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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拆解手的事情自然沒那麽容易就解決,但因為FBI在其中的關系,何然不打算這個時候和他們真正對上。

入侵拆解手網站的後臺對于何然而言駕輕就熟,在後臺留言:如果不想讓所有黑客都知道老M(FBI)和你們的關系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們,否則的話,惡魔很樂意去多光顧你們。署名:超越者并惡魔。

“雖然随便用他的名字感覺對不起他,不過他都敢直接單挑整個黑客界了,應該沒關系吧。”何然手撐臉問一邊的蕭逸澤。

蕭逸澤原本對于這樣的行為稍不認同,但是想到那位惡魔的性格也就無所謂了。

“沒關系,他還等着你給他的小黑找個伴呢。”

“我會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盡量努力達成他的願望的。”

何然話是那麽說的,但是直到他升上高三下也沒有能夠把小黑的伴打造出來。

一年半的時間就在何然偶爾對上拆解手的挑釁中過去了,當然,他大部分學校外的時間還是花在了擔任天揚電子的首席顧問以及操心于紅盟之上。

1998年2月中開學。

“這是我們在高中的最後半年了。”何然頗有些感慨,重生到如今竟然也有三年了。

劉昊淵有點蔫蔫的,他整個寒假都在瘋狂補習,作業就沒有寫完的時候。

祁展航手上已經習慣性地拿着筆記本了,筆記本裏都是他對于未來的IT界的設想,以及很多新技術的設想,偶爾也會有一些突兀的代碼。随時随地,想到就記下來,這絕對是一個好習慣。

“上個學期作業多地要壓死人。”張賽這個學習狂人也忍不住抱怨,407所有的人都選擇了理科,當然,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是理科重點班,不過也有人跳到文科班就是了。理科班的作業很多,物理、化學再加生物,一個寒假的時間,最少做了有三疊卷子。而且,寒假還晚放,要不是因為春節的關系,可能幹脆就沒有假期了。

“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卷子上都是些老題,沒什麽新意,根本難不倒你,也就是麻煩了點而已,不要計較那麽多了。”何然整理着假期結束要交的作業,“你越計較越覺得多,到時就真沒動力再做題了。據說有不少人都是在高考前忽然厭學的,要注意哦。”

“何然,我從上高三開始就嚴重厭學了……”說話的是劉昊淵,他幾乎痛哭流涕,“誰受得了一個禮拜7天上課的?我一天的休息時間都沒有啊啊啊!”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何然心虛地別開眼,雖然一直聲稱和祁展航一起在課外補習,但是天知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補習,不過,至少表面上看來,他們兩個和劉昊淵是一樣忙碌的。

張賽:“我上了高三之後我媽反而老讓我出去玩。”

何然:“大概是怕你鍛煉不夠吧,你本來就體質弱,萬一高考前生個小毛小病的就麻煩了,還不如讓你多出去玩玩,減減壓。”

“張賽,我們換媽吧。”劉昊淵艱難地把頭偏轉向張賽,“只要我在家,我媽就一刻不停地唠叨要我好好學習,如果我考上大學,就是我們劉家門第一個大學生。”

“光宗耀祖?”祁展航淡淡插了一句。

“……這個是我奶奶的說法。”劉昊淵又把頭無力地垂下。

寝室裏安靜了三秒。

“走咯,走咯,早點去交作業,早點簽到。”何然招呼着其餘幾人。

祁展航和張賽跟着走了出去,留下劉昊淵依舊唉聲嘆氣,被別人期待着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老譚在分班的時候依舊是班主任,而何然等人因為成績的關系也依舊在老譚手底下。簽了到,聽完了老譚的激情演講,衆人鳥獸散。

“明天才正式上課,今天有什麽休閑麽?”劉昊淵已經決定将奶奶的厚望暫時放到一邊。

何然腳步一頓:“唔,今天有點事,你們去吧。”

“何然你太不上道了……我整個高中最後一次玩樂的機會啊。”劉昊淵拖住何然。

“我真有事,而且……”何然轉頭無奈地看他,“打死我也不信這會是你這半年內的最後一次玩樂機會。”

張賽拍拍何然的肩:“有些事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的,某人臉皮厚着,根本沒感覺。”

沒等兩個人的戰火燒起來,何然果斷地偷溜,祁展航看了這邊兩人兩眼,幹脆地跟了上去。

“咦?展航你怎麽也走了?喂喂!”劉昊淵往旁邊一看才發現另外一個家夥也跑了。

“急着去天揚,為什麽?”祁展航跟在何然身後問道。

為什麽?何然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太久沒去?十幾天沒有去天揚駐Z分公司,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何然,你……有沒有覺得,蕭逸澤和你靠地太……近?”祁展航有點遲疑地開口,兩年多來,祁展航越來越明顯地感受到,蕭逸澤對何然的優待并不是通常意義上對待人才的優待。

“靠地太近?什麽意思?”何然有點不理解,“我是天揚的首席顧問,他是天揚的總裁,我們距離近一點不是正常的麽?”

祁展航要怎麽說此距離非彼距離呢?他所說的距離,和何然說的距離不是一個概念……

沉吟片刻,祁展航又道:“或者我換個說法,你不覺得,他對你,太親密了?”

“親近的話,還好吧,外國人不是都這樣麽,見面打招呼抱一個有的甚至還要親。”何然想想,蕭逸澤對他也沒到見面打招呼就親的地步,基本連抱都沒有。

“你現在是在Z國……”

“嘿,展航,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他的下屬,下屬和上司親近一點怎麽看都是有益無害的吧。”

問題是,現在你更像上司,他更像下屬。你見過有哪個大Boss決定一些開發戰略的問題都要先通過下屬同意的麽?祁展航覺得,這話問出來有點像是挑撥?不,或者感覺更像是自己嫉妒何然?哎,總之明知不對勁,卻問不出口。

蕭逸澤為什麽會這麽做?因為他正向何然提出的Z國矽谷的方向而努力,當然,這種事情不是靠用嘴說的,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更符合蕭逸澤的個性。何然模糊地有感受到蕭逸澤的意思,因此絕大多數的方針問題會和他一起制定,這倒是不為祁展航所知了。

一直到天揚門口,祁展航都沒再問什麽。祁展航也不太清楚兩個男人間能發生什麽超越友誼的事情,雖然覺得何然和蕭逸澤之間的關系有點別扭,但是也僅止于此而已。

蕭逸澤一個寒假沒見到何然,因此早早地就等在門口。公司裏已經有不少人都看出了自家Boss的心意(至于那些純潔的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哦,那當然還是什麽都不知道了),怎麽說國外也比國內開放的多,也沒幾個大驚小怪的。但是一想到自家那位首席顧問,就為Boss掬一把同情淚,首席顧問太遲鈍了……

而且,Boss對首席顧問起心思的時候,首席顧問應該還沒成年吧?是還沒成年吧?

an坐在辦公椅上捂着臉,啊呀呀,沒想到Boss竟然有過那麽龌龊的心思。

正面朝an走來的Jerry把an的反應看了個一清二楚,對于這些個偶爾抽風的開發員也只是無奈地嘆口氣。在天揚這些年來,Jerry也漸漸對于這種典型的宅男臆想症有了免疫力了。最初的時候,Jerry每次看到某些人帶着一臉傻笑陷入個人思緒中都會感到惡寒。

蕭逸澤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何然。

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然而潇灑,蕭逸澤擡手打了個招呼:“Hi,Joe,long time no see。”

“确實好久不見。”何然沒想到,蕭逸澤就站在門口,“怎麽站在門口?”

“如果我說我想迎接我們的首席顧問你信麽?”蕭逸澤臉上帶着笑容。

所有大廳裏的公司員工都自我催眠:我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少開玩笑了,你有這個M國時間肯定是多去談一個客戶回來了。”何然往身後看了看,“嗯,剛送走一個客戶麽?”

根本沒有所謂的客戶,何然自然什麽都沒看出來。

蕭逸澤自然地接道:“啊,沒錯,剛好送走一個美女客戶,然後就看到你了,幹脆就等在門口了。”

“哦,美女客戶?”何然眼中閃過興味,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好吧,這不是說我特意來接你你不信麽。”蕭逸澤見好就收,“真的是特意來等你的。”

蕭逸澤這話說的很認真。

何然的臉有點紅,至于原因?大概是因為空調開太大了吧。

“門口風還是很大的,現在的天氣可不算暖和,你也不想感冒吧。”一邊說,蕭逸澤一般拉過何然的手往裏走,所有人都假裝沒看見兩人相牽的手。

祁展航盯着兩人的手,心裏有了點模糊的概念。

何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了下來。祁展航自動自發坐到了另一臺計算機前開機。

“這幾天一直只是在網上和你聯系,公司裏沒什麽事吧?”難得記起了自己首席顧問的職責。

“和之前跟的說的一樣,主要就是搭載流程序的硬件生産方面遇到點小問題,前天樓宵那邊也已經解決了,所以,沒什麽事可擔心的。”蕭逸澤向何然“彙報”。

何然:“流程序終于可以正常搭載了,我一直以為還得等個一年半載的。”

蕭逸澤:“具體調試還是得靠你,現在只不過是理論上可行。”

何然:“沒問題。我相信,你和你的團隊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假期裏依舊和惡魔一起對戰拆解手?”公事交代完了,蕭逸澤轉而開始問何然的事。

何然似乎感到頭痛地撫額:“我估計,拆解手現在恨不得吃了我們……”

“他又做什麽了?”蕭逸澤好奇地問到。

“不是惡魔,是小黑。那個家夥把拆解手高層的計算機全格了……”何然無奈地嘆氣道,“當然,這也一定程度上震懾了對方。短期之內是不會死灰複燃了。”

“這樣的話,他們會讓FBI的人介入麽?”

“這是我們最應該慶幸的,FBI和拆解手的聯手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牢不可破。雙方算是合作關系,不過,只要God仍然存在,想沒有間隙都不可能。”何然翹腳,“而且,我和惡魔查到,拆解手高層裏潛伏了一個FBI成員,而拆解手的主腦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現在,那個家夥已經成了FBI和拆解手之間的一顆不定時炸彈了,而按鈕就掌握在我們手裏。”

蕭逸澤忽然惡劣地笑了:“那我們還是靜靜地等他們的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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