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編輯要求改

賀松彧雙腿交錯背靠着門,手上捏着一盒煙,打開又合上,反複幾次,颀長身姿與浮紅的臉上的冷漠,讓路過的住客想看又怕被發現。

周揚站在他身後,替他擋住了不少目光,而賀松彧整個人的氣勢也不會讓人往其他地方看,只會注意到這個男人長的非常好看的臉,而不會注意他腿上撐起的帳篷,并且他們還少了一個人。

賀松彧沒有馬上破門而入,周揚也只能斷斷續續的想,李輝那邊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對方也是心大,做什麽不好玩下藥這種小兒科的手段,當他們不知道?

他們什麽出身,一般都不會輕易沾外面的煙酒,那麽輕易的就接受,還不是他們老板看在叢先生的薄面上才嘗嘗。

除了作戰,還有豐富的藥理經驗的培訓,光是聞聞氣味也能發現裏頭放了什麽藥。

李輝被留在夜店裏處理龐得耀,周揚跟着賀松彧堵在了一無所知的叢孺開房的酒店房間門口。

吃虧這種事不可能在賀松彧身上發生兩次,有的話他連本帶利會讓對方付出傾家蕩産的代價。

下面梆梆石更,面上很冷靜。

“拿來。”似乎聽夠了裏面的動靜,賀松彧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夾在指間,接過周揚遞來的房卡,将煙盒丢給他。

賀松彧沒馬上開門,他把煙咬在嘴裏,周揚伸手為他點火,抽了一口,房鎖系統嘀了一聲,門便被推開了。

賀松彧長腿邁進去,周揚緊跟他後面,門沒立馬關上。

理智被谷-欠火燒的幹幹淨淨的叢孺隐約聽到開門的動靜,微微一愣,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正準備與今晚的伴創造生命完美的大和諧,就看到了出現在套房裏,面無表情咬着煙的男人,站在床邊冷漠睥睨的看着他。

“……你跟我有仇。”叢孺明白了。

猩紅的煙頭與飄散的煙霧像是為他點的蠟。

叢孺現在的狀态着實不怎麽體面,這種抓女幹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更不用說身下吓的花容失色,還往他懷裏一個勁躲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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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還有別人在這裏!”

刺耳的尖叫沖擊大腦,面對妹妹“不能接受搞多人運動”的表情控訴,看來今晚是不能創造生命的大和諧,叢孺雖然這麽想,實際上理智已經處在危險邊緣了。

他現在的思緒是散亂的,看着周揚把衣服丢給今晚的伴,在她匆匆套好裙子後才把人丢出去,連帶着自己妥帖細心的為老板和叢孺把房門一起關上。

房間的燈被叢孺随手打開,他的靈魂已經跟着今晚的伴伴走了。

他像個發脾氣的孩子,在得不到滿足的情況下,已經無所謂禮節和形象,保持着一幹二淨不着衣履的狀态,盤腿坐在床上,肩胛上還留着殘豔的口紅,被賀松彧看到跟他三十年,依然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寶貝也無所謂了。

聲音幽怨:“我不為愛鼓掌會死的。”

很快叢孺暴躁的掀起眼皮,滿臉赤紅,眉眼是被兵臨城下的崩潰,說出來的話卻像求饒的壞孩子,“求求你讓我為愛鼓掌吧,我真的很想、很想、做,我快爆掉了,已經爆掉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走近他的賀松彧,也看到了不可描繪肉眼可見很大的地方,話語截然而止,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眼皮狠跳,觸目驚心。

“等等。你不行——”

“我不要你——”

“你為什麽就不放過我!”

“滾啊——老子不要你!”

他被抓住頭發,嘴裏被塞了一根煙,剛從賀松彧嘴裏拿出來,他拍着叢孺的臉皮,發出破布娃娃的警告他,“掉下來我讓你今後每天都壞掉。”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叢孺乍一聞到香煙的味道,頭腦勉勉強強一激靈,然後就被賀松彧單手拎進了浴室裏。

冰冷的水沖刷下來,賀松彧拿着花灑對着叢孺,像是要給他洗澡。

“好冷!”叢孺含着根煙,勉強張嘴不滿的道:“水是冷的。”

賀松彧白皙的臉子已經很紅了,別忘了他被下了藥。

他似乎也在忍耐,聲音不再冰冷,低沉的嗓音響起,連呼吸都透着些許煞氣和悶熱,“現在是夏天,煙碰到水要滅了。”

叢孺渾身的皮膚也泛着緋色,他一激動就會這樣,犯病起來更是絕佳的豔麗好看,配上他英俊的臉和多情的眉眼,會讓與他魚水之歡的女人心生別的想法。

類似于男人對女人一樣,想要把那點摧殘蹂-躏的心思回敬給叢孺。

“那你還給我沖水幹嗎?”他吼回去,“老子幹淨的很,我要你給我洗澡了嗎!”

他嘴裏的煙早已經打濕,叢孺吐掉,燒黑的煙頭孤零零的落在地面。

叫嚣,“我要鼓掌!聽見了嗎,鼓掌!”

“聽不懂是不是,今晚的伴被你趕走了,你要替她是不是!啊??”

“操操操操操,真的要瘋了。”

賀松彧眯起眼盯着像瘋子一樣的叢孺,他的狀态和那天很像,仿佛沒有忄生會死,化作一頭困獸,在浴室裏暴躁的走來走去,膚色豔麗的好像抹了胭脂,胸膛腹肌長腿精神的地方一覽無遺。

明明水是賀松彧故意開的冷水,玻璃門上卻漸漸的起了霧,說冷的叢孺也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或許也是在想,借着冷水沖走身體裏的燥熱。

一時間,浴室裏恢複了安靜。

不算叢孺的呼吸,他閉上嘴不再像找不着糖,鬧着要被滿足的小孩,也不跟賀松彧吼了。

理智的弦發出被繃斷的嗡嗡聲。

界線在叢孺當着賀松彧的面自給自足照顧他的大寶貝時被破壞,世界在那一刻被分崩離析。

叢孺原本沉浸在自我豐衣足食中,直到一只手蓋住他的肩膀,離他很近,呼吸和掌心都無比滾燙,賀松彧:“我幫你。”

他遲鈍的泛紅的眼睛與賀松彧對視,在大寶貝被握住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心髒在劇烈跳動。

賀松彧:“這裏,要洗幹淨吧。”

叢孺兩眼變的迷茫。

賀松彧重複了一遍,打着商量,“我幫你洗,你跪着就好。”話音剛落,把叢孺摁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

殺豬般的叫聲在套房裏響起,叢孺罵的同時在疼的哆嗦,他好像快把一輩子的植物都給念完了,“……操操操操操,操啊!”

賀松彧比他好不了多少,他本來就忍了很久,花了半小時像殺豬似的幫叢孺清理幹淨,叢孺說他要爆掉了,賀松彧自然跟他差不了多少。

也難為他這些年對藥物有了些抗性才能堅持忍耐這麽久,後果可想而知,帶着千軍萬馬上陣,一上陣就把叢孺擊的潰不成軍。

對方越罵他賀松彧只會越來勁,臉上哪還挂的住無動于衷的冷靜,眉眼處的霜痕宛如踏進了暖屋,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大軍壓陣的霸道,縱橫叢孺的領地。

叢孺到底是病病占了上風,壓倒了他的理智。

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叫還是在罵,總之就是腦子不清不楚,像極了千絲萬縷拉扯不清的蓮藕,除了一開始的不舒服,到後面都是配合兩軍對壘越來越瘋的步調。

一直很穩如泰山的賀松彧這種狀态下也不是很穩,扯着叢孺的頭發從上而下的看着他,皺着眉,呵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哭什麽,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為愛鼓掌?我鼓的不夠用力?”

叢孺抓着枕頭,手指骨節緊繃到泛白,他的眼淚是因為激動自然出現的,“你媽的……”

後面的話斷斷續續,直到開始悶頭嗚咽,枕頭上一片濕濡,叢孺的理智全無,他就像困獸出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感覺,與他以前跟女人一起完全不同。

他像是被一張大網籠罩的獵物,被狩獵者當成大餐盡情享用。

他都快要忘了以前發病的時候是怎麽過來的,甚至有些恍然大悟,自己為什麽心裏的瘾怎麽治都治不好,他無法否認,就算之前心理上不能接受當下面的那個,病發以後的失控也讓他全情沉浸這場男人與男人間的厮殺中。

中途他被賀松彧喂過幾次水喝,叢孺根本不記得是什麽時間了,大概半夜三四點的時候,他跟賀松彧還在繼續。

其中有兩次還是他主動的,窗紗外面的月亮都消失了,能看見的,只有上方賀松彧被汗水打濕睫毛的眼珠,微微眯起。

叢孺從沒有過的羞恥心,在被對方盯着的這一刻動搖了,他竟不想讓賀松彧這樣看着他,于是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對方俯下身來那一刻,叢孺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跟他再次接吻。

煙是個好東西。

是男人精神世界中的良藥,可以沒女人,也不能沒有煙。

叢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天光大亮,這時起碼都能享用下午茶了,他才像條被車轱辘碾過的死狗,緩緩醒過來。

一醒便像屍體般直挺挺的瞪着天花板半晌,然後就是找煙,賀松彧在浴室裏洗澡,水聲動聽的流淌。

他抽着煙,直到賀松彧披着浴袍,擦着頭發從裏面出來,回憶到天亮之前的種種,看破紅塵的擡起眼皮,眼神滄桑,心如死灰。髒了,他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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