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沈知夏和陸衡都是星海的藝人, 何況現在兩人又都是曾姐手下的,自然要避嫌。

沈知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本來就是紀菀讨來的人情,上回沈知夏拽了自己一下後, 紀菀一直想着找機會還人情, 可惜到現在都沒能如願。

兩次送資源沈知夏都不要,紀菀只能從陸衡入手。

“導師都有一張複活票。”

紀菀笑得賤兮兮, “要不你求我一下,我把名額給陸衡。”

在這之前沈知夏已經聽過陸衡的功底, 何況又有曾姐在後面打點一二, 不可能會出現一剪梅的慘狀。

沈知夏一口回絕:“不必, 我信他。”

她說得信誓旦旦, 紀菀卻是嗤之以鼻。

垂首小聲嘟囔:“你當然相信他了。”

那麽神似江旭的一個人,沈知夏怎麽可能任由對方落選。

沈知夏不知道紀菀心裏的小九九, 一門心思都撲在今天下午要拍的戲上。

這場戲是整部劇中最沉重的一幕,沈知夏從拿到劇本的那一刻就開始擔心。

一直到現在,焦慮也沒有得到半分緩解。

“你很……緊張?”

一整個下午, 沈知夏都魂不守舍的,就拿着劇本幹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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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別人眼中是雲淡風輕不動聲色, 然而落在紀菀這個對沈知夏了如指掌的死對頭眼中, 又成了另外一番光景。

很少有人知道, 沈知夏越是緊張, 表面越裝得一副正經樣。

下午的戲份沒有紀菀的鏡頭, 她也樂得自在, 在片場逛了一圈後, 最後将目光鎖在抱着劇本坐一旁的沈知夏身上。

整整半個多鐘頭,沈知夏都沒挪過半個位置,一看就不正常。

還以為是什麽難拍的鏡頭, 結果紀菀伸了脖子一看,卻只是生離死別的戲份。

“你這是怕自己哭不出來?”

紀菀無端猜疑着,說完自己都覺得可信度為負。

別說哭戲是演員的基本素養,她還記得沈知夏還有一個播放量上千萬的cut,那裏邊集合了沈知夏所有的哭戲。

為博君歡哭得梨花帶雨的也有,因為生活的絕望嚎啕大哭的也有。

沈知夏還因此被貫上哭戲感染力最強的女演員之一。

單就演技上,紀菀不覺得沈知夏會因為一場普通的哭戲煩心。

擡眼看沈知夏的時候,卻見對方心不在焉的,腦袋都快耷拉到椅子下。

“沒有。”

劇本都被自己捏出折痕,沈知夏還不肯舍得放開,指尖都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須臾,又低頭,重新研讀了一遍劇本。

沈知夏扮演的角色叫童妍。

光潔幹淨的病房內,童妍就那樣直挺挺站在門口,目光一瞬不瞬望着床上的人影。

莊嚴肅穆的醫院也沒有緩解她半分心情,她就那樣站在明晃晃的白熾燈下,只覺得頭重腳輕。

這是童妍結束高考的第二天,原本現在,她應該和許晞在約好的地鐵站相遇,然後回兩人的母校。

童妍和許晞從幼兒園就同班,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只不過在高一時,童妍母親被調到外地,童妍不得不轉學跟着一起過去。

即便分隔兩地,她和許晞的關系也從未斷過。

他們心照不宣守着同一個秘密,都想着高考後就向對方告白。

按照原計劃,她現在應該和許晞在母校的梧桐樹下,穿過林蔭樹梢,借着教學樓郎朗的讀書聲做背景,童妍會向許晞坦白心意。

順利的話,他們會在今天成為彼此最美好的初戀。

哭聲将童妍的思緒拽回,許晞是在去往高鐵站接人的時候出事的。

交通連環事故,十死八傷。

許晞是那不幸的九分之五。

雙腿像是灌了千斤重,童妍一點點往床邊挪去,白布之下,是她最喜歡的少年。

……

“——cut!”

沈知夏手指還沒觸碰到白布一角,耳邊忽然聽得一聲急促,導演氣急敗壞的聲音在片場響起。

“沈知夏,你今天怎麽回事?”

導演大喘氣,猛灌了半瓶礦泉水,“你喜歡的少年就躺在床上,可你眼睛在看哪?”

這是沈知夏拍戲以來,cut次數最多的一場。

就連向來大大咧咧的小漁也覺察出沈知夏情緒的不對。

沈知夏不敢看床上已經停止呼吸的少年,猶如她不敢面對過去。

她開始天馬行空想着,童妍走向少年時,是自責多一點,還是悲傷多一點。

和十六年前的自己一樣。

沈知夏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念頭,片場的人差不多被導演清理得幹幹淨淨,無關人員都離開,然而沈知夏情緒還是不到位。

一場戲連着拍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到日落西山,才聽到導演一聲:“——過!”

在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除了沈知夏。

……

小漁是在半小時後發現沈知夏不見的。

整個醫院翻了個遍,都找不到沈知夏半個人影。

微信上也只有短短的一行小字——

【沈知夏:我自己回家,不用等我。】

小漁從跟沈知夏以來,就沒碰上這種事,一下子慌了神,攥着手機六神無主。

“知知是不是因為下午演不好,所以才不想見人的。”

小漁急得喉嚨冒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下午那場戲。

卻聽身側悠悠傳來一句:“不是。”

是紀菀的聲音。

小漁猛地擡頭。

紀菀輕飄飄看了人一眼,委婉提醒一句:“……有江旭的電話嗎?”

……

江旭到達片場的時候,小漁已經找到沈知夏。

女孩就在醫院後山,那一處雜草叢生,半人高的草叢幾乎将女孩的身影完全擋住。

所以第一次找人時,小漁并沒注意。

直到在醫院二樓看見底下一個小黑點,才匆匆往這邊趕來。

“知知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小漁三言兩語将事情的來龍去脈交待了一遍。

江旭漫不經心聽着,先前還以為是小漁誇大其詞,直到他看見樹下緊緊抱成一團的沈知夏。

江旭忽的腳步一頓。

那是新生兒慣有的姿勢,曾有人說,缺乏安全感的人,往往都喜歡這個動作。

明月悄無聲息取代了旭日的位置,被星星簇擁在其中。

小漁識趣沒有跟着過去,只遙遙站在廊下觀望。

晚風穿過林梢,帶來了一片涼意。

江旭踱步過去,最後在沈知夏跟前停下。

“沈知夏。”

伴着晚風,江旭的聲音徐徐在夜色中響起,他跟着沈知夏半蹲在一旁。

蜷着的身子終于有了動靜,沈知夏緩緩揚起了腦袋,看見江旭的時候,女孩明顯怔了一怔。

杏眸染了水霧,女孩眼尾處還泛着紅色。

隐約還能聽見沈知夏壓抑的哽咽聲。

“你來了啊。”

她小聲啜泣,沈知夏還是第一次在江旭面前露出這樣無助的一面。

她虛虛環上江旭的脖頸,一張小臉貼上男人肩頭,像是幼崽尋找歸宿一般。

“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不好?”

沈知夏低聲哀求,字眼都快被她的啜泣聲所淹沒。

江旭那一句“松手”最後還是沒說出聲。

第一次向沈知夏邁出了妥協。

沈知夏很輕,抱在手上沒什麽重量。

将樹袋熊一樣的人抱上車後,江旭才發覺沈知夏已經睡了過去。

女孩上下眼皮都阖着,可能是方才将臉埋膝蓋的緣故,右臉處還有一點紅痕。

睡着的沈知夏也說不上安分,她手指緊緊攥着江旭袖口。

夜色茫茫,江旭還能聽見對方小小聲的啜泣:“你……你別走。”

江旭古井無波的眸光終于有了波動。

其實今晚江旭本來和陳曜約好的,臨時接到小漁電話後,江旭聽了第一反應卻是。

“找不到人就報警,找我幹什麽?”

陳曜聽了差點嗆住,一百零一次好奇沈知夏怎麽會看上江旭,他無語。

“當然是心情不好才不想讓人找到啊。”

“不過知知那麽喜歡你,你肯定是那個意外,她肯定想見你。”

陳曜的話猶在耳旁,江旭低頭,目光一點點在沈知夏臉上掠過。

那上面還有未幹的淚痕。

女孩靠在自己肩頭,溫熱呼吸全落在江旭頸間。

“我好像運氣很差。”她喃喃,似是在夢呓。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出事了。”

江旭肩膀一僵,擡着的手指忽然頓在半空。

數秒後才想起沈知夏應該是在說臺詞,畢竟前不久小漁剛剛給他講過那場戲。

沈知夏還在低聲哭泣,攥着江旭袖口的手指微微發抖,小身板都一顫一顫的。

江旭無可奈何皺眉。

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抹白色,他忽的擡眼,将沈知夏送給自己綿羊公仔塞到女孩懷裏。

那是他之前落在車裏的。

江旭生疏地哄人。

“不是說将你的幸運都送給我嗎?”

“那我分給你一點,你現在應該運氣也不錯。”

可能是江旭的話有安撫的作用,又或者是公仔給自己帶來了安全感。

片刻,沈知夏終于安靜下來,只有睫毛上的水汽昭示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

所有人都以為沈知夏是拍不好戲才心情不好。

導演第二天還親自找了人過去開小竈,試圖讓沈知夏放輕松,別太有心裏壓力。

“小沈啊,你有靈氣又肯吃苦,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偶爾遇到一點瓶頸也是常事,別往心上去。”

沈知夏應了聲好,然而到了片場,她還是沒能從昨天的困境走出。

沈知夏好像走入了一個閉環,永遠在犯錯,永遠在ng,永遠找不到出口。

她演戲的生涯,第一次遭受了滑鐵盧。

演戲的時候,沈知夏都是在演繹別人的人生,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去模仿所有人。

除了自己。

童妍的經歷和自己太過相像,沈知夏做不到心無旁骛。

像是在走鋼索,越是在意,越容易出錯。

只是兩天時間,沈知夏肉眼可見瘦了一圈,最後還是導演做主給沈知夏放了一周假。

然而沈知夏的心情卻沒有得到半點緩解,幹嘔、失眠、焦慮并發。

她開始害怕黑夜,猶如幼時的自己。

沈知夏的情況沒有瞞過曾姐,可惜她最近剛接手陸衡,正忙得焦頭爛額。

只能電話聯系。

“怎麽一個兩個都讓我不省心?”

曾姐佯裝埋怨,“我今天也帶陸衡過來看醫生了,那小孩犟得很,一把嗓子差點報廢。”

“……陸衡嗎?”沈知夏笑笑,隔着電話問,“他節目是不是快開始了?”

“初賽是下周,你到時要是有空,可以過來看看。”

其實陸衡這麽拼命也有原因,在別人看來,陸衡是走關系進的比賽,流言蜚語自然不少。

剛好有一次遇上其他練習生在說陸衡的壞話,曾姐有意給個警告,卻被陸衡阻止了。

少年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稚氣。

“沒關系,我好好唱,不給沈小姐丢臉就好了。”

……

曾姐一通電話還沒打完,陸衡已經看完醫生出門,口罩還挂在手腕處。

曾姐朝陸衡打了個手勢,簡單和沈知夏交待了兩句,就挂斷了電話。

再一擡頭時,卻發現陸衡正望着自己,曾姐挑眉。

“想問什麽?”

“沈小姐……是失眠嗎?”

“老毛病,吃點褪黑素就好了。”

事關沈知夏的隐私,曾姐不欲多說,囫囵說了一句後,就準備走人。

卻不想第二天突然收到了陸衡發過來的一個網址。

【陸衡:曾姐,這是我之前收藏的一個網址,裏面都是和助眠音樂有關的,對失眠應該有一定的幫助。】

曾姐順手将網站轉給了沈知夏。

【曾姐:小孩還挺實誠,我讓他自己發給你,他直接拒絕了。】

【曾姐:[白眼]上回那幾個練習生剛進公司就想要你微信。】

彼時沈知夏正在墓園,見狀,也只是笑笑,回了句“謝謝”後,就沒再多言。

沈知夏提前兩天回了片場,沒有人知道沈知夏這五天發生了什麽。

不過沈知夏回到片場第一件事,就是重拍之前在醫院的那一幕。

“……重拍?”導演一驚。

在藝術圈摸索久了,多少也沾染些文藝的氣息。

雖然沒明說,不過就之前沈知夏的狀态,導演也猜出女孩對那場戲的抵觸。

他莫名擔心:“小沈,你要真是過不去,就別勉強自己。”

沈知夏笑笑:“我沒事。”

沈知夏說得認真,導演微一思忖後,最後還是答應了。

追求完美是很多藝術家都有的毛病,導演也不意外。

他在給沈知夏機會,也在給自己機會。

好在片場的布景還在,不用多費什麽功夫。

這場戲還是在日落時分拍的。

暮色四合,街邊行人步履匆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歸屬,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除了渾渾噩噩的童妍。

床上的人已經徹底沒有了呼吸,那一床白布是陰陽相隔的最好證據。

許晞母親已經哭暈過去,許父陪着妻子去隔壁輸液,一時之間病房只剩下童妍和許晞兩人。

“我給你帶了栗子糕。”童妍慢慢往床邊走去。

如果說昨天沈知夏的情緒是疾風驟雨,那麽今天就是風雨前的平靜。

她像往常一樣,給心愛的男孩子帶了最愛的糕點,将所有愛意都藏在栗子糕裏邊。

鏡頭捕捉到女孩微顫的手腕,以及沈知夏刻意避過床上少年的眼神。

自責、痛苦、內疚,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處,最後卻什麽也不剩。

沈知夏只是機械地解開包着栗子糕的油紙,機械地重複着往日的動作。

她還是沒有看床上的少年,只是在淺嘗了一口栗子糕之後,那雙淺色眸子終于有了波痕。

“許晞。”

女孩緩緩轉過頭,閑話家常一般,望向床上的少年。

她說:“今天的栗子糕……好甜啊。”

……

這是江旭第一次在片場看沈知夏拍戲。

先前幾天江旭有事出差,剛剛還是直接從機場過來的。

才剛結束一場跨國會議,江旭現在還是正裝上身,西裝革履襯得人身影高挺。

怕打擾到沈知夏,所以江旭只是隔着一扇玻璃窗,遙遙望着病床裏邊的女孩。

剛才那場戲太過震撼,所以結束時,所有人都集中在攝影機後面,反複觀摩剛才沈知夏的狀态。

沒人注意到床邊的一角。

偌大的病房鬧哄哄的,人聲快要将整間病房都填滿。

夕陽透過輕薄窗紗,自作主張給房間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人潮逐漸退去,熱鬧過後,是更深層次的安靜。

小漁早在之前就被自己支走了,沒人過來打擾自己。

沈知夏埋首在床邊,床上的少年早就不見,床單淩亂,沈知夏手指緊攥住床單一角。

現實和回憶相互交織,慢慢将沈知夏淩遲。

放任自己跌落在回憶之時,忽然,肩上落下了一件外套。

白蘭地、修容皂、零陵香豆。

是江旭常用的那款香水味。

沈知夏茫然擡頭,男人溫熱的體溫順着外套一直蔓延到自己肩頭。

寬大的外套将沈知夏所有的狼狽都收攏在其下。

“阿旭。”

借着外套的遮掩,沈知夏肆無忌憚勾着人手指,開始沒話找話。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不是說還要多待幾天嗎?”

“江阿姨知道你今天回家嗎?”

“公司那邊……”

沈知夏絮絮叨叨說了一大通,全都是驢頭不對馬嘴的話題,甚至連前晚的紅燒茄子不好吃都被她扒拉出來。

“沈知夏。”江旭忽然打斷人,他垂首看人,那雙銳利眸子好似一眼就能将人看穿。

“不想說話就別勉強自己。”

沈知夏:“哦。”

夕陽的殘影最終還是消失在窗口一角。

沈知夏依舊垂首埋在床邊,良久,女孩勾着江旭的手指終于動了一動。

“阿旭。”

她稍稍側身,視線從下往上望,指尖輕摩挲着江旭指腹。

“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兩人心知肚明,這個“一直”的時間限額不是一天,也不是一周,而是一輩子。

半晌,沈知夏才聽到江旭的回答。

“別多想。”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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