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今晚非要等到他回來不可……
第24章 今晚非要等到他回來不可……
許疏桐站到門診大樓外面, 竟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确切地說,是原主熟悉的人。
看到那人,身體還會不由自主地顫抖。
此人叫李飛, 是李麗娟和李麗梅的弟弟, 三十多歲。
根據所謂的親戚關系,原主也要叫李飛做舅舅, 但其實這人是個畜生。
當年,原主才上初中, 并且學校離家不遠, 她也愉快地接受後媽的安排去住校, 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躲避李飛。
住校的日子無聊, 她順便把高中的課程也順便學了,沒想到分數還不錯, 然後又報了離濱城很遠,在南方的大學,海州大學。
大學畢業, 本來可以進海州設計院,但是卻被許建國提前去學校把檔案拿走, 原主只能跟回來。為什麽這麽軟弱, 沒反抗?
因為原主還有個心魔, 倘若不把這個心魔除掉, 她擔心這輩子都會生活在陰影中。
原主當年也就比現在的晶晶大兩三歲, 有一次李飛來地質局的家屬院, 當時家裏沒人, 李飛就想把魔爪伸向弱小的她。
雖然原主的媽媽和外公、外婆去世得早,但是他們對她的教育卻很早。在李飛要有動作的時候,原主就意識到他是媽媽他們說的“壞叔叔”, 機智地采取反抗措施。
然而,那僅僅是個開端。原本根本不怎麽到地質局家屬院來的李飛,頻繁到訪。小小的許疏桐,唯一能做的只有躲。她試圖跟許建國說起過,但是許建國根本沒當回事。
童年的陰影,很容易影響人的一生,很多人需要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原主就是那個倒黴孩子,以至于都已經成年,再次看到李飛那張臉,還是會下意識地恐懼。
接收完原主反饋的信息後,向來理智的許疏桐,決定讓理智去喂狗,先把這人渣揍一頓再說。至于李飛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一點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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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許疏桐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遭遇過搶劫,從那之後她就開始學拳擊學搏擊,回國後也跟退役的特種兵切磋過。打架這事,她在行。而且也知道該打哪裏,能讓對方疼得死去活來,驗傷的時候卻沒什麽痕跡。
祁正趕到的時候,李飛已經被許疏桐打趴下,像喪家犬一般,蜷縮在地上。
醫院保衛處的戰士出現,看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許疏桐,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許疏桐非常淡定地說:“這人是小偷,偷了我的錢。還碰瓷我,假裝從樓梯上滾下來。”
身後的祁正搓了搓鼻子,他可是看得很清楚,他的家屬打人的方式非常有章法,人也是她在恰當的時候,伸出腿,把對方絆倒的。
祁正半點沒猶豫,走到許疏桐身邊,“小許,咱們帶來的錢,被他偷了?”
許疏桐看向祁正,他對她眨眨眼。
她懂了,他是在幫她。便宜老公這麽有用啊?
不用白不用!
“是啊,他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偷走了!好幾百塊錢呢!那可是我們準備買電視機的錢!”許疏桐委屈地說。
保衛處的戰士聽罷,立刻蹲下來,扒李飛的口袋,果然從裏面掏出十幾張錢。
戰士問許疏桐:“嫂子,您丢了多少錢?”
許疏桐說:“用紫色的繩子捆着的,一共是六百三十九塊。”
戰士把錢遞給旁邊的上級,上級排長數了數,果然是六百三十九塊,錢外面也确實是用一條紫色的布繩繞了兩圈。
極度的疼痛感稍稍得到緩解後,李飛終于意識到自己再不辯解,會是什麽結局。
這時,祁正已經認出李飛。
之前,祁正和蘇莉莉辦酒的時候,這貨以舅舅的身份,想讓祁正斟酒點煙。當時祁正對這個尖嘴猴腮的傻逼完全沒好感,連搭理都沒搭理他。
從剛才許疏桐對李飛動手的力度,祁正能看得出,許疏桐對他有多厭惡,他甚至能想到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在李飛剛要開口辯解的時候,祁正上前,踩住李飛的手指。
黑色的硬底皮鞋,踩上前後,還左右摩擦。
十指連心,李飛疼得再次慘叫連連。
祁正對保衛處的排長說:“涉嫌數額巨大的偷竊,你們馬上移交給公安機關。要取證或者錄口供,就跟我聯系,我愛人已經被他吓得不輕,要不是他慌張摔下臺階,我愛人沒準還會被他打。”
敢打嫂子!兩個戰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拖着李飛往外走去,準備送去公安部門。
保衛處的排長跟祁正說:“團長,那這錢我暫時拿着,等公安那邊把事情處理好,我再把錢拿回來。”
“行,去吧。跟公安部門說,一定要秉公處理!後續需要當事人出面的,記住跟我聯系就行,我愛人已經被吓過一次,不能再吓到她。”祁正說道。
排長:“好的團長,我知道了!”
許疏桐也對祁正眨眨眼:謝謝哦。
後來趕過來的齊志遠對龐芳說:“龐芳,你剛才怎麽那樣跟一團長說話呢!嫂子什麽時候跟人打架了!是她的錢被人偷了,她是受害者。”
齊志遠生硬的語氣讓龐芳有些生氣,她說:“我就是看到許疏桐打人了!開始那個人根本沒接觸到她,就是在那裏東張西望,許疏桐突然走過去打人。”
齊志遠用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龐芳:“你至于的嗎!不就是因為誤會,搞出來的烏龍事件,而且大家很快就說清楚。團長和嫂子也跟我們道歉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小家子氣的事、說小家子氣的話!不說別的,就一點,我這條命,是一團長撿回來的!還不足以沖掉你的大醋缸嗎?”
第一次看到齊志遠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龐芳也慌了,她正準備解釋的時候,齊志遠已經甩下她,拄着拐杖,動作很快地來到祁正和許疏桐跟前。
“團長,嫂子,公安機關那邊應該不能馬上把錢還回來,不能耽誤嫂子買電視,這樣吧,我這裏正好有錢,嫂子你先拿去買電視機吧。”說完,齊志遠就開始往口袋裏掏錢。
祁正伸手一擋,“我像是連備用金都沒有,養不起老婆的人嗎?”
齊志遠一頓。
許疏桐:祁團長演技不錯啊!
讓許疏桐意外的是,上車後,祁正真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錢,“給你。”
許疏桐怔了怔,說:“不不,不用,剛才的事情已經非常感謝你了。”
祁正的手卻沒收回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樣子,“你覺得我像是會占人便宜的人嗎?夥食費!”
夥食費?他的意思是,最近這些天,他的一日三餐以及未來不知道會持續多久的夥食費?
行吧!許疏桐想抽兩張就完事,她說:“夥食費其實用不了那麽多,以後你可以每月給。”
她剛說完,他就把手裏的錢全塞她手裏,“這些算是家裏前期開支,院子和家具添置,還有後院的改造。以後每個月的夥食費,另算。”
喲,祁團長覺悟不錯嘛!還能看得到她對“家”的付出。
要知道幾十年後,很多男人看待全職太太的妻子,還是覺得她是在家裏享福,對家庭沒貢獻。
“行,那我就先拿着。”許疏桐想好了,祁正應該沒少拿工資補貼家庭苦難的戰士,是個好人。
好人可不能吃虧。
她索性就把錢收下,用于服裝廠的前期投資,按照百分比給他股份,以後賺錢給他分紅。
屆時,他就有更多的錢做好事,也不錯呀。
看到許疏桐把錢收下後,祁正嘴角上揚,眉宇間多了幾分溫和。接着他又問:“李飛以前是不是欺負過你?”
許疏桐詫異地看向祁正:“你還認識李飛?你什麽時候見過他的?”
祁正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以前真不覺得,現在他才知道和蘇莉莉辦酒,簡直是人生之恥,特別是面對許疏桐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如果允許遷怒的話,這筆賬真應該算到邱飛躍身上,所謂的酒席,就是這貨瞞着他,跟李麗梅一起張羅的。說什麽這是他一輩子的大事,如果這麽草率把婚結了,以後連回憶都沒得回憶。
當他只結一次婚嗎?
許疏桐敏銳的察覺到祁正的表情不對勁兒,也基本能猜測出是為什麽,看來多半是跟蘇莉莉有關系。
畢竟李飛是蘇莉莉的親舅舅,他們原來是親戚,見過李飛也沒什麽奇怪。
哦對了,當時祁正和蘇莉莉辦酒的時候,李飛還特別把自己當回事,對祁正大呼小叫。
當時祁正是什麽反應來着?許疏桐回想一下,卻沒想起什麽,因為見到李飛,原主就産生生理和心理極度的排斥情緒,去飯店呆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
既然祁正不想提,許疏桐也沒勉強,她說:“李飛是個人渣,我從初中開始住校,又在高一的時候參加高考,就是為了躲這個人遠遠的。”
為什麽要跟祁正坦誠?
因為許疏桐覺得李飛出現在柳城,多半是為了诋毀她的名譽而來。他們家,真是一脈相承,腦子糊屎的一家人,想到的永遠都是□□裏那點事。
李麗娟和李麗梅想坐實她和祁正亂搞,李飛沒準跑來這裏,就是為了跟人說,他和她以前有過什麽。
許疏桐覺得祁正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明白人,這事沒必要對他遮遮掩掩,說清楚,他自己會有判斷。
出乎許疏桐意料的是,聽到她的話,祁正臉色驟然變冷,他說:“我先去打個電話,你等我一下。”
“祁正,你不用做違反紀律的事,李飛雖然惡心得我不輕,但是我一直都有保護好自己。”許疏桐知道祁正多半是要讓李飛在柳城脫一層皮,但是他的職業特殊,該謹行慎言。報仇的事,她自己來就好。
祁正看了一眼她因為着急,拽住他手腕的手,微微笑道:“放心,我做事向來有分寸。”
十五分鐘後,祁正才回來。
他說:“時間不早了,正好先去吃午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去那家飯店吧。”
許疏桐當然沒意見,她雖然只去過兩次,對那的感覺還不錯。
幹淨衛生,味道也很不錯。
再者說,能讓挑剔的祁正,願意成為提前支付飯錢的VIP的飯店,當然不會差。
站在門口迎客的老板娘,大概是看到是許疏桐開車,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很不一樣。
至于吃什麽,祁正讓許疏桐點。
許疏桐專門給祁正點了道紅燒豬手,吃什麽補什麽,祁正不是手受傷了嘛。
祁正注意到,許疏桐點豬手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胳膊,他“呵”一聲說:“之前在家裏,怎麽沒見你做豬蹄。”
許疏桐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彎,“因為你在家裏那段時間,天天穿着白襯衣,光風霁月、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目若朗星,谪仙一樣的美男子,啃着豬蹄,會給你的美貌減分哦。”
祁正被許疏桐逗笑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眉眼間,全是笑意。
許疏桐也看着他,趁機再打量他的美貌。嗯,他笑起來,更好看。
旁邊等着點菜的老板娘,覺得眼睛都有些不夠看了。
男的也好看,女的更好看。
特別是這姑娘,大大方方的,明豔動人。
空氣中,都是糖的味道,太甜了。
祁正說:“你的意思是,我穿軍裝不好看。”
許疏桐說:“好看啊!穿軍裝就不是谪仙啦,是漢子。帥漢子,啃豬蹄,可以接受。”
兩人再次對視,又笑了。
菜上來後,祁正就知道,她想看他吃豬蹄,他也沒故意拖延時間,直接動筷子。
最後許疏桐的結論是:長得好看的人,連啃豬蹄都好看。
老板娘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她覺得那姑娘更好看。
吃完飯,許疏桐本來說要送祁正回去,不過祁正說陪她去看看鄧姐的服裝店,她也沒拒絕。
來到服裝店,看到本來該把衣服挂在兩邊牆上的衣服,一件都沒有,空空如也,許疏桐有些納悶。
難道鄧姐沒按她說的做?
還是說,鄧姐擔心衣服挂出來,會被競争對手模仿。
可她之前不是說了嘛,她們不怕模仿,因為她們會不斷創新。
鄧姐注意到許疏桐看着牆,立刻興奮地說:“小許,你肯定想不到,我們的衣服剛挂上去,不到半個小時就賣完了!”
“啊?”
旁邊來幫忙的方紅說:“可不是嘛,我們本來說,今天開張,買了幾挂鞭炮來放一放。結果剛開門,還沒來得及放鞭炮,住在附近招待所,不知道什麽單位來柳城大學學習的人,路過一看,都跟瘋了似的,沖進來,要買。有個人,一口氣買了四件!一百二十塊錢呢,好家夥,掏錢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鄧姐跟着說:“可不是,衣服一下子就沒了。我們想,這鞭炮還是不要放了,等衣服再做出來,挂上去後,再選個黃道吉日,重新再搞一次開張。”
許疏桐笑着說:“也行,今天的,就當是預售了。”
預售?什麽新鮮詞。祁正看着身邊的人,心裏想:這丫頭,應該更喜歡賺錢,所以對那些別人求之不得的工作,都沒興趣。
祁正覺得這樣挺好,能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幸福感會很高。
随後,祁正坐在樓下空蕩蕩的店面裏,許疏桐則帶着鄧姐和方姐到樓上去看看,許疏桐告訴她們,縫紉機來了之後,應該怎麽擺放。什麽地方放布料,什麽地方放成衣。最重要的是做好防火工作,招到工人之後,一定要讓每個人都有防災意識。
招聘人員也非常有講究,除了業務能力好之外,人品也非常重要。
像那些扶不起來的人,家庭再困難,也不能招。畢竟她們現在是起步階段,還沒到無所顧忌做慈善的時候。
另外就是,節約成本該怎麽做?當然是原材料購買的時候,盡量跟供應商壓價。所以,接下來要去跟布料廠直接談買布料的事情。
現在很多地方買布的時候依然需要補票,但是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寬松。私營經濟,慢慢嶄露頭角。
而她許疏桐,也是參與人之一。
樓下的祁正,聽到許疏桐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他的聽後感是——如果商務部的人聽到她說的這些話,會不會也加入搶人才的行列中?
最終祁正也沒能跟許疏桐一起回家,被找過來的趙小強送去軍部,說是軍裏的領導找。
軍裏的領導現在找他還能有什麽事?祁正猜測和他家小許特招入伍的事情有關。
果然,來到領導辦公室,竟然有好幾個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完後,其中一個幹事說:“祁正,小許入伍後,你們就是雙軍人家庭,多好啊!”
祁正說:“我這人吧,毛病很多,不過有一個優點特別明顯。我聽媳婦的,媳婦說要怎麽樣就怎麽樣。既然她不想入伍,我不能逼她。”
領導問:“那小許想幹嘛啊?”
祁正:“想給我生孩子啊!”
扯犢子!沒一句實話,領導也眼不見心不煩,讓祁正走了。
離開軍裏,祁正讓趙小強開車去派出所。
幹嘛去派出所啊?看到團長臉色不太好看,趙小強也不敢問。
車停在派出所門口,祁正把軍裝外套脫下來,讓趙小強在車裏等着。
看到團長一邊往裏走,一邊卷袖子的樣子,趙小強總感覺團長是來揍人的。
半個小時後,團長從派出所出來,趙小強還偷偷地觀察了團長的手,手背确實有點紅。真的是來揍人的啊?
回到師裏,祁正趁着沒下班,去銷假。
趙小強則趁機跑到家屬院跟嫂子告狀。
“嫂子,我真的一點沒誇張,團長下車的時候,臉色特別可怕。回來的時候,手背的地方是紅的。我非常确定,他是去揍人了。嫂子,你說團長這是怎麽回事啊?”
怎麽回事?去揍李飛了呗。
許疏桐給了趙小強一塊蛋糕,把這操心的孩子哄走,然後準備晚飯,等祁正回來,跟他好好談談。
許疏桐準備的晚飯是煲仔飯,當時在濱城,他吃煲仔飯可是米粒都沒剩一粒。來柳城後,還特意交代幫采購廚房用品的炊事班戰士,要買個砂鍋。
只是許疏桐只用砂鍋煮粥熬湯,還沒做過煲仔飯。
祁正從外面回來,就聞到久違的煲仔飯香味,他開心地進廚房,“今晚吃煲仔飯啊?”
“對啊,謝謝祁團長還專門去派出所幫我處理後續的事情。”
祁正:……
“先吃飯,吃完再說。”
吃晚飯,祁正洗完碗,遛了。
許疏桐氣死,她就不信,他今晚不回來。
聽趙小強說,師長讓他把祁正在營區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都搬回來了,不讓他睡營區宿舍。
像祁正那麽愛幹淨的人,不可能洗完澡不換衣服,他今晚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等到十點,祁正依然沒人影。
許疏桐瞌睡來襲,心裏又憋着口氣,她說跟他談,又不是怪他,他趕忙就遛了?
不行,今晚非要等到他回來不可。
在熟悉的環境裏,就容易瞌睡。最後,許疏桐索性去祁正的房間等他。
同居條例雖然規定,未經允許,不能随便進對方的房間,但是今晚情況特殊。
祁正的房間東西非常簡單,沒有一件多餘的家具,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
一開始,許疏桐坐在祁正的椅子上,幾分鐘後她就受不了,太硬了,硌得慌。
她考慮,是回房間拿她系在椅子上的軟墊,還是坐祁正的床,最後她選擇坐他的床。軟墊有四根帶子要解開呢,太麻煩。
坐着坐着,瞌睡越來越重,最後躺了下來。
在外面晃到十一點的祁正,回來時,看到家裏的燈都關着,松了口氣。
他也不敢開燈,蹑手捏腳,從衣櫃拿衣服,然後去衛生間,速戰速決,把澡洗完。
再然後,輕手輕腳回到房間,關門,上床。
今天晚上,在營區和戰士們也跑,着實也累得不輕,很快就睡着了。
就是扯被子的時候發現,好像被什麽東西壓住,算了,不蓋也行。最近天氣轉熱,前幾天,每次蓋被子睡,半夜都會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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