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5(修) 我對你無意
容冬徹底瘋了把,回去時已經淩晨一點多,整個人虛浮的很,她下了車,意外發現除了自家別墅外的路燈外,客廳裏還留着燈,真稀奇。
揉了揉眉心,容冬掏出鑰匙開門。
客廳燈火通明,卻很安靜,她進了去,換完鞋子,看到立在玄關處的黑色行禮箱,愣怔幾秒。容冬繼續往裏走,在沙發上看到側躺、手臂枕着頭睡的容皙,臉上是沒卸得舞臺妝,頰邊和眼角細碎閃閃。
更突出的是他那頭金發。
容冬微皺眉頭,靜靜看了他一會,繞到另一側拿了薄毛毯想給他蓋上。
誰料近身時,容皙醒了。
容冬停住手,把毛毯随手扔掉。
容皙揉揉發困的眼角,帶走一些細閃,他慢慢回籠意識,嗓音又沉又啞。
“你回來了。”容皙笑笑。
容冬點點頭,聽出他嗓音不對,“嗓子怎麽了?”
容皙眼睛眨眨,有一點點失望道:“剛結束的演唱會,姐姐不知道嗎?”
演唱會?
容冬還真不知道。
不過,她也不在意就是了,意思意思哦了聲,“記得讓陳姨炖點雪梨潤潤。”
“來不及了,我等會要走,還有下一場要唱。”容皙懶着身子,狹長的雙眸帶了笑意,他穿着粉色衛衣,模樣幹淨,顯得乖巧沒有攻擊性,“我以為你會早點回來,不過沒關系,再晚我也會等你,歡迎回家。”
容冬扯唇笑,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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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皙直起身子,站起來,較之半年前又高了不少,他彎着眉眼,“我要走了。”
容冬道:“路上小心。”
容皙點點頭,金色微卷的軟發動了動,他直視容冬,擡手捏捏自己的臉,軟肉在指甲中變形,他還輕扯了扯。容冬不解他的動作,疑惑看他。
容皙說:“挺軟的。”
容冬:“……”莫名其妙。
他沒說多餘的話,歪頭笑了笑繞開她往外走,臨走路過另一端沙發,彎腰拿起被容冬扔開的薄毯,收攏進懷裏。他唇角淡笑瞬間消失,驀然回首喊住上樓的容冬,等人停在半路轉身看他時,容皙喊道:“姐姐。”
容冬應:“嗯?”
容皙金發璀璨,精致如妖精。
他說:“別忘了看我的演唱會直播。如果沒時間的話,也可以看網友上傳。”
容皙帶着薄毯一起走了。
容冬摸摸後腦勺,繼續上樓,她和容皙說不上熟,但也不陌生。回了房間,她打開燈,敞開的行李箱放在床側,她腳踢了踢,把行李箱踢向一邊,整個往床上倒去,幔頂是溫馨藍色調,容冬舒服微嘆一聲。
她翻了身,瞥見床頭櫃上的幾顆太妃糖,探手拿了顆剝開放進嘴邊,軟舌卷進去,淡淡的甜味散開。容冬指腹玩着糖紙,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和周起寒的點點滴滴,最終定格在那雙黑眸裏,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容冬冥思許久得不出所以然,懷揣着小鹿拖着疲憊身子去了浴室洗漱。
一夜裏,都夢見了周起寒。
醒來時,容冬更疲憊了,偏偏有人不知好歹,擾人的鋼琴音遍遍傳來。
容冬坐起身子,十指梳理頭發,她裹着被子走到門邊,順手關掉亮了成宿的燈後,拉開門。門開後音樂聲更大,還夾雜着說說笑笑,翁文英和容如坐在鋼琴椅上,容如彈,翁文英聽,還挺會享受。
容冬趴在欄杆上,好整以暇道:“不會彈就別大清早丢人現眼,難聽死了。”
翁文英笑容頓住,她很快收拾好情緒,看向容冬時已然一副和善的表情,微笑說,“容容醒了,陳媽做了早餐,快下來我們一起吃。”
容冬道:“吃不下。”
翁文英說:“那你再去睡會。”
容冬見慣了她僞裝的嘴臉,嗤笑聲,“半首曲子錯了三個音符,真夠蠢的。”
她說完,轉身回去。
嘭。巨大關門聲代表容冬的心情。
翁文英有苦不能說,得忍着,容如氣死了,憋得臉通紅,“媽,你看她!昨晚那個場合公然和我撞衫,分明是針對我,我都沒計較了,大清早又膈應我,她為什麽要回來,老死在敦煌好了。”越說越咬牙切齒。
翁文英拍她手背,“再忍忍。”
同時也在告誡自己,她說:“過幾天,周家就該上門提親了,事成後,她算什麽!”
容如聽了,眼睛一亮,“他真的會?”
翁文英點頭,心裏很有底。昨晚宴會她們和周老夫人相談甚歡,對方也頻頻誇容如,表現的足夠明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登門拜訪。到時和周家搭上關系,這個家可就沒容冬什麽事了。她想着不自覺笑了。
容如放下心,自從見過周起寒後,她的心就不上不下的,他太俊美了。
若能成……
光是想想,就挺美的。
還倍有面兒。
到時她一定要把容冬壓得死死的!
容如正想着,翁文英拍拍她的手,“不過她說得對,你的确錯了三個音符。”
“……”
容如氣得翻白眼。
距離宴會過了一個星期,翁文英她們沒等來和周起寒的相親,到是容冬被容振青告知周老夫人要見她。原因是在畫廊裏和容冬聊了關于敦煌的事,很感興趣,想邀請她到景軒閣細細探讨飛天畫的色彩、造型。
容冬想了想,就答應了。
臨近清明,天總是霧蒙蒙的。容冬到景軒閣的時間外面飄起小雨,她沒帶傘,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細碎的雨點,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往風雅間,路過皆是古時園林風,琵琶和古琴交錯響起,十足雅韻。
“容小姐,請進。”
“多謝。”容冬道,工作人員點頭退開,她握住門把輕輕推開,揚起禮貌的笑。
“周老——”
容冬啪得一聲關上門,心裏砰砰直跳,對着門上“風雅間”三個字左看右看,确定沒錯後,顫着手掏出手機給容振青打個電話。得到準确答複後,她有點不敢相信,說好的周老夫人約她談敦煌畫,怎麽會是……
她握着門把手的手心開始冒汗,躊躇了會,才深吸氣假裝鎮定推開門。
四方桌前,青花瓷杯盞清新素雅,淡淡茶香肆意,氤氲的熱氣袅袅向上,男人的眉眼也如蒙了層霧。周起寒靜靜坐在那,指尖把玩杯盞。
隔了這麽多天再次見到他,說不激動是假的,容冬都能聽見自己花開的聲音。
她立在門口忘了動作。
周起寒轉眼,被鏡片遮住的雙眸一如既往地淡漠,連音都不帶任何色彩。
“坐。”
“那個,老夫人呢?”好半天,容冬找回自己的聲音,慢慢往裏走坐到他對面。
霧氣裏他眉眼更盛。
周起寒道:“她八點的飛機飛敦煌。”
容冬:“……”
如果她記得沒錯,周老夫人和她約得時間是九點,她不信一個小時能飛敦煌一個來回。
所以?
她被忽悠了。
“你猜得沒錯。”周起寒看透她的表情,微颔首,道,“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不用。”容冬忙擺手。
周起寒陳述:“你很緊張。”
廢話,對着你能不緊張嗎?容冬滿腦子都是她那天晚上幹的蠢事,還什麽“我就撞到你懷裏”,這也太尬了,還不如讓她直接撞到柱子上。
簡直不想回想。
她默默祈禱過了這麽長時間,周起寒把她當個屁給放了。
“我奶奶的真實想法想必你也猜到,既然你也是被騙來的,那我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周起寒停止把玩杯盞,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見她幹巴巴坐着,有些拘謹,擡手示意,“不用客氣,這裏的茶不錯。”
容冬這才發現自己面前有倒好的茶。
她扯唇笑了笑,舉起杯子遞到唇邊抿了口,綠茶香淡味濃,有淡淡澀味。
不久後,開始回甘。
容冬又喝了第二口,擡眸時周起寒恰好看着她,烏黑的瞳孔像易碎的琉璃。
她心口一怔,呆呆看他。
難以語複的不清不楚的情緒沖破了某種禁锢。
薄紅悄悄爬上她的臉頰,容冬恍然未覺,眼底掩飾不住的欣喜。周起寒看在眼裏,忍不住在心裏嗤笑,他身子後撤,擡手推了推眼鏡,眸子裏冷意渙散幾分,手落下時整張臉寂寂無情,語調驟降。
“看夠了?”周起寒打破沉默。
“啊?哦哦,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盯着你看的。”容冬猛地回神,頭壓低。
莫名的,她第一次害怕。
周起寒薄涼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淺,他說:“抱歉,容小姐。我對你無意。”
容冬:“?”
她不可思議得擡頭看他,周起寒氣質儒雅,卻表情淡淡,無端拒絕的話從他口裏出來像“今天天氣不錯”一樣随意。容冬訝異過後,心慢慢沉下,她舔舔唇,複低下頭,不願自己暗藏的情緒被他輕易猜透。
“你誤會了,我沒有——”
“最好是。”
周起寒打斷,他失了耐心。
容冬抿抿唇,一種難堪的情緒壓着她,有點想哭,明明是被忽悠來了……
誰要跟你相親啊。
她鼻尖紅通通的,兩頰也染了色,明亮的杏眸裏水光乍起,又突然又兇。
容冬使勁憋着。
周起寒擡腕看了眼時間,他還有個會,不能久留。他望向對面,容冬低頭看着桌面,光澤黑亮的軟發随着動作下滑,從他的方向看不清她的臉,只有那兩排像小扇子的眼睫動個不停,像在極力控制着什麽。
她穿着紅裙,雪肩裸露在外。
周起寒視線無緣無故停留在那白皙的鎖骨上,骨相完美,很适合劃破。
獲得殘破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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