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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叫自己她或許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花朝找自己約莫就是因為花容落水的這件事兒,找自己興師問罪來了,看來她這姐姐沒什麽大礙,已經醒過來了。
花顏跟着王箐走了,剩下的姑娘們一臉失望的表情,她們還以為能聽到什麽隐秘的信息呢,這正看得熱鬧,就這麽沒了,實在是掃興。
花顏跟着王箐去了花容的房間,花容的房間裏已經有不少人,花朝坐在外面,冷着臉喝茶,大夫在裏面為花容診脈,房間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王箐聽見女兒的哭聲,心疼的不得了,趕緊進房間輕聲安慰,安慰着兩個人竟然都哭了起來。
這哭聲一陣一陣的,哭得花朝頭疼,他煩躁的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甩,喝道:“都不要再哭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還有什麽臉哭。”他話音剛落,裏面的人哭得更起勁了,一聲比一聲大,花朝無奈地揉着發脹的腦袋。
花顏靜靜的站在他面前,一直沒開口說話。
花朝沉着臉十分的不悅,“是你推你姐姐下水的?”
花顏搖頭,“是姐姐自己掉下去的。”
他顯然不相信,“可是你姐姐說是你将她推下水的,那個乞丐也是你找來的。”
男子的身份早已查清,并不是府中的馬夫,而是外面混跡的乞丐,這樣的人沒有府裏人指引,怎麽可能進的來。
花顏沒有一絲慌張,只是淡淡的道:“是姐姐派人将我叫到那裏的,後來又是她非要與她推搡,誰知她一不小心就掉進了池子裏。”花顏将自己經歷的都說出來,不管花朝信不信。
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麽輕易結束。
花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還在狡辯,你是打算抵死不認嗎?有人親眼看着你将你姐姐推下去的。”
“既然有人親眼看着我将姐姐推下水的,父親可以叫她來與我對峙。”花顏擡頭着看她的父親,對于他問都不問就判定是她的錯,她竟然沒有感到難過,或許她早已經麻木了。
見她還是這般嘴硬,花朝還想開口訓斥她幾句,裏面的王箐突然跑出來,她臉上還挂着淚水,像個潑婦一般撲向花顏。
花顏往後一退,躲開了她,她不甘心,張牙舞爪的追着花顏,嘴裏還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要殺了你,你毀了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你。”王箐是真的快要瘋了,花容在這麽多人面前被一個如此不堪的男人接觸,她的清白已經毀了,既然她的女兒毀了,那她也要毀了這個小賤人。
她如癫狂般不顧一切的沖向花顏,花顏左躲右躲,卻還是不時被她撓到自己。
“夠了,瘋瘋癫癫的成何體統。”花朝再次猛拍了桌子兩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花顏在他府裏受傷,國公府的未來可全都指望着她,他原本也只是打算訓斥她幾句便算了。
他已經毀了一個女兒了,現在可不能讓這個最值錢的女兒被王箐給毀了。
“都成什麽樣子了,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鬧什麽鬧。”他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一陣一陣的,突突的疼。
王箐挂着眼淚的雙眼委屈的看着花朝,哭着道:“老爺,這種事還需要查嗎?不是她推阿容下水的那是誰,難不成我阿容自己跳下水污蔑她的嗎?那可是我們女兒的一生清白呀,阿容用自己的清白去污蔑她,得到了什麽好處。”她聲嘶力竭,句句指控花顏的狠毒。
花朝皺着眉,他也不信花容會愚蠢會為了陷害她妹妹而毀了自己,這是怎麽也說不通的。
局勢對花顏越來越不利,她倒是沒想到她們會設計她不成,又想不遺餘力的陷害她,她雖說軟弱卻也不能任人欺辱。
“既然姐姐和母親都說是我推姐姐下水的,還有旁人親眼所見,我已是百口莫辯了,如此看來,父親不如去報官吧,讓官府來斷斷到底是誰說了謊。”
花朝還未開口,王箐卻先叫了了起來,“你究竟是何居心,報官府,你是要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阿容的事兒嗎,你的心怎地如此歹毒,那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究竟對她有什麽什麽怨,要置他于死地,有什麽你沖着我這個老太婆來就好了,為什麽要毀了她。”
王箐太過激動,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掉,完全沒了往日的盛氣淩人,此刻她就是一個嬌弱的母親,要為女兒讨回公道的母親。
花朝心煩氣躁,她看着花顏,道:“報官不可能,這是我們自己的家室,我丢不起那個人。”他怎麽可能讓這麽多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以後他們國公府的人還能在外面擡得起頭來。
花顏無奈,只能雙手一攤,“那我也沒辦法了,我沒做過的事情不可能讓我認下來。”她抿着唇。
不是什麽事她都會忍氣吞聲抗下的。
“你胡說什麽,明明就是你推了阿容下水,現在還抵死不認,你是不是覺得你有太子殿下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草菅人命了嗎?我告訴你,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說你還未嫁進東宮,就算你現在已經做了太子妃了,你一樣要逃脫不了處罰。”王箐是使勁兒往嚴重了說。
花顏害了她的女兒,她也要讓她不得好死,花顏不付出代價她誓不罷休。
見王箐如此糾纏不休,花朝招手叫來門口的丫鬟,“你将夫人扶下去休息休息。”
出了這樣的事兒,他的的心也很難受,花顏現在是府裏的希望,他不可能讓王箐毀了她。
“老爺,那可是你的女兒呀,你疼了這麽多年的女兒,你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給毀了嗎?”王箐大哭,她跟了花朝這麽多年,他一開口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這是要棄帥保車呀,那她的女兒不是白白犧牲了嗎,她不甘心。
花朝只能先安撫住她,“你先回去,我調查出結果了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老爺,我跟了你這麽多年,膝下就這麽一個女兒,若是她活不下去了,那我還活着做什麽,幹脆讓我們母女兩都去死算了。”王箐說着就掙紮着想要去撞柱子,好在身旁的丫頭反應快,及時拉住了她。
“放開我,讓我去死。”她掙紮的厲害,好幾個丫頭合力才将她控制住。
這一幕又一幕,花朝腦袋都快要爆炸了,“鬧什麽鬧,想死是不是,那就去死好了。”他的一聲怒吼,他已經完全沒有耐心看王箐在這裏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他這一次的怒氣顯然比前幾次更甚,驚得拼命掙紮的王箐忘了動作。
花顏倒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她這位嫡母究竟想要導演一出什麽樣的大戲,現在看來也就是話本子裏的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沒有什麽新鮮的看頭。
“哭哭哭,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就算是阿顏推她的又怎樣,你難道也要毀了她才甘心,她毀了我們怎麽辦?”
他話語裏對花顏的維護,讓王箐寒心,他如此輕易的放棄她的女兒無非就是因為花容她沒有當上太子妃,而這個賤人卻當上了太子妃,所以他的眼裏便只有即将做太子妃的花顏了。
“老爺,阿容也是你的女兒呀。”她難受的垂着胸口,難過的樣子,任誰見了都動容。
被說中了心思,花朝眼光飄閃,沒再看王箐。
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家丁,進來開口道:“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聞言,花朝微微怔愣,太子不是差人來說晚上來嗎,怎麽現在來了,他看向花顏,眼神有詢問。
花顏搖頭:“女兒也不知。”
她也沒想到宋晔會來,不知是碰巧呢還是特意趕來的呢。
聽說太子來了,王箐也不哭鬧了,見花朝着急去迎接,她也擦擦自己眼淚,整理了一下妝容,恨恨地看了花顏一眼,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太子殿下看清楚他将來要娶的女人是多麽的狠毒,說不定太子就會當場将她休了。
宋晔直接到了前廳,前廳裏已經有好些人了,下水救花容的男子也在,他被人壓着跪在地上,花珏站在他旁邊,大廳裏還站着幾個他帶來的侍衛。
花朝領着花顏她們進門,一進門就行了禮。
宋晔坐在首位,眼皮都沒擡一下,只是淡淡的道:“今日國公府可是熱鬧啊,本宮聽握未來的太子妃落水被人救了,便特意過來看看。”
花朝腦袋冒汗,眼睛一直在看花珏,相讓花珏給他一些訊息,花珏明白父親的意思,就朝着他搖搖頭,意思是太子現在心情很不好。
花朝小心的道:“落水的不是阿顏,是臣的大女兒花容,太子殿下可能聽錯了。”
宋晔對着花顏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來,花顏會意,乖乖的站在他身邊,只聽到他輕聲問道:“怎麽樣?可是吓到了,好好好的一個生辰過成這樣,是我不好。”怪他太過大意,沒能多注意這邊,讓她這麽這麽重要的日子還讓人構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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