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九臺事了
趙瑞曦被謝致摁在懷裏結結實實親了好一會兒, 直到外邊陳寺敲門兩人才堪堪分開。
“王爺,外頭十一帶着王妃師兄來了,您看要不要去見見。”
提起十一, 謝致心裏就一把火, “當然要去!”
趙瑞曦見謝致這副咬牙切齒準備去找人麻煩的模樣, 心裏一突,立馬又緊緊将謝致抱住不讓他立馬離開。
“謝致,你先別走。”趙瑞曦自覺這次栽了大跟頭全是她自己的錯, 明明十一他們都曾經勸過自己, “你能不能待會兒不要罰十一他們, 這次都是我的錯,怪不得他們。”
謝致剛剛才親過趙瑞曦,眼前的佳人嘴唇還有些微的腫脹鮮紅, 看着實在誘人。怪不得那歷朝歷代有那許多誤聽讒言的昏君,懷裏抱着個嬌嬌兒, 這确實難做。
“可是他們确實是有保護不力的罪責, 不能不罰。”謝致只能硬氣到了, “那既然曦曦你這樣說了,那我便只小懲一番, 只作訓誡。另外為夫雖然是不再生你的氣了, 但你此番也是要受些教訓長長記性才好……”
被親吻了半晌的趙瑞曦驚訝:“方才那般……還不算麽?!”
他自己都說了是自己不願意的事, 沒想到還沒放過自己, 也不知道這次得做多少個荷包才能抵了。
“美得你!”謝致冷哼一聲,眉眼裏全是奸滑得逞的樣子,“方才那只是為夫見你哭啼難止,一時的周全之策。至于你抛下親夫一去不回,在外肆意妄為差些惹出大禍……這些等我将外邊的事兒料理清楚了再回房同你清算。”
趙瑞曦聽到這話, 撫臉唉嘆一聲再無暇顧及其他。
十一身心凄涼地立在陳府正堂上,右邊的沈淨緣已經坐下了,他自己不是王爺的大舅哥,沒敢同淨緣兄一起坐下去。十一左邊也有兩個人,是那王申和面色蒼白的舅舅陳縣令,這兩人比十一更慘,是直接跪在地上的,身體顫抖表情恍惚。
“舅舅,王,王爺什麽時候出,出來啊。我,我眼睛有些花……”
王申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他現在心裏五味雜陳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明明,明明就是個游方道士,怎麽就搖身一變成了晉安王妃那樣頂級的貴人了呢!他這下不知道給家裏帶來了多大的禍事,那王妃娘娘是被他昨日親手迷暈的……他們晉安的王爺謝致也沒聽說有多賢德寬厚的名聲流傳出來,他實在是不知道今日還能不能有命活着走出去。
“少說廢話!你個混球,我一生心血都要被你給毀了啊,我怎麽當初就瞎了眼去雙全鎮找上了你……”陳縣令是悔不當初,他原以為自己這親外甥只不過是犯了點男人都會犯的花心好色錯誤,但沒想到恰恰就是這麽點遺漏便将他一生所求都給堵死了,從此再也翻身不得。
“待會兒王爺一出來你便給我使勁磕頭,将那事情老老實實全交代清楚了,說不得王爺一擡手便留你條性命在。”陳縣令确确實實是為好舅舅,到了這時也想盡力保住他姐姐一家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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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申忙點頭連聲道“是”,他心裏也明白。在王爺這種層次的貴人面前,是再不能耍小聰明的了,人家想知道什麽都有手段得知,自己老實些還能少受點苦。
十一側耳聽了這對心思不正的舅甥談話,心裏大定還有人比慘方面能給自己墊底。但他還沒來得及出言諷刺這二人兩句,謝致就沉着臉從後邊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個不大精神明顯是哭過的趙瑞曦。
“曦曦你怎麽了?!”沈淨緣急得站了起來,一時間也沒注意叫出了兒時喚慣了的趙瑞曦的小名。自從坐在這兒後,他一直擔心着自家小師妹,見人出來一副怏怏的如打了霜的茄子 ,他怕謝致欺負了人。
“不勞師兄費心了,本王的曦曦好的很!”聽到面前的沈淨緣那聲頗為熟稔的“曦曦”,謝致本來就不大美妙的心情又是更糟糕了幾分。原以為她之前做的道士是真正在清修的,卻不料身邊還有這樣标致得過分的年輕男子。
之前十一給他來信時,謝致由于事忙,對趙瑞曦這個相識多年都沒蕩出什麽水花的大師兄還沒多在意,可他現在這樣瞧着,憑良心講十一信裏的那些溢美之詞也不算全部扯蛋。
“你們別擔心,我沒出什麽事,一切都好。”
趙瑞曦沒那麽細膩感受到身旁謝致“百轉千回”的心思,她努力扯出了個笑臉想讓一日多未
見的其他三人放心。
“哼!”謝致只覺得方才勉強壓下去的火氣又一點一點上升,他冷冷地開口,“要不是本王及時出現,像你們底下這幾個侍奉王妃的都要重重責罰!”
趙瑞曦見謝致脾氣莫名又上來了,便生怕來不及地往他身邊靠攏,不起眼地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睛裏蘊含請求地瞧着似乎是吞了火藥的謝致。
到底是方才答應了自家王妃的,謝致沒好立馬就拂了嬌妻面子。
“但既然王妃不怪你們且還同你們幾個求了情,那十一你同身邊其他幾個侍衛便都各打十五大板,另外扣除一年俸祿。若下次再犯,定斬不饒!”
十五大板對十一這樣從小習武慣了的粗人而言,也就是卧床躺個十天半月的事,他語氣裏帶着如釋重負後的輕快:“是!屬下領命。”
但這響當當的十五大板在身旁跪着的陳縣令耳中而言,那無異于是要了半條老命的東西。他的天爺!聽聽诶,就這麽多的板子打在身上,旁邊站着的這個侍衛還一副欣喜不已的樣子,待會兒比他犯得更大罪責的自己,還能不能有條命回去見見妻兒……
一直自認活得十分“明白”的陳縣令身子又重重顫抖了兩下,要不是還有王申這個共患難的外甥扶着,他怕是已經轟然倒在地上了。
“王……王妃恕罪啊,下官實在是不知王妃身份,無意沖撞才惹下來這滔天大禍。還望王爺看在下官兢兢業業任職數十年的份兒上,重新發落,莫讓下官落得個晚節不保的下場……”陳縣令本來是想着陳情求贖來着,但說着說着他就老淚縱橫心酸難以抑制。他夢想了十多年的升官夢啊,就這樣一夕被毀了,毀了啊!
跪在旁邊的王申也沒忍住哭着磕頭:“求王爺王妃寬恕!是草民□□攻心幹下了這強搶女子的罪行,但我舅舅事先是不多知情的,還望王爺重新發落饒了我舅舅這一回。自從知曉您要來九臺,我們對王妃娘娘便再無不敬……”
謝致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神色莫測的瞧着底下哭得一個比一個凄慘的甥舅倆,心裏只剩下冷笑。待到王申斷斷續續地将他罪行道出,謝致才緩緩開口說話。
“就算是依你所言,未曾真正傷害了本王王妃的身體,但你王申終究是那強搶民女的惡霸纨绔。而陳澤民,你身為當地父母官,不僅不将王申制止,還私下縱容他繼續為非作歹,同樣是罪無可恕……”
旁邊的謝致肅漠着表情冷冷地宣判罪名和罪責,對于下面這兩個他并沒有像他生氣得那樣直接處以抄家殺頭之類的雷霆重刑,只是依律撸了陳縣令的縣令官位,并且将王申家財罰沒貶為了庶民,讓他再也不能欺壓強占民女。
趙瑞曦在一旁心裏說不出是什麽奇妙的感覺,這是她第一次瞧着謝致在自己面前處理“公務”,這和他平日裏的樣子很不一樣。一直以來由于對這婚姻沒有抱多大期待,她自然是對這個朝廷派的“丈夫”也沒多上心,總歸是湊合着過就好了。
但從一開始初識的纨绔無道,然後是成親後的輕佻潇灑,再到眼前的公正嚴肅,她越來越多地感覺到謝致似乎并不是京城那群權貴子弟所認為的那樣草包。像是罩了一層薄紗在趙瑞曦面前,謝致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曦曦……曦曦?”
是謝致在叫她,趙瑞曦這才從恍惚中回神:“啊,怎麽了?”
“随為夫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就回家。”
謝致這話說得不由質疑,而經過此番意外趙瑞曦再拖延也站不住腳。
“哦……”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要回王府啦,下次女主再出來應該就是和男主一起補蜜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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