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0破門入室(1)
☆、060破門入室 (1)
李航遠的到來就如同突兀的一陣風,一陣要人脊背生寒,陰森的風。
門推開李航遠站在了門口,我因為怔愣着站了起來,而房間裏其他的人也都朝着李航遠那裏看去。
“這麽多人吃飯怎麽把我忘了?”進門李航遠先是朝着我陰冷的看了一眼,随後目光淡若止水的在桌上掃了一圈,随即邁步朝着外公和我這邊走來。
李航遠的身後跟着人,但我很意外這個人不是周助理,而是換成了另外一個年輕頗有書生氣的男人。
男人戴着一副眼鏡,進門前朝着房間裏的人看了一眼,李航遠走來他便退出去關了房門。
“外公。”走來李航遠開口便叫了外公,外公這才擡眼朝着李航遠那張依舊冷峻不羁的臉看着,但也就是看了一眼,随口便說:“誰是你外公,你這是病的不輕認錯了人吧?”
“外公還是這麽喜歡開玩笑。”李航遠說着朝着我這邊看來,星亮的眸子掃了我一眼,問我:“就這麽讓我站着?連個位子都不給我?”
給李航遠一問我愣了愣,卻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的手,手心裏沒有汗,也沒有顫抖。
擡眸我朝着李航遠看着,李航遠卻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也不顧周遭還有什麽人,就這麽看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釘在牆上一樣的看着,看的人毛骨悚然,卻不知道怕他了。
很奇怪的感覺,身邊的東方卻貼近了耳邊說了一句:“早上沒帶腦子出來,一見男人就發花癡?”
回頭我朝着東方看過去,這孩子到底在說什麽?誰沒帶腦子了,他那只眼睛看我發花癡了?就是發花癡,也不會對着李航遠就是了,我都對着李航遠二十年了,要發也不會現在發,早就發過了。
“離她遠點。”李航遠的聲音冷的寒栗,一瞬間還有些恍惚,擡頭茫然的朝着李航遠看着,對上他那雙陰森森的眼睛,也知道他又要收拾我了。
只不過這次他還用什麽身份,我和他早就沒有關系了,現在連點殘破的膽怯都沒有了,他想發火是不是都沒有了立場?
“我離她多遠是我的事,和你有關系麽?”東方的聲音夾雜着風雨之勢,聽也知道是生氣了,也難怪,平時都是別人敬着他,這會遇上個偏偏看他不順眼的,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她是我妻子,你說有關系沒有?”李航遠眸仁微眯語出驚人,一瞬身邊的東方臉色白了,霎時間那張臉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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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李航遠睨了我一眼,目光從桌上一邊一直掃過到另一邊,再落到我身上,說道:“過來坐。”
開口李航遠的聲音緩和了許多,看得出來他在跟我示好,可我為什麽要接受他的示好?為了他這麽唐突的來打擾我,還是為了他又一次的逼迫威脅?
‘這裏不歡迎你。’說話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東方,拉着他要他坐到一旁,繼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始終看着我們不動聲色的外公。
“吃飯吧,我餓了。”看我看他外公笑了笑說,倒也沒有把李航遠趕出去的意思,但我卻不願意對着一個不相幹的人吃飯,影響了自己的心情不說,要是在鬧出點什麽事情來反倒掃了外公的興。
‘我和他說幾句話。’朝着外公交代了一句,我看向了李航遠,朝着他說:‘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看到我說李航遠的牙咬了咬,冷哼了一聲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就挨着外公,手裏的手機随即扔到了桌上,像個無賴一樣不可理喻。
一旁的東方作勢就要起來,但我一看他又坐了回去。
“哼!”李航遠清冷的笑了一下,輕蔑的目光掃過東方落在了我身上,告訴我:“這頓飯我吃定了,除非你有辦法要我離開。”
看着我,李航遠的目光落到了我的嘴唇上,我立刻明白了李航遠的意思,他是想要我用色相安撫他,他一個堂堂的集團總裁,出神書香門第,不說是學富五車,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能說出這種話來,他就不知道害臊,我都替他難為情。
皺了皺眉,沉了一口氣,随即坐下了。
“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你要不覺得這頓飯吃的嘴軟,我奉陪。”東方說着起身開了桌上剛剛送來酒水,一一給周圍倒了酒,唯獨沒有個李航遠倒這杯酒,把李航遠當空氣一樣的直接給越過了。
“我看吃吧,我都餓了。”菜齊了外公便拿起了筷子,我忙着去照顧外公其他的也都懶得去理會了。
李航遠他愛在這裏遭人不待見,受人白眼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沒什麽好說的,一頓飯而已,東方他請的起,我也陪的起,李航遠他愛鬧就鬧,出了這個門我是我,他是他誰和誰也都沒有關系了。
‘您少吃一點油膩的東西,不是說絕食了麽?一開口就吃這麽多油膩的東西,會不舒服,您吃點粥,對身體好。’說着我開始照顧外公吃東西,外公倒也配合,一直點頭答應,我要吃什麽他就配合的吃什麽,酒也不喝了。
桌上的其他人吃的都很安靜,各自喝着杯中的酒,各自懷揣着心思。
原本這頓飯是要給外公接風的,李航遠一來這頓飯也吃的不盡興了,除了外公餘下的人都沒怎麽吃東西,也都是喝了點酒就算是把飯吃了。
吃過飯,東方起來去簽了單子,回來一行人起身離開酒店,離開的時候李航遠一個人坐在酒店的包房裏,手裏端着酒杯,目光一直送我到包房的門口。
出門東方把我和外公我們送回了我那裏,一路上一直陪着外公閑話家常。
外公說喜歡東方,下車了還問東方有沒有事,沒事進去陪他聊天,是我說東方要去讀書,沒時間總陪着我們,東方這才離開。
離開前東方拉了我一下,我去送了東方。
“什麽是他妻子?我怎麽沒聽說你還有丈夫?”剛到了沒人的地方,東方便出口有些冷淡的問我,我看了他一會,回頭看了看正等着我回去的外公和其他人,想了想解釋:‘我結過婚,他是我前夫。’
“結過婚?前夫?”東方的臉色沉了沉,随即看着我問:“他來者不善的,找你為了複合?”
這話說來我也不清楚,倒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只能先讓東方去上課了。
‘說來話長,你別打聽了,快點去上課。’我催促着,東方看了我一會,低頭在我耳邊說:“離你那個什麽前的遠點,別讓我再看見他,看見了我可管不住我自己,保不齊手上沒準頭,讓他去太平間吹冷氣。”
‘你別跟着摻和了,你打死了他你就不用去監獄了,他也沒惹你,你打他幹什麽?’
“怎麽沒惹我了?本少爺看他不順眼。”不順眼?擡頭我睨了一眼東方,這也算是志趣相投了吧,他看李航遠不順眼,正巧,李航遠看他也不順眼,他們倆倒是一拍即合。
‘看誰不順眼就打死啊,你以為是螞蟻呢,一腳碾死了沒人知道,不用償命,小小的年紀怎麽學的打啊打死啊死的,你上輩子是将軍啊,一天不喊打喊殺你就心癢癢。’
“我上輩子要是将軍,你就是将軍夫人,正好湊成一對。”給東方一說我忍不住的笑了笑,這要是給外公聽見還真以為我們有什麽呢,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盡是些胡言亂語,他要不是我學生,我八成得以為他腦子有毛病,他還整天說我腦子進水了,我看他腦子進水了才是真的!
‘差不多先回去吧,把該複習的都複習複習,今天我是沒時間給你補習了,等過了這兩天我不忙了,再給你補習,你別落下課業,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上網查查,我不是教給方法了麽?你按照我教給你的那個方法,好好的學,別一天盡說些不找邊際的話,你要是在這麽混下去,真要把你爸氣死了。’
“我爸也沒有姐姐你想的那麽脆弱,到是我,姐姐該把心思放到我身上,免得我那天給你氣的一命嗚呼,到時候你就是想哭都沒地方去哭。”
‘別胡說八道了,你再沒點正經的我走了,不管你了。’
“行,正經點,你過來我有事問你。”說着東方低頭示意我過去,我回頭看了看,弄得神神秘秘的,要外公看見又要誤會了。
‘你就這麽說也沒人能聽見。’看了眼都在朝這邊看得三個人,總覺得雷雲的眼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更為奇怪的是龍傑明明是朝着我這邊看,卻再用餘眸小心翼翼的瞄雷雲,看着更要人奇怪。
“你這麻雀小的地方,你打算把這些人都留下?”正尋思着,東方低頭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擡頭看了東方一眼,對他說個話還要貼的這麽近有點感冒,這邊和我說這話,那邊還看着外公那裏,弄得像我和他有什麽,生怕外公不誤會。
朝着一邊挪了一步,這才說:‘我想留,他們也不會住,他們都是住慣了大房子的人,不會住我這裏,你不用操心這些了。’
說着我又催促着東方離開,東方這才轉身去了車裏,坐了進去。
東方走後我轉身去了外公面前,扶着外公回了閣樓。
進門外公先在院子裏看了看,覺得幹淨舒适,先是贊不絕口的稱贊了一番,而後問我:“你不是把錢都放在服裝店裏了,那裏來的錢置辦這些?哪幾個零用錢夠買房子麽?”
聽到外公問我一臉的慚愧,沒當着雷雲和龍傑的面說什麽,進了門才把事情說出來,外公才知道房子是變賣了首飾買下的。
“你這孩子,好好的買首飾也不願意跟外公說,外公的錢都是給你用的,你不用便宜了別人,傻了吧!”聽到外公說我只能坐在一旁陪着他笑笑,深知道有些事再怎麽看着美好,其實也只是鏡花水月的空相,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雖然很淺薄,這卻是經久不變的道理。
看我不說話了,外公才說:“我就你這麽一個外孫女,不用什麽證明不證明,我說你是就是,別人說什麽都沒用,從今天起誰要是在我眼前再說個不字,我就是和他拼了這條老命我也不能容他,吃了兩天的外國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不愛看我就趁早給我滾,我還不稀罕他。”
這話不想也知道,是說給雷雲聽的,雷雲倒是也安靜,外公說什麽他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打量着房子裏。
“這地方有幾間房?住的下麽?”最終還是龍傑打了圓場,緩和了一下氣氛,但外公也沒給他留面子,他一開口外公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弄得龍傑也突然的沒了動靜,反倒是我,給龍傑找了個臺階下。
‘這地方雖然是樓上樓下,但樓上一直空置着沒有收拾,樓下浴室和廚房客廳占用了不少的空間,剩下的只有兩間房了,外公來之前也只有一間卧室,昨天我才收拾了另外的一間,客廳的沙發有點小,也睡不下人,這時候的天氣涼了,房子裏也睡不了地板,所以只能請你們去酒店住了。
我已經問過東方了,附近的酒店到這裏車程是半個多小時,高檔一點的四五十分鐘就能過來,只能麻煩你們住酒店,對此我很抱歉。’聽我說龍傑看向了一旁也在看我的雷雲,兩個人都沒說什麽,龍傑看了一會雷雲,雷雲只是看着我,最後轉開臉看向了龍傑,說道:“訂酒店。”
起身龍傑去打了電話,沒多久回來告訴雷雲酒店已經訂好了的事情。
“把那個丫頭也帶走,我有我外孫女照顧,用不着別人。”外公看了一眼進門後就站在一旁站着的女孩,我這才朝着女孩打量了兩眼,朝着她笑了笑,我這裏也确實沒有地方住,要不她留下也是個照應,萬一我有什麽事情,她也好幫我照顧外公,但也不好要她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也是我考慮的欠缺,沒想過外公這麽大的年紀了身邊會跟着人照顧,以前都是我一個人負責外公的衣食住行,也沒有往哪個方面想,結果還是沒考慮周到,要是知道還有人跟着過來,我就把閣樓上面收拾了。
東方還問過我,閣樓上不收拾收拾,我當時覺得用不着也沒有去收拾。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手上沒什麽錢,這兩個月都算上我賺東方的補習錢也只有三四萬塊,外公要來,房子貼了牆紙,買了一套新沙發,還換了一些家用,收拾外公那間要住的卧室就用了一萬多,買一張床又用去了一些,鋪的蓋的都是錢,前前後後算下來我賺的那些錢,也沒剩下什麽。
閣樓上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也想收拾一下,難道我不喜歡在閣樓上工作麽?可東方給我的那些補習錢我這兩個月的吃穿住行用了幾千塊,這會樓下一間房就用的所剩無幾,我還要生活,外公在這邊總要吃吃喝喝,都用了,以後我和外公吃什麽?
東方的補習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即便是繼續他要是不給我錢,我也不好意思開口跟他要,他幫了我這麽多的忙,幫我裝修,幫我給外公接風,沒有他我連飯店都去不起,不要說其他,就是今天的那一頓飯就夠我給他補習大半年的了,這個錢我還怎麽伸手跟他要。
外公在這邊,我出去想打工恐怕都沒時間,況且找工作我也不是沒找過,誰肯用我啊!
“一個人不留,您要是需要什麽東西怎麽辦?我看安然照顧您一個人就夠忙了,要不把她留下,也好有個照應,起碼能幫安然小姐收拾一下房子打掃打掃。”龍傑在一旁說,外公立刻輕哼了一聲,龍傑的臉色一僵我跟着看了過去,外公立刻滿口的不善。
“怎麽?留個人監視我和小然,怕我們卷鋪蓋跑了還是飛了?告訴你,用不着,別跟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這套,把人領走,別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小然能照顧好我,收拾房子我就能幫小然收拾,用不着別人。”外公說的真的一樣,理直氣壯的,別看是坐在沙發上,可看着就跟腰板挺直了站在那裏一樣,話說的威風凜凜的,活像只兇猛十足的老虎。
龍傑也沉得住氣,聽外公數落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的一臉讨好,只不過倒也沒什麽話可說了,最後只能沉默着對着我和外公。
雷雲随意的看了一眼,起身站了起來,轉身朝着外面走,龍傑起身看了一眼我和外公,說道:“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電話號你知道,老爺子,我先走了,你也一起吧。”
最後的最後,龍傑朝着那個站在房子裏始終不言語的女孩說道,女孩看了我和外公一眼,忙着把她自己的行李箱拉了過去,跟着龍傑朝着門口走去,我也忙着起來去門口送了龍傑他們。
我這邊的車子不多,我以為打車不會很好打,要等一會,就站在外面陪了龍傑和雷雲他們一會。
奇怪的是,我站在那裏之後龍傑便要女孩去看看有沒有車子,女孩走後龍傑也跟了過去,一時間門口到剩下了我和雷雲兩個人。
雷雲這個人平時的話就少,以前相處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這個人不愛說話,比較冷淡,雖然我自己也是這種不愛說話,性子比較冷淡的人,但是還是很排斥和雷雲單獨相處。
這時候把我和雷雲兩個人放置在一起,不知道龍傑是什麽心思,是雷雲有話和我說,還是單純的無心之舉?
雷雲目視着前方,我站在他身邊,目光微微遠眺,想知道是不是有車子過來,意外的雷雲轉過臉朝着我看了過來,漠然的眸子不經意的映入了眼簾,一時間有些意外,跟着看向了雷雲,結果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看到了一塊去。
看了一會,這次是雷雲先移開了眼眸,深不見底的目光移開落在了不遠處的草坪上,竟邁開步朝着草坪走了過去。
時至深秋,四五點鐘還沒有傍晚的時候,但天邊已經浮上一抹紅霞了,霞光映着整片草坪顯得即安靜又爛漫,草還綠着,但遠遠的看也有些泛黃了,說明了這個秋天已經從容的趕走了夏天。
看着雷雲走去草坪,我有些無所适從,覺得跟過去不是,不跟過去也不是,又搞不懂雷雲要做些什麽,但最後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走過去。
迎着風,我跟了過去,一陣風吹來雷雲回頭看了我一眼,漠然的眸子如同看着一抹空氣一樣,讓我有些後悔跟着他過來了,但我跟都跟了,還能轉身回去麽?
覺得別扭,但還是默然無聲的跟在雷雲的身後,直到雷雲駐足在某個地方,我也停下了。
停下後兩個人就這麽站着,誰也不說話,誰也沒什麽可說的,直到風有些冷了,我回頭看看到龍傑叫的車子已經等在那裏了,才伸手拉了雷雲一下,雷雲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了我拉了他一下的手臂上,我松開手他便移眸朝着我看過來。
‘車來了。’看到我說雷雲擡頭朝着龍傑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轉正了身體邁開步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走回去龍傑拉開了車門,雷雲看了我一眼坐進了車裏,龍傑随後跟着坐進了車裏,之後才是那個年輕的女孩,三個人都上了車,龍傑朝着我說道:“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我們也有點累了,休息一晚明早過來看你,有什麽需要打電話給我,我一塊帶過來。”
‘我知道,路上小心。’說着我退後了一步,出租車離開我看了一會,轉身回去閣樓,進門便看見外公在房子裏轉悠,我進門外公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都滾了?”
外公問的我一愣,木讷的好一會才走過去和他說話,沒見過這樣的老頭,對自己的孫子還能說出這種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親孫子,是抱養來的。
‘您怎麽這麽說他?他畢竟是您孫子,有什麽不稱心的地方,還不是為了您考慮,你這麽小心思,不怕人笑話?’走過去我一邊打趣的說,一邊扶着外公,外公冷睨了我一眼,說道:“別用好聽的哄我,還沒說你呢,你還替他說話,他給你什麽好處了?胳膊肘朝外拐。”
‘他能給我什麽好處,我還不是為了您,都這麽大的歲數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是以後他有了兒子,給他兒子知道了,指不定怎麽笑話你這個太爺爺呢。’我也是随口那麽一說,外公卻冷哼一聲當真了,說什麽要是雷雲敢說,他就打斷了雷雲的腿。
外公也就只是說說,真的要是到了那時候他就威風不起來了。
只不過我這一說,反倒是把外公的一塊心思勾起來了。
“你說這個兔崽子是不是有什麽隐疾,好好的怎麽不找個女人,就是不正經八百的找一個,也該有個動心的,這些年了我就沒見過他動過什麽心思,不能是有什麽病沒告訴我,或者……”外公忽地朝着我看來,目光呆滞着,怪吓人的,好像有什麽壞事情要發生了一樣,吱吱嗚嗚的盯着人,話說着留了半句,我也沒弄明白他要說什麽,這才問:‘看您那表情,怪吓人的,您倒是說話啊?’
“這小兔崽子不能是喜歡男人,有斷袖之癖吧?”外公說的真的一樣,臉色都變了,我哪敢再去想,忙着說不能,扶着外公去坐下,跟他解釋了好一會。
‘你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麽知道?萬一就是呢。’外公說着一臉的躊躇,我這才說:‘不能,您想啊,他要是喜歡男人,他身邊就有一個,他下手得多方便,您看他有這個意思麽?’
外公看看我問:“龍傑?”
我沒有明着回答,繼續說:‘男女之間的感情很複雜,我覺得他是還沒遇到值得他動心的人,如果遇見會好好把握,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喜歡一樣東西會很直接,拼了命的去得到,有些人呢會循循漸進,靠着某種緣分的力量驅使着得到,不管是怎麽得到,感情都是需要心動的吧,不是說弱水三千我只飲一瓢嗎?寧缺毋濫,我覺得他就是這種人,寧缺毋濫,寧願沒有,也不願意随便找個人湊合。’
“說別人一套套的,就自己沒用。”說着雷雲,外公臉色一變又扯到我身上了,末了數落了我一番,無非是說我一點出息都沒有,一個姓李的有什麽好,白白的跟了他三年什麽沒得到不說,到頭來還被他把生活攪得一團亂麻。
“他就是長了獠牙,長了犄角,他還能吃人不成,你就是怕他,就是打不過他,也不能便宜了他,看看他那個當媽的,我真沒見過這樣不懂事不識好歹,自視甚高,把自己當成是個事的女人,她要不是長得像個人樣,我得以為她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連點人氣都不通,她還敢罵你什麽東西,我看就她不是東西。
還有那個什麽小妖精,還敢在我眼前班門弄斧,真是有什麽樣的婆婆,就有什麽樣的媳婦,上梁不正下梁歪,教不出什麽好人來,幸好你給我找到了,不然這以後指不定給禍害成什麽樣子。
我看那一個姓李的小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要是有本事先把他家裏的事弄明白,把你八擡大轎接回去,弄這一出算是怎麽回事,前頭和你示好,和你表忠心,後面還和一小妖精打的火熱,家裏都弄不明白,還有臉出來貪慕你。”外公越說越氣,全身都充斥着随時要爆發的火爆脾氣,我忙着給他撫着胸,跟他說:‘過去的事了,您別再提了,那些事就當是昨天做的一個夢,人都醒了還為一個夢傷神幹什麽?’
“這不是傷不傷神的事,是你該怎麽正确面對你的人生觀的事,你這毛病要是不改正,等我這把老骨頭死了,這一群狼還不把你一塊快撕吧爛了,鬧不好連個屍骨都找不着。”外公說的真的一樣,瞪得眼睛都亮了,看得人都有點怕他了,忙着笑了笑,說:‘不會,不是還……’
話到了嘴邊又把嘴閉上了,心知道沒了外公卻确實沒什麽人可依靠了,這話開場就有些牽強,好笑我還能笑的出來。
外公說的對,等他不在了,我就真的連點依靠都沒有了,倘若李航遠到那時卷土重來,到時候我怕是連屍骨都存不下了。
低頭我尋思了一會,擡頭便看到外公那張蒼老容顏的憐惜之情,擡起手外公拍了拍我的手,拉着說:“外公不是吓唬你,也不是要教壞你,外公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絕對的好人。
一個人如果愛一個人,那他就是好人,可以為愛人做任何事,哪怕是在別人眼中不可理喻的事情,反之,這個人要是對你沒有愛,你就是再好,你在他眼裏也一文不值,說句不好聽的,你連地上的爛泥都不如。”
聽着外公說,想起過去的自己和李航遠,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我在李航遠的眼裏才一文不值,就因為他不喜歡我,對我沒有愛,我無論做什麽他也都視而不見,就如同長了一雙蒙塵的眼睛,看見的我永遠都是微不足道的。
“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也沒有絕對的人,絕對的感情,外公是過來人,經歷的事比你吃的鹽都要多。
不要用你的個人觀去看待一個人,更不要用你善良的天性去透晰一個人,你看到的只是這個人的冰山一角,或許他隐藏的是你一輩子都無法看到的面目猙獰。
記住外公的話,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男人是兇狠的狼,女人是狡猾的狐貍,他們是對立的,卻要共同生長在一個大的森林中,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森林,不是你生就是他生,你得學會做一只狡猾的狐貍,而不是一只善良的兔子。
倘若你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你在狼的面前就有生存下去的可能,可你要是一只兔子,下場就只有一個。
吃了你狼可以飽餐一頓,狐貍也會慶幸吃的是你,而不是她,等到狼飽餐之後,記住的也不過是這一餐的美味,過後再也不會不記得你是誰了。
狐貍不一樣,能和狼鬥是好狐貍,能把狼鬥敗是精明的狐貍,能讓狼臣服是有本事的狐貍。
有本事的狐貍會讓狼服服帖帖的臣服在腳下,并讓其他的狐貍嫉妒之餘對你忌憚的不敢靠近,這才是你的人生觀。”
我的人生觀?我的人生觀就是鬥狼?
外公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有些事不是我所能左右,狼那麽兇狠,我怎麽和他鬥?
看着我外公一聲嘆息,說道:“說了這麽多,還是對牛彈琴,你這孩子什麽時候能要外公省省心,你要能像你表哥一樣,我就是死也能名目了。”
‘外公。’外公提到了死我就不愛聽,拉了他一下,外公這才說:‘你看到你表哥了麽?他就是只兇狠的狼,不但能讓狐貍臣服,還能讓周圍的狼嫉妒之餘忌憚的不敢靠近。’
給外公一說我沉默了,尋思着自己能不能變成一只狡猾的狐貍。
想到狡猾的狐貍不禁失笑,我要成了狡猾的狐貍,那還是我了麽?
‘外公,你說我以後要是隐居國外了,再也不回來了,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的地方,或許就沒事了。’聽我說外公的臉色一沉,罵我沒出息。
“你真有出息,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外孫女,你也太不了解狼的天性了,他能讓費盡心機眼看着要到嘴的肥肉飛了?狼的天性就是锲而不舍,認準了是非要吃到嘴不可。
群狼還好說,怕的就是獨狼,獨狼都不能輕易的招惹他,一旦招惹了就是麻煩,一輩子都脫不了幹系。”看外公說的真的一樣,我到是對狼感了興趣,不覺得問外公:‘狼還分群狼和獨狼?’
“那當然,你什麽時候看到過狐貍成群?”外公問我,我想了想确實沒見過,不管是電視裏,還是動物園裏,都沒見過狐貍成群,搖了搖頭,看着外公。
外公笑了笑說:“狐貍這種動物,天性狡猾多疑,即便是對最親近的父母姐妹都是如此,所以不适合群居,也就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所以說女人成事比例遠不如男人,再狡猾,不能拉攏人為你所用也只是個投機取巧。
狼雖然也是生性多疑的動物,但狼也另一種天性,就是團結精神,這一點是狼祖先們留下的好傳統,為狼在以後的生存中打下了結實的基礎,雖然狼單打獨鬥面對獅子,老虎,豹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狼的團結給他們了很大的生存空間,這就是活下去的機會,生存下去的能力。
狼還有另一種特性,紀律性很強,不想是狐貍,嘴上多臣服,和你多又好,背地裏還是會和你背道而馳,也為此不被人信任。
狼就不一樣,狼紀律性極高的動物,面對敵人會同仇敵忾,面對狼群成員永遠是團結一致,絕不會在遇見為難的時候,抛棄任何一個群成員,這一點是最值得人深思和學習的地方,也是這一點讓狼族在野外才能更好的生存,證明了狼又比狐貍更豁達的精神和責任感,而這一點在大多說男人的身上很好的得到了凸顯,女人卻極少會有。
但是狼一旦脫離了狼群,那這只狼就特別的危險,特別是頭狼脫離狼群,這種狼是極具危險性的,不容任何人的靠近,這時候的狼多疑,而且兇狠,是絕對不能去招惹的。
如同一個人,原本他有一個生活極好的環境,一旦生活破敗,他孤立的性子就會凸顯,最後誰也不會相信,誰也不許靠近,直到他走出自己困住自己的牢籠為止。”
‘表哥屬于那種狼?’
“他?”外公嗤笑了一聲,看了我一眼才說:“他天生就是獨狼,不合群。”
我忽地那麽一笑,說道:‘龍傑是群狼,看着和誰都很和氣。’
“你也太小瞧他了,他那不是合群,是狡猾,配備了狐貍的狡猾天性,隐藏着狼的兇狠,這種人你最好也小心一點,不狼不狐貍的,翻起臉更麻煩。”
‘要外公一說,天底下就沒好人了。’
“有,怎麽沒有,都是好人,那要看對誰。”說來說去外公還是覺得我太懦弱了,不懂得怎麽和狼與狐貍為伍。
我看着外公眨了眨眼,半響也沒說什麽,外公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說:“看着你,就想起你外婆來了,我就怕我走了沒人管你,你那個表哥就管他自己,我他都懶得管,何況是你,要是哪天我兩腿一蹬兩眼一閉,剩下你可怎麽辦?”
‘外公,您別說這種話,你身體這麽好,不會的。’
“我又不是老妖精,怎麽不會?”外公說着沒好氣的瞪着我,末了又舍不得跟我發脾氣的說:“聽外公的話,好好的糾正你的人生觀,只有你強大了,堅強了,你身邊的這群狼才不會只對你虎視眈眈,與其他們吃了你,倒不如你把他們馴化了,這樣一來不是兩全其美。”
外公說的真輕松,可我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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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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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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