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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說完,那雌性就蹦到了沙發上,拍着身邊的沙發開心地喊道:“方方哥哥,快來坐着啊,站着多累!”

蓮方相當從容地走過去,在離那雌性遠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就算那雌性不邀請他,他都會去坐着,自然這雌性那麽誠心誠意地邀請他了,不給他個面子怎麽行呢?

蓮方有趣地看着那個雌性,花妖一族向來團結,勾心鬥角的事情極少發生,他來到了這個世界短短幾十天,竟然遇到了人類畫本上許許多多勾心鬥角的事情,簡直好笑。

“方方哥哥,”雌性笑得親密,撒嬌一般說道,手指往下一滑,仿佛是受了驚吓一般急促地叫道,“啊!”

蓮方并沒有把注意力移到他身上,他正沉浸在‘自己是畫本人物’的思索中,雖說聽到了那聲急促地尖叫聲,但是這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他也就沒有理會的意思。

如果這雌性的尖叫聲打擾到蓮方,說不定蓮方還會去看兩眼,但是這雌性的聲音是略帶着沙啞的嬌柔,一點力度都沒有,根本不會吵到蓮方,蓮方也就懶得理會。

要知道,在他自己所謂的那個‘家庭’裏,無論是徐卿裳的痛苦還是蓮石青的怒罵,都比這個有力度多了!

那雌性見他不理會自己,心中惱怒,面上卻一點都不顯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語氣仿佛是炫耀糖果的小孩子,“都是這倒黴的镯子,竟然隔着我了,讓我發出這麽丢臉的聲音,方方哥哥你不會讨厭人家的吧~”

“說起來這镯子還是承望哥哥送得呢,”那雌性轉着手邊的镯子笑得甜蜜,“那年我十一歲生日的時候承望哥哥送給我的,是珍貴的獸王玉打造而成的呢,你看它通體呈紫色,中間的紅文點綴成一個獸頭的形象,最是珍貴無比,據說擁有獸王玉的人能夠得到獸神賜予的祝福,會一生順遂的!”

那雌性天真爛漫地看着蓮方,“方方哥哥是承望哥以後的伴侶,承望哥哥肯定給蓮方哥哥更好的定情信物吧?”雌性向蓮方那裏坐了坐,嬌聲道:“給我看看好不好啊,肯定會很珍貴的,人家肯定沒有見識過,方方哥哥讓人家見見世面好不好?”

蓮方這時候正昏昏欲睡,拖徐卿裳和蓮石青的福,他現在是天塌下來都能照樣睡自己的,更不用說這個雌性這點嬌柔的聲音,對他真的是一丁點影響都沒有。

見到他不說話,雌性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他就說嘛,一個沒有人要都拖到十八歲的進行基因匹配不招人待見的雌性,承望哥哥才不會喜歡他呢!

那雌性走了幾步坐到蓮方的身邊,嬌笑道:“說嘛說嘛,就給我看看吧,方方哥哥不會這麽小氣的對不對?”

蓮方并沒有說話,那雌性對他的輕蔑更加重了,他就知道承望哥哥不喜歡這個所謂的蓮方!

看見了嗎?什麽東西都沒有送給他,一點都不像當初對自己哥哥一樣那般殷勤!

雌性心中對蓮方更是輕蔑幾分,心中的敵意也已經消散不少,一個一點威脅力也沒有的雌性,估計過幾天死了承望哥哥也不會在意,自己才懶得對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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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承望哥哥的未婚夫都沒有能活下來的,各個死的都離奇古怪,估計這個雌性也不能幸免,自己挑釁他幹什麽?挑釁一個死人?自己真的好無聊啊!

這樣就好了啊,跟承望哥哥最近的雌性還是自己,反正自己不會和承望哥哥成婚的,承望哥哥因為謠傳也不能成婚,自己是離他最近的雌性,這樣最好了!

自己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還能看到承望哥哥,因為自己哥哥的原因,承望哥哥對自己還多有容忍,自己還能偷偷幻想一下,多麽美好啊!

那雌性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笑意,看着蓮方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些居高臨下的不屑高傲,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果子,笑道:“方方哥哥,這是我最喜歡吃的水果,頂好的鑽石果,還是承望哥哥親手摘得呢,來,你嘗嘗。”

“我不吃。”蓮方冷冷地說道,聲音十分不耐,他本來迷迷糊糊地都快睡過去了,結果這個人突然靠近他身邊,身體的自然反射立刻喚醒了他的神經,被打擾了睡眠的蓮方是十分不快的。

蓮方壓抑着心中的不快,看了看那雌性手裏拿的果子,他自然認出了這種果子,那天他在虛拟裏面買了很多果子,其中就有這一種,是蓮方最讨厭的一種果子!

“吃吧吃吧,別跟我客氣啊,方方哥哥,”說着,雌性就将手伸了出去,打算将果子遞給蓮方,本來就是漫不經心的動作,下手的時候并沒有怎麽走心。

“啪--!”

那雌性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已經紅了一片了,抽痛抽痛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敢打過他,當即就愣在原地了,眸子裏流露出來的都是不可置信。

“我說了我不吃,”蓮方冷冷地重複了一遍,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睡夢中被人打擾,他本來就有着一些起床氣,早上起來總是迷迷糊糊的,這時候有人發出很大的聲音打擾他就很使他十分不快,而他今天乘坐飛行器,因為飛行器上與段玉珏的對話,以至于以下的幾個小時內都沒有睡好,現在更是困頓的時候,結果有個不知死活的人來打擾他,還拿了他讨厭的果子往他的眼前湊,實在是讓他非常不快!

“你你你--!”那雌性眼眸怒睜十分憤怒,但就在這短短一瞬間,他低下了頭抽泣了兩下,眼圈都紅了,委委屈屈地說道,“方方哥哥,”那雌性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動物一般,小心翼翼可憐巴巴地擡頭道,“你不喜歡我嗎?”

“不喜歡,”蓮方斬釘截鐵地給出答案,那雌性眼圈更紅了,隐約有幾滴淚水流了下來,“方方哥哥……嗚……嗚……對不起啊嗚……”

那雌性用手蒙住臉小聲地哭泣,其實心裏都樂翻了,手背上的疼痛都無所謂了,這個房子裏可是有很多監控的!他倒是要看看這一幕被古伯父看見蓮方怎麽交代!

聰明的雌性才不會自己動手,更喜歡借刀殺人!

那雌性嘴角露出一些笑意,心中對蓮方是惡意滿滿,長這麽大他還沒有被任何人動過一根手指頭,竟然被蓮方打了,這筆賬他一定會千倍百倍地讨回來的!

**********

書房內:

古承望看着對面頭發都已經發白的父親,明明還是壯年卻已經顯出老态,心中隐隐有一絲酸澀,自從他的母父清越去世以後,他的父親衰老的速度越來越快,現在已經顯露出這般老态來。

“承望,”古一清停住了擦拭照片的手指,擡起了頭目光清銳,直直地射向了古承望,即使頭發發白皮膚蠟黃,但是就從那精明冷厲的眼眸中也可看出這個獸人的不凡。

“最近還好?”古一清的眸子漸漸褪去了那分冷厲,變得柔和起來。

“恩,還好。”古承望回道,雖說他們是父子相依為命,但是因為後來古承望參軍,很多時候這兩父子都已經習慣了這般幹練随意的對話,反而表達不出他們對彼此的溫情。

沉默了一會兒,古一清道:“那個叫做蓮方的孩子,基因匹配的結果是你?”

“恩,”

“你願意嗎?”古一清看了看兒子,然後拿起剛剛放下的相框繼續擦拭,相框裏面的那個人對他笑得溫暖,一瞬間迷了他的心智。

“願意。”古承望沉聲道。

“說不定他就是第三個死亡的雌性,”古一清不鹹不淡地說道。

“不會。”古承望斬釘截鐵地回道。

“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不會發生的,”古一清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那一雙和古承望如同一轍的眸子平靜地看着對面的兒子,“年輕人,總是太容易想當然了。”

“不盡力試試怎麽會知道結果?”古承望沉着道,“我的命運由我自己做主,只要我們兩個都不後悔,別人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我會用比保護我自己更認真的态度去保護他,盡我所能不讓他受到傷害,”古承望注視着自己的父親,一個字一個字格外鄭重地說道,仿佛是在許諾一般。

“你是認真的?”古一清頭也沒擡,随口問道。

“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這時候更認真了。”古承望答道。

“有的時候傷害并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古一清細心地擦拭着那個相框,一絲不茍地擦着那個相框,跟古承望說話反而顯得漫不經心,“有的時候傷害更是精神上的,雌性本來就是敏感脆弱的生物,你讓他生活在一個時時刻刻充滿殺機随時可能死亡的環境裏,他不會幸福的。”

古承望抿唇沒有說話,古一清慢吞吞道:“你今天還沒有上網吧?或許你更應該看看各大媒體網站的頭版頭條,還有小博上種種關于你這次婚姻的看法,關于蓮方的死亡方式可能已經更新到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種之多了,剛剛這個數字說不定又被刷新了,婚禮定在了後天,大家普遍認為他活不過後天,大家都在呼籲你放了他。”

“承望,”古一清慢慢道,神情并沒有半分嚴肅,但是一字一語中卻十分有壓迫感,讓古承望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你只要一天沒有解決你那個‘夫必死’、‘克夫’的傳聞,蓮方一天就會處于這種環境中。”

“蓮方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裏,将每天都在被人猜測怎麽死亡,什麽時候死亡,人們懷着一種惡意而又痛快的心情期待着這一切,”古一清慢慢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他甚至很有可能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每活一天都是煎熬,人類本來就是群居生物,我們不可能習慣孤獨,更何況是敏感而又脆弱的雌性?”

“承望,你覺得,這種環境下,他會生活的好嗎?你們今天的這個選擇,真的對他好嗎?”

“放手,也是一種愛,承望。”

“不,”沉默了好半晌,古承望才開口,聲音雖小但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如果要放棄,也是我們兩個人的決定。”

“在他沒有放棄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古承望堅定地說道,“那個所謂的‘克夫’傳言,我會盡全力阻止,我也會盡全力保護我的伴侶,他自己都不會放棄,如果我現在放棄了豈不是很對不起他?”

“我不可能在沒有經過他的選擇之前就做出決定的,”古承望沉聲道,“我們成婚是雙方共同的決定,在一起更是雙方努力的成果,未來需要面對什麽我們心中有數,他都不會退縮我怎麽可能在他之前退縮?”

“如果他日後後悔呢?哦不,”古一清惡劣地勾了勾嘴唇,“他說不定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愛他,不是應該幫助他做出最正确的選擇嗎?那麽你忍心讓他用自己的生命搏一搏嗎?”

“你還不夠愛他,”古一清嘲諷地勾起唇角,“你要是愛他,在乎他,是不忍心他受傷的,更不忍心他喪失生命。”

“你這不是愛,是自私,”古承望冷冷地說道,“為了讓自己心安而把愛人推出去,你這僅僅是自私罷了!”

“我知道他是願意跟我在一起的,是願意承擔在一起的風險,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我尊重他的決定,我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心安就罔顧愛人的願望而擅自更改他的決定!你不是他,你不能代表他的心意,你不能代替他做決定!”古承望的聲音越來越冷淡,頓了一頓,補充道,“我也一樣。”

“他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會尊重,我絕不會罔顧他的意願更改他的決定,更不會替他做出任何決定。”

空氣中出現了難以掩飾的靜默,古一清停下了擦拭相框的手,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好半天以後,才傳來古一清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承望,我很高興。”

“你終于成熟了,孩子,”古一清微笑着擡頭,輕輕地搖了搖手指,“別急着反駁我,孩子。”

“還記得你曾經是怎麽跟我說的嗎?”古一清略帶懷念地說道,“你說,我不要耽誤他們,我不能在害死其他人了,所以,你這十幾年來一直沒有再試着找過任何雌性,即使是亞雌性,好吧,”古一清聳了聳肩,“也許是他們根本不願意接近你。”

“即使是願意接近你的,也都不是為了結婚,而是為了你的權勢,為了其他別的什麽東西,你在軍營中多年,自然更容易分清其他人對你的感情。”

“我相信你的眼光,”古一清微笑着說道,“我的兒子所喜愛的人,并且在我面前都如此尊重和維護的蓮方,一定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

“父親……”古承望喚道,古一清晃了晃手指,略帶調侃道,“現在願意跟我一起下樓,把你的伴侶介紹給我嗎?”

“還不是伴侶啊……”古承望嘟囔了一聲,耳根有點紅,剛才在争執中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愛人’這兩個字,但實際上他們還是從來沒有說過這些呢。

“那是愛人?”古一清戲谑地說道,但是他那被稱為冷血少将的兒子終于發揮了他一貫冷血的本事,毫不猶豫地下樓離開,一點也沒有理會後面無奈地父親。

古一清微笑着看着兒子離開,拿起了擦拭已久的相框,那相框纖塵不染,裏面那個桃花眼的少年笑得溫潤如玉,古一清的唇角輕輕觸碰到了相框中那個少年唇角所在的位置,眼睛緩緩地閉了起來,喃喃道:“看見了嗎,越越,我們的兒子是不是很棒呢?他非常棒……”

“他終于長大了呢,少年時代所受過的創傷,今天終于徹徹底底地走了出來呢……”

“越越是不是也特別好奇那個叫做蓮方的孩子?我也很好奇呢,他是怎麽把咱們兒子從深淵裏救出來的呢?”

“聽說這孩子風評不好,以前還有過未婚夫,為了前未婚夫還鬧得家裏雞犬不寧,好像還自殺過……”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謠傳終究是謠傳,咱們兒子愛上的人,絕對是人中龍鳳啊,我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我覺得越越你也一定不會擔心的……”

“越越,我很想你……”

“等我抱上了孫子,完成了你的心願,我就去找你……”

“答應我,這一次一定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古一清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然後将相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個盒子裏,才站起身來,表情也恢複到那平靜威嚴的樣子,緩緩地下了樓。

********

“方方哥哥你不喜歡我是嗎嗚……”那雌性哀聲哭泣道,“是因為承望哥哥的镯子……?我我把它送給你好了,你不要不喜歡我嗚嗚!”

“好啊,”蓮方輕飄飄道,“那你把它送給我吧。”

說着,蓮方伸出了一只手,看着對面那個錯愕的雌性笑道:“給我吧,”

“……方方哥哥你果然是喜歡這個镯子,我僅僅只是把承望哥哥當成兄長!方方哥哥你不要這麽對我……”那雌性哭泣着,但是卻沒有動那個镯子。

“恩,我知道的,”蓮方淡淡地說道,他自然是看出了這個雌性不想要把镯子給他,其實他一開始也不打算要,但是既然他說了,那麽自己不順遂了他的意好像不大好?

反正這個人跟他無緣無故,又不像蓮石青一樣跟着原主有着血緣關系讓他不好下手,在花妖一族中,血緣關系是一個十分重要親密的關系,所以蓮方對于蓮石青一忍再忍,但是此時面對着這麽個陌生人,他是真的不打算忍下去了。

“有我在,古承望也看不上你。”蓮方相當從容地回答道,他雖然懶散了一點,但是該精明的時候一點也不傻,這雌性從剛才古承望就不離嘴,不喜歡古承望他才不信。

“你胡說!”那雌性憤怒地喊道,一說完估計自己都感到驚愕,才落下淚來哭訴道,“方方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污蔑我?我還拿你當自己的哥哥!”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弟,”蓮方不鹹不淡道,從戒指裏拿了幾顆糖果,坐在沙發上仿佛在看着什麽有趣的畫面一般,從容而優雅的樣子。

“你……!”那雌性低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突然一瞬間就跌在了地面上,“承望哥哥……”

雌性本來以為古承望會給他做主,沒有想到古承望竟然對他的聲音充耳不聞,徑直走向蓮方,問道:“怎麽回事?”

那雌性驚愕地看着那一幕,他發誓,古承望的聲音絕對比平時柔和多了!

不不不,那雌性使勁地搖了搖頭,承望哥哥還是最喜歡自己的!

“承望哥哥,好疼……”

“他怎麽回事?”古承望皺起眉頭,略有些嫌棄看了那雌性一眼,轉而關心道,“你沒有事吧?”

這個時候,還是先關心關系自家伴侶吧。

“我?”蓮方重複了一遍,有些疑惑道:“沒事啊”

“沒事?”古承望重複了一遍,語氣微微上挑,擺明了是不相信的。

別開玩笑了,他才不會相信蓮方無緣無故地會去對付一個雌性!更何況蓮方比他還要瘦弱很多,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想到蓮方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受到了傷害,古承望心底裏就湧出幾分戾氣。

“承望哥哥,”那雌性哀聲地叫道,他簡直不敢相信古承望會這麽對他!

古承望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檢查自家伴侶身上,根本沒有注意那雌性的聲音,或許聽到了或許沒聽到,反正古承望忽視了他。

古承望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家伴侶,在看到伴侶白皙的胳膊上出現的紅印的時候,眼神暗了暗,語氣倒是很正常,平靜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啊?”蓮方順着古承望的眼神看到了那片紅印,努力想了想,很誠實地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古承望深深地注視着他,不同于平時的從容,眸子裏更多了些蓮方看不懂的東西,這時候他突然覺得,面前的古承望有哪裏不一樣了……

那種莫名的感覺讓蓮方心中升起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他下意識地與古承望拉開了距離,雙手下垂後腿微曲,是一種下意識的防禦姿勢。

古承望只是深深地看了蓮方一眼,他不信任自己,古承望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古承望緩緩地說道,那雌性眼中一喜,剛想要開口就聽見古承望平靜地開口,“我并不想知道。”

“我向來只關注結果,”古承望向那雌性邊走了幾步,蹲下身子與那雌性靠的極近,用兩個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我想華舒你,一定不想讓白沙、齊二、王少認識一下的,是嗎?”

華舒只感到心底了透出一股一股的寒氣,他自認為瞞的很好,為什麽古承望會知道?

“我只是懶得說而已,但是游戲法則我們都很清楚,不要去破壞它,好嗎?”古承望的聲音很輕,仿佛是特意壓低不讓另一個人聽清的,但是那如同刀鋒一般無機質冰冷的眸子,清清楚楚地寫出他的威脅。

華舒被他震撼的不敢動彈,直到古承望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淡淡地說道:“你父親在找你,華舒。”

華舒才從地上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全身已經濕透了;

從那個樸素的屋子裏出來,感受到陽光照耀在自己身上,華舒僵硬的身軀才慢慢活躍開來,身上才開始感受到一點點溫暖。

回頭再一次看向那個屋子,華舒終于明白為什麽那個雌性一出來自己就對他充滿了敵意,還做出許許多多不理智的事情,像一個瘋子一樣去炫耀,手上的镯子明明是當初古承望送來的聘禮之一,自己竟然能說出那番話,真的是瘋狂了吧?

都說雌性敏感,他自己就是個雌性,怎麽可能不敏感?或許從一開始看見古承望和蓮方,他就意識到了古承望對于蓮方的不同,才會那般嫉、妒,剛才的自己,一定是很醜陋的吧?

懶得說……但是見到那個蓮方,明明懶得說的你就偏偏要說出來,為蓮方出氣嗎?

白沙,齊二,王少,他們都有一個特征跟你一樣啊,承望哥哥……

我害怕死亡,所以不敢跟你在一起,只能從他們身上慰藉,而今天,卻被人以如此殘忍的語言揭露了所有的真相……

華舒突然蹲了下來,嚎啕大哭,一點也不在乎街道上其他人的表情。

***********

華舒離開以後,客廳裏就剩下了蓮方和古承望,一時間氣氛還有一分尴尬,古承望只覺得那片紅色頗為刺目,于是主動道:“上點藥吧。”

“不用了,”蓮方搖了搖頭,“剛才捏的時候下力氣大了。”

古承望沉默了一下,他自然是不信的,一個雌性能有多大力氣?竟然把自己的胳膊打紅了?這分明是不知道撞到哪裏了!

古承望本來就是軍人,本質中就有點專制思想作祟,剛才因為蓮方不信任他的事情而多有不快,現在見到蓮方又一次拒絕他心裏面自然是不快的,當即有些不耐地說道:“我說了上點藥!”

一邊說一邊去拽蓮方,但是因為古承望剛剛給蓮方的危險的感覺有一些重,蓮方對他還有些忌憚,這時候古承望一上前,蓮方就想要反扣住古承望的手腕,古承望畢竟是獸人更是戰場上存活下來的,神經反射自然十分迅速,當下就搭上了蓮方的肩膀,因為怕蓮方受傷古承望并沒有下多大力氣,完全憑身體的條件反射,這時候才驚訝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蓮方比他還要快!

完全不加思考,當古承望對他動手的那一刻,蓮方下意識地把他歸為自己的敵人,抓住古承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反扣住,一扭頭就扣在了身後,古承望驚訝地看着蓮方,完全沒有打算反抗。

反而是蓮方迅速從戰鬥的本能中反應了過來,松開了古承望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着頭尴尬地道歉,“對不起啊……”

幸好因為身體自然反應而沒有用多大力氣,蓮方尴尬地擡起頭偷瞄古承望,看到古承望若有所思的眼神迅速地低下頭,戰鬥本能什麽的真是太讨厭了qaq!

“對不起啊,真的是本能反應我不是故意的qaq!”

本、能、反、應?這才剛剛回神的古承望心口一陣抽痛,這要是從小受了多麽大的驚吓生活在多麽槽糕的環境裏才有這般恐怖的本能反應?他明明應該是一個受盡萬千寵愛的寶貝!

古承望突然感覺到了心疼,正想伸出手摸摸蓮方的頭安慰他一下,手指剛剛碰到蓮方的頭的時候就被蓮方一下子扣住!

古承望:“……”

蓮方:“……qaq!”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還有人相信我嗎qaq?!

古承望緩緩地看向了蓮方,蓮方下意識地去拽住了古承望的另一只手!

古承望:“……”

蓮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qaq現在放開他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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