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3你壓到我了
第23章 023 你壓到我了。
容冬的話完全沒過頭腦, 她想歸想也知道周起寒不會答應這無厘頭的要求,所以在他沒反應過來時,上前一步走, 腳尖距離他幾厘米遠時,把他連人帶胳膊抱進懷裏, 奈何她手不夠長, 不能完全圈緊他。
但也差不多了, 容冬使勁讓自己的左手勾住右手, 一會松一會緊,手指無意識蹭過他的背,溫潤觸感一直延伸到西服襯衫裏, 她也沒察覺。
周起寒僵着身子,懸在腿側的手緩緩收緊,脊背上她的指腹感覺強烈, 明明很輕, 卻像一塊石頭砸了進來,壓得他喘不過氣。鼻尖是女孩身上的甜香, 胸前弧度柔軟地帖在挺闊的西服上,他微仰頭, “容冬。”
“在呢。”容冬聞聲擡頭,看到他精巧的下巴,近看還有不明顯的淺痣。
“你壓到我了。”周起寒喉結滾動。
“有嗎?”容冬眨眨眼,低頭看了看, 只一秒她就彈開離他一米遠, 臉頰迅速染紅,瞧瞧她都幹了什麽事,抱就抱吧, 還貼那麽近,“那啥,周總你別誤會,我就是單純想安慰你,不是你想象的那,呃這樣。”
周起寒輕輕呼氣:“嗯。我沒亂想。”
容冬捧着臉揉揉,低眉順首地,看到他受傷的手後,喊住不遠地服務員。
她要了醫藥箱。
順道讓人清理了碎玻璃。
周起寒并不在意這小傷,不過看她着急樣,拒絕話到了嘴邊又咽下,跟在她後面去了貴賓室。
容冬坐到沙發上,打開醫藥箱,拿出鑷子和酒精,擡眸看他站着不動,拍拍身側道,“你過來啊,我幫你清理傷口。”
他輕抿唇,順勢坐下。
容冬拽過他受傷的手,低頭端詳,周起寒的皮膚很白,血管明晰,血跡沉澱成暗色凝固在上面,她輕摁了摁,“疼嗎?”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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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小心的,疼你就告訴我。”容冬仔細看了,确定沒紮到碎玻璃後,開始清理傷口,慶幸的是血跡看着多,傷卻不重,只被刮了幾道細痕,關節處蹭破了點皮,她用沾了碘酒的棉簽輕抹,動作緩慢細心。
在她的認知裏,周起寒很少失控,更別說在公共場合重拳揮玻璃,想都不敢想,一定是遇上什麽事了。容冬原是弓着腰,有點難受,順勢滑到地毯上坐着,塗好碘酒後,一邊握着他手一邊去藥箱裏找創可貼。
周起寒循着她動作看,淡漠的雙眸裏摻雜了其餘情緒,他從未被這麽妥帖的照顧,問他疼不疼。他記得小時候被周卓鳴教訓的時候,母親除了哭就是哭,而他忍疼縮在角落,眼睛蓄滿淚水,地板冰涼徹骨。
他的傷口都是時間修複的。
周起寒指尖動了動,下一秒被容冬捏緊,“別動,我還沒弄好呢。”他不動了。
容冬說完話,終于找到創可貼,松開他的指尖,去撕創可貼,撕好後輕輕貼在破皮的地方,邊緣貼好,才算完成,“好了,記得不能沾水。”
周起寒擡手看,冷白的手背上被碘酒和創可貼占了大半,很缺雅觀,他勾唇笑了笑,在容冬看過去時笑意立刻隐回,語氣生硬道:“謝謝你。”
“不客氣。”容冬笑笑,從地上起身,在貴賓室的桌上找到一支黑筆,返回周起寒身邊,彎腰執起他的手,寫着什麽。周起寒入眼的是她的發頂,烏發傾斜而下,有幾縷落到他手背上,他不動聲色地轉開眼。
“好啦。”容冬退開,滿意看着自己的作品,“周總,這是我的符咒哦。”
幾秒鐘的功夫,幹淨的創可貼上多了幾個字:快點好起來鴨!還畫了笑臉。
周起寒看着那歪七扭八的字和滑稽的笑臉,嘴角僵了僵,習慣性的冷言冷語在遇上她彎着的雙眸時,悄無聲息的地住,道了今晚第二次謝。
容冬樂瘋了,很少有機會和周起寒單獨相處,還是這麽融洽的氛圍,她眯眼笑,話也多了起來,“這是我媽教我的,我小時候受了傷,媽媽就會在創可貼上寫祝福的話,還哄我說這是她給創可貼下的符咒。”
“我也給你下了符咒,你會很快好起來的。”容冬放下筆,收拾醫藥箱。
簡單的小傷口被她無形中誇大許多,周起寒內心生出些許無奈,他在容冬身上學到了很多,比如生病的人會吃不下,小傷口也要好好處理。
挺新奇的。
周起寒活動活動手,“謝謝。”
容冬聽他說第三次了,比他還無奈,“周總,你除了謝謝就沒其他想說得了?”
周起寒想了想,把話語權交給她,“你想聽到什麽?”
容冬想聽到的可太多了,想聽他說喜歡,想聽他說請吃飯……但一想這些從他嘴裏出來實在太過違和,就趕緊否決。她認真想了半天,記起不久前從他口中吐出的字,有了大膽的想法,“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保險又充滿暧昧。
容冬說完無比忐忑,已經在心裏排練如果周起寒拒絕,她該怎麽保全臉面。
周起寒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沒反應,鏡片後的雙眸卻微微收斂。
名字不過是個代稱,正常喊不會有什麽,他之前順口就喊了出來,但現在被要求,被她期待着,他薄唇動了動,就是張不開分毫。
沒反應就是拒絕了。
容冬早料到了,撓撓頭,“我亂說的。”
“容冬。”
“??”
清清冷冷的兩個字重重砸在她心上,容冬好半天才回過神,杏眼裏迸出毫不掩飾的喜悅。她應不出聲,返身躲進貴賓室的洗手間,合上門緩緩蹲下,臉埋在膝上,被軟發遮住的耳尖通紅通紅,渾身都冒着熱。
周起寒捂住心髒。
跳動的頻率加快,無法控制。
不過是個名字,為什麽感覺這麽強烈?從未有過,好像被撕扯開又縫上。
百合廳。
容冬回來後她們吃得差不多了,張沁芳拉她去了小隔間裏,明顯有話說。
容皙盯着她們離開的方向。
翁文英道:“最近工作怎麽樣?”
“還好。”
“回來住幾天?”
“不了,晚上就走。”
“哦。”
兩人一問一回聊了幾句,翁文英就轉向了容振青,容皙低頭勾唇冷笑。
小隔間裏,張沁芳随手掏出煙,容冬轉身就拉門,她重重出了氣,放下煙盒,語氣強硬讓容冬坐下。四方矮桌,兩人相對而坐,互不順眼。
“奶奶,你有話快說。”容冬最先出聲,眉頭擰着,“我不像你這麽閑。”
張沁芳退休十多年,每天除了和老姐妹們打麻将就是馬爾代夫巴黎環游,間或去橫市看容皙,她哪閑了,忙得很。她聽出容冬的嘲諷,隐下心裏不快,“我聽振青說你去F.R了。工作怎麽樣,做起來順手不?”
呦呵!容冬像看見了新大陸,張沁芳會關心她工作上的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知道她小時候哪怕是燒到神志不清,張沁芳也像沒看見似的去約麻将,沒想到十幾年過去,張沁飯也會有關心她的一天。
容冬摸不透她的心思,沒說話。
張沁芳道:“周家竟然給了你這次機會,就要好好抓住,不要壞了好事。”
“……”
什麽玩意?
容冬滿眼困惑,她去工作和周家有什麽關系?不是容振青給她争取的?
“你這半年在敦煌也沒消息,周老夫人的畫展上本來不想考慮你,但既然周家看中了你,我和你爸也沒辦法。”張沁芳沒注意到她的神情,自顧自說,“周起寒在整個榕城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你要是把他抓到手,對你對你父親乃至于整個容家都是件好事,多留點心。”
“你什麽意思?”容冬冷了臉,驀然有不好的預感,“我去F.R是周家的授意?”
“你還不知道!”張沁芳意外了,手摸在煙盒上,“振青都沒告訴你?”
容冬當然不知道。
張沁芳話說一半也不藏話,繼續說:“畫展沒多久周家就找了過來,安排了你們倆相親,結局不理想。很快周家便和你父親說把你安排進F.R。”
原來她被拒絕的事,他們都知道。
都瞞着她!
容冬以為他們只當她是去見了周老夫人,說了關于敦煌壁畫的事,沒想到他們都知道是一場有目的的相親,然後她被拒絕了。又騙她去工作,枉她還真情實感的想近水樓臺,原來一切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周起寒是不是也知道?
容冬還相信容振青,去學東西以後好兼顧自家企業,沒想到被玩弄的徹底。
“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張沁芳道,“但看你最近表現很不理想,周董很不滿意。”
容冬似聽到了笑話,不怒反笑,眼底薄涼,“好玩嗎?你們憑什麽不滿意?”
“容冬,現在不滿意的是周董,他可以随時換了你。”張沁芳和周厲時打過交道,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狠厲人,容冬這顆棋如果走不通,他會立馬棄子,尋找下一步棋,“奶奶是在告誡你,留給你的時間不多。”
周容兩家歷來都是合作關系,但随着時間推移,市場換了好幾波,容家的主要産業房地産在各族勢力崛起下,慢慢收攏,資金鏈運轉不周。和周家攀上更親的關系迫在眉睫,周家也恰時遞來了聯姻橄榄枝。
萬萬沒想到周起寒是個難搞的人,容冬進F.R快一個月了,戰績為零。
蛋糕越大,想啃得人就多。
一旦周厲時覺得容冬不行了,立馬會有另外一個“容冬”頂上,直到拿下周起寒。
容冬氣笑了,不顧張沁芳的挽留起身出了去,外間翁文英和容如聊得開心,容皙玩着手機,容振青站在窗邊接電話。她出來後立馬迎接了他們的目光,各有不同,卻都像在嘲笑她,看吧,看吧,她多可憐啊。
“姐姐。”容皙意識到她不對勁。
容冬沒理會他,徑直往門口走,拉開門她才舒口氣,聽到後面亦步亦趨跟着的聲音,不耐煩地轉身斥了句,“別跟着我!”說完,返身離開。
容皙目送她背影消失,雙手握拳,折身回了百合廳,見到張沁芳冷聲道:“您和容容說了什麽?”
翁文英皺眉:“容皙!”
“怎麽跟奶奶說話,再說容容也是你喊的?叫姐姐。”她心頭驀地跳快。
容皙眸底冰涼。
叫姐姐?她才不是。
容冬從宜和樓出來,渾身氣得發疼,給許惜爾打了電話,想約她出來。
許惜爾恰好下班,兩人約在了老地方。
便利店是個好地方,容冬到時買了幾罐啤酒,靠在窗邊一邊等一邊喝。
夜色霓虹下,行人匆匆。
容冬腦子裏不時閃過張沁芳的話,自己如同挑梁小醜被安排,周起寒會怎麽想?雖然她起初答應進F.R的确存了近水樓臺的想法,但這基于不是她主動,沒想到一切都是預謀,周起寒一定以為她是故意接近。
許惜爾來時,容冬喝了半罐。
她咦了聲,奪走她手裏的酒罐,“大晚上的喝悶酒,大小姐失戀了啊。”
“屁!我都沒戀過。”容冬白她眼,開了另一罐啤酒,臉紅紅的,眼角還帶有淚光,“許危爾呢,我今晚要飙車,我心裏不快活,煩死了!”
“在外面。”許惜爾摁住她肩,不讓她喝,“走吧,還有驚喜等着你哦。”
容冬什麽喜都沒有了,腦子裏把辭呈過了幾遍,回家就寫!她被許惜爾半抱着去了店外,除了一如既往騷包的許惜爾,竟然連周沸雪也在。
許惜爾:“驚喜不?”
容冬清醒幾分,盯着周沸雪看,黑色機車服,口罩,碎發下清亮的眼眸。
她扁扁嘴,都要哭了。
周沸雪從機車上下來,先是聞到濃烈的酒味,輕嗅了嗅,“你喝酒了。”
許惜爾揚揚手裏的擰着的袋子,裏面好幾罐沒打開的,“她心情特不順。”
“怎麽了?”周沸雪想扶她,伸出的手半道改接了啤酒,深邃桃花眸裏盡是擔憂,看得許惜爾都能感知一二,她道,“不知道,你問問吧。”
容冬不想說。
周沸雪沒刨根問底,夜色下,他盯着容冬看了許久,才擡手揉她腦袋。
“我帶你飙車,忘掉煩惱吧。”
機車轟隆聲刺進耳膜,容冬把一切一切都忘了,周沸雪帶着她上了上次來過的山頂,擡頭望星星當空,向下遠眺萬家燈火。容冬背靠機車看着星空,眼底都是漫天星辰,周沸雪看了進去心卻無緣由的泛疼。
“可以告訴我嗎?”他輕聲問。
裝着啤酒的袋子被他放在地上,容冬打開一瓶先遞給他,想起他開車又收了回去,自己抱着喝,聲音軟軟地随着風晃,“你有喜歡的人嗎?”
周沸雪一愣,“有。”
容冬彎眼笑,“我也有。”
“是嗎?你有喜歡的人了。”周沸雪知道為什麽疼了,他和她本就是沒有交集的人,作為第二人格他并不能随時出來,很多時候都被壓制。
“是啊,可是他不喜歡我。”容冬遙看遠方,緩緩開口,“我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了,他長得很好看,我最喜歡他的眼睛了,隔着眼鏡都能看見光,但是他太冷了,對我也不待見,他說抱歉,容小姐,我不喜歡你。”
“然後呢?”周沸雪有點高興。
“然後我和他成了同事,本想着近水樓臺先得月,結果月亮還是高高挂着。”
“而且就在剛才,我才知道我被拒絕的事他們早知道了,他們瞞着我。”容冬喝了大口酒,打了個嗝,周沸雪擡手去奪,被她避開,“我想喝,我太難受了,我覺得他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了,我明天就辭職!”
“可以。”周沸雪順着話接,貫來溫柔語氣變冷了點,“不喜歡你的不需要留念。”
“嗯!”
容冬重重點頭,又委屈,“可我舍不得。”
周沸雪看向遠方,見到一盞一盞燈在熄滅,他撫上胸口,心頭的燈也滅了。他有意識時是在深冬的病床上,窗外白雪飛揚,耳邊是滴答響的機器,空白的腦子裏什麽也沒有,只有一個叫容容的人在朝他笑。
那不是他第一次出現,但從未有過如此具象化的記憶,聽得到她的笑聲,說話聲,她說雪燒起來就暖和了,我叫你沸雪哥哥好不好?他說不出好字,嗓子被什麽堵住,記憶并沒有很快抽離,反而越來越清晰。
之後,主人格回來了。
主人格的日子似乎挺難,他偶爾的出現,都能看到他手臂脊背上的印痕。
很深,很疼。
他的存在很快被湮滅。
斷斷續續地,不被人看到,躲藏于此。
周沸雪沒想到的是會再次見到容冬,那天在機場他一眼就認出她了,不過有急事沒有多待,記憶中的人和面前人重合,他苦澀笑笑。其實也挺好,他是不存在的人,沒辦法給她更多,想見她也得等主人格睡着。
可是,他也有私心。
如果哪一天主人格消失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到容冬身邊,不用遮掩。
容冬酒喝個不停,察覺到周沸雪的沉默,轉眼看他,黑色口罩下輪廓清晰,喉結輕滾。她垂眸注意到他右手背上的白色東西,好像創可貼。
“你受傷了?”
“啊,哦,好像是的。”周沸雪回神,擡手看了看,準确地說不是他受傷,是主人格受傷了,傷口處理的很優秀,創可貼上還有祝福語和笑臉,幼稚到可愛,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好奇,主人格竟會允許它存在。
“嚴重嗎?”容冬看不太清楚。
“小傷。”周沸雪不以為意,放下手,看向她,“說完了,心情有沒有好點。”
容冬也說不上來,腦子開始發暈,頭靠在機車上,周沸雪也學着她,星空璀璨下連蟲鳴都小了許多。
周沸雪享受這樣的時光,不一會,肩上多了重量,他低頭看,容冬阖眼靠在他肩上,呼吸間都是濃烈的酒氣。
他的呼吸跟着亂了,和她分開這麽多年,唯一一次靠近,近在咫尺的感覺讓感官無限放大,空氣裏的酒香也帶了別樣韻味。周沸雪喊了幾聲沒得到回複,确定她醉了才摘下口罩。
如果容冬此刻醒來一定會驚訝,他長着和周起寒一樣的臉。
周沸雪的眸光柔和有愛,看人時不像周起寒那麽冷淡,他也只有現在才敢肆意盯着容冬。鴉羽輕顫,鼻尖秀挺,紅唇上沾着未咽下的水色,一呼一吸間胸.脯起伏,露在外的鎖骨随着頭部傾斜拉直,白得發光。
“周……”容冬突然呓語出聲,周沸雪迅速戴上口罩,她又沒了反應。
周沸雪鎮定住,湊過去。
“周,周……”
她口中只有這一個字,是在喊喜歡人的名字,也姓周?還挺有緣分啊。
周沸雪溫和笑笑,“我就當你喊我了。”
容冬不說話了,頭壓低些,周沸雪目光游離幾秒又望向她,不自覺盯在那紅唇上。他嫉妒她喜歡的人,憑什麽得到她的喜歡還讓她這麽難受,如果是他,寵着愛着都來不及,她要月亮絕對不會摘星星。
哦,月亮不行。
周沸雪小家子氣的想。
容冬睡得并不安穩,垂低的頭仰高,下颌繃緊,水色紅唇微微張開。
周沸雪突然有了很強烈的想法,好想親她,是不是和酒一樣的味道,他摘下口罩遵循自己內心的渴望,一點點靠近,酒氣愈加濃烈,還有絲軟香。
距離被控制在分毫之間,他眸色變深,喉結滾動加快,背在後面的手握緊。
容冬毫無反應。
周沸雪感覺到一雙無形的手在拉扯着自己,明明很近,呼吸交織,偏偏落不到最後。他捂住加速跳動的心髒,閉眼凝神,再次睜開時眸底晦暗,擡手撐在容冬身側的機車上,本能的朝她靠近。
近了,近了。
四周靜地可怕,遠方燈火熄滅一盞。
周沸雪和容冬又近了些,只要他繼續往前一厘,就能碰到,他收攏手臂。
誰料,拉扯感愈加強烈。
周沸雪極力控制,心髒突如其來的疼,視線由清晰模糊成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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