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天大早，我醒過來，收拾好行李。昨晚阿司送我回房間之後，我就已經決定了，我應該離開了。

沒有管那些保镖，傑克被我盯得說不出話來。我想要離開，只不過一個下屬，能對我有什麽意見？

坐上我的瑪莎拉蒂，然後看見阿司剛好從大門進來，全身狼狽。

我還是不忍心地停下車，搖下車窗，看着他。我只不過是和他告別而已。

"你怎麽了？全身都濕了……"可是我，說不出關心他以外的話。

"你要去哪裏？"他沒有一點力氣，只是看着我。

"不知道，看我到機場的時候，最快的航班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準備先溜了再說，只要暫時不呆在日本，什麽都好。

"等我，我去拿護照。"說完就快速跑開，然後又快速出現，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坐上我的車。

"你這是幹什麽？"我是跑路的，是為了躲開你的，你湊什麽熱鬧？

"走吧……"然後就閉上了眼睛。我實在是無話可說，只能開車前往機場。

最早的飛機是飛往巴西裏約熱內盧，是個港口城市，我本想改變初衷的，道明寺搶了我的護照，強硬地買了兩張票，然後就拉着我的手上飛機了。時間還碰巧剛剛好，我們剛坐下沒多久，就宣布起飛了。

我不想去那裏啊！！！

把頭靠到我的肩膀上，然後就睡着了。我無奈的看着他，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又私心地用毯子把我和他都包住。

這一刻，你在我身邊，真好！就算目的地是我害怕的，我也願意和你一起去。

阿司一直都在睡，像個孩子一樣。其中眼睛都沒有睜開過。只是呼吸勻暢地睡着。中途我也睡了一下，可是很快就醒了。十幾個小時後，到達裏約熱內盧了，他才慢悠悠地醒過來。而我的肩膀早已經沒有知覺了。

他沒有對我說抱歉，只是幫我按摩肩膀。等到下飛機了，到酒店了，定好房間，進到房間裏了，他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你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剛才不要兩間房？你是忘記帶錢了，你直接說，我可以借給你啊。"莫名其妙地我突然很想發火。從他拉着我上飛機起，搭着我的肩膀睡覺後，然後又一聲不響地開房間，我提議兩間房的時候，他還堵住我的嘴，給櫃臺人員示意一間房。

我心裏滿肚子的委屈，滿肚子的怒氣。

阿司還是沒有說話，用力地抱住我，把我推到在床上，壓在我身上……

我的腦袋裏想起那一次在小島上的情景……我任由他在我身上亂來。沒有反駁。他有些粗暴地扯掉我的衣服，然後沒有一點憐惜地進入我的體內。

我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好痛，不只是身體痛，心裏也好痛……他，把我當成妓、女一般……我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全身無助地顫抖……

很久很久，他才從我體內離開，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着，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心已經死了。從他那樣對我的時候，我的心，終于死了。

我笑了，流着眼淚笑了。我期盼了那麽久的事情，終于，終于可以對他死心了。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阿司把我從床上抱起來，讓我依靠在他的懷裏。他突然之間又變得溫柔了。他輕吻我的後背，我的身體一陣發麻，他又想那樣對待我了……

"告訴我，我是你的男人！告訴我，你現在是我的了！"他輕咬我的耳朵，在我耳邊說着，"快點告訴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該死的！"

我悶不吭聲，因為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或者要用什麽語氣說才好。畢竟他轉變地實在是莫名其妙。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你不會去別人的懷抱，你會永遠愛我。快點告訴我！你說過喜歡我的，快點告訴我，你還是喜歡我的。"他用手臂把我抱得緊緊的。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是怎麽了。

他的手觸碰我剛才疼痛的地方，然後再一次進入了我的體內。我忍不住發出呻。吟。

"凱麗，我愛你，該死的我愛你！"然後在我體內用力律動。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發出嗡嗡的聲音。他……剛才在說什麽……

他……說他愛我了……嗎？

"我好不容易知道我愛你，而你居然要離開我身邊。我好不容易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你居然想放棄！是你對我說喜歡我的，你已經不能放手了。我不允許你放手！"他緊緊地抱住我，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的心跟随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放任自己的**。

"阿司……"我感覺小腹一陣壓抑，然後身體得到強大的快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忍不住發出聲音。而一次次熱源刺激着小腹。

他親吻我的手臂，親吻我的頭發，親吻我的脖子。他讓我轉了個身，感覺到他還在我的體內，不由地臉紅。

他的眼睛緊緊地看着我，他的眉頭緊緊皺着，我忍不住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嘴唇。第一次知道，他是真的喜歡我，愛着我的。

就像是做夢一樣……

"我愛你，道明寺司，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他緊緊地抱着我，用力地親吻我的嘴唇。

"我愛你，凱麗鄭，我愛上你了！莫名其妙地就愛上你了……不要離開我，請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他的眼睛裏滿是懇求，我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轉變是那麽地快，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就算他明天再一次不要我了，我現在只想和他擁抱着。像情人一樣擁抱着，親吻着……

一次又一次，我們都迷失在對方的身體裏，床上，地上，沙發上，浴室裏，我們都留下了相愛的證據。

到最後，實在是累地不行了，才在阿司的懷裏睡去。

再一次睜開眼睛，發現他就在我身邊，和他的視線對視了，他給了我一個甜蜜的早安吻。

我們就想是真的情侶一樣，來到海灘，他牽着我走在沙灘上，手牽手，或者他摟住我的腰。我變得不害怕那一片蔚藍，他帶我接觸海水，然後把我抱起。我的眼裏只有他，心裏都是他。

跳過熱情的桑巴，一起喝酒，然後熱吻，擁抱，做、愛。做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都會做的事情。我很珍惜這幾天的相處。因為我知道，現在只是夢，夢醒了，他就要離開了……

有時候會趁他睡着後，躲進浴室，流眼淚。有幾次會拿起護照，想要離開這裏。可是每一次，我都會很快地回到他的懷抱裏。

這樣過一天是一天，他在我身邊一天是一天。每一天都在期盼明天不要來臨，那樣，他就還在我身邊了。

我只想度過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給自己留下紀念。

這個夢好美，他說愛我，他珍惜我，會哄我，會吻我。一切都是那麽地美好，如果不是每一晚他的嘴裏叫着她的名字，我也許會一直沉浸在這一場夢裏才是。

可是，他還是騙我了……我看着他好看的眉，好看的眼，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我雖然就在他的懷裏，可是他夢裏卻不是我……他的心裏也不是我……

原本以為心死了，以為心又被他的甜言蜜語救活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心一直在生死的邊緣茍活着。

阿司，我在你心裏，扮演的，到底是什麽角色呢？

我站在陽臺上，吹着風。開機撥打電話……

"艾利克斯，我，想消失……"

看着躺在床上的阿司，我留戀地吻住他的嘴唇，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放任自己擁抱你了……

他醒了之後，笑眯眯地把我抱在懷裏，吻我的嘴唇，然後一陣纏綿，我們都熱情地擁抱彼此。

而我卻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拿着護照，看着不斷轉變的航班，等不及讓艾利克斯來接我了，我現在只想迅速消失。

有人從身後緊緊地摟住我，熟悉的味道讓我的鼻子一酸……

“你想去哪裏？”阿司帶着怒意的聲音讓我的心撲通撲通地不斷加速。

“我想回家……”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只是想離開他而已，才走到機場，連機票都沒有買，就被抓個正好。

“我們可以一起回去啊，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地走。”他将腦袋埋在我的頸窩，卷毛刺地我癢癢的。

“公司出了點事情，我見你睡地那麽熟，就沒有吵醒你。可以好像還是吵醒你了。”說謊罷了，我揚起微笑，轉過身子看向他，将手臂纏住他的腰，“你睡醒了？”

他低下頭親吻我的嘴角，“嗯……還沒有……聽到你關門的聲音，我就醒了。你想消失去哪裏呢？凱麗？”感覺腰被摟地死緊死緊的。背後一陣寒冷。

“艾利克斯是誰？是總二郎說的那個情人嗎？你離開我只是為了想和他在一起嗎？凱麗，我很不高興，很不爽。”阿司生氣的時候眼睛是帶着冷漠的。我是第一次看得那麽明确。

“艾利克斯·鄭，是我的叔叔。我爸爸的親弟弟，也是你姐夫的死黨。。”我靠在他的胸口，同樣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既然這樣，那麽就是本少爺誤會了。還有，你以後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聽到了沒有！老太婆來電話說要我們回去參加訂婚儀式。走了。”阿司拉着我就往另外一個通道走去，好吧，又是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