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061漂浮的愛(1)

☆、061漂浮的愛 (1)

望着李航遠我突然愣住了,李航遠卻收起了手裏的開鎖工具,看着我問:“裏面有人?”

李航遠問的平靜淡漠,從容不迫。

我茫然的朝着外公的房門口看了一眼,轉過臉馬上問李航遠:‘你要幹什麽?你這是非法入室,是在犯罪。’

“犯罪?誰規定了丈夫看妻子是犯罪?”被李航遠一說我徹底無語了,看着他那張冷峻不可一世的臉,他說的多有氣勢,可我們早就沒關系了,我什麽時候又成了他妻子了?

聽來他的這句話就像是個笑話,可我又對這笑話半點想笑的精神都提不起來,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像個傻子一個看着。

話落李航遠目及了我領口還露在外面的紅寶石項鏈,忽地伸手過來要看,我馬上轉身躲開了他,不高興的繃起了臉,李航遠一陣怔愣,停留在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

“這麽貴重的東西就這麽戴着,也不怕招賊。”李航遠說着在房子裏看了兩眼,我忙着要他出去。

‘你不能進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裏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該去哪裏?你在這裏,你要我去哪裏?”李航遠說的風平浪靜的,可眼神卻犀利如刀子一般,盯着我直勾勾的看着。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東西。”進門李航遠關上了房門,我立刻驚覺不對勁,伸手要去推李航遠,李航遠擡頭看我,一看我我馬上覺得不該碰他,手又縮了回來。

“你不趕我,我不會弄出動靜,歇一會我就走還不行麽?就是個要飯的也得給口飯吃,我連要飯的都不如了?”李航遠說着靠近了一步,我馬上向後退了一步,但看着他卻沉默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航遠低頭把鞋子脫了下去,彎腰拿了一雙拖鞋換上了,換鞋換的自然從容,看得人都有些吃驚,好像他曾來過,做這些都是經常做一樣。

“我去洗把臉,給我煮點面,想吃你煮的面了。”聽上去李航遠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可我總覺得他不像是好說好商量的人,那張臉像是罩上一觸即發的陰霾,即使他對着我始終沒什麽要發怒的表現,可我還是覺得他來者不善。

李航遠看了我一眼,不等我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而李航遠已經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看了看去浴室洗手了。

轉身我看着進了浴室的李航遠,半響才反應過來一些,看了看外公睡着的房門口,又看了看門沒關的浴室門口,最終還是妥協了,轉身去廚房打開了瓦斯,燒了一些水,給李航遠煮了一碗面條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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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條端出來,李航遠早已經坐在沙發上了,雙腿沒規矩的半伸着,脊背後靠在沙發上,仰着頭眯着眼睛,這時候我才發現一件事情,李航遠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哪裏不舒服,好笑我更覺得李航遠像個不舒服的無賴靠在那裏。

李航遠穿着白色的襯衫,襯衫的領口敞開了一顆扣子,仰起頭呼吸的時候襯衫會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當走過去的時候我以為他是睡着了,但他皺了皺刀刻的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李航遠有些無力的起身坐了起來,目光落在了我手裏的面條上,我放下碗他拿起筷子端起碗,低頭一邊吹一邊吃。

看李航遠也沒什麽危險性,我坐到了一邊看着他,李航遠吃着面問我:“為什麽不告而別?”

我沒回答,李航遠因為這樣看向了我,平日裏深邃有神的目光沾染了一絲無力,咀嚼着嘴裏的面,吞咽之後才問我:“誰找過你?”

我尋思着,卻沒有回答。

‘我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你為什麽不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有自己的生活?’

“哪我呢?我怎麽辦?面對你曾摯愛,現在還愛戀不舍的男人,你就這麽任命?”李航遠突然的朝着我問,很認真的樣子,我突然沒了反應,李航遠低頭繼續吃他碗裏的面條,吃的心不甘情不願,樣子像是誰在逼着他把面條吃掉,卻又吃的認真,每一口都要咀嚼,連面湯都不剩。

房間裏陷入安靜狀态,除了我和李航遠呼吸的聲音,剩下的就是他吃面的聲音了,面吃完了李航遠把碗放在了茶幾上,舒了口氣看向我,不容拒絕的聲音傳來:“媽找過你,致使你不告而別?”

我搖了搖頭,什麽都不想說,但也沒有任何的解釋,李航遠看了我一會,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但也不說要走。

‘你什麽時候離開,已經不早了,再有一會天就亮了。’等不到李航遠離開我有些心急,想要李航遠早點離開。

看到我說李航遠斂下眼看向我的手,伸手過來想要拉我的手,我馬上向後躲了躲,把手縮了回來,李航遠的手為此又撲了空,但他也沒有收回去,反倒是坐近了一點,他一坐近我就有些緊張,防備的朝着一旁看了看,準備找點能拿在手裏防備他的家夥。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打算,李航遠不禁失笑,問我:“還沒打夠?是不是我碰你一次,你就要讓我傷一次,你就不累,不心疼?都說愛之深恨之切,你就沒有傷在我身痛在你心的感觸?是不是等我死了,你就懂得回心轉意了?”

我沒回答只是看着他,李航遠看了看周圍,伸手把茶幾上我給外公削過蘋果的水果刀給了我:“拿着,這次別再偏了,最好能一刀斃命,省的你在費事防備我,我看着都累,你就不累?”

看到送至眼前的水果刀我擡頭看着李航遠,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目光裏映着李航遠那張還在笑着的臉,卻看到一抹滲人的嘲諷,像是在嘲諷他自己,又像是在嘲諷着我。

開始李航遠還看着我出神,看着看着便想過來親我,我忙着站起身退了兩步,李航遠傾身撲了個空,擡頭朝着我看着,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我,繼而站起身朝着我走了過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有些擔心李航遠會做些什麽,急着後退了兩步,朝着李航遠說:‘你別過來了,我不想你靠近,你吃飽了就快點走。’

“我要是不走呢?”李航遠說着已經走了過來,我很想問他到底想怎麽樣,可話到了嘴邊還不等說,李航遠已經逼了上來,一時間我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的被李航遠堵在了牆壁上。

傾身李航遠的雙手擡了起來,身體前傾一雙手按在了牆壁上,将我牢牢的困在了他懷裏,身體随即貼了上來,一緊張我向後退了退,身體筆直的貼在了牆壁上,李航遠的胸膛也重重的壓了上來。

呼吸一沉,我叫了李航遠一聲:“李…”

可不等我叫出來,李航遠便撩起漆黑的眸子看向了我,一時間我又馬上把嘴閉上了,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張開,總覺得李航遠投來的目光不單純,像是在告訴我什麽,雖然是說不上來,可以我多年來對他的了解,我就是能夠感應的都,他想要幹什麽。

看着我,李航遠忽地笑了笑,貼過來在耳邊呵了一口氣問我:“想我沒有?”

低沉的聲音載着沙啞,極富磁性的傳進了耳中,攪和的人一陣陣的慌亂,擡起手用力的推了李航遠一把,李航遠卻紋絲未動的低頭看着我,繼而在我耳邊極輕的親了一下,一邊親着一邊說:“找不見就真當我死了?王安然你又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前腳剛跟你說完,後腳就在外面招蜂引蝶,我還沒死就着急了,我要死了還不把墳頭都給我綠了?”

說着李航遠輕笑了一聲,在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我有些亂,還是朝着一邊躲了躲,但李航遠卻沒那麽好的就這麽放了我,反倒是貼的更近,一路追了過來。

“你…”面對此時的李航遠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明明我就不願意,他還糾纏不休,想要向一旁躲開,擡起手想要推開他,不想他竟親吻着我的手将我的身體死死的抵在牆上,讓我動彈不了,只能給他欺負,更甚的是,這樣還不夠,李航遠還用東方威脅我就範。

“這世道,要讓一個人站不起來多容易,你說我是要他一條腿還是一條胳膊?”李航遠親着親着突然不親了,轉過來反倒認真的看着我問,一時間我又沒了反應,雖然是遲鈍,但也知道李航遠是問的什麽,他是說他要傷害東方。

‘他什麽都沒做,只是頂撞了你兩句,你瘋了麽?他不過是個年輕氣盛的孩子!’我突然很氣憤的沖着李航遠問,眼睛瞪的很兇狠,李航遠看着我,先是木納了一瞬,而後眨了眨眼,便朝着我忽地一笑,說道:“我是瘋了,看見你為了其他男人和我大喊大叫我就是不瘋,也要扔進半條命了,你滿意了?”

李航遠咬了咬牙,目光還是兇狠了一些,但随即瞥了我一眼又過來親我,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放緩了情緒,和他好說好商量起來。

‘李航遠,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麽?’我說着,試圖和李航遠把話說清楚,李航遠卻輕輕一怔,轉過來低頭親了我的嘴唇一下,閉上眼輕輕的親了一下,陶醉般的貼在嘴唇上沒有馬上離開,我想推開他,奈何雙手都使不上力氣,被他鉗制着。

李航遠不知不覺的加深了這個吻,用牙齒極輕的咬了我的嘴唇一下,離開的時候才睜開眼睛看我,但也只是離開了一點,剛剛看了我一眼又去我的腮邊磨磨蹭蹭起來,親了一下又一下,最後在耳邊問我:“想不想我?”

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我斂下眼沉沉的壓下了一口氣,想推開李航遠卻始終推不開。

“很久都沒聽你結結巴巴的說話了,說給我聽好不好?”李航遠商量着,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更多了許多的讨好,可我卻低頭的更低,一雙手緊緊抓着李航遠身上的白襯衫。

低頭李航遠看着我,我始終沒回答,只是抿緊了嘴唇,接着轉開了臉,李航遠滞納了一下,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離開後說:“看來我真該打斷他兩條腿。”

“你…”我忽地朝着李航遠瞪過去,李航遠睨着我的嘴唇說:“要麽回應我,要麽就打斷他的腿,我數到三就開始,你不回應我馬上走。”

‘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麽…嗯……’我的話還沒等說完,李航遠就突然的吻了過來,迫使我仰起了頭,一只手被他的手按在了頭頂上,開始一個個的手指扳着,一根兩根三根,我忽地瞪大了雙眼,李航遠竟然用這種方式威脅我?用一個無辜的人逼我就範。

一個長長的熱吻結束了,可我始終沒做回應,然而三根手指卻被李航遠按在手心裏,致使他忽地離開,冷冷的目光瞪着,一把松開了我的手。

我的呼吸還在急喘,李航遠卻沒事人一樣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總算緩和了一點,能夠正常的喘息了,李航遠卻忽地轉身朝着沙發走去,拿起外套就要離開,我這才想起他剛剛說過的話,他說我不回應就打斷東方的……

等我反應過來李航遠已經走到了門口,大步流星的去了門口,随手推開門房門,一時間我根本無暇考慮,滿腦子都是東方那兩條跳起來多高的腿,轉身追去了出去。

門口李航遠已經走了出去,我追出去的時候李航遠正打算開門出去院子,聽見我緊跟出去的腳步停下了開門的動作,遲疑了一會,轉身看着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更不想你傷心難過,你走了這麽久,就一點不想我?不想我的好,難道連壞都想不起來了?

怪我沒給你留下過什麽美好的回憶,可那些觸目驚心,傷痕累累也沒了?你就這麽狠心,說走就走,說不管我就不管我了?

那曾經那些不離不棄,不顧一切都哪去了?被你當飯吃了麽?還是說從開始你就不是在愛我,你愛的是另外一個人?”

李航遠大聲的質問讓我恍惚愣了一下,另外一個人?我皺着眉深思着李航遠的話,卻看見他低頭輕笑着,聽見他拿飯不甘心的話。

“要是只小狗小貓的,我就是天天虐待它,起碼還養了它這麽多年,流浪在外的日子就這麽好過,一轉身就再也不回頭了?”

李航遠的一番話說得我有些心亂,李航遠卻看着我忽地笑了,說着:“出去了這個門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你是過得好還是壞我都不再過問,但我咽不下這口氣,咽不下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丢了你。

出去了這個門,誰出事了誰不出事,你也別怪我,我走了,把門鎖好,一個人在外面以後小心點,丢三落四的毛病改改,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整天的招惹是非,像個傻大姐一樣,男人要是喜歡漂亮的輪也輪不到你。”

說着李航遠轉身開了門,我怔在原地有些失神,但看李航遠邁步出去還是迫不及待的追了過去,一把拉住李航遠的手臂問他:‘你要做什麽?’

以我對李航遠的了解,他絕不是那種輕易罷休的人,他來了,什麽都沒對我做,這是多麽反常的事情,正如他所說,他咽不下這口氣,那這口氣要出在誰身上?

東方,是東方?

見我拉住他,李航遠轉身低垂着有些受了傷的眸子,擡起手拉了我的手,一邊說着話,一邊不舍的握着,莫名的竟有一股寒涼席上了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涼。

“我要做什麽你很清楚,安然,我有點累了,你肯我不肯,我肯你不肯,兜兜轉轉了這麽多年,我留給你總是風風雨雨,現在,我想挽回,也像是自欺欺人的笑話,想放手放不下,不放手又無力改變什麽,逼你舍不得,不逼你……”說着李航遠又笑了笑,回頭看看外面夜影下的一個人,我這時才發現,外面等着一個人。

擡頭我看着李航遠,李航遠轉過頭看着了我一會,拉着我的手在嘴唇上親了一下,放開了才說:“我要不是舍不得,我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好過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好過我整天晝夜不分的茶不思飯不想。

總聽說女人的心,心狠,薄涼,我還不信,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王安然,這天底下就沒有比你再狠心的人了。

也好,這樣我就不用再顧忌什麽了,你不仁我不義,正好湊對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李航遠也不是找不找女人了,犯不着整天的追着你跑,低聲下氣的我做不來,從來我也沒跟那個女人這麽低氣過,該做的我都做了,你就是不回頭我能有什麽辦法,等哪天我死了,有個三長兩短,你別忘了去我墳前看我一眼,也算是沒白費了這些年你我的緣分。”

轉身李航遠去了外面,我站在原地一度陷入了迷茫之中,可聽見門響還是恍然的朝着門口看了過去,看着李航遠推開門出去,想到李航遠要對付東方的那些話,想也不想的又跟了出去,跟出去再次拉出了李航遠的手臂,。

李航遠這次沒回頭看我,反倒是站在我面前背對着一句話不說。

擡頭我看了看站在夜影下的那個人影,有人在李航遠就不會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情來才對,這樣我就放心了不少。

轉身我去了李航遠的身前,擡頭看着他說:‘你不能傷害東方。’

“為什麽不能?什麽時候聽你叫過我航遠,你叫我從來都是提名道姓,生怕給人誤會了我們的關系一樣,你是我妻子,憑什麽要他那麽殷勤,想靠近就靠近,想暧昧就暧昧,我沒要他一條命就夠對不起我自己了,你還要我放了他?我放了他誰放了我?”剛剛才緩和一點的臉,這才多久的功夫,眨眼睛就陰霾了,而我也沒說過什麽,只是想就事論事,要他放了東方,他卻舊事重提,抓住我以前的一些習慣不放。

我沉了沉氣息,眉頭鎖的很深,心裏雖然是反感李航遠此時此刻的變化無常,但還是好言相說。

‘正東方還是個孩子,他年輕氣盛了一些,得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計較,誰還沒有年輕過,你和他計較犯不上。’

“哪我和誰計較犯得上?和你麽?”李航遠語帶不善,一時間逼得我無言相駁,只能看着他不做聲,擡頭李航遠看向夜影下的地方,朝着那裏語氣忽地一變,一抹冷然突地在他身上籠罩着。

“去遠處等我。”李航遠說着那個夜影下的人,轉身走了,那人一走我就有些擔心,擡頭卻不敢說什麽,只能暗自防備小心謹慎的應付他。

人走了李航遠低頭看向我,言語犀利道:“我不和他計較?哪我該和誰計較,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人就不見了,說不見就不見了,你以為我的心有多強大,能夠承受你三番兩次的不告而別?”

李航遠的聲音不大,卻充斥着陰冷,而我一瞬間滞納了,看着李航遠陰霾的臉,聽着他忍不住起伏的呼吸,突然的沒了反應。

李航遠輕聲的笑了笑,開始他不斷的質問。

“既然要離婚,為什麽還要留下一個吻?既然要走,為什麽不走的幹幹淨淨?既然要放棄,為什麽還讓我找到?

給了我希望,又親手毀掉,這就是你的善良,你的抉擇?你曾不顧一切的愛麽?

偷了我的心,又不願意給我你的心,那為什麽不把我的心還回來?

明明心裏裝着我,就是不肯承認,不肯跟我,你就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我?”李航遠一聲聲的朝着我質問,聲音猶如來自冥府的勾魂索,一聲聲敲打在心口上,敲得人腦海中一片淩亂,一片空白。

記憶裏,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這樣,怎麽李航遠說出來我就無言反駁,怎麽他越說我就越是心虛,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做過什麽?

李航遠輕聲的笑了笑,頗感無奈的面容浮動着一抹蒼白,慢慢的将雙眼凝固在我的臉上,收斂了臉上嘲諷的笑,慢慢轉為平靜。

“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年輕氣盛的小子,就是要教訓他,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想怎麽樣是我的事,都與你無關。”邁步李航遠要走,我轉身拉住了李航遠,擡頭問他:‘怎麽樣?你到底怎麽樣才不和他計較?他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你到底要幹什麽?’

因為激動,我有些語無倫次,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卻有一個認知,無論如何不能讓李航遠傷害東方。

東方還是個孩子,在這件事情上是個毫不相幹,無辜的人,我不能讓李航遠把氣出在東方的身上,那種後果絕不是我能夠預見,亦或是承受的了。

“我想幹什麽?你說呢?你說我想幹什麽?”李航遠說着笑了笑,似乎這次的見面李航遠喜歡笑了,動不動就輕笑出來,可那種嘲諷別人也自嘲的笑,看得人茫然不舒服。

‘我答應,你就放了他?’沉默着,沉默之後我突然的問李航遠,李航遠神情微滞,咬了咬牙沒回答。

我不肯死心,一心想要他的答應:‘你說話啊?’

李航遠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撇開臉就是不肯回答,伸手我拉了他一下手臂,他轉過臉低頭看着我,我靠近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李航遠突然的說道:“離我遠點。”

聲音是那麽冷,冷的一時間我怔愣了一瞬。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好笑,他不是想要的就是這樣嗎,我靠近了,聽話了,他卻又不高興了,那他到底想要我怎麽樣?怎麽樣他才能滿意?

無情的人,果然是最善變的!

‘這件事和他沒關系,他只是個孩子,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我只求你放了他。’拉着李航遠的手臂我擡頭看着他,李航遠狠狠的盯着我看着,咬了咬牙想說什麽,一個你字出口突然的又閉上了嘴。

陰沉着臉,李航遠沉了沉氣息,低頭看了我一會,忽地又言語冷冽起來。

“為了他你連自己都賣了,還說什麽事都沒有?王安然,就算是個傻子也沒這麽好騙,我就連個傻子都不如?”李航遠壓低聲音質問着,那張臉陰森森的可怖,看着他我都半響才反應過來,想到什麽說:‘好歹那是人命,不是螞蚱,缺胳膊少腿的還能到處亂跳,沒了手沒了腳,你要他怎麽活,他還那麽年輕,你就沒有年輕過嗎?’

被我一說李航遠沉默了一瞬,随即冷哼了一聲。

“我是年輕過,可我年輕的時候卻沒他這麽好的命。”李航遠冷嘲熱諷的瞪着我,好像他年輕的時候我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可扪心自問,他年輕的時候我所做過的哪一件不是對得起他的事情,為了他我連正眼去看一眼其他人都沒有過,他這時候這些話怎麽就能說的這樣理直氣壯,理直氣壯的我真的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要真是這樣,我唯一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就是沒有在他眼前徹底的消失,那樣就能讓他稱心如意了,也就免去了眼前他咄咄相逼的一幕。

想到過去我就有些不舒服,擡頭我看了看天,再這麽耗下去天都亮了,天亮了外公起來不見我會出來找,到時候就麻煩了。

‘你放了他,我答應你。’看着李航遠那張還有些陰霾的臉,沉默了一會我說,李航遠低頭看着我,很久都沒反應,到最後咬了咬牙轉開了臉。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拉了李航遠一下,我朝着他問,李航遠咬了咬牙就是不回答,實在是沒辦法了,我才放開了他,擡起手做出了要解開睡衣扣子的舉動。

看着我李航遠一動沒動,但眼底還是閃過一抹陰霾,我解開一顆扣子李航遠皺了皺原本就在深鎖的眉,解開第二顆扣子李航遠突然的開了口:“夠了!”

微微怔愣了一瞬,李航遠伸手把我的手扯開了,利落的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直接裹在了我身上,低頭我朝着身上的外套看着,擡頭看向了李航遠那張仍舊陰霾的臉。

“海都酒店,我在那裏等你!”扔下一句話,不等我反應,李航遠邁步而去,轉身我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入了黑夜中,唯一能證明他來過的痕跡,就是他走路的腳步聲。

腳步漸行漸遠,我低頭看着身上的外套,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說不清道不明的笑了笑。

回去了房子裏我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想着李航遠在院子外說過的那些話,什麽我既然選擇了離婚卻留下一個吻,什麽我既然決定了放棄又要他找到,一幕幕一句句的畫面與聲音交彙着,從淩亂到清晰,再到淩亂,天都亮了,我還沉溺在一片荒涼中無法抽身,直到外公睡着的房間裏傳來動靜。

聽見外公房間裏有動靜了,我才忙着起來去外公的房門口,聽了聽外公是不是真的起來了。

“外公。”小聲的叫了外公一聲,外公也沒回答,我推開門小心的看了一眼,外公沒醒,還在床上睡着,關上門我又退了回來,轉身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去廚房開始做早餐。

早餐做好外公也醒了,陪着外公洗漱完,兩個人坐下吃了早餐。

“是不是沒睡好?怎麽臉色這麽差?”吃着早餐外公關切的問我,我忙着說不是沒睡好,是沒睡夠,外公這才若有所悟的說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一會再睡一會,他不用我照顧,他自己也能照顧自己,還說他看電視。

‘那怎麽行,您剛來,對這裏都不熟悉,要不一會我陪着您去外面走走,帶您看看附近的風景,這邊別的沒有,風景倒是不少。’說着外公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那就去看看。

吃過了飯,我和外公兩個人去了外面,一老一少的攙扶着去了閣樓前面的那片草坪上。

其實閣樓的周圍也沒什麽好看的,但是這邊的風景就是有種要人心曠神怡的靈秀,以至于沒事我就在門前走走,這也是當初為什麽我願意多花一些錢買下這棟閣樓的原因。

聽人說閣樓是一對老夫婦留下來的産物,因為子女都在國外發展,老夫妻兩人死後這裏就成了無人經管的地方,政府因為拖欠各種管理費一直在找尋老夫妻的子女,但是時間太久,一直無人回來,政府最後只能把閣樓轉賣給了房介機構,我恰巧要買房子,經過房介中心介紹,中意了這棟閣樓。

當初來的時候我主要是看重了這邊的位置,一方面是交通方便,另一方便是這地方幹淨,不但遠離城市的喧嚣,而且也讓人精神放松,周遭也沒有什麽鄰居,我一個人住覺各方面都滿意就買下來了。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小原因,其實也是促成我買下這裏的一個原因。

決定了離開李航遠的那天起,我就再沒想過再有第二段感情生活,李航遠在我的生命中占據了太多的時間,他對我來說,就像是紮根在土壤中的樹根,時間決定了一切。

不管是什麽,他都已經根深蒂固的紮進了我的生命裏,即便是有一天我将他連根拔起了,相信也會很疼,所以我寧願守着一個早已淪為昨天的昨天過日子。

或許我也在等,等一個有緣人的出現,等那個人将我帶出無邊無際的荒涼,或許也不是在等一個有緣人,而是在等着一個人的蘇醒,但是比起後者,我寧願相信前者會更早一點到來。

如果兩個都不會到來,我的選擇就是這片草坪,與身後的那棟閣樓。

我會像老夫妻那樣,一直在這裏生活,等到老去的那一天,一個人,慢慢的,慢慢的老去……

“這裏倒是很幹淨,适合你。”外公走了一會說,我點了點頭,外公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外公一眼,兩個人相互的依靠着,走走停停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這段時間各自的生活。

外公一直都很關心我的生活,問起我和東方的事情更是很上心,一會說東方好,一會說就是太年輕歷練不夠,說來說去的還是想給我物色一個能托付終身的人,我都聽得多了,外公說什麽我就答應什麽,心裏想着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一件關于我如何去應對的事。

走的累了,我和外公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聊,不想聊着聊着我竟靠在外公的身上睡着了,以至于把外公當成是枕頭給睡了一兩個小時。

外公也不動一下,也不叫醒我,一大把年紀了像塊石頭一樣坐在草坪上,怕吵醒了我,卻不顧他自己全身都僵硬了。

雷雲和龍傑過來的時候我聽見了龍傑說話的聲音,我這才被驚醒,緩緩醒來,結果一醒來就看到了外公那張陰冷不高興的臉。

龍傑似乎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站在一邊臉色有些歉然,但外公卻得理不饒人的狠狠剜了一眼龍傑,致使龍傑想要賠笑都笑不出來了。

雷雲站在一旁,目光定定的看着我,我看向他他才移開目光看着外公。

“這麽冷的天,還以為自己多年輕?”雷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深秋的天氣陰涼,本來就不适合出來多走動,現在又坐在地上,而且是一坐這麽久,這麽久又不是為了別的,又是為了給我當枕頭,雷雲的話無疑是在對着我說,只不過當着外公的面不好直接撕破了臉沖着我來。

雷雲這邊說着,我忙着站了起來,朝着他解釋:‘都是我的錯,是我坐着坐着睡着了,外公原本要在房間裏呆着,是我要他出來走走。’

看向我龍傑先是看了一眼雷雲,雷雲看向我倒也什麽沒說,反倒是外公,一邊起來一邊沒好氣的說:“我樂意,要你管我?”

一看外公就不待見雷雲,可這不待見起源是我,我霸占了外公,還讓他們祖孫倆鬧的不愉快,歸根究底都是我的錯,怎麽好讓他們跟仇人似的,一見面就鬧得針鋒相對,這才忙着拉攏他們。

‘您少說兩句,表哥也是為了您好,你怎麽不識好歹似的,要是這樣,以後誰還敢對您好了?’扶起外公我有些不大高興的朝着他說,外公一看我臉色繃着,倒也沒說什麽,但還是不待見的白了一眼雷雲。

雷雲的性子總是那麽一成不變,冷冷清清的不說不笑,那張臉仿若千年寒冰,總也撕不破,化不開,外公說什麽多半他都沒反應,最多是掃兩眼便是回應了,這會依然如此,只是看了眼外公,便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似乎在等着我解釋什麽,我才又說了兩句解釋的話。

‘下次我會注意,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本來是想出來走走,和外公看看風景,不想走着走着就累了,坐下沒一會就睡着了,以後不會了。’

看我說,雷雲皺了皺眉,竟破天荒的問:“累了?”

我愣了一下,思緒有些遲鈍,但還是搖了搖頭,忙着澄清:‘現在不了。’

“地上太涼,以後別再地上睡,要睡回去睡,這裏不是睡覺的地方,吹了風一樣生病。”雷雲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那話一出口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小,特別是一旁的外公,回去的一路都嘀嘀咕咕的說雷雲吃錯藥了,但外公的這些嘀嘀咕咕也都給雷雲聽見了,誰讓他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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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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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