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064金玉良緣(1)

☆、064金玉良緣 (1)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我沒想到一聞到東方口中的酒氣會這麽大的反應,不但吐的臉色煞白,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要不是及時推開東方,說不定真會吐他一身。

吐完了才覺得好了一點,起身便看見站在廚房門口的東方,一臉的糾結相,倒不是生氣,但也不明白他在糾結什麽,眉頭皺的很深,雙眼一直盯着我看。

“怎麽回事?”不容置疑的語氣,深邃迥異的雙眼,一時間把人問的愣住了,有些吓人,好像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可要不是他過來把我堵在沙發死角裏,我也不會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吐的把五髒六腑都倒出來了,結果他倒是不高興起來了。

剛吐完了還是有些難受,站都有點雙腿虛軟,不得不借助一旁的牆壁才站得穩,也沒什麽好心情去理會他,歸根究底,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還能笑對麽?

擡起眼眸睨了東方一眼,邁步去了洗手池,到了洗手池跟前打開水龍頭,一邊洗漱一邊擡眼睨了他一眼,發現東方的眉頭糾結的更深了,心裏嘀咕是不是以為我生氣了?這才說:‘你身上的酒氣太重了,以後別喝這麽多的酒,不要以為年輕就是本錢,老了你就知道難受了。’

聽我說東方那雙丹鳳眼依舊不見好轉,不但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糾結,竟邁步走了過來,一把将我拉了過去,擡起手一手按在我額頭上,一手握着我的手臂,目光像是深邃的在盯着我看,又像是在感覺我是不是得了病。

大驚小怪的,一看他的樣子,我就想笑,擡起手把東方的手拉了下去,順便告訴他我沒事。

‘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胃腸不好,一遇到點涼氣就不舒服,你又從外面回來,一身的酒氣,一會喝點熱水就沒事了。’聽我說東方才放開了我,但還是關切的問:“真的?”

‘不然呢?’我笑了笑,擦了擦手轉身去了浴室的外面,東方随後跟了出來,刻意和我保持了一定距離,弄得我聞不了一點葷腥似的,看着他都好笑。

‘你以後別喝這麽多的酒了,天涼了,穿的又這麽少,大晚上你還騎車過來,多叫人擔心,就不能叫人省點心,你都多大的人了,再過幾天你都二十了,怎麽還跟個小孩一樣,處處要人經管你?’聽我說東方撩起眼眸睨了一眼別處,帶着笑意的臉朝向我,那雙丹鳳眼突兀地染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看着傻乎乎大咧咧的,還挺會關心人,本少爺就奇怪,怎麽就沒個貼心人把你收了?”好好的又來了,又沒正經的了,人不大丁點,說話到混了多少年社會,風塵浪蕩客一樣,什麽話到了他嘴裏都沒了正形,總也沒大沒小的。

我也懶得和他說什麽,看了他一眼朝着卧室方向走,東方也沒動,就站在我身後看我,都走到了門口我才想起來一件事,回頭又看着他問:‘再有幾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怎麽慶祝?是回家和你爸過,還是和大竹他們?’

“你呢?他們都排上號了,你幹什麽?”東方看着我問,雙眼睨着我,我不禁笑了笑,我能幹什麽?他過生日我除了送他禮物還能幹什麽?

‘你喜歡什麽?我買給你。’

“哪本少爺可要想想了。”說的多認真,東方還想了想,大晚上的給他折騰的都精神了,可就這麽幹等着也實在是無聊。

‘你先想,想好了告訴我,我回頭買給你。’說着我要回卧室,身後的東方馬上叫了我一聲,我這才停下腳步,轉身朝着他看着,等着他告訴我,他想要什麽。

“我是不是想要什麽你都給我?”這話問的,他想要我的命我還能也給他麽?問題本身就有問題,一聽就知道他有目的。

‘你想要金山銀山我可沒有,不要太貴重我想我還送得起。’

“貴重談不上,不過對有些人而言可是價值連城,無價之寶,就看你舍不舍得了。”價值連城?無價之寶?

眉頭輕蹙有些狐疑了,我哪有這麽好的東西,他不能是看上外公給我的鴿血紅了?

“你放心,這東西你多得很,要多少都有。”給東方一說我更糊塗了,什麽東西價值連城,我還有很多?

東方一臉的慧黠,我卻一頭霧水,心知道他一定是在算計我什麽,可就是想不到他算計的是什麽,無奈只能說:‘只要不是我拿不出來的東西,我就給你。’

“一言為定,到時候你可別反悔。”乍聽東方這話我就有些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為人師表也不能說變卦就變卦,這話也就這麽放下了。

幾天的時間轉眼即過,意外的是東方從那天晚上說完了那些話之後,就在沒見到人回來過。

晚上等他回來吃飯不見他影子,打他的電話要他過來補習他也說他學校的課程緊,不然就是家裏有事走不開。

聽上去東方是有事情瞞着我,他不願意來我也沒好再說什麽,回想起哪天晚上的事情,東方似乎是在外面有什麽喜歡的人了,我也不好再去問什麽,年輕人血氣方剛的,我一個家庭教師,說得好聽了是他的老師,說的不好聽了就是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我和他,無非是相處的好了一些,日子相處的久了,相互之間有了一定基礎的友誼,其實說到底也只是一般的朋友,有些事還是少去過問的好。

見不到東方我在家裏的時間充足了很多,沒事就陪着外公下棋,外公幾次被我殺的都不服氣,殺到最後外公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倒是頗有不氣不餒之風。

家裏雷雲和龍傑那段時間也很少來,雖然雷雲的公司搬到了這邊,但公司初設這邊公司裏很多事情要忙,幾乎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有時間回去,到這邊來也只是偶爾的一次兩次,每次來我留他吃晚飯,他都極少的會留下,也只是喝杯茶而已。

龍傑倒是時不常的就跑過來看一眼,問東問西,關心外公的飲食起居,比起雷雲,龍傑總是容易親近相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龍傑在刻意和我保持着一定距離,似乎在有意的疏遠我。

禮數上照顧的很周全,但是也多了一層隔閡。

龍傑和雷雲就像是無時無刻都不分開的一個人,一個是本身,一個是躲在身後的影子,與旁人不同的是,雷雲的這個影子随時随地都會顯露人前。

雷雲的公司搬了過來,很理所當然的一樣,龍傑的皇城就跟着一塊來了,初到這邊龍傑還邀請了我過去參加他的皇城開業剪彩,共同出席的還有外公和東方,東方還被邀請了做剪彩的嘉賓。

平時龍傑和東方兩個人都沒什麽交集,話都不會說上一句,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兩個人還因為我起了點沖突,沒想過龍傑會那麽豁達,還請了東方過去剪彩。

不過東方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龍傑都伸手和他示好了,他也不會就硬繃着臉不賣這個面子,不但人去了,還帶去了一大票的人捧場,就連他那個什麽叔叔都叫人送了花籃過去,更有一些不知名的人,陸續到場捧場,雖然都不認識,但看穿着打扮也知道,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由此可見龍傑也是深謀遠慮的人,一好換百好,這種事做了不虧。

不過龍傑開業的當天,我卻沒看到雷雲到場,外公說龍傑做小雷雲做大,沒有大捧小,只有小捧大,這是規矩也是道理,沒什麽可奇怪的。

跟着外公,學了不少的東西,時不常的外公就在一旁敲敲我的警鐘,教導我一些事情,從中我也成長了不少,對以前的那個自己也有了新的認識。

這個社會在變,人自然也會跟着變,墨守成規,早已經不适合這個時代了,沒有與時俱進的精神,永遠都只能站在邊緣看着別人輝煌,這是我從外公身上學到最珍貴的東西,不光如此,我學會的東西還有更多,其中也包括如何揮別昨天,迎接新的明天。

外公說樹會落葉,花會凋零,沒有誰的不挽留,也沒有誰的不舍離去,花開花落兩由之,只是一個道理。

葉子落了是為了明年的發芽,花兒枯了是為了開出更香豔的花朵,如果不能随遇而安,随着時間的變更适應每一個季節,那就只有慢慢枯萎,在冬天死去。

別人萌芽的時候,你在哭泣,別人開花的時候,你已死去……

多麽淺薄的道理,我卻一直不懂,可到真的懂了,卻更不甘心離去了……

人糊塗,情也糊塗,越堅強就越是迷糊,到頭來還是那麽不長進,糊塗的好氣又好笑。

念着明天是東方的生日,打算給他份禮物,但我最擅長的就是給人買衣服,也實在是沒什麽想到能送東方的,就想去商場給他買套衣服,雖然他說他想要的我有很多,可還是免不了要精心準備一番,免得到時候他伸手跟我要了我不能給他的東西,我又兩手空空沒有禮物給他,那樣就不好了。

有了打算就想着去商場,但是外公這邊我還沒物色到一個合适的人選,帶着外公去商場又覺得人太多了不方便,更何況外面的天氣冷了,外公跟着我出去我既要看衣服,又要照顧他,我擔心照顧不過來,反倒把外公累到,這才打了龍傑的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想請他過來幫個忙,順便借他的車子用一下。

我這幾天也訂了一輛車子,但車子一直沒送到,商家說要等一段時間,天冷了,這邊的車子就少了,而且很多車子也不願意過來這邊,倒也不是路不好走,只不過天冷用車的人多,到這邊的距離不遠,但回去卻遇不上什麽人,所以很多車都不願意過來,賺錢誰不是挑好賺容易賺的賺?

當初過來這邊的時候以為交通很方便,卻忽略了附近人煙稀少,以後車子會不會嫌棄不願意過來,這會覺得了,可臨時抱佛腳也晚了一點。

打過電話龍傑很快答應了,在家等了沒多久龍傑的車子就過來了,可過來了才知道,一起的還有雷雲。

車子是雷雲的車子,開車的人是雷家以前的老司機了,目及司機和雷雲的車子,我朝着車子裏看去,以為只有雷雲一個人過來了,不想先下車的竟是龍傑,随後是雷雲。

想起來我已經有幾天沒見到雷雲了,目及他不由得點頭笑了笑,雷雲下車看着我,定定的看看了我一會,轉回身看了眼龍傑,幾個人進了門。

“雷雲的公司明天落成,有落成儀式,出來貴地,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咱們這位大總裁不得不趕鴨子上架換身行頭了,這方面安然小姐是行家,所以還請安然小姐順道幫個忙。”龍傑進門當着外公的面就說,我這才明白過來雷雲來此的目的,不由得看了兩眼雷雲,而雷雲已經坐下了。

平靜的樣子,端莊的舉止,看上去他總是那麽一派孤傲,王者睥睨天下的樣子。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怎麽沒見過這麽請人幫忙的,自以為是的家夥,以為我們安然這麽清閑,是個人都能請去幫忙?”外公又來了,好像一天不針對雷雲就不是他了一樣,見面就看雷雲不順眼,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死對頭,這輩子成了祖孫倆,見面就吵,怎麽看人家都不順眼,明明心裏就很惦記人家,人家幾天要是不來看他,他就疑神疑鬼的擔心這擔心那,結果人家一來他就吹胡子瞪眼睛,好像巴不得把人家怎樣一樣,盡是做些口是心非的事情。

知道的是他拉不下來臉關心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見面就針鋒相對,處處找人家的不是。

‘外公,您是不是不想吃紅焖肉了?’一眼望去外公,外公徹底無語了,悶聲坐到一旁把玩起了那兩顆玉珠子。

‘我正好要去商場,不然我們一起。’轉身我看向雷雲,雷雲擡起眼看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外面,走的不理不睬的,好像是我求着他給我買衣服,而不是他求着我給他買衣服。

轉身我看了一眼龍傑,不覺的朝着龍傑笑了笑,跟他說:‘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都放在廚房裏,你中午的時候給外公做着吃,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路上小心。”龍傑淡然的笑了笑,轉身朝着外公看去,我這才拿了自己的包去外面找雷雲。

出門雷雲已經坐進車裏了,我過去司機下車幫忙把車門拉開,禮貌的請我上車。

“二小姐請。”司機還在叫我二小姐,在雷家人的眼裏,似乎我是他們的二小姐已經是個不争的事實了。

車門關上司機去了前面,上了車直接把車子開了出去,我這才看了一眼雷雲,想和他說些什麽,但看他那副一成不變的漠然尊榮,嘴唇蠕動了一下又閉上了,發現自己沒什麽想說的,縱然是有有什麽想說的,對着他這麽一副尊榮也都沒有了。

轉開臉我望着車子前方,車子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閣樓這邊,開到正街我開始坐在車子裏四處的張望,看起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

轉眼間我來這裏已經三個月了,這裏看上去沒什麽變化,除了季節的變更交替,其他的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可這裏畢竟不是我出生土生土長的地方,一切看來都還是那麽陌生。

初秋送走夏末,臨冬送走寒秋,看似飄零了很久,卻還是那個初來的樣子,周遭依舊寂寞寧靜。

正看着,覺得身邊有個人看我,轉過臉目及的是雷雲正專注于我的那雙眼睛,不由得朝着他笑了笑,但他卻仍舊什麽表情都沒有,未免要人尴尬,好像我是自讨沒趣了。

莫名的轉開臉看向了別處,車子一路平穩的到了目的地,停在市中心最豪華的一個地方。

下了車雷雲等了我一會,我擡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是在等我做什麽,要人無端想起拍賣會上的那次,我挽着他的手臂走進拍賣會場,可這也不是什麽正式的場合,他這是在等什麽?還是說我會錯意了。

走到雷雲身邊我看了他一眼,笑說:‘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牌子,我們去看看。’

雷雲思忖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我,反倒是問:“這重要麽?”

問的幹淨利索,也讓人一頭霧水,他的回答完全不在我意料之中,即便是他沒有特別喜歡的牌子,也不用這麽問我,好像是在興師問罪,我又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他至于一開口就這麽嚴肅麽?問的要打架一樣。

難怪是祖孫倆,開口說話都這麽嗆人,不佩服都不行。

‘不重要。’轉過臉我先邁開了步,他都和我擺明了立場不待見我了,我怎麽還好意思去遷就他,要不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我真不願意陪他出來,他八成是以為我很高興陪着他出來了。

我走在前面,雷雲遲疑了一下,随後從後面跟了上來,進了門我看了一眼導示牌,直接去了樓上的服裝區,雷雲不說話站在我身邊像尊木頭人一樣,在身後機械化的跟着。

初到服裝區兩個人都沒什麽看上眼的衣服,走了一圈回來也沒有什麽滿意的東西,看了眼雷雲我問他:‘平時你買衣服,都是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專門的人陪你?’

“我有專門的服裝師。”專門的服裝師?微微蹙眉,我有些奇怪了,既然有專門的服裝師,怎麽還會請我幫忙過來買衣服,難道是服裝師被解雇了?

‘你服裝師沒有跟來?’不自覺的問,雷雲低頭睨看着我,半響也沒有回答,漆黑宛若黑曜石的眸子來回的在我臉上徘徊,看得人渾身都不自在,一陣陣莫名其妙襲來,好好的看我幹什麽,弄得我好想外星生物一樣,沒來就沒來,用得着這麽看我麽?還是我又說錯了什麽話,惹了他不高興了?

“你在這裏。”雷雲忽地回答了一個明奇妙的答案,而這個答案說了還不如不說,他要是不說興許我還能思路清晰一些,結果他一說我反倒糊塗了。

我在這裏是什麽意思?是說有了我就不用麻煩他的服裝師了,還是說他的服裝師不在把我頂上也一樣?畢竟我有這方面的專業,不用白不用?

想到此我有些理解的看了一眼雷雲,轉身開始看兩旁琳琅滿目的各種品牌服飾,一旁的雷雲看着我,奇怪我竟能感覺出他在皺眉看我,一臉的疑惑。

轉過臉我看了他一眼,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也會疑惑,不由得的多看了一眼,但他也沒太大的表情變化,我看他他到很坦蕩,就這麽給我看着,末了還是我自己轉開了臉,多少還是有些困惑,這人好好的怎麽總是看我,說些話也都是莫名其妙的話,突然的蹦出一句來,說的人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一頭霧水不說,他還很認真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走着走着無意中看見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款式很考究,但是也夠簡單莊重。

進門雷雲也跟了進來,他一進門店裏的女售貨員便迎了上來,忙着招攬客人看他們的衣服。

“是給這位先生看衣服麽?”年輕的售貨小姐很漂亮,看着也很有氣質,端莊大方,素雅得體,臉上一笑還有兩個好看的梨渦,一雙大眼睛宛若秋水,明媚動人,進門便問我,我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那件白襯衫上,看了看朝着裏面又看了過去,伸手開始去看衣挂上的那幾件同款同質地的白襯衫,想在其中選一件。

“有沒有喜歡的,我幫你試試?”售貨小姐說話的語氣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自覺的跟着聲音看了過去,目及的是哪位漂亮的售貨員小姐正站在雷雲面前溫柔似水的樣子,莫名的讓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奇怪的畫面。

一個女人正搶奪另一個女人財産的畫面。

這種人不是沒見過,但是也不多,能像她這麽明目張膽勾引別人男伴的女人,實在是不多,以前陪着李航遠出門看衣服,好多女孩都會主動的示好,但也不敢當着我的面,多數人其實都知道,這種事見不得光,不好做,特別是推銷服務這一行,最重要的是生意,不好把客人得罪了,即便是再怎麽喜歡,也都是背地裏搞些小動作,而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采取行動。

這時候男士有女伴在旁,多半都是交往慎密的關系,所以好多售貨員都會注意這些,未免得不償失,沒有釣到人,最後把工作也都給丢了。

但今天看,要不是雷雲的吸引力太強了,就是眼前的售貨員膽子太大,自信太好了。

雷雲站在那裏,低頭微微的注視着正向他示好的女售貨員,原本平淡的眸子染了一抹清冷,不是對着他面前的人,而是突然看向了我這裏,一時間反倒要人很是意外,弄得好像這是我的錯,而不是他太引人注意了。

奈何我想說什麽,想幫他,我這時候要是開口說話,丢人的恐怕也是我自己,幫他也什麽都幫不了。

以前這種事雖然沒有遇見過,可也知道,但凡是我不開口還好,開了口便是會引來滿滿的嘲笑,不但不起什麽作用,反倒幫了倒忙。

不過想起那些我陪着李航遠去選衣服的時候,他倒是更喜歡看我出糗,變着法也會設計我開口說話,然後看着那些人在背後嘲笑我,他一個人站在旁邊笑的多得意。

這會給雷雲看着,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冤枉,不管也不是管也不是,弄得我進退兩難。

“要不我給你拿件看看,這件怎麽樣?你的氣質好,适合你。”漂亮的女售貨員又說,聲音嬌滴滴的能滴出水,雷雲氣息沉了沉,似乎是失去了耐性,目光對着我冷冽了幾分,我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襯衫,拿了襯衫走過去。

漂亮的女售貨員正把她說的那件襯衫拿過來在雷雲的身上比量着,擡頭眼波蕩漾着一抹春色望着雷雲,正虔誠的等着雷雲回應。

我走去雷雲一直看着我,眼神從冷冽到平靜,竟莫名的染了一抹得意,看得人有些奇怪,這種事有什麽好得意的,倒是他不喜歡大可以果斷的拒絕,看着我有什麽用,非等着我過來,我要是不過來,他就這麽由着這個不喜歡的女人糾纏下去?

眼神一直跟着我到了他跟前,雷雲還在看着我。

我也沒有什麽猶豫,擡頭看了一眼雷雲,轉身去了他身後,當着漂亮女售貨員的面把手裏的襯衫放到了雷雲的身後看着,完全當她是個空氣,雷雲先是側過頭看了我一眼,微微的側頭其實什麽他都沒看見,能看見的也只有我落在他肩上的手,但他還是很會配合,轉身面向了我。

轉過來雷雲深邃的目光細細的打量着我,在我的臉上不斷的徘徊着,看似不經意,卻仔細的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表情,看得人都覺得戲演的有些過了。

不僅如此,看了一會雷雲竟伸手摟住了我的腰,這種把戲電視裏見得多了,弄得我都知道下一步怎麽演了。

低頭我看着雷雲的身體,把襯衫放在雷雲的身上看了看,擡頭又看向雷雲,不想雷雲竟這麽會演戲,竟然還把我的腰摟過去了一點,弄得跟言情劇一樣,老套的要人心裏好笑,不禁勾起唇角笑了出來,結果我一笑雷雲的一雙眼睛竟更深了幾許。

對面,剛剛還像雷雲示好的那個漂亮女售貨員臉色突然的難看起來,起初的紅潤,剛剛的蒼白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紅一陣白。

看到漂亮女售貨員的樣子,覺得也差不多了,松開手才問雷雲:‘你要不要試試這件?’

雷雲正看着我,聽到我問才垂下眼簾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襯衫,随即點了點頭,我這才離開雷雲的雙手,雷雲眉宇輕蹙才放開我,擡起手拿了襯衫看着我。

本來不打算在這邊選,但走了兩圈也沒看到滿意的東西,難得遇上了,再走還要浪費不少時間,何況還要給東方選衣服。

雷雲轉身清冷的看了一眼剛剛的漂亮女售貨員,不難看出雷雲的鄙夷,對方也是實在挂不住臉了,轉身便走了,我擡頭在店裏望了一眼,另外的一個女售貨員映入了眼簾,依舊是很漂亮的一個人,我朝着對方笑了笑,對方馬上走了過來,開始招呼我和雷雲。

雷雲去了換衣間,我在外面又看了一會,雖然說招的人不怎麽樣,但是東西倒還好,只不過沒有配套的衣服,只買了那件看着還滿意的襯衫。

出來我看了雷雲一下,一邊幫他把襯衫整理一下,一邊仔細的打量,畢竟是出席重要的場合,每一個細節都馬虎不得,初來乍到,總會見到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着裝自然不能小視,覺得還滿意,擡頭我問雷雲:‘你自己覺得呢?我覺得還不錯。’

“我很滿意。”難得雷雲能說出這種話,他很滿意的話,我笑了笑,要他去換下來,免得髒了明天不能穿了。

雷雲轉身去了換衣間,把襯衫換下來走了出來,他看我的時候我已經去付了款,回來兩個人去了外面。

有了剛剛的一幕,兩個人相處的倒是輕松了不少,我的話也就多了。

‘要不我們去專業的服裝店看下,免得在這裏閑逛,兩個小時都沒有什麽收獲。’出門走了不久我就問雷雲,雷雲看了我一眼算是答應了。

兩個人離開了商場,去了另外的一條服裝街,在那裏走了幾家專業的服裝店,收獲顯然不少,很快就給雷雲挑了一身行頭,搭配下來也都滿意,總算是把雷雲的事情做完了,接下來的就是東方了。

‘你要是有事現在回去也行,我還要給東方買點東西,不麻煩你跟着我到處的走了。’男人多數都不喜歡逛街,這一點我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女朋友都懶得陪,何況是一個八竿子打不着,平時又不怎麽待見的人,沒義務也沒心情。

“我沒事。”很意外雷雲會這麽回答,不過他的回答還真有些要人吃驚,回答的就像是在下命令,要不是這三個字和下命令沒關系,和服從有關系,我真以為他是要逼着我做什麽。

微微的愣了那麽一下,尴尬的朝着他笑了笑,這才說:‘你也應該餓了,要是你餓了,你去吃點東西等我也行,回去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你餓麽?”雷雲的問題都很突兀,稍微的愣了一下,馬上說:“還沒有。”

“那就等餓了一起吃。”說着雷雲朝着車子走去,把東西放進了車裏,轉身又回來了,俨然是要等着我一起回去的樣子,我也沒再好說什麽,兩個人一起去給東方買了衣服。

東方的年紀小,買衣服比較容易買,他那個年齡的衣服琳琅滿目到處都是,随便一件都适合他穿,所以給東方買衣服沒用太多的時間,即便是鞋都一起買也沒用多少時間。

天氣冷了,外公的衣服也單薄了,随着天氣的變化,每個星期都要添置一些衣服,今天出來了就順便買了一些,原本打算這些就夠了,畢竟雷雲不适合大包小包的,在我看來他可沒有跟班的那種氣質。

但出了門,突然的想到都買了,就差一個龍傑了,索性又回去給龍傑買一套。

“為什麽給龍傑買衣服?”付款的時候雷雲突然的在身後問我,問的我有些意外,回頭朝着他看了一會,想到雷雲可能是誤會什麽了,才和他解釋:“都買了,不差龍傑一個人。”

聽到我的解釋雷雲眉頭微動想了想,又說:“龍傑不缺衣服。”

我忽地一愣,被雷雲的話都說的沒反應,他怎麽這樣,許他買不許別人買?龍傑衣服再多是龍傑的,我買的怎麽一樣?

有些好笑,但也沒說什麽,付了錢便去了店外,雷雲在身後這才跟出來。

兩個人離開了那條街,上了車雷雲還看了一眼我提在手裏給了龍傑買的衣服,看了一會才移開眼眸看向車子外,似乎是有些不高興,看他不高興我也沒說什麽,他這種人有些喜怒無常,總覺得他的脾氣來的莫名其妙,他不理會我我還是少說話的好。

開始以為買完了東西就要回去了,不想雷雲竟沒有回去的意思,叫司機把車子開到了一家餐廳的門口。

‘時間不早了,外公可能在等我們回去,不然我們回去吃?’我是在和雷雲商量,但雷雲根本不理我,下了車便朝着餐廳裏走去,我也只能跟下車去餐廳吃飯,不然雷雲坐在餐廳裏吃飯,我和司機在外面等他麽?

進門,服務生朝着我這邊走來,詢問了我是不是王安然,随後帶着我去了早已經訂好的房間。

房間很有情調,很寬敞,桌子是那種很大的圓形桌子,周圍裝飾十足的富貴氣派,但卻不失一種寧靜典雅的格調。

進門雷雲已經在看餐單了,我進去雷雲把正低着的頭擡了起來,望了我一眼低頭又看向了他手中的餐單。

我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步,望着雷雲那副俨如帝王轉世的樣子,未免一番腹诽,他用不用時時刻刻都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難道我就只配在臺階下仰望他麽?

雷雲的外套解開了,人看着随性了幾分,雙腿随意的交疊着,身體後靠,手裏看着餐單,看上去他很随意自然,可我反倒想到草原上正曬着太陽耳朵獅子王。

“這邊請。”服務生請我過去坐,我跟着服務生去了雷雲的身邊,服務生拉開椅子請我坐下,雷雲也只是看着他的餐單一聲不響,最後在我整理餐巾的時候,他擡頭漠然的吩咐了要點的菜,以及那瓶足以把人灌醉的紅酒。

兩個人吃飯,要了個這麽大的包房,桌子能裝下二十幾個人都不顯擁擠,不知道是男人都喜歡這麽奢侈的過日子,還是有錢人都喜歡這麽奢侈的過日子,總之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先有一個李航遠,後有一個雷雲,都是男人,都那麽有錢,又都那麽喜歡揮霍,有錢人的世界豈是我這種人能夠理解?

服務生走後另一個服務生把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送了過來,雷雲随即給我倒了一杯,我沒有喝的意思,但也沒有拒絕。

雷雲看了我一眼,搖晃了一下紅酒杯,之後抿了一口紅酒,我坐在一旁看了一會,随後拿出手機給外公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外公不用等我和雷雲回去吃飯了,我們在外面吃了回去,紅焖肉明天再給他做。

‘是不是他又為難你了,告訴外公,回來外公給你收拾他,叫他不知悔改。’外公發了條語音給我,幸好我放的聲音很小,不然又給雷雲聽見了。

‘沒有,您別胡亂猜測,我這邊挺好,您在家裏也好好的,回去了免得我生氣,以後都不給您做紅焖肉了。’

‘……’外公一陣沉默,很久才回了我一條:‘外公知道了,小然,你早點回來,外面冷了,別凍着。’

‘知道了,一會我就回去,您別擔心。’

……

收起手機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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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