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水落石出
張寧簡的心性和為人,程筱豫很清楚,她不說,第一是沒把握,第二是不想讓張寧簡覺得她有小人之心。
雖然她那天确實看到了童顏,但這件事情也不見得就是童顏做的,而且,童顏沒傻到這種地步,以這種不要“命”的方式跟她死磕。
夜光如水,偶爾傳進幾聲鳥蟲的叫聲,醫院的夜晚還真的很安靜。程筱豫轉了個身,看着相隔幾米距離的張寧簡。月光微弱照射進來,人影輪廓非常鮮明,但卻模糊了面容,不過程筱豫當然知道,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程筱豫坐了起來,撩起被子下了床,而另一個床上的男人也睜開了清明的眸子,眸子裏毫無睡意。
“怎麽起來了?”張寧簡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病房內悶悶的壓了過來。
程筱豫走到他床邊坐下,然後身子一轉,摟住他的腰躺在了他身側:“我知道你在想事情,過來陪你一起想。”
張寧簡黝暗的眸子漸漸變得柔和,一手扣住她的腰,手臂用力把人往上提了提,讓她靠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一時,張寧簡沒開口,程筱豫也沒說話,末了,還是程筱豫打破了寂靜:“從感性上講,你不認為是童顏做的,從理性上講,兩次都有她,又無法把她徹底抛開。”
張寧簡清明的眸子微挑:“你想說什麽?”
“我的理性判斷告訴我說,不會是童顏,雖然我讨厭她,也是因為這個所以一直沒有說,現在說了,只是證明我講實情而已,幫助警察分析的判斷。”
張寧簡點了點頭:“你那腦子裏想的還挺多,賀姨說了,你現在少動腦子。”
“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麽,我在學校訓練的時候,手臂脫臼,軍醫過來,就聽骨頭嚓嚓作響,然後接好之後繼續訓練。”
張寧簡聽到她這樣說,心中泛起酸澀和心疼。拍了拍她的肩,淡淡道:“當初就不該讓你去吃這個苦,哎。”
程筱豫微頓了下,卻沒有開口去問,他這話的含義。
“我問你個問題。”程筱豫平躺了下來,開口道。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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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角度出發,從理性到感性一起分析,是不是覺得不會是童顏。”
張寧簡沉默了下,輕聲的“恩”了一聲。
程筱豫心裏還真挺難受的,他為什麽這麽相信童顏,因為過去的感情,還是本來就存在着的感情。
張寧簡轉身,環住她的腰,把人帶進懷裏:“童顏不傻,而且很聰明,所以這種事情她應該不會。但聰明的人往往也會極端,我雖然願意相信她,但也要講事實,如果真的是她,我依然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程筱豫努了努嘴:“我們換個話題吧,我不想聊她。”
張寧簡恩了一聲:“你想說些什麽?”
“明天要去上班,你早點睡吧。”程筱豫不太想說話,沉默一會兒,也許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正如她自己所想,一覺睡的美美的,第二天神馬事情都忘了。
擁着喜歡的女人,是個正常男人,早晨的晨起活動都少不了。張寧間懷裏是暖香溫玉,肌膚嫩滑得像剛剝了雞蛋殼似的,而程筱豫則睡的沒心沒肺,睡衣紐扣開了好幾顆,胸前大片春光直視眼底。
張寧簡喉嚨一緊,身下越發的難耐。
輕聲的轉了個身準備下床,程筱豫卻一個回手抓住他的胳膊抱在了懷裏,此時,手臂正貼着她柔軟的胸脯,那道事業線因擠壓越發的明顯誘人。
張寧簡湊到她耳邊,吐着麻麻癢癢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際小聲道:“一大清早你就勾引我!”
耳際被吹着麻癢的風,程筱豫本能的去抓耳朵,手便松開了他的胳膊,張寧簡急忙抽開胳膊,輕聲下了床。
洗漱一番,換上衣服,與醫生交涉一番,又與賀茗蕾溝通了下,才開着車去上班。
張寧簡剛走不一會兒,程筱豫就醒了,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心中哀怨,而且,無聊。
雖然車禍事件極少數人知道,但程筱豫的直屬上司還是知道的,因為媽媽再三叮囑不讓她去上班,她無奈,只能打了請假報告,過着養肥膘的日子。
早起做了個全面檢查,賀主任發話。讓她先呆着,下午辦出院。
程筱豫也沒去過問警局那邊進展如何,至于有了什麽苗頭,她自然會知道,而且她願意相信,張寧簡的立場是在她這邊的。
張寧簡在辦公室辦完了事兒,開車去了管銳那兒。
有些話電話裏不方便說,很多時候牽扯到了個人恩怨,特別是感情上的事兒,着實很難處理。
張寧簡一身軍裝,坐在管銳的辦公室裏。
他把上次保定遇襲與這次程筱豫撞車事件,大體該說的都說了,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小豫說,她在大興看到童顏了。”
童顏,管銳不可能不熟,他與童顏是真真一個大院兒長大的,而且當年童顏和張寧簡談戀愛,更算是個小轟動。
管銳嘴角一抽:“這是你的情債啊!”
張寧簡沉默片刻:“這件事情交給你了,給我一個答案就成。”
管銳急忙擺手:“先不說是誰,如果真的是童顏,你怎麽辦?”
張寧簡眸光微頓,末了淡淡道:“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管銳沖他豎了個大姆指:“公私分明。”他說着,頓了頓玩笑道,“其實這也算是私事了,你要不要私下找童顏聊聊。”
“你明知道這事兒我沒辦法出面,這是你們刑警的活。”張寧簡冷眼瞥了一下損友。
“操,幹刑警的就得管你們家後院呀!”管銳吐槽他的職業和好友。
張寧簡眉頭微收:“你找她聊聊,方法你懂。”他擔心小豫不假,但也不想錯怪他人,特別是對童顏。
分手是他要求的,童顏沒什麽錯,錯的是感情對他們開了個玩笑而已。分手對于童顏來講也許并不公平,但這是他以最平淡的方式做出最正确的決定。
管銳去找童顏,張寧簡回了醫院接程筱豫出院,程政委的警衛已經過來了,正拿着東西。
張寧簡走了進來,程筱豫正拿着包往出走:“你來啦。”
“你這兒是回哪兒啊?”張寧簡問道。
“回我媽那住幾天,我爸回來了,擔心着呢。”程筱豫說着,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紗布,“這個是不是挺醜的。”
“別亂動,回去也好,賀姨能幫你換藥照看你,我也放心。”
警衛員把東西都拿了出去,房間的門開一扇關一扇,程筱豫上前兩步,把他推到牆根,靠在門板上:“會不會想我?”
張寧簡無奈:“你說呢。”
“我也會想你的,乖乖聽話,過幾天我就回去,在家不要太難過,客廳裏那株狗尾巴草估計快蔫巴了,幫我扔了。”程筱豫像個爺們似的,氣場絕對強大。
張寧簡雙手插兜,被逼在角落裏,再看着女人臉不紅氣不喘像個女王居高臨下俯視的神态,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再送你一束。”
程筱豫唇角微挑,目光從他身上掃視一圈,然後定在某個敏感部位,淡淡道:“收好你的槍,昨晚頂的我腰疼。”
“……”
張寧簡臉一黑,抱個美女啥也不能幹,亮亮槍也不行,還要被數落,被嫌棄,要不要這麽悲劇啊!
程筱豫坐着自家車走了,張寧簡開着回了單位。
下午,管銳開着車,去了總參某部研究所門口,提交了證件把車開進了大院。
不一會兒,看到童顏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他下了車,沖她擺了擺手,童顏快步上前,笑着打招呼:“哪股子風把你吹來了。”
“有時間沒,想找你聊聊。”管銳一身刑警作戰服,人看起來十分幹練,常年奔波臉色是健康的麥色。
童顏想了想:“成,那走吧。”
童顏還是那麽漂亮,她的美可謂清新脫俗來形容,與程筱豫的美,完全兩種物質。管銳還真是羨慕張寧簡,卻也替他糾結,這怎麽選的呢。
兩人在附近找了個地兒坐下,點了兩杯咖啡,開始話了些家常。
末了,童顏說道:“你找我有事兒吧,什麽事兒直說吧。”
管銳也覺得扯話題扯的差不多了,直奔主題:“小豫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童顏眸光一驚:“什麽時候的事兒。”
“周五晚,從大興基地回來的路上,被一輛跑車撞了,小豫受了傷入了院,經查證,這是一件蓄意謀殺案。”
“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撞了頭,輕微腦震蕩,今天下午出院。”管銳也沒什麽隐瞞的講着事實。
童顏輕嘆着氣:“沒事就好。”
管銳點頭,然後一時,又沉默了。
片刻,童顏恍然:“你們不會是懷疑我做的吧?”
管銳輕笑,搖了搖頭:“如果懷疑你,就不會來這兒與你閑聊了,小豫和寧簡,都沒有懷疑你,但憑我的直覺,你應該知道些什麽。”
管銳分析道:“程筱豫的工作不在大興,而這次偏偏發生了在大興回來的路上,小豫出了車禍後并沒有提到你,只是所有的線索斷了,而且對方做事隐蔽,想要查下來,小豫才說,她在基地出來的時候,看到你了。”
童顏輕咬着唇,眉頭也一直緊收着:“我是看到她的車開了出去,但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
管銳看着童顏眸子裏閃過的驚訝,糾結,很複雜。
“寧簡,有懷疑過我嗎?”童顏開口問道。
管銳搖了搖頭:“他說不會是你。”
童顏輕笑了下:“幫我謝謝他的信任。”
管銳苦笑:“何不自己謝他,再者說他現在眼下最急切的是想找到兇手,不然程筱豫的安危成了問題。”
童顏咬了下內唇,眸子有些淡漠:“他們在一起了是嗎?”
管銳要怎麽回答,張寧簡不憐香惜玉,他可不會辣手摧花。他聳肩:“寧簡對小豫倒是上心,不過當年贏的是你,我還輸了錢呢。”
童顏苦澀一笑:“時過境遷,沒誰知道人生的下一站是哪兒,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初不要這份感情……”
兩人又閑聊了會兒,管銳偶爾會把話題拐到程筱豫出事的問題上,童顏的眼神偶爾會出神,管銳知道童顏肯定知道些什麽。
管銳知道她在做鬥争,心裏在掙紮,所以,他需要給她一點時間。
童顏與管銳分開之後,在研究所樓下的門垛旁站了好一會兒。
好天看到程筱豫的車開出去的時候,她正和周子嬌通電話。周子嬌約她去吃飯,她愰神的時候,周子嬌問她怎麽了,她也沒多想,就說看到程筱豫了。
然後周子嬌冷哼了一聲,數落着程筱豫嚣張高傲,這種人就得治一治她,不過當時童顏沒太在意,沒想到周子嬌居然真的下了手。
對于童顏來講,兩邊的關系都很複雜,她不想管任何一邊,也不是想幫任何一邊。
程筱豫與她天生死對頭,張寧簡是她愛了那麽多年卻只換來平淡分手的兩個字。周子末對她有情,她無意。周子嬌撮合她和周子末,她更是無感。
童顏手心有點發涼,說與不說,在她一念之間。
如果這件事情被查明,買兇這是大案,周家是軍人世家,這明着對抗程家,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管銳與童顏分開之後,開車的時候給張寧簡打了電話:“剛見過童顏,她應該知道是誰,但她現在不會說的。”
張寧簡修長的身影被窗外的餘輝拉得長長的,男人硬冷的線條堅毅挺拔,眸子裏的冷光讓人不寒而立。
“二十四小時監聽童顏電話,特別是與周子嬌的通話內容。”
管銳點頭:“還得派人跟着,都是千年的狐貍,玩聊齋沒用。”
張寧簡嘴角一扯:“周子嬌的疑點最大,而且她一直不是省油的燈。”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誰不知道誰啊。
“這女人不長腦子的時候真可怕。”
童顏父親在保密局工作,從小她就知道監聽通話記錄輕而一舉,所以她用單位電話,下班前給周子嬌打了過去,約她晚上一起到某咖啡廳見面。
張寧簡下班直接回了家,洗漱過後換了身衣服,開車回了媽媽家。
程筱豫給他發了兩條信息,無關痛癢。
在家吃過晚飯,邱藍就問到程筱豫。
“小豫有些日子沒來了,明個讓她一起來家裏吃飯。”以前當閨女養着,現在是當準兒媳婦看待,邱藍看程筱豫,越看越順眼。
張寧簡目光落在報紙上,但腦子裏卻分析着事态以及這兩起事件的關聯性。
“寧簡,寧簡,跟你說話呢。”邱藍喊了他兩句。
“媽,您說什麽?”
“明天叫小豫來家吃飯。”
“過段時間吧,這幾天忙。”程筱豫來了的話,那受傷的事情肯定公開了。
“別老氣她,小豫孩子多好啊,媽喜歡。”
張寧簡當然明白媽媽的意思,嘴角一扯:“您喜歡重要,還是我喜歡重要?”
“都重要,不過你喜歡,才是最重要的。”邱藍笑着拍了拍張寧得結實的肩膀,張寧簡輕笑着點了點頭。
次日,張寧簡一早便接到了管銳的電話,經過昨晚一晚的偵察,嫌疑人已經捉拿歸案了。
犯罪嫌疑人叫于晶,小太妹一個,父親曾經混過黑社會,後來漸漸脫離了黑社會組織,算洗了半白。
于晶開始拒不認罪,後來大班也指證聲音确實是她的。後來于晶供認不諱,稱只是想吓一吓程筱豫。
事情就這麽直白的落了幕,拐了一大圈,又是個跳梁小醜的角色,根本不值得她傷這一回。如果抓到什麽大角色或是搬倒什麽阻礙她道路上的絆腳石也成啊,可惜啊可惜!
程筱豫呆呆望天,于晶說想治一治她這高傲不可一世的diao樣,程筱豫還真就納悶了,她哪兒不可一切了,她哪diao了?
再者,周家父母帶着周子嬌到程繼宣看望受傷的程筱豫,目的不言而喻。
雖然周子嬌不是主事者,但此事她脫不了幹系,如果沒她那句話,不長腦子的于晶也不會做出這種傻B的事兒。
表面上程家什麽也沒說,但程家與周家的仇,算是就此結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的小雷,嗷嗷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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