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remember who u r(三更)
紀旬被眼前這位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給氣笑了:“想你的事也算是不專心?”
景遲此時的姿勢早已換成了跨着紀旬微微分開的雙腿,跪着将對方囿于自己的手臂之間,他聽罷這話也彎了彎眼角,湊上前去從紀旬的耳垂輕輕啄吻,一直蔓延至脖頸:“人就在你身邊,怎麽還用想的。”
“時間不留下來多做些什麽,小旬不覺得可惜麽?”景遲用氣音在他的耳畔蠱惑般的誘導着紀旬回應他。
沒想到竟是沒哄住,一個不經意,給了紀旬可乘之機。
紀旬掙開自己被半束縛住了的手,扶住景遲的肩膀就往離自己遠些的方向推去:“你哪來這麽多騷話?”
“聊正經事呢。”紀旬的臉頰、耳尖乃至鎖骨處都泛着一層不自然的薄紅,語氣中雖含着幾分愠意,但話尾的音調到底還是因為景遲的幾番撩撥而變得軟綿綿的,聽起來毫無威脅性:“你打算明天怎麽辦?”
兩人之間的氛圍實在旖旎,即便紀旬有心同他談論有關後續的副本細節,人卻還是因逐漸上升的體溫而愈發慵懶起來。
他一只手保持着撐着景遲胸口的動作,另一只手的食指卻不安分地在對方的肩頭若無其事地劃過來又劃過去。
一時間就連景遲都分辨不出,這人是在故意撩撥還是只是單純地覺着有趣。
景遲的眸色因着紀旬帶來的癢意而更加深沉,他猛地扣緊了紀旬的手腕,突出的腕骨形狀漂亮。
“順其自然怎麽樣?”景遲說話的間隙,動作輕柔地将被他所握住的紀旬的手腕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在腕骨處落下一個吻:“副本給我的任務實在難辦。”
聽到景遲語氣又一次地軟化下來,明顯是又在試圖撒嬌讓紀旬心軟。
這招術用一次兩次就罷了,用多了,不管是對誰而言,效果總都是會減輕的。
可惜,紀旬偏偏就是吃這一套。
他笑着在景遲有些發紅的眼角親了親,然後說道:“嗯,知道,都是副本的錯。”
“都是神明的錯。”
至于兩人是怎麽互相撩撥着就滾到了床上去的,紀旬也表示不記得了,大抵概括起來就是幹柴烈火加老房子着火,什麽夜半三更新晉戀人共處一室,還是有着前世糾葛的那一種,情難自控不是太正常了麽。
總之就是小情侶的事情你別管。
随着景遲親吻與撫摸的角度越來越刁鑽,紀旬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不得不說,景遲那雙手不僅瞧起來賞心悅目,也着實是實用且耐用了。
腦內空白了幾秒,紀旬不僅發出了一聲帶着些許壓抑的悶哼,喉結似乎被景遲舔舐了兩下後條件反射般地顫動了起來。
可随着景遲的動作逐漸轉變得有些強硬,紀旬難得清醒的思緒倒是不合時宜的回到了這個軀殼裏。
他的氣息仍有些不穩,做出推拒着景遲的動作,可卻用不上幾分力氣:“……遲,午夜了。”
“你要走劇本的……”紀旬本就斷斷續續的話語被景遲湊上來的一個深吻而徹底吞噬。
迷糊中,紀旬仿佛聽到景遲的聲音滿是□□,以從背後緊緊抱住他的姿勢,不輕不重地說道:“你是莊園主的戀人,我同你做什麽不都應該是人設之內的事情麽。”
最要命的是,這話傳進恍惚中的紀旬耳朵裏,惹得他也是為之一怔,竟覺得這說法有道理極了。
景遲仿佛笑了,紀旬聽到他說:“留下來睡吧。”
“我很想你。”
清晨的陽光從窗幔間透進室內時,紀旬仍未蘇醒,只是景遲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他的手指使得他有些心煩。
紀旬眯着眼睛不耐地拍打了景遲的肩膀,發出清脆的一聲“啪”。
只聽似乎是打痛了,景遲悶哼完卻轉而又笑了:“我的小向日葵,該起來了。”
聽着景遲口中叫出這個令人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昵稱,紀旬迅速清醒過來,也意識到景遲現在因為需要符合人設,所以并不能與他正常的交流,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提醒和暗示自己。
紀旬迅速從床上彈了起來,身體上并沒有什麽明顯的疼痛,只是有點運動過量的微酸,比前上個月自己身患絕症時日夜都要承受的骨痛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們是不是該下去吃早餐?”紀旬一邊往自己身上折騰着那套繁瑣的禮服,一邊反客為主般的向身後的景遲問話。
“你想做什麽都行。”景遲用溫柔的語氣笑着說道:“如果你能夠開心,我甚至可以請廚師來房間裏為你烹饪。”
“嘶。”紀旬被景遲這一番情話着實是膩到了,可心裏卻又莫名升起幾分不明顯的酸來,想到景遲對前世的那個撿回家來的小男孩是這般寵溺的态度,紀旬腦中閃過一瞬的不平衡。
許是剛有過親密接觸,作為人類的劣根性在作怪,總是希望自己的伴侶對待自己時,永遠都是獨一無二的。
哪怕是前世的自己也是可以計較一下下的。
仗着景遲對自己稱得上是驕縱般的順從,紀旬揶揄道:“我只記得這輩子的事可是虧大了。”
而景遲聽了這話後并沒有什麽反應,甚至沒吭聲,只是面帶比初生的朝陽還要溫暖的微笑直視着紀旬的眼睛,甚至輕輕地小幅度地歪了一下頭,像是假裝聽不懂紀旬在說什麽一般。
見到這個場景,紀旬心裏本就不怎麽認真的不平衡徹底煙消雲散了。
他在心底不由感慨景遲哄人開心卻是很有一套,然後招了招手示意景遲過來幫他打領結。
如此使喚莊園主的也就只有他敢了,可不管是景遲還是那勞什子莊園主都十分樂意任他差遣,絲毫不掩飾眉宇間的情意便朝他走了過來,整理起了那個雪紡材質的白色的領結。
紀旬想着,反正自己沒有限制,扮演自己還不輕松,那當然是想做什麽就光明正大地做。
于是他便趁着景遲仔細給他整理儀表的時候,主動湊上了前去,在景遲的鼻尖處紮紮實實地親了一口,還十分不講究的發出了“吧唧”一聲清響。
“你人設是不是對我百般順從的呀?”紀旬笑着問道,語氣有些俏皮,一聽就沒憋什麽好主意。
景遲只是注視着他,并不作聲,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話。
見狀,紀旬對如此聽話,不拆臺、不找事還不陰陽怪氣的景遲表示實在是很滿意,便又賞賜一般地在面前這人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笑得恣意:“那你今天乖乖聽話。”
“我指哪打哪,怎麽樣?”
只見景遲朝他挑了挑眉,像是在确認他的意圖。
拿着雞毛當令箭的紀旬當然不甘示弱,景遲挑得是哪邊眉毛,他就也原封不同地還回去,反正就是兩個字“嚣張”。
要麽怎麽說小情侶親密接觸是提升感情以及生活質量的必要條件之一呢,提無理要求都變得有底氣多了,紀旬心裏腹诽道。
半晌,景遲伸手為他理了理因睡覺姿勢過于灑脫而起翹的頭發,然後又牽起紀旬的手,送到唇邊輕吻了一下對方的手背說道:“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我睡覺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白天可能會有四次更新或五次,0點前一定完結,說到做到(嗯!)
嗚嗚,我終于勤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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