之前不一樣了,難道是發燒燒壞了腦子?還是你僞裝的太好,大家都被你的表象騙過去了?”

秦琸易不答反問:“不喜歡?”

夏小初剛要說話,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夏軍醫,夏軍醫,你在不在裏面,有好幾個隊員發燒了,你快來給看看。”

夏小初擰了一下秦琸易的胳膊,硬邦邦的沒擰起來,仰着脖子喊道:“在,馬上過去。”

“好。”腳步聲遠了,風聲中隐隐約約傳來:“知不知道老大在哪裏?有沒有人見過老大?”

胳膊擰不動,那就擰耳朵:“快放開,我要起來。”

秦琸易在她鼓起的臉頰上親一下,松開手:“快點穿,小心着涼。”

夏小初瞪他,擡手抹了一把被他親過的地方,走腳并用從睡袋裏爬出來。

穿好衣服褲子,随意抓了兩把頭發,一邊坐在防潮墊上穿靴子,一邊道:“躺着別動,我先去看看那幾個生病的隊員,再給你拿衣服過來。”

秦琸易就這麽以手撐頭,嘴角帶笑的看着她,眼中是滿滿的幸福和寵溺。

沒聽見聲音,夏小初穿好鞋,一回頭正好對上他含情脈脈的雙眼,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掉一地。要死了,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眼花。

“大魔王”含情脈脈,想想就很恐怖好嗎?

手忙腳亂的解開防風扣,掀開棉簾出去,一低頭看到地上又多了好幾個洞,防風釘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岌岌可危,随時會被連根拔起的樣子。

夏小初的冰屋是後建的,在基地的最東面。“夜鷹”隊員住的冰屋在基地的西面,中間隔着好幾個冰屋,還有食堂和武器庫,直線距離有一百多米。

“夏軍醫,這邊,我們把發燒的隊員都集中在了一起。”小貓老遠就看見了她,小跑過來,帶着她走進最邊上的一座冰屋。

能容納八人的冰屋裏此刻躺滿了人,有“夜鷹”的隊員,有“陪練”,也有晚上巡邏站崗的士兵。

夏小初一一看過,全都是風寒引起的發燒,有幾個頭上還鼓了大包。

小貓在一旁解釋:“昨晚上風大,大家出去加固防風釘,哪知道突然下雹子,就給砸了。夏軍醫,要不要緊,會不會被砸傻?”

“砸傻不至于,但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夏小初先喂了他們退燒藥,再給被砸出包的幾人金針化瘀。

從冰屋出來,夏小初問小貓:“你們隊長住哪個冰屋?”

小貓伸手一指:“那個。夏軍醫,你找老大有事?不過一早上就不見老大,不知道去哪兒了,要不我幫你找找。”

夏小初擺擺手:“我自己去找,你進去看着他們,特別是那幾個被砸出包的,有情況立刻來叫我。”

把人支走,夏小初走向他指的那個冰屋,剛走到門口就撞見掀簾子出來的陸向晨。

陸向晨看看她又回頭看看身後的冰屋,眼珠子一轉:“他在你那裏對不對?”昨天晚上他看見秦琸易往她那邊去,之後一直沒回來。

夏小初瞪他一眼:“別瞎想,他衣服濕了,我來給他拿衣服。”

“哦——”

夏小初真想給他一拳:“哦個頭啊,還不快去拿衣服。”

不一會兒,陸向晨拿着一套衣服出來:“只有保暖衣,沒有外套。”

夏小初接過衣服:“就這樣,其他的再想辦法。”

陸向晨在後面喊:“要不去借一件。”

“再說。”

冰屋裏,秦琸易聞着睡袋裏和小丫頭身上一樣的馨香,嘴角始終含着淺淺的笑容。

夏小初掀開棉簾進來,先往地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很好,不但沒幹,還凍成冰條了。

“只有保暖衣,外套怎麽辦?”夏小初把衣服遞給他。

秦琸易坐起身,接過,看了眼地上的外套:“能穿,把冰敲掉就行了。”

夏小初提起凍的硬邦邦的外套:“你确定?”

“水都結成了冰,把冰敲掉,不就幹了。”秦琸易理所當然道。

是這樣的嗎?夏小初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情況,怎麽覺得這麽不靠譜呢?

秦琸易迅速穿上保暖衣,保暖褲子沒濕不用換。起身拿過夏小初手上的衣服,要拿褲子的時候,發現褲子凍在了地上。

褲子有一個褲腿沒放在防潮墊上,和地上的冰凍在一起了。兩人廢了好大勁才給敲開。

秦琸易拿着外套要出去。

“你穿這麽少不能出去。你告訴我怎麽弄,我來。”夏小初伸手要去拿他手上的外套。

秦琸易擡手避開,掀開棉簾,走了出去:“沒事。”

夏小初氣得跺腳,暗忖,才剛退燒就得瑟,再燒起來別來找我。

掀開棉簾出去,就見秦琸易正拿着衣服往冰屋上甩,每甩一下,冰渣子就撲簌簌的掉一地。

甩了十幾二十下,秦琸易抖了抖衣服:“好了。”

夏小初伸手摸了摸,只感覺到很冰,倒是沒覺得濕,但還是不放心:“要不還是去跟生病的隊員借一件。”反正他們今天也得卧床休息,用不上外套。

“不用。”秦琸易一甩手就把外套穿上了,看她真的擔心,一邊甩褲子一邊解釋:“這種外套的面料防風防水,就是結冰也只是表面,裏面不會有水。”

夏小初對布料沒研究,姑且相信他:“陸向晨猜到你在這裏。”

秦琸易穿上褲子:“可能過來的時候被他看見了。”擡起頭:“怕被人知道?”

夏小初斜睨他:“什麽都沒幹,怕什麽被人知道?”

拉上拉鏈,秦琸易眼底含笑,湊到她耳邊:“聽你的口氣似乎很遺憾……”

夏小初把皮帶甩到他身上:“閉嘴。”轉身鑽進冰屋。

秦琸易接住皮帶,一擡眼看見陸向晨正朝這麽走來。知道這人要說些什麽,怕小丫頭聽見會難為情,快速系上皮帶,在他開口前拉着他就往回走。

陸向晨被他拉的一個趔趄:“我拉你幹嘛?”

走出一段距離了,秦琸易才松開手:“隊員們情況怎麽樣?”

“小丫頭沒跟你說?”

“夏軍醫。”小丫頭只有他能叫。

這人真是越來越小氣了,陸向晨心裏腹诽。

“好好好,夏軍醫,登堂入室果然不一樣。”

秦琸易乜他一眼,什麽話都沒事,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好,不說不說。”陸向晨舉手投降:“我們有三個發燒,駐軍有五個,巡邏兩個。其中由四個被雹子砸中腦袋,都集中在一號冰屋。小丫,夏軍醫都給看過了,說中午前就能退燒,不過今天最好卧床休息。”

秦琸易面無表情往一號冰屋走:“那幾個被砸的情況怎麽樣?”

陸向晨跟在他身後:“夏軍醫說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都給針灸了。我剛才去看的時候,神志都挺清楚。”

兩人走進冰屋,秦琸易摸了離門最近那名隊員的額頭,有點熱,但不燙手。

小貓看見老大,立刻放下水壺過來:“吃了藥,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秦琸易看了一圈,着重那幾個被砸的,昨晚的冰雹最小的都有雞蛋大,大的更是有拳頭大,被砸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發燒那些第二天就歸隊訓練了,被冰雹砸了的那幾個多休息了兩天,這兩天夏小初也沒跟隊出去,每天給這幾人針灸一次,直到沒有頭暈嘔吐等症狀才準他們歸隊。

秦琸易所謂的最危險的項目其實就是雪原追蹤,難點在于要在茫茫雪原中辨別方向,這就跟在茫茫大海上辨別方向一樣困難。

手上雖然有指南針,但對于方向感不是太好的人來說,要找對正确的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從這一組的人數最多就能看出端倪。

既然是追蹤,那就不只是找方向,确定方向後還要翻山越嶺。萬一找錯方向,那就,呵呵了。

夏小初和秦琸易跟在隊員們後面,故意拉開距離,沒讓他們發現。

“你設計的這條路線會不會太難了一點。”夏小初盯着手機屏幕,看着瓢蟲傳回來的畫面。

搜救結束,上次在醫院,大哥就把瓢蟲和手機還給她了。

秦琸易站在她身邊,用身體給她擋風:“順利的話天黑前能回到基地。”難度當然有,沒難度還叫什麽特訓。

前面的隊員在拿着地圖和指南針看了半天後,終于确定了方向,開始前進。夏小初看過路線圖,知道他們選擇的方向是對的。

看着屏幕上的冰脊,夏小初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既然是要訓練他們方向感,幹嘛還要選擇這麽危險的地方,萬一……”

“實戰中遇到的只會比這更危險。”秦琸易看了眼她手裏的手機:“有你上次的示範,如果這樣都還過不去,那也不必留在‘夜鷹’了。”

夏小初斜他一眼,說的這麽鐵面無情,就不相信他不擔心。

這條冰脊比他們在四國實戰演習中走的那條要短,但危險程度一點不低,有些地方甚至更高。隊員們用了她之前的方法,所有人都用安全繩綁成一串,第一個人負責打釘,幾步一釘。速度是慢了點,但能最大程度的确保安全。

五百多米的冰脊走了四個多小時,夏小初和秦琸易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面。

看着屏幕中,已經安全通過的隊員,夏小初斜眼看他:“我要用輕功了,你呢?帶你飛過去?”

看着她挑釁的小眼神,秦琸易心中歡喜,嘴角微微勾起:“不用。”

夏小初挑眉:“你在前面,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過去。”

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秦琸易心中一軟,低頭在她被凍的紅彤彤的鼻子上落下一吻:“好。”、

又被他偷襲成功,夏小初對着前面的背影咬牙切齒,沒有輕功,看你怎麽過去,一會兒別哇哇大哭着來求我。

來到最危險的那一段,夏小初正準備看好戲,誰知前面的秦琸易突然展開雙臂,腳尖在冰面上輕點,整個人就淩空飛了起來。雖然腳尖只離開冰面幾厘米,但确實是騰空的。

只見他每飛出四五米,腳尖會在冰面上輕點一下借力。這樣重複幾次後,再次借一次力已經能飛出五六米了。進步這麽快的嗎?跟坐火箭似的。

穿過冰脊,秦琸易停下,轉身一把接住飛落下來的小丫頭,在地上轉了一圈。

夏小初從他懷裏擡起臉,表情驚疑不定:“你什麽時候學的輕功?跟誰學的?”

秦琸易親親她的眼睑:“自己琢磨的。”

夏小初震驚的無以複加,這東西還能自己琢磨的嗎?她年紀小,別騙她。

“不信?”秦琸易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夏小初誠實點頭:“不信。”

秦琸易低頭蹭蹭她的臉頰,低笑起來:“看你用過幾次,又被你帶着飛過兩次,自己再琢磨一下,試幾次就會了。”

夏小初是真的被打擊到了,她用了兩年才掌握摘星飛葉的要領,而眼前這人,竟然只看了幾次,就會了。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秦琸易刮一下她撅起的嘴:“可以挂油瓶了。好了,不氣了。未來師姐。”

這聲“未來師姐”取悅了夏小初,心裏得意,面上卻不顯:“你就這麽肯定師伯會收你為徒?”

“不收就拜你為師。”靠近她耳邊,親了一下她的耳垂:“你是想讓我叫你師姐還是師父?”

夏小初想了一下秦琸易給她斟茶叫師父的畫面,突然有點臉紅心跳,掩飾性的推了他一下,手剛碰到突然想起他胸口有傷,瞬間收回力道:“還不放開,不管你那些隊員了?”

秦琸易不為所動:“後面只要找對方向,沒危險。”

“你也說找對方向,要是找不對呢?”夏小初掙紮了兩下:“再不放開,我生氣了。”

秦琸易戀戀不舍的松開手,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麽那些情侶總喜歡黏在一起了,原來和喜歡的人肌膚相貼真的會上瘾。

之後的路,兩人手牽手,夏小初放慢速度帶他飛。茫茫雪原,藍天白雪間,只有他們兩人,時而快,時而慢,相握的手始終不曾分開。

一個星期後,“夜鷹”完成為期三個月的高原實戰演習,回到Y市基地。

三天後拔營去G軍區。

從雪原回來第二天,夏小初就開始收拾制藥室,剛把所有藥材打包好,虛掩的門被推開,謝靜然笑容滿面的進來,仔細看笑容中還帶着一點羞澀。

“有什麽好事,笑的這麽開心?”夏小初把裝了藥材的箱子摞在門邊牆角,方便之後搬運。

謝靜然有點害羞,但還是想跟好朋友分享:“這次回去,兩家會商量我們的婚事。”

夏小初眨眨眼,這麽快的嗎?謝靜然調到這裏也才半年,其中還聚少離多,這就要結婚了?夏小初很想問一句;考慮清楚了,認準陸向晨了?

不過,到底還是沒問出口,看謝靜然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她會怎麽答。

謝靜然是她回國後結交的第一個好朋友,好朋友找到歸宿,她也真心為她高興:“恭喜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謝靜然臉頰紅紅,伸手抱住她:“謝謝你,夏小初。要不是你,陸向晨他也許……真的很謝謝你!”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感激夏小初。如果不是夏小初,她就不會有此刻的幸福。

“都過了這麽久,還提它幹什麽?”夏小初拍拍她的背:“陸向晨福大命大,他最大的幸運便是遇到了你。”

“不,他最大的幸運是遇到了你。小初,我們真的很感激你。”謝靜然松開她:“顧阿姨說等我們回了G軍區,要請你去家裏吃飯,她要親自下廚感謝你。”

謝靜然口中的顧阿姨就是陸向晨的媽媽,之前聽謝靜然提過幾次。

“吃飯可以,感謝真沒必要。再說,當時在醫院他們已經感謝過了。”夏小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回去後你有什麽打算,調回駐地醫院還是去軍醫院?”

G軍區裏面有醫院,“夜鷹”不需要再單獨配備駐地醫生,所以,回去後,謝靜然會被調走。

謝靜然點頭:“嗯,應該會調回駐地醫院。”她原本就是從駐地醫院出來的,調令這幾天就會下來。

有謝靜然幫忙,速度快了很多,出發前一天,所有東西都打包好搬上車運走。

G軍區,夏小初之前來過,不過那次來去匆匆。

上午到,下午安排宿舍,領軍裝。

夏小初被安排在女兵宿舍,不過是個單人間。房間不大,裏面就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條件沒比Y市的基地好多少。

看着剛領到手的軍裝,夏小初有點懵,她什麽時候成中校了?軍銜竟然和秦琸易一樣。

她不知道的是,以她的學歷一進部隊已經是少校,四國實戰演習中發現間/諜有功,上面頒給她一個個人三等功,軍銜升一級。

另一邊,秦琸易也領到了新軍裝,上面的肩章是兩杠三星,上校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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