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海賊王

宴會由珊瑚之丘開到龍宮城，龍宮城在魚人島頂層被數層香波泡泡包裹，由大型珊瑚礁、貝殼、其他建材搭建而成，有條巨龍盤踞的大型豪華宮殿。舞姬音律、美酒佳肴，歡樂喧鬧的樂章在整個會場回蕩。傾城此刻覺得有人問她海賊是什麽，她會說海賊是為打架和宴會而生的人。雖說才作為乘客在羅傑海賊團不到一個月，他們幾乎三天一次歡慶，五天一次全體聚會，尤其是船長羅傑，逮到什麽理由就可以舉杯暢飲。

現今白胡子海賊團也非常喜歡這些，一張張臉看過去，來得還挺全。睡不醒的幻獸種不死鳥馬爾科，‘絕對不會缺錢’的鑽石喬茲，被同伴殺害的飛機頭薩奇。那個笑得憨厚的缺牙胖子就是黑胡子？比主角路飛還被神明眷顧的人，兩種自然系的惡魔果實，外挂明顯得讓人嫉妒。藏得很深完全看不出惡感。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年紀比之羅傑海賊團偏小，一行人正圍在雅瑩四周套近乎。

“那次可真懸啊，下次要不要一起去歡樂島上玩？我可以當導游的。”薩奇手舞足蹈講述着自己的經歷，言詞誇張、表情搞怪，逗得雅瑩花枝亂顫。傾城頗為欣慰的點頭，果然自家公主殿下美豔無雙、氣質出衆，是男人心裏的夢中情人。

“琮琮！你想碰什麽？”傾城眯起眼睛拍掉某只伸向酒杯的白嫩小手。那雙水汪汪大眼忽閃忽閃的放出可愛光波，她冷哼一聲移開視線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心裏咬着手絹，暗道決不能妥協。

“雅瑩姐。”琮琮即刻轉移目标，雅瑩微微避過光波忍忍笑意，把皮球踢回去。“沒用的，傾城說不讓你碰，我也不會讓你碰。”

“我已經是長大了！”

“噗嗤……”

“哈哈……”

“小屁孩。”

“小鬼，還沒斷奶吧。”

琮琮惱怒的對着蒂奇念到什麽，火焰在他頭上燃起。傾城先雅瑩一步滅掉火焰，微低頭對他道歉。“抱歉，這孩子自尊心很強。”

“賊哈哈……小鬼有趣能力。”蒂奇扯扯燒焦的頭發，爽快的笑笑。傾城讓摸摸琮琮的腦袋意示他不要再鬧脾氣，對氣息敏感的她們怎麽會察覺不到那探究的目光？“琮琮，你要記住就算不喜歡爆炸頭也不可以玩火，那長在別人腦袋上不是？”

“恩。我以後不亂燒東西了，姐姐~那這個給我喝吧。”入世已經十年的夜琮明白傾城是在維護他，即使剛才沖動惹事也沒讓他去低頭道歉。

“臭小鬼！你給我站住！”傾城見他拿着酒瓶就跑，露出鯊魚臉追過去。夜琮速度很快靈活的穿搜在賓客間，大家都樂意看她們追追跑跑，還在一旁加油鼓勁。

“嘻嘻~來抓啊！”

“小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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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這裏！”

“诶——诶——別踩我的腦袋啊，小鬼！”

“站住！”被踩腦袋的巴基加入抓捕行動，香克斯拿着杯子路過，琮琮從他身側穿過，使得巴基沒有剎住車撞上他。鏡頭在傾城眼裏非常緩慢，她的直覺般的集中精神放開全身毛孔。

“哇啊——诶——砰——咚——”連環追擊引發事件，最終香克斯和巴基撞在一起，一‘碰’定情！全場一片靜默，某人‘不由自主’拿出迷你相機按了好幾下，又淡定放回去。這時，會場才爆發出笑聲，震蕩着整個龍宮城。兩名當事者迅速分開幹嘔着，默契的轉頭看對方一眼，惡心的感覺又冒出來。“嘔——”

“咳咳……少年們要加油！”傾城借口醒酒提着呆愣的琮琮離開，在水域化作鲛人躺在無人珊瑚礁上休息，海水映襯在陽光下分外迷人。夜琮卻沒有這份閑心，所有的鳥類都不太喜歡濕乎乎的感覺。“姐姐，我又不是水族，分水結界一直張開不習慣。”

“不然怎麽叫懲罰？你惹是生非、調皮搗蛋都沒關系。我和雅瑩會保護你，但身體未成年以前想學什麽烏七八糟的行為習慣……絕對不允許！”

“是。”

“傾城。”

“姐姐大人~怎麽過來這？”

“你，在迷茫些什麽吧？”

“沒有。”

“別扭扭捏捏的，快說。”

“呼……你喜歡這裏，在這比其它地方都笑得開心。”

“啊，他們很有趣。想離開就離開嘛~！不然以為我為何肆意歡樂？不想留下遺憾罷了。”

“欸？”她有想過，雅瑩要是很喜歡、很喜歡這裏……她也有留下的理由，守着靈界珠直到完全解放的那一天。

“笨蛋！既然有目标不想停留何必自尋煩惱？我是你守護者，和你一起旅行才我是存在的價值。他們是朋友，也許還會再見，有期待不是更好嗎？我們以後會遇到更多人，這樣的生活很精彩、充實，我也希望有天可以送你回家，那時一起去找琮琮的生地如何？”

“O(∩_∩)O恩。”

“哼。”琮琮嘟起嘴轉過臉，兩個壞姐姐沒一個幫他驅水的。

數日後

傾城念心經化解怨氣調整身體到最佳狀态，在晚飯時分和衆人告別，并遞出禮物：香料、素材、寶石、醫書、設計圖等。羅傑拉長着臉，悶悶的喝酒，明明已經在一起這麽多天還要走。“小墨，真要走？”

“恩，我在找東西，非常重要，是通往我家鄉的鑰匙……這是願望石。空白時是純白無暇的，當許願後會成為赤紅色，代表濃烈的希望；也有灰色或黑色，代表詛咒絕望。”傾城猶豫着送羅傑什麽好，好半天翻出顆直徑15㎜潔白無瑕的珠子遞過去。雷利有些不解，既然是願望石她可以用來找自己想要東西。“為什麽自己不用？”

“我，無法釋放那樣強烈情感，願望石是意志的載體，并不能幫人實現遙不可及的理想，只是在人努力之時增加一些什麽。我有感覺，羅傑大叔也許會用到。”何況她沒有許願的能力，區區願望石也幫不上任何忙。

受她影響氣氛沉悶下來，幾名船員一邊和雅瑩拼酒一邊暗自抹淚。傾城有些後悔，她也許該不告而別比較好。明明才相處一個月卻覺得有些舍不得，抓起一壇龍宮城特産的美酒坐在甲板享受寧靜，夜空、星河、弦月。

“墨傾城！”

“唔？”

“這是什麽？”香克斯黑着臉渾身顫抖，指着那再過上十多年一定會賣好價錢的照片質問。傾城瞄一眼，撐着下巴反問。“欸？少年不認識自己了？”

“自己個頭啊！你這個混蛋！把底片交出來！”他一打開盒子就徹底灰暗下來，偷看好幾份同樣包裝的禮物，發現并不一樣才安定下來。

“數碼相機沒有底片的。”

“少騙人！相機怎麽會沒有底片。”

“少年，你這樣大聲叫其他人會來的哦！”

“你……”

“香克斯，我的心是偏向你的，巴基那我都沒給。只有這一張你好好留下做紀念噢！”她把雙臂搭在少年肩膀上，誠懇的微笑。香克斯身軀微顫眼中冒出火焰，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底片。我不會上你當了。”

唔……明明說的是真話。信譽問題？傾城有些頭疼的蹙眉，然後決定把無恥發揚光大。放開少年後退一些，輕咬下唇秋水幽幽凝視着黑色的眼瞳，挺挺胸口意示，臉上寫上‘有本事你就拿’。“底片在這裏，你真要拿？”

“……”香克斯沉默，再沉默。心一橫顫抖伸出左手指尖關節打顫，停在豐盈飽滿的柔軟前再也無法近一分。對上‘你怎麽不繼續’的視線他轉過身，洩氣的坐在甲板上。“請把底片給我吧。”

“噗嗤……”看來少年還做不出襲胸這種事啊！清清喉嚨，她坐在香克斯前摘下他的草帽。“真沒底片，因為數碼相機不需要膠卷。少年把你初吻的相片留給我做紀念吧，我用一個吻買如何？”

“什麽初……”香克斯剛想爆發被确确實實的堵住了。柔軟唇的感覺，濕滑舌頭在挑逗他，酒味和馨香撞在一起刺激他的神經，睫毛長而濃密翹起入蝴蝶般翩舞。兩分鐘後傾城退開，戳戳呆愣少年輕笑，在他眼中閃過惱怒的時候，指指自己的唇暧昧的眨眼。“呵呵，你的反應真可愛。別生氣，看在這個的份上原諒我如何？”

“真有不需要膠卷的相機？”

“你試試。這個是快門，傻瓜相機只要按快門就可以了。”

良久，香克斯總算相信确實沒有底片這種東西，卻忘記‘底片’只是被取代而已。把玩着新奇的事物，忘記原先的憤怒。“你要去哪呢？”

“誰知道，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再跟你講講如何？”

“下次見面？”還會再見嗎？

“啊~一定會的。”是的，我們一定會再見，因為你身邊有我需要東西。

“約定！下次再見的時候一定要好好跟我說你的冒險，我也會告訴你很多，很多島上的故事。”香克斯伸出手遞到她面前，眼睛彎成月牙。她輕點頭拍上那只手，清脆響聲代表再遇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