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筆略擡起臀部,任他脫褲,但男人身上的官袍實在礙眼,他忍不住咕哝:「你也脫掉麽。」
時承運沒應聲,脫了外袍就會看到傷勢,這家夥又不得安生,先跟他做了再說。
他對自己竟有這等熾烈的情欲,頗有些心驚,這些年他對性事一向淡得很,可如今,身疲心累傷口疼痛,反而更想揉到那具身體裏。
他悶聲不語,翻身将小筆壓在炕上,扯開他下褲,掀了自己下袍,在那洞口處按捏揉動,稍有些松動,便舉身前侵。
「啊!」小筆痛呼。
「小葉子!」他微惱,很糙蛋哦,老子那裏又不是天生被操的,哼。
可男人非但沒停下來,還微微笑了下,箍住他腰,狠命抽插。
「啊──喂!喂!你──」
……
「啊──嗯……小葉子……」
……
「小葉子!」
沒見過這樣的小葉子。
眼中射出的熾光要将自己融掉,吞掉,那種霸道之極的動作力道甚至讓他心生畏懼,怎麽啦?
根本不是他的小葉子,反而更像那個咄咄逼人陰森森的大官!
可那麽猛烈的攻勢中,他并不完全是痛楚,痛楚中更夾雜着說不清的刺激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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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那麽熟悉他身體的每個細節,比他自己更明了,進攻的角度,戳準的那個點,都是最要命的,可那不是小葉子啊。
小筆手去捶壓在身上還沒脫外袍的男人,只是被沖插得渾身酥軟,力道無形中弱了很多,但男人本就受傷,還是吃痛,傷口又裂開來,滲出血水。
可激痛下,男人反而更生出些獸性來,左手握住小筆亂動的手放到頭頂上,下身更用力地侵入。
埋入那裏,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不用想下刻的争鬥,不用想身下這家夥的迷糊不開竅,至少這刻,他還有這麽個處所,可以盡情肆意。
暗黑中,小筆起先并未覺察男人的傷勢,只覺得對方更兇蠻地攻入,拔出,再攻入,再拔出,好幾次都覺得透不過氣來,箍住他腰的手像鐵鉗一樣緊,連掙動下都不可以。
他的腿無力下,環在男人的腰上,便覺得自己像水裏随時颠覆的小舟,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熟悉又陌生的性事,他胡塗,可又禁不住去投入。
那種粗蠻的進攻,讓他隐隐覺得男人似乎在經受些什麽難熬的事情,他想去撫慰,哪怕有點陌生,這時卻也顧不了。心裏某根弦被輕輕觸動。
「嗯……」他細細呻吟,快感中後處不斷收縮。
男人嘶了一聲,極快地沖了幾記,喘息又粗又熱,額上的汗都有幾滴落在小筆的臉上。
「小筆。」他叫道,聲音中含了輕顫。在同時,熱流發出。
「嗯……」小筆吟出。
「小筆!」男人仍保持原有姿勢,悶悶的喚聲裏竟帶着幾分無力酸楚。
怎麽啦?小筆奇怪:「小葉子你難受麽?」
不用勉強的,他心裏一痛,或許做鬼也不易吧。難道自己這麽纏着他不放,很難為他麽?
小葉子并不開心,他雖然沒說,可是自己是明白的。
自己很任性。不放他走。
這麽一想,他立時難受起來,其實他一個人也是可以過的。只是這些日與小葉子一起,便不想那些事情了,好像一下子回到過去。
但其實這府宅是大官兒的,身體也是大官兒的,他的小葉子……
男人舒爽中傷口的疼痛卻未稍減,只是那等感官的極度刺激讓他渾忘一切,好半會兒才覺出不對。
「小筆?」他輕喊,伸手摸他的臉頰,竟摸到一手的淚水。
小筆的淚水越湧越多,他也不知道哪來許多的委屈,只是想到以後興許還有變故,小葉子還會離開,就難受得透不過氣。
男人沒見過他這麽哭過,而且并不是發病,心有些慌,他确實打了主意,想讓小筆慢慢接受做大官的時承運,或許哪一天,便不會發病,解了心裏的結。
可……剛才他好像也舒服到啊,下處也洩了出來,怎麽就又哭成這樣。
「唉,小筆──」男人傷痛疲累又經了這麽場性事,實是一點力氣都沒剩下,只能左臂摟住他,躺到炕上。
或許哭出來也好,他只是提了袖子替他擦眼淚,沒說話。
漸漸,小筆哭得停下來,抽噎着說:「你這樣真不好,如果你一直不出來,倒也算了……我可以,一個人,可以過。可是你出來了,要是……要是再不在,我會受不了。」
「我又不是神仙,我、我……」
「小葉子,我們離開這裏,你說過的,我們找個地方,買塊地,你教書我……」他似乎想到什麽沒說下去。
男人沒再替他拭淚,靜靜聽着,心裏有淡淡的酸澀,卻又有些開心。
這家夥再離不開自己。很好。
他去捏他鼻子,卻捏了一手的鼻涕,輕嘆了聲:「別哭了!」
他也想到以前,他下了學,和小筆溜到學堂後面的小山上曬太陽。
小筆玩心重,陪他躺了一會兒,就不定心,東瞅西望,要麽去抓個蜻蜓,要麽去踩條蚯蚓,一刻不停歇。
但他卻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小筆,少年的時候什麽都可以沒有,就不能沒有小筆。
因此,父親斷言這是癡迷孽障。
其實他也不明白,只是跟小筆在一塊,很舒服,他躺在草地上,望着明晃晃的日頭,說:「小筆,以後我們找個地方,買塊地,我教書,你種地。」
小筆一下子坐到他肚皮上,嘟着嘴,腮邊一顆痣更顯幾分媚意:「買塊地,你教書,我做地主,每年收租養活你。」
呵呵,男人想到這兒還是笑,這家夥,從來就是好吃懶做。
他稍側過身,右臂舉不起來,只能慢慢湊到小筆腮畔,彈了一下他的臉頰:「好了,你做地主,養活我這個教書匠。別哭了。」
小筆其實就是想到當年說過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向來就是時承運軟一分,他就硬三分,時承運真硬起來,他便又比誰都乖巧。這時帶着鼻音,逞強:「我就做地主,三百兩銀子可以買很多地,要不是那個臭大官……」說話間還敲男人的胳膊。
時承運倒抽一口冷氣,疼得呲牙咧嘴,差點閉過氣去,小筆總算覺得不對,鼻端又聞到血腥味,忙揉揉眼睛,爬起來點燃壁上燭火。
燈火燃起,他定睛一看,大驚失色,男人的深色官袍上蘊了濕濕的好幾塊,怪不得手碰着會粘,竟是出血了嗎?
「小葉子?」他立時去扒他衣袍。
男人制止:「別動!」要這小祖宗給自己脫衣服,好傷口都得裂了。
小筆最忌憚這嚴厲口吻,乖乖收手,由男人自己将衣袍脫了,只在最後稍稍幫忙,衣物褪去,露出右肩和右臂上包紮好的白布帛,此刻也已是朵朵血跡。
小筆看得心一抽抽的:「你真是,你急什麽,受傷還要做……我由着你做的麽!」說着話,一骨碌翻起來要去找藥,被男人拉住。
「不礙事,乖,安生些。」
小筆看了他一會兒,見他臉色蒼白,實是倦得很,再不多說,躺下來,輕輕拉了被褥蓋好彼此,然後抱住他好的那只胳膊,心下卻有些疑慮,小葉子怎麽會受傷,可以出來啊……
時承運雖然累極,這刻卻沒什麽睡意,小筆躺在身側,乖乖的,他尤其安心。
靜谧中,多時不曾想起的事情全都湧上來,他左手緊緊握住小筆的右手,輕道:「阿娘過生日那天,我去你家候你。」後面的便沒再說下去。
小筆卻明白,他記得清楚。
家裏好熱鬧,全都是人,哥哥、嫂嫂都去忙活,正好沒人管他,他約了鄰街的阿牛鬥蟋蟀,卻不想小葉子偷偷溜出來。
那晚,小葉子好美,眼睛比星星還亮,卻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其實小葉子那時候就色色的。
他們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心裏怦怦跳,根本沒聽清小葉子說什麽,便被他壓在炕上……
很痛很痛……哪怕小葉子很小心,還是好痛。
那是第一次。
之前跟小葉子要好,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特別開心,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小葉子會答應他所有的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他很早就明白這點──
世上不會再有人這麽對他,就算是爹娘在世也不會。
而他能回報的卻很少,他沒有小葉子好看,沒什麽學問,家世也不好,但是小葉子喜歡他,當他寶貝啊,小葉子說兩個人永遠要在一起,那麽就永遠在一起。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只是他就曉得永遠呆在一起,沒想到還可以這麽做。第一次真的很痛,不過慢慢就又很爽,小葉子也很爽,看他平時對什麽都不太在乎,但是對這件事情卻很看重,總巴巴地偷跑過來。像戲裏演的那樣,偷情,呵呵。
想到這兒,小筆用力抱住男人的腰,狠狠在他乳珠上咬了一口。
男人摸摸他的頭,笑了,那笑容真是美極,只這世上除了他的小筆,再難有人有此眼福。
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着迷于小筆。
第一次看到他,自己八歲,他才五歲,瘦小得很,卻也頑劣得緊,誰都管不住。因為在家是老麽,有些嬌慣,雖然是給他做伴讀,卻根本沒什麽禮數。
可他第一眼就覺得他好。
他念書是沒什麽天分的,更沒興趣,每日裏書包也不用他背,只是跟着他跑到學堂,自己讀書,他便溜到外邊瘋玩,弄得滿頭大汗精疲力竭才回來。怕回去被責罵,拿了他的汗巾擦臉,功課也是自己給他做。
他喜歡一切市井少年喜歡的玩意兒,鬥蟋蟀、蹴鞠,但是,再貪玩,他也會陪在自己身側。
他不被爹娘所容,遣到嶺南,相當于逐出了時家,雖然每年都有大量銀錢供養,但外間人對他輕慢是免不了的。
可小筆不在乎這些,他也不是不懂,刁蠻罵人起來伶俐得很,可他從不對自己提及這些,總會适時給他快樂。
他們在一起十年多,直到他十八歲冠禮後,京中時家突然催他回京。他一口拒絕。
可是老管家時成,垂垂老矣的乳娘(阿娘)都勸他,家中情況也日益嚴峻,當他得知真相時,便明白他是逃不過的,只得奔赴京城。
他輕嘆聲,撫着小筆的背,喃喃地問了句:「怎麽到了北地呢?」問出後,又怕小筆發病,有些緊張。
小筆已經有些困,窩在男人懷裏,悶悶地說:「不記得了……醒來就在了。」他回憶過很多次,吃過好多次苦頭,這會兒都懶得再想。
「到北地之前呢,還記得什麽?」見他沒什麽大的反應,男人接着問。
「還記得你啊,一起做的事情都記得,還有哥哥嫂嫂,都記得。」小筆撐起胳膊,瞇眼笑道。
「那……我姓什麽?你姓什麽?」男人輕握住他胳膊,一咬牙問道。
小筆一怔,小葉子,小葉子姓什麽,似乎脫口而出,自己跟小葉子一樣的姓啊,什麽姓,他眼神由疑惑到惶然,心似乎被緊緊揪住,有什麽東西硬生生要闖入腦中。
可是,拒絕,他不記得。他不記得!
小筆搖頭,聲音帶了微顫:「小葉子就是小葉子。」
男人看他神色,心也跟着一起懸起來,竟是這麽難過麽,伸左手将他攬過來,嘆了聲:「誰都有姓氏呢。」
「那我不記得,你告訴我啊。」
告訴他自己就是時葉,他是時奉筆麽?
時承運還記得當時在吉祥客棧的情景,像是噩夢一樣,只能緩緩再說了,逼得太緊,他會受不住吧?
可心裏又不由得煩躁,出征南地近在眼前,一旦皇帝宣布,他的危機更盛,端看今夜的刺殺,便可知對手是如何地記恨他,可謂置他死地而後快。
這等情形,小筆……
「姓什麽啊?」小筆頭有些暈,便習慣性地把那些事情都甩開,問着的時候已經呵欠連連,窩在男人懷裏,昏昏欲睡。
男人摸摸他頭,竟說了句:「我也有些忘了,睡吧。」
是夜,小娥向正在梳頭,準備就寝的郭氏報知:「小姐,別莊的時老管家一定要拜見。」
這麽晚?郭氏握着梳子的手停在空中,但随即抿唇吩咐:「讓他稍候片刻。」說完,小娥去回時成,她則重新穿起外衣。
時成是五年前時家唯一幸免的仆從,而且,她隐隐知道,這個時管家是知道當年許多秘辛的時家心腹。
當年時郭兩家共為朝廷肱骨,但她父親郭廷臣與時家的老爺時謙向不和睦,可是七年前,兩家卻突地親善起來,父親更将她許給了時家從未露面的二公子時承運。
起初她還對這樁婚事不滿,可當她在簾後偷偷瞧見首次入京、俊美無俦的未來夫婿後,便再沒任何異議。
她披了外衣,來到內院偏廳,雖說時成是個下人,卻仍是男子,她命人挑亮了燈,将門也敞開避嫌,只屏退小婢,讓小娥守在門外。
時成微躬着腰,步履稍有些不穩,郭氏不禁生了憐憫,她一直不明白夫君為何要将這唯一的親信遣到郊外別莊。
唉,或許,他的夫君其實從心底讨厭着時家的一切吧,畢竟他并不是時家親生。
「夫人。」時成行禮。
「老管家深夜有何事情呢?」郭氏柔聲問道。
「老奴多嘴,夫人可知後院那位小哥?」
「小畢公子?」郭氏在公子二字上略加重了語氣,意在強調她已然承認了夫君身邊這一娈童的身分。
時成似乎更為擔心:「夫人,小筆叫時奉筆,他是自小跟在少爺身邊的随侍伴讀。」
郭氏大感驚訝,不是同鄉麽?而且,那小畢(時奉筆)市儈淺薄,怎會是夫君身邊的随侍?可這老管家也不必欺蒙她,或許夫君不想她知道吧。
她掩住驚色,略一颔首,淡淡問了句:「那如何?」
時成知道這郭氏定會怪他一個老頭子多管閑事,京中官宦男風日盛,時侍郎只不過養了一個男寵,太過平常!若這男寵是他自小的伴讀,知根知底,則更為省心。
他暗嘆,面前的婦人怎會知道奉筆在少爺心中的份量,便是常人也是斷不可信的。而他看着少爺長大,看着他和奉筆孽緣深重,深知少爺為了那個潑皮孩子,什麽都可以不要,包括權勢,親族,所有。
當年老爺在世,只以為少爺不過是少年心性,娶妻生子,自然就淡了,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他知道不是。
換在平常富貴人家,他一個管家,少爺待他親厚,奉筆的父兄與他也有數十年交情,成全還來不及,但時家不是平常人家,少爺更不是平常的官宦子弟。
時葉,時家二公子,必須進京,必須與郭家聯姻,保住時家的基業。
于是,在那個炎熱的午後,他拿了老爺的密信給剛剛冠禮的少爺看,他額上全是冷汗,大熱天只覺得如墜寒冰,可少爺看完那封要命的信,卻輕描淡寫說了句:「我和時家沒關系,更不會娶別人,我只要奉筆。」
時二公子這般任性,也有他時成的錯。
世人都以為時家對這身世暧昧的次子心懷芥蒂,才借口病弱送到南方乳母家教養,但其實他身為時家大總管,卻也跟着二公子蟄伏南方多年,為了就是這一日罷!
雖然少年時的時葉看似溫厚無害,但內裏卻承繼了時家的精明強幹、獨斷狠辣,并不容小觑,他只能從奉筆那頭下手,可誰知那平日裏不務正業的潑皮頑童在這事上卻誰的話都不聽,軟硬不吃,認準了要和少爺守在一起。
奉筆的兄嫂都費盡唇舌──畢竟哪家的娈童能得寵一輩子呢?
逼不得已,他只能回禀京城的老爺……
自從奉筆的事情解決,時葉便換了一個人,更名為時承運,入京不久便與郭家訂下親事。
不過,也算是時家命有此劫,無法逃過滅門慘禍!
二少爺時葉背負了太多,他身邊是沒有時奉筆的位置,那個孩子會毀了一切。
他必須阻止,時成昏黃的雙眸閃過利光,顫顫巍巍跪在地上,郭氏一驚讓他起來,他連連搖頭,聲音哀切:「夫人,這是陳年舊事,本不該提,實在是……唉,當年少爺癡迷于奉筆,本不願入京,間中千難萬難才成就了夫人和少爺的美事,夫人,奉筆是留不得的,夫人三思啊!」
時成連連叩頭,郭氏抿唇不語。
夫君不願與她成婚麽?夫君癡迷于那個什麽奉筆?
她心中實是不信,她的丈夫不茍言笑,對誰都冷淡冷情,從不近女色,便是對着小楓、小璧也是威嚴多于親情,想到這兒她突地一格楞,時楓,時璧……
時奉(楓)筆(璧)!
那夜,丈夫橫抱着他去了後院,他何曾這樣對過任何人,哪怕是自己?
還有,還有小畢供奉的靈位,上面寫有「小葉子」三字……
她輕問:「官人他小名兒叫什麽?」
時成想了想道:「少爺沒什麽小名,不過奉筆沒規矩,喚他作‘小葉子’。」他知道郭氏已然信了他的話,擡眼看她表情,又說,「夫人不必讓少爺難為……」
郭氏突地打斷他的話:「我自有主張,你還是回去歇息吧。」
時成只能退出偏廳,他挺了挺躬着的背,蒼老敦厚的面容竟透出幾分獰狠:奉筆啊奉筆,你逃得性命卻又作甚回來?
這夜很靜,夜半,懷中抱着小筆的時承運突地醒來。
因為傷口很疼,也因為心間有莫名的煩郁不安,這些年他遇險多次,已生出異于常人的警覺,也正因此多次救了自己性命。
他看向懷中熟睡的小筆,心間躁郁稍平,無論如何要将這個人護住。但是,此後直到四更天,他都沒能再入睡,思緒紛繁。
他原本一直認為是二皇子或三皇子忌諱他皇帝私生子的身分,屢次刺殺,可從今日看,無論是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具備這樣的實力,何況,南征的元帥人選并未定下,在這節骨眼上,他們再蠢也不至于動手行刺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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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