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誰大？

宇宙旅行飛船各處的分散星際海盜都已經擊斃，暴動的旅客們也被警衛隊們強勢壓制下去，盡管過程不怎麽美好，每個警衛隊成員都忍耐着怒火面對旅客們的無關謾罵。

“聯邦上層是不是死絕了！omega竟然都能在你們眼皮底下被綁架？”

“警衛隊你這幫孬種玩意！聯邦是不是智障了，配出你們這幫軟腳蝦玩意！”

“我們要見omega！我們要見omega！”

“什麽垃圾警衛隊！主航線都被星盜打劫！把我交的稅吐出來！！”

不過他們這些旅客嘴炮歸嘴炮，其實是萬萬不敢動手的。盡管不想承認，但警衛隊只有alpha才能進，他們這些評級被列為beta的平民是遠遠在戰鬥力上不如這些alpha的。

所以旅客裏頭鐵的盡力用吐沫星子給予這幫警衛隊以精神攻擊。因為法律規定，民衆沒有襲警情況下，警衛隊不得攻擊平民。

所以警衛隊員們只能板着臉忍耐，他們在警戒線外站着，時不時用劍柄靠近警戒線的人怼回去。

其中一個脾氣暴躁的隊員幾乎要動起手來，挑釁的人還叫嚣警衛隊打人，隊員們連忙把他勸下來，等到換了班後幾個alpha湊到一起，到飛船吧臺列座坐下。

剛才差點和民衆幹起來的algha點了一杯無色的濃縮酒精酒，幹了一杯大罵：“這幫beta是從omega肚子裏出來後就再也沒見過omega嗎！這麽瘋！”

另一個朋友接口：“嘿，誰說不是呢！人家還就再真沒見過。一碰到這事肯定就瘋了！”

“要是只是單純關心omega安危還好，我看挑事那幾個明顯不知道打什麽主意！我可真不想再在警衛隊幹了，不但吃力不讨好還挨罵。”

“嘿，跑不跑你還得看尼德霍格閣下究竟還要在這呆多久。據說啊，我說據說，他這次從前線回來是為了參與基因匹配。”

說到這裏，有人忍不住冒酸氣插口：“真好，老大直接是教令院求着他與omega匹配，我們是申請一次被退回一次。”

另個algha一拍大腿：“誰說不是呢，李斯特那個瘋狗也就尼德霍格老大能給他碰回來，別人只能看他嚣張喽！”

幾個人說着說着氣也消了，話題也跑偏了。緊接着比劃了一番李斯特和上司尼德霍格的各方面能力，又跑偏話題到下三路比起那方面大小。

黑發翹鼻的大個頭壯漢比劃一下：“李斯特那是軍隊裏有名的比賽佼佼者，他從兵痞子一路上來是一路打上來的，他用公共澡堂，挺多兵都好奇他有多大，于是他一洗澡挺多人跑過去偷偷圍觀，我兄弟就親口告訴我有這麽大！”

說着他比劃了一下。

“嘶！”

“嘶！！我去！”

“嘶！！！這他媽是人嗎！”

“這玩意怼我面前我都得吓得犯惡心！你們是人嗎還去圍觀？？”

“誰說我去圍觀了！！”

“你兄弟不就是你嗎？誰不知道你一出點什麽事就用你兄弟做借口！”

“你胡說！”

“你別說，天空院那幫omega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能吃得下！”

“不對啊，那幫omega要是真喜歡猛的怎麽不選我？”

“你有點自知之明行不！……你看看李斯特的臉，再看看你的。看看人家遇到omega怎麽說話，看看你遇到omega怎麽說話。”

正當幾人交流怎麽面對omega正常說話時候，忽然其中一人放低聲音幽幽地說：

“話說……你們誰看過尼德霍格的？”

…… 衆人沉默幾秒，忽然爆開。

“我去！老大的你也敢猜？”

“小聲點！小聲點！”

“哦！哦！噓……咱們小點聲說。”

“我沒見過，畢竟老大都是單獨一間從不會出現在集體浴室，不過你們這樣讨論真的好嗎？”

“我先說！我先說！去年，九月時候尼德霍格帶領的編隊穿插在敵人後方。停靠的星球接近恒星，機甲內氣溫高的可怕，我們都休整時候跑出來降溫…”

“說重點。”

“大家都脫衣服出來的，不過尼德霍格老大他貴族出身，怎麽說呢……他穿了條褲子！”

說完衆人一陣唏噓…

“穿褲子你說個p啊！”

“等等我沒說完……大家一起圍坐嘛，周圍都是大漢敞開腿坐我沒地方看，只有老大一個人穿褲子了，我就不可避免看他…褲子……”

“你說話不大喘氣能死啊！快點快點！”

被催促好幾次的男alpha只好說：“從鼓起來的目測确實非常非常大！”說着他比劃一下。

“敲！”有人再度一拍大腿哀嘆：“沒天理了，這幫SS的都這麽天賦異禀嗎？可憐我分化時候基因等級比較低，之後基因評級一直升不上去。”

“誰說不是呢 ，兄弟……”幾個人互相拍拍肩。

正當他們沉浸在互相鼓勵的氛圍中時候，背後傳來聲音。

“你們不在後面維持秩序，跑這裏喝酒？”

幾個人聽到這聲音都打一哆嗦，連忙站起來行禮：“西格蒙德副将好！我們是剛才輪番替換回來休息的！”

說話的人是一直跟在尼德霍格身後的的輔佐官，他身形修長，金色短發碧色雙眸，行止優雅，看起來像個家世殷實的貴族子弟。

但是誰都知道，西格蒙德并不是出身于貴族，在遇到尼德霍格這個伯樂上司之前他數次遭受軍隊內懷舊派打壓，幾乎籍籍無名。

直到收到尼德霍格的提拔挖掘後，憑借一流的戰術素養和傑出指揮，提拔成為了尼德霍格目前的左膀右臂之一。

從輔佐官到負責軍隊庶務的副官，幾乎跟着的所有人都和他有交談。不過尼德霍格手下的兵都有些發怵他，私底下稱呼他為巴爾幹的毒蛇。

因為你寧可得罪了脾氣最火爆的西耶那，也不要得罪看起來最好說話的西格蒙德。

前者你會被打的體無完膚，而後者你就該祈禱你死的快一點。

西格蒙德看着幾人站起來，低頭看了看手腕光腦上飛船的三維模型，裏面的閃爍點代表各個人員的布置，看完整體布局後，他擡頭說：“人手還是不夠，沒到你們休息時候，西24區你們去輪換一下。”

“是！閣下！”

說着幾個大男人板板正正的退下了，一點不見剛才勾肩搭背的火熱樣子。

而西格蒙德繼續向前走，到了控制室門前敲了敲門。

“請進。”門內人說。

西格蒙德推開門，入目是尼德霍格站在辦公桌前。

他純白的手套緩緩擦拭手中的金色瓦龍式佩劍，護手劍柄上鑲嵌名貴寶石。這把劍的劍身是從白矮星密度為1,000,000g/cm3密度的礦石上提取，如果不是alpha的體質和精神力足夠強悍，根本無法擡起它的一片碎屑。

不會對于尼德霍格來說，這個華美貴重的——象征聯邦七大執行官之一的金色佩劍完全沒有他在太空中與星寂者作戰使用的盔甲和量子武器實用。

西格蒙德行禮搭話問：

“閣下，見到李斯特讓你懷念軍隊了嗎？”西格蒙德此時還履行當時作為輔佐官的義務，将紅茶倒好放置在桌面上。

尼德霍格一手支着頭微微擡眸看向自己金發的輔佐官，毫不客氣地說：“西格蒙德，自從回來後，你越發變得聒噪。”

西格蒙德一邊倒茶一邊苦笑着說：“相比邊境，中心區的環境實在是安逸，沒有緊迫的戰術調整和瞬息萬變的戰場環境，有時候做夢醒來還會以為自己還在戰場遭遇敵襲，馬上爬起來準備連接指揮權限。”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帕将杯子擦好将銀色浮雕的茶杯杯柄輕輕擦拭，并将托盤端到尼德霍格面前，口中徐徐道來：

“就比如對于閣下來說，僅次于執政官麾下的七大執行官的席位确實足夠榮耀。

但是所謂的守衛執行官，雖說是取自于古人類中世紀騎士的職位，但是在我們權勢滔天的執政官上位後，守衛中心區的位置就如同被架空般毫無作用。”

輔佐官西格蒙德将手絹疊好放置在桌面上，右手放到胸前施禮，他接着說：“我追随閣下的理由就是在戰場上能更快提升我的軍銜。

事到如今，很抱歉冒昧問您，是什麽讓您放棄了邊關唾手可得的勝仗？轉而選擇回到中心區，接受這虛無缥缈的虛銜呢？

畢竟用閣下追擊這些星盜殘渣，無異于用寶劍殺死一只火雞。”

尼德霍格漫不經心的表情消散了，轉而是極為犀利有壓迫感的審視目光，他看着彎腰行禮的西格蒙德良久，目光放松下來滿意的微笑：“我喜歡你這一點，西格蒙德，你足夠有野心，也對我極為坦然。”

“謬贊了。”西格蒙德微微低下頭。

尼德霍格并不是昏庸之人，他足以容忍屬下的小心思。比起他所堅守的事情，他的底線，這些微不足道。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感到冒犯。

“呵……這可不是稱贊，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二次晉升為alpha的人毫無芥蒂，也不是所有上級會喜歡部下有野心，還會刺探上級的事情。”尼德霍格的手指緩慢繞過杯柄，動作優雅。

而低頭的西格蒙德只能将驚懼和忐忑生生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