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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冷靜下。”

王猛子與卓一虎聽到末末罵自己是狗,立刻的爆了,正準備撸起袖子,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時候,站在前頭,一直不說話的小老大,出聲阻止了他們發飙。

小老大一開口,王卓二人,就是心理有再大的火氣,那也只能強壓下來。

老老實實的閉嘴不言,但二人卻還是紋絲不動的,守衛在錢戴身邊,牢牢的擋住了末末的去路。

末末看着眼前的三個小崽子,心情很不好!

這福順裏是一個T字型的分布,從弄堂口一進來,是一條直直的巷子,走到巷尾後,巷子拐彎,朝着一左一右延伸,但這延伸的長度不長,因為位于T字橫排,也就四戶人家,末末家位于右邊的尾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錢戴一早就做足了功夫,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緣故,這人把福順裏居民平日的作息,摸的很清楚。

這會子除了弄堂口,一進來的這條豎巷裏,因為有不少店鋪的緣故,所以人都集中在了那裏。

而這短短的橫巷裏,除了攔路的三個小崽子,再加上末末這個小家夥外,便再看不到其他人。

便是平日裏最愛在外溜達下棋的何爺爺,這會子也在豎巷裏雜貨鋪門口,與廖老頭等幾個老爺子,在聊天打屁。

所以,末末這會子落單被圍了,這福順裏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看着這這小小的橫巷裏沒有別人,末末心裏嘆了口氣。

唉!上趕着來送死呀……

可問題是,上次自己差點打死了那小賊,爸爸就千叮咛萬囑咐了,讓自己收着點。

還和尚念經似的,老叮囑自己,說什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能無故殺人,不殺無辜之人,不欺淩弱小,不仗勢作惡,做人要保有原則!

總之就是一句話,讓她不到性命攸關,萬不得已之時,對待弱勢群體,一定要手下有分寸!

特麽的,眼前這三個小崽子,明顯的就不懷好意。

但是,這三丫的,也算是弱勢群體呀!她是留情,還是不留情呢?

要知道,是他們先找自己麻煩的呢!

末末從錢戴出聲制止手下開始,便一直都在沉思,錢戴也沒耽誤時間,制止手下後,沒管末末的異樣,直接冷酷的開口。

“你打傷了我兄弟!”

被這小崽子的聲音拉回思緒,末末聽到對方這麽一講,她甚是無語,攤開手,無辜狀。

“所以呢?”

錢戴氣結,口氣加重:“所以你必須道歉!”

“你有病!”末末撇嘴。

錢戴被怼的那個氣呀!

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最後警告道:“小丫頭,不要以為你有點小厲害,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人,在欺負了我錢戴的兄弟後,還能這麽……”

末末看着對方為首的小崽子,居然還對着自己長篇大論起來,小家夥沒好氣的打斷:“你到底有完沒完!弱雞!”

本來錢戴身邊的王卓二人,聽到自家小老大,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說了這麽多話,還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可等到那小丫頭,不客氣的打斷小老大時,他們簡直下巴殼子都要掉了好吧!

此刻,錢戴只覺得自己所有的忍耐與涵養,都被心中湧起的怒火燒光了。

這小丫頭片子忒可惡!

本來他還只打算,簡單教訓教訓她就算了的,想他堂堂一老大,不至于跟一個小家夥過不去。可問題是,這小丫頭片子不識趣呀!

錢戴把拳頭捏的咯咯響,氣呼呼的譏諷:“很好,今日小爺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狂妄的後果!”

“怕你呀,弱雞!”末末繼續火上澆油。

被怼的無話可說的錢戴,也不欲多說,舉起拳頭就朝着末末砸來。

別看錢戴年紀小,但這拳頭的力量卻不弱,随着拳頭襲來,末末甚至還感覺到了拳風。

但是,又能如何?

九十九 被爆蛋的小老大

末末仗着自己人矮速度快,在錢戴出拳的同時,她也動了,舉起了她的小拳頭,朝着錢戴的肚子送出。

錢戴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因為人特別聰明,且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勁,小小年紀的他,在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受過了多少傷,吃過了多少苦後,才有了如今這一身,自己摸索出來的打架套路。

因為經常打架,錢戴的敏銳警覺性很高,反應也很快速,要知道,這都是他用生命換來的寶貴經驗。

所以,當末末一拳襲來之時,錢戴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同。

他甚至還隐隐的感受到了,末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拳,所帶出來的威勢。

來不及多想的他,忙就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變拳為掌,在末末的小拳頭就要抵達自己的肚腹時,他的手掌将将抵擋住了末末的小拳頭。

擋下末末的這一招,錢戴的手掌都有些發麻,心驚這小丫頭片子,力氣果然大的同時,他的心裏隐隐還有些驚喜。

驚喜自己能扛下這大力的一招,更驚喜自己遇到了對手。

還沒等他的喜色傳遞到臉上,突然錢戴下身一痛,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錢戴當即啊的一聲慘叫……

錢戴咬着牙,身體半躬,雙手下意識的朝着下身擋去,捂住了身為男孩紙的重要器官,夾着腿,左右的晃動着屁股,試圖減緩那兒的劇痛。

原來,剛剛末末見到自己揮出的一拳,居然被這個叫錢袋子的小崽子接住了,末末當下反應更迅速,小短腿擡起,不客氣的,狠狠的給了錢戴下面來了一腳。

看着臉色慘白,如蝦米一樣躬着身體的錢袋子,看着錢袋子身邊那兩個,呆若木雞的小崽子們,末末滿意的笑了。

哈哈哈!弱雞,就是弱雞!哪怕能接下她一招,但還是弱雞!

末末拍拍手,扯了扯斜挎着的碎花小包包,沖着面前的三個小崽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擡腳,不帶一絲留念,嘴裏吹着不成調的口哨,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末末的小身影轉彎消失,呆若木雞的王猛子與卓一虎這才回過神來。

卓一虎關切上上前兩步,忙扶住錢戴急忙詢問:“小老大,你怎麽樣?”

而比較憨直的王猛子,卻關切的顫聲問道:“呔,這丫頭片子忒陰險,居然敢撩陰腿!小,小老大,你的蛋蛋疼不疼?你……”

蛋蛋疼不疼?蛋蛋?疼不疼?蛋蛋……

錢戴牙呲欲裂,心裏既憋屈又郁悶,身體的疼痛卻讓他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跳腳的緩了好一會,稍稍平複了一下後,錢戴那本來好聽的嗓音,這會子都帶上了顫抖,他忍着劇痛,對卓一虎交代。

“一虎,我們回去。”

卓一虎:“好,好!”

王猛子聞言,忙獻殷勤道:“小老大,我背你,我背你!”

說着話,就忙轉身彎腰,俯身在錢戴跟前,雙手還朝後伸出,拉住錢戴的雙腿,就往自己的背上帶。

結果,錢戴剛一搭上王猛子的後背,又是一聲慘叫,“啊……”

“怎麽啦小老大?”

卓一虎關切的扶住踉跄的錢戴,王猛子聞聲,也忙轉過頭來關切:“小老大?”

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

想他錢戴,自從成為了閘北區的孩子王後,還沒有這麽吃癟過!

想他錢戴,一身耐摔耐打的筋骨皮,居然被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破了功法!

真特麽的憋屈!真特麽的丢人!

錢戴心裏憤恨,發着誓,從今往後,自己跟這個小丫頭片子算是杠上了。

可內心再如何,眼下的局面是急需面對解決的。

錢戴抖着嗓子:“我沒事,沒事……”

卓一虎與王猛子對視一眼,看着如此痛苦的自家小老大,他們也擔憂無比。

眼下這弄堂,還是那小丫頭片子的地盤,他們三個是來找茬的,如果等小丫頭的長輩來了,那他們該怎麽辦?

他們二人可沒有小老大的武力值,如今小老大都負傷了,他們還是先撤為妙。

可小老大這一身傷,他們連背都不能背,那要如何才能帶着小老大離開呢?

這是個問題!

考慮了半響,卓一虎不确定的開口:“猛子,不然我倆擡着小老大走吧,總不能單獨抛下小老大呀,況且小老大傷的這麽嚴重,得帶他去找大夫!”

王猛子聞言,忙點點頭贊成:“好,好,聽你的,一虎。”

兩人商量妥當,立刻就行動起來。

照平常的時候,錢戴是絕不會讓自己這麽狼狽的,還要讓手下的人擡着走?

可問題是,他實在太疼了,也不知道這一腳,讓他傷的到底有多重?

特麽的,那臭丫頭,難不成是修煉了斷子絕孫腿了麽?

忍着難堪,錢戴默認了王卓二人的點子,任由王猛子從自己雙腋穿過,擡着自己的上半身;卓一虎扶着自己的雙腳,擡着自己的下半身。

三人就這麽踉跄艱難的離開。

當卓一虎王猛子,擡着錢戴穿過巷子,出了福順裏的弄堂口,看到了豬肉攤旁邊的小煞星時,錢戴還惡狠狠的,丢給了末末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

末末懶洋洋的打着哈欠,回了錢戴一個白眼,目送這狼狽三人組離開福順裏,末末望着三人遠去的背影,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呸!弱雞!”

這廂錢戴三人,直到離開了末末的視線,來到了大街上後,卓一虎輕輕放下錢戴的雙腿,讓他倚靠在王猛子身上,自己忙到街邊,攔了輛黃包車。

擡着人上了黃包車,載着三人就直往閘北趕。

不是不想在租界的大醫院看診,實在是他們也沒有錢。

自來,他們無論受了什麽傷,受了多重的傷,都是在棚戶區的赤腳大夫古老頭那兒看診的,古老頭醫術雖然不怎麽樣,但架不住價格便宜呀。

而且次數去多了,他們跟這赤腳大夫也混熟了。

到了地方,卓一虎匆忙的給了車錢,招呼着王猛子,就把錢戴往赤腳大夫的棚子搬。

古老頭見到是錢戴等人,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習以為常的丢下飯碗,起身走到錢戴跟前,拉着錢戴的手把脈,嘴裏還在詢問卓一虎病情。

古老頭搖搖頭道:“錢小子,你這是招惹了什麽煞星呀?啧啧,這小老二傷的……要不,我占時給你開兩副藥先吃着?如果吃完藥還是疼,那你最好還是找西醫看看,他們有儀器。”

錢戴忍着痛,朝着古老頭道謝:“好的,謝謝古大夫。”

一百 馬爹我的跑路費呢

付過錢,撿了兩包藥,錢戴被送回了自己的小窩棚。

吃過了卓一虎熬的藥,錢戴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錢戴一直睡到了傍晚的時候。

他是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從睡夢中拉醒,掙紮着起身,人還沒有坐穩,旁邊突兀的伸出了一只手,穩穩的扶住了錢戴。

“小錢錢,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要不是一虎跟我說,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被個小丫頭片子個給打了?居然還……哈哈哈哈……”

錢戴皺着眉,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死黨杜維旭,他只覺得自己腦門都大了。

算他交友不慎,這家夥語氣裏滿滿的幸災樂禍,算咋回事?不要以為他聽不出來!

錢戴別扭的打斷了杜維旭的碎碎念,忙轉移話題,“我沒事,對了,你怎麽來了?”

杜維旭臉上笑的賤兮兮的,嘴裏哈哈大笑着調侃:“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小錢錢呀,這兩天你不到杜公館來找我玩兒,那本少爺就只好大駕光臨你這寒舍啦!”

錢戴看着杜維旭很無語,內心特別後悔,早知道眼前的這個家夥這麽二傻嘴碎,他當初就不應該救他!

即便是知道,他是堂堂上海灘青幫老大,杜躍升的幼子那有怎樣?他現在也很後悔的好吧!

年僅十二歲的杜維旭,因為是家中的幼子,又被嬌慣的厲害,養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且又跳脫的性格。

兩年前,杜維旭被父親敵對勢力抓住,機緣巧合之下,被恰巧碰到此事的錢戴,憑借着他那聰明的腦袋與幾分運氣,救下了杜維旭一命。

就這麽的,錢戴被這個二傻給纏上了,非要跟他稱兄道弟。

不過這兩年來,自己也多虧杜維旭的照拂,讓他有了自己的小小勢力與地盤,尚且能在這偌大的上海灘讨生活。

礙于杜維旭,礙于杜躍升,礙于青幫的勢力,他錢戴活的還算安穩。

因為這些,錢戴對杜維旭這個損友,倒是比別人多了幾分耐心與寬容。

可今日,錢戴的自尊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便是他再沉穩,再老成,再心思缜密,他的年紀畢竟尚幼,不足十歲的他,因為幼時的經歷,自尊心前所未有的強!

他很不想搭理杜維旭……

杜維旭看到錢戴這麽副表情,估計也知道,自己這兄弟定是傷的不輕,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出于擔心,杜維旭不确定的詢問:“小錢錢,不然我找個洋大夫來給你看看?畢竟,畢竟……”

畢竟你傷的是小小錢錢呀!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了……杜維旭心裏嘀咕。

後來,杜維旭把自家的家庭醫生帶了來給錢戴看診,經過一番治療,或者是因為末末腳下留情的緣故,漸漸的錢戴好了起來。

當然,就算是中醫西醫都看過了,而且經過了治療,表面上看着是沒大事了,但其實末末的那一腳,給錢戴造成的損害并不輕,這從錢戴的小小錢錢一直疼了很久,就可可觀一二。

好起來的錢戴,最先幹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去報仇!

居然敢傷了他的小小錢錢,哼!此仇不報非君子!

十天後,養好傷,信心十足的錢戴,再次帶上了王猛子與卓一虎,三人相協再次來到了福順裏。

這一回,錢戴準備要找回場子。

上午陪着馬爹賣完豬肉,因為馬爹終于再次見到了,他的好聊友于伯伯,馬爹高興之下,豬肉攤上剩下的幾斤肉也不賣了,大手一揮,收了攤,拎着剩下的豬肉,帶着末末,到了福順裏對面的裕德裏于家做客。

中午的時候,于伯娘大顯身手,用這幾斤肉做了好幾道美味的菜肴,甚至還有末末從來沒有吃過的幹鍋,末末吃的帶勁極了。

到了很久以後,末末才知道,于伯娘做的那幹鍋,是地道的湘菜,至于為什麽于伯伯于伯娘,會從遙遠的湘西來到這大上海,末末也是在幾年後,面對離別時才知曉原因。

吃過了美味的午餐,末末舔着小嘴巴,無限的回味着美食。

唉!爸爸燒菜不好吃,馬爹那是根本就不會燒,自己當然是只會吃的主,她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頓頓享受到美味呀?

支着腦袋,坐在于家大門口的弄堂裏,末末望着天空感嘆着。

于家,于伯娘在廚房洗碗,馬爹跟于伯伯兩個大男人,又開始了他們的對話。

說着說着,馬有龍老習慣的掏口袋。

男人嘛,除了李老弟那個講究的怪胎,有幾個不抽煙喝酒的?

飯後一支煙,快活似神仙!

馬有龍才準備吧嗒一支抽抽,不想,從口袋裏掏出來的煙盒子居然是空的。

坐在馬有龍對面的老于,見狀,忙就去掏自己的口袋,結果掏出來後,發現自己的煙盒也是空的,苦笑一聲,準備起身去買煙,馬有龍見了,忙制止了老于。

他轉過頭去,招呼着門口發呆的閨女,粗聲粗氣的喊道:“閨女,你過來。”

“噢。”末末聞聲,乖巧的應答一聲,起身就往屋裏走。

走到馬有龍跟前,末末仰着小老大看着馬有龍:“馬爹,你喊我幹啥?”

“呵呵呵……”

馬有龍傻笑着,“閨女,趕緊的,去巷子口的雜貨鋪,給爹買包香煙來。”

說着話,馬有龍掏着口袋,掏出一把錢,數了兩張紙票子,抽出遞給末末,這錢正好夠買一包,他愛抽的大前門。

幫馬爹跑腿,這事情末末幹了不是一回兩回了。

末末接過馬爹遞過來的買煙錢,順手就抄入褲子口袋,小家夥也沒行動,伸手右手,在馬有龍面前攤開嘴裏道:“馬爹。”

馬有龍見狀,立馬就明白了自家閨女的意思。

丫的,閨女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上次給自己跑腿後,硬是跟自己軟磨硬泡的要了一毛錢。

當時搞的他也不明所以,最後了,還是他耐着性子詢問了閨女後,他這才知道。

閨女說了,以後她給自己跑腿,自己得給跑路費!

乖乖,個小人精!也不知道是哪個二貨,教壞了他家的小乖乖!

笑着搖搖頭,馬有龍再次從手裏的鈔票中,撿出一毛錢,假裝懊惱的遞了過去。

末末接過屬于自己的跑路費,這才笑呵呵的轉身跑了出去。

看着閨女麻溜的小身影,馬有龍搖搖頭,笑的特別寵溺,嘴上笑念:“這孩子……”

末末跑出了門,因為得了跑路費,小家夥開心的不行。

一百零一 再次敗北的小老大 一萬四千加更

一蹦一跳的出了裕德裏,走到了小街面上,穿過街道,斜刺裏往前走了約莫百十米,便到了福順裏的巷子口。

看到了巷子口的雜貨鋪,末末才想加快速度往那跑,遠遠的,便看到了三張熟悉的面孔。

我去!又是那三個小崽子呀!

沒等末末走到跟前,錢戴領着王卓二人,一看到末末老遠的過來,三人就迎了上來。

錢戴看到模樣悠哉悠哉的末末,瞧着她那小樣子,錢戴心裏就來氣。

三人把末末團團圍住,錢戴率先開口:“臭丫頭,我們之間的賬,今天該好好算算了!”

末末偏頭看着這三個,再次送上門來的小崽子,心裏嘀咕。

“又是你!”真是吃打不漲記心,難道還沒被虐夠?

錢戴咬牙切齒:“沒錯,就是我!”

“你想怎樣?”末末無奈了。

“臭丫頭,今天我是來找你打架的……”

上一次是我輕敵了,這一回,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不然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錢戴心中暗暗決定。

不知錢戴心中決定的末末,見到錢戴一副報仇雪恥的模樣,她也不說別的了,蔑視的撇了錢戴三人一眼,然後小短腿微微岔開,擺好姿勢,嘴中豪氣雲天的說道。

“放馬過來吧!怕你我就不叫姑奶奶!”

對于面前這個屁大點的臭丫頭,錢戴只感覺的,自己長這麽大以來的,所有的耐心都用完了,今天他一定要毫無保留的,狠狠的教訓這臭丫頭!

嗷的叫了一聲,錢戴嘴裏啊字還沒有落下,身體就已經朝着末末飛撲了過來。

因為有所忌憚,錢戴的精神高度集中,他是不會再犯,跟上一次同樣的錯誤了。

末末見錢袋子惡狠狠的撲來,小家夥不退反近,小身形也快速閃動,先是一個旋轉避過了錢戴的攻擊,立馬又同時發力。

左手握住錢戴的左手,右手成拳頭,帶着拳風,襲向錢戴的左腰。

錢戴吃過了上次的暗虧,這一回怎能不時刻提防着末末?

眼見末末的小拳頭要落在自己腰側時,錢戴迅速轉身回防,右手利落的格擋住了末末的小拳頭。

擋下這一暴擊,錢戴心中還是有些小得意的。

可沒等他得意,末末的反擊已經到來。

末末雙手交叉,剛剛抓住對方左手的手未松開,小家夥的右手改拳為掌,不等錢戴反應過來,他的右手也被末末抓住了。

末末一刻都不曾耽擱,小身子微微下蹲,兩手同時用上巧勁,一抖一拉之間,錢戴只聽到咯咯兩聲,他便發現,自己的雙手都使不上力氣了。

末末卸了錢戴的兩只胳膊後,小家夥也沒停下,雙手松開,飛快的蹦起,擡起一腳,踹向了錢戴的腹部。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等末末一腳踢出,錢戴被仰面,順勢踢飛出去了兩米遠,看的王卓二人差點都吓尿了!

“老大……”王卓二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他們看到了什麽?他們如何能不驚訝!

王卓二人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的小老大,此刻被這個臭丫頭踢飛到了兩米之外,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們怎麽可以忍受?

想都不想的,兩人憤怒的朝着末末夾擊而來,心裏都想好好揍眼前的這個臭丫頭一頓,他們得給老大報仇!

全然忘記了,連戰無敵手,老厲害的小老大,都敗在了對方的手裏,他們兩個又怎能撼動得了末末?

才怒氣沖沖的沖到末末跟前,末末眼都沒斜,直接利落的蹲下身子,一個旋轉的掃堂腿,王卓二人反應不及,吧嗒吧嗒兩聲,二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末末站起身,拍了拍手,不屑的盯着地上的三個小崽子,叉腰啐了一口:“呸!弱雞!”

被鄙視的錢戴三人,這會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燒,特別是錢戴,他仰躺在地上,甚至是忽略了,那沒有知覺的雙手,悲憤的他,只覺得自己太窩囊、太狼狽、太自信、太……

王卓兩人側躺在地上,雙手還撫摸着,因為倒下而磕到的腦袋,心裏卻郁悶不已。

是如果上一回,他們還覺得,是因為自家小老大輕敵的緣故,所以才導致小老大,被小丫頭用下流招數暗害,而這一次,他們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眼前這個小丫頭是個角色!

從上次的兩招,到這一回的三招,他們的小老大,再次以狼狽的姿勢敗北!

幹倒了自不量力,再次送上門來作死的三崽子,末末想着,自家馬爹還等着她買的香煙呢?可不能因為這三個小崽子,讓馬爹那老煙鬼久等。

不然他下次不帶自己,到處混吃、混喝、混物資了可怎麽辦?

忙不颠的跑到雜貨鋪門口,在櫃臺前踮起腳尖,高聲的朝店鋪裏頭喊:“老板,買香煙。”

這這個時間點,家家戶戶都是午飯時間,街面上的人極少,雜貨鋪的老板也沒例外,此刻正跟家人,在鋪子後頭吃午飯。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剛剛末末他們打架,也幾乎沒有什麽人看到,便是有幾個路人瞧見了,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都無視了過去。

所以從動手到結束,也沒人上來勸架。

這會子末末大喊買香煙,老板娘這才一手端着飯碗,一手舉着筷子,忙不颠的從後頭跑到前面鋪子來。

瞄了一眼沒看到人,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就在老板娘咕哝着要轉身回去吃飯時,耳朵靈敏的末末,忙再次開口喊話。

“老板,買香煙。”

再次聽到喊聲,老板娘窦美娥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腳走到櫃臺前,探下頭朝着聲音來源地看去,便發現了舉着錢,嘴裏喊着買香煙的末末。

末末可以說是雜貨鋪的常客,因為她常常給馬有龍跑腿。

窦美娥看到是末末,嘴上挂着笑容招呼着:“哎呀,是小末末呀,又來幫你馬爹買香煙了呀?”

末末點點頭,同時把雙手捧着的錢,舉的更高了些,嘴巴還不忘了說明:“秦嬸嬸,要大前門。”

“好嘞,嬸嬸給你拿,你等着呀。”

窦美娥把碗筷擱在櫃臺上,探出手來取過末末捧着的錢,一面出聲跟末末說話,一面轉身去木質貨架上拿香煙。

因為很喜愛末末這個小家夥,在給末末香煙的同時,窦美娥還從櫃臺上,圓柱形的玻璃鋼裏,拿了一根米花糖,跟香煙一道,一并遞給了末末。

一百零二 末末是個鐵公雞

末末接過東西,甜甜的道謝,然後才把香煙放斜背着的小包包裏,米花糖被她握在右手中。

笑呵呵的跟老板娘窦美娥告別,小家夥這才歡喜的吃着米花糖,準備帶着香煙回去交差。

沒走兩步,她就看到了,剛剛那三個小崽子離開的背影。

個子強壯的王猛子,背着因兩手失去知覺,而無力耷拉在兩邊的錢戴,卓一虎則是扶着錢戴的後背,護佑在錢戴身側。

不是他們不想像上次那樣,擡着小老大離開。

剛剛看到一副了無生趣的小老大,他們還以為小老大這回又傷的不輕,正準備照上回那樣,擡着小老大離開呢,結果才碰到小老大的胳膊,小老大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實在沒有辦法之下,卓一虎才想到了新點子,讓王猛子背着小老大,自己則扶着小老大,以防他從猛子的背上滑落下來。

只要把小老大背出了這條小街,待到了前頭的大街上,那兒車輛就多了,他們就可以招輛黃包車,趕緊帶着小老大回家看傷。

末末看着急匆匆離開的三個小崽子,望着他們的背影,砸吧了砸吧嘴,搖搖頭。

她不得不佩服,這叫錢袋子的小崽子,真是個用生命在作死的存在!

嚼着米花糖,樂颠樂颠回去于家交差的末末,可不會去同情錢戴三人。

她只知道,送上門來讨打的人,不打白不打,更不去想,錢戴這家夥這一次,又是怎樣一番境遇。

王卓二人,依然是帶着錢戴,到了古老頭這邊看診。

摸着錢戴的雙手,古老頭知道,這小家夥的一雙胳膊是被人給卸掉了。

對于這因為打架受傷,而經常光顧自己的錢戴,古老頭也是無力吐槽了。

有心教育他,讓他別動不動就與人動手吧,可一想到,自己也是靠着他們這幫小家夥上門看診,所以才能有微薄的收入,能讓自己安穩的生活後,古老頭心裏再多的教育,也是說不出口了。

古老頭嚴肅的對着錢戴碎碎念:“長本事了嗨,上一回是傷了小老弟,這才過了多久呀?這一回倒好了,連胳膊都讓人給卸了!你真能!忍着點,有些疼!”

錢戴被古老頭說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也不知那是羞的,還是疼的。

錢戴瞟了古老頭一樣,也沒解釋什麽,淡淡回道:“動手吧,我不怕疼!”

古老頭兩手擺弄着錢戴的胳膊,嘴上不客氣的很。

“嘿,我說錢小子,你還長本事了還!你倒是硬氣呀,就是不知道,你這回的傷,是不是又出自上一回,同一人之手呀?這樣被爆蛋,被卸胳膊的滋味,好受吧?”

“你!啊……”

錢戴自尊心本來就很強,見自己的黑歷史,被古老頭如此譏諷的提起,錢戴便是心裏再老成穩重,那畢竟也是個半大的小子。

脾氣一起來,錢戴就想反駁古老頭,可還不等說什麽,古老頭見機行事,咔擦一下,就利落的把錢戴的雙手,給按回了原位。

原來,剛剛古老頭之所以會這麽激怒錢戴,為的就是分散他的心神,好給他安胳膊的。

給錢戴胳膊處理到位,古老頭沒好氣的松開了錢戴的雙手,轉身就去開方子拿藥,胳膊養養就好,只是肚子上的那處淤血,得開藥化開才是。

古老頭心裏想着開什麽方子,嘴上卻一心二用的繼續碎碎念。

“錢小子,以後還是要愛惜自己一些,少打些架……”

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是出于關心才會跟自己念叨的,錢戴只得老實的生受了,最後了等古老頭說完,錢戴才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錢戴這一養傷,又讓末末過了半個月的安穩日子。

自從上次戰争爆發,也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時間進入到了1932年的4月。

期間陳兆松與陳兆嘉,也來了福順裏好幾回,除了到廖家報道一下外,這兩兄弟就是圍在末末身邊晃蕩。

末末也雖然不是很喜歡,陳家的這兩崽子,但是架不住爸爸跟陳伯伯關系好呀!

她也只能是勉為其難的,幫着陳伯伯跟陳伯娘,哄着這兩崽子玩兒。

小家夥種下去的雞毛菜,過了兩個來月的時間,在經過末末異能精心呵護下,如今末末的雞毛菜,已經可以走上餐桌了。

今日陳兆松與陳兆嘉到李家來玩,末末就帶着兩個小崽子,到地裏割了不少雞毛菜。

末末對于很多東西,自來都是很小氣的,特別是食物!

哪怕這麽久以來,經過她爸爸的各種教育洗腦,但有些根深蒂固的觀點,末末沒法一下子改掉。

末世養成的很多習性,還有那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飙汗性格……

但是,畢竟要給爸爸面子,誰讓爸爸跟馬爹都跟他們的朋友嘚瑟,說她不僅會種菜,而且還種的很好呢!

這不,到了收獲的時候,陳伯伯特不要臉的,把兩個小崽子送來吃大戶了!

末末想着,要免費吃自己的寶貝食物,那怎麽可以不付出勞動?沒道理吃自己的菜菜,還得自己伺候着吧?

所以小家夥小手一揮,便讓他們自己動手拔菜。

末末跟巴依老爺一樣,坐在菜地邊的小馬紮上,嗑着瓜子,盯着陳家兄弟二人忙活,只是在他們拔菜的時候,小家夥還時不時的出聲指點。

“你是不是傻呀!陳兆嘉我告訴你,菜要撿大顆的拔!”

“還有你,陳兆松,不能老拔一處的菜,動手要均勻,均勻你懂不懂?”

陳伯伯不是經常顯擺,陳兆松那家夥腦子很聰明的麽?那為什麽,簡單的拔個菜,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真不怨自己不在人後喊他們哥哥,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傻了,她都不好意思喊!

陳兆嘉對于自家老大的教育,早就習以為常了,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的,一邊聽着末末的教育,一邊改進着手上的動作。

可陳兆松卻不行,心底開始對末末,有了朦胧的喜歡的他,不願意在末末面前丢臉,所以聽到末末的教育,陳兆松的手頓了頓,臉上火辣辣的不自在。

好不容易收拾了一籃子的雞毛菜,末末大手一揮的發令:“好了,夠了、夠了!你們趕緊的拿上這個菜,咱們去你們外婆家,這是我送給廖爺爺跟廖奶奶的禮。”

號令完畢,末末就領着陳兆嘉出了門,可憐的勞力陳兆松,只得拎起一籃子的雞毛菜跟上。

一百零三 屢敗屢戰的錢戴

其實末末的想法很好,自己已經失去了一籃子的雞毛菜了,如果在自家吃飯,那總不可能只吃一個菜吧?肯定還得再做其他的食物,來招待這兩小崽子,那也忒劃不來!

這兩小崽子就是個吃白飯的!

況且撇開別的不說,馬爹也不會燒好吃的菜呀!

而且,他們留兩小崽子嘗了鮮,總不能單獨撇下廖家爺爺奶奶不是?

日漸精明的小家夥便拍板決定了,幹脆拎着菜去廖家好了,讓廖奶奶做,他們吃,自己還能順便蹭個飯。

哈哈哈,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話說錢戴這廂,隔着上次被暴打,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養好了傷的錢戴,因為心裏憋屈的那口氣,又再次領着王卓二人,來到了福順裏。

守在弄堂轉彎口處,錢戴倚靠着牆,眼皮子都不擡,只是默默的低着頭,也不知道在那兒思考什麽。

王猛子與卓一虎兩人,則很是無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王卓二人才在商量着,這一回無論怎麽樣,他們倆都要一起上,萬不能再讓小老大,一個人被動挨揍。

他們算是明白了,即便是小老大再怎麽厲害,那也是打不贏那變态的小丫頭的!

才嘀咕着,王猛子老遠的就看到了那小丫頭片子,忙轉身對着身後的小老大喊話。

“老大,你快看,那臭丫頭來了!”

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錢戴,聽到王猛子的喊話聲,猛地擡起頭朝着前方望去。

只見那臭丫頭的身邊,一左一右的還跟着兩個男孩,其中大一點的那個,手中還拎着一籃子的青菜。

卓一虎想着,本身這小丫頭片子就已經極厲害了,不成想,今日他們出師不利,這小丫頭居然還有幫手在,這讓他心裏不安的跳了跳。

不确信的偏頭詢問身邊的錢戴:“老大怎麽辦?臭丫頭有幫手,我們還動不動手?”

錢戴涼涼的瞟了卓一虎一眼,口氣有些不悅:“你認為,我錢戴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嗎?”

卓一虎王猛子聞言,忙不颠的搖頭。

開玩笑,小老大是打不過那臭丫頭,但是這不代表,小老大就收拾不了自己二人呀?

他們是傻了,才會往刀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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