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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興致勃勃的把池宇商場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逛了一圈,季明宇兩只手裏各提了七八個袋子,卻依然顯得風華絕代。
陳瑾言挽着尹未手臂,低頭交流着情報。
“姐,剛剛那個售貨員對着姐夫笑得多燦爛啊,你得有危機意識。”
“我從片場過來,看見你老公和那狐貍精笑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晃瞎了好多人的豬眼。”
好多人的豬眼?果然還是陳瑾言道行高一點。
她也是前幾天去尹未以前住的地方發現房門緊鎖,奇怪她一個不上班的人大清早的去哪裏了,結果鄰居說早就不住那裏了,逼問了半天才知道她已婚之事,可想而知尹未被教訓了多久。
“他們只是同事關系,我不吃醋。”
雖然很介意,但她還是嘴硬的不承認,誰讓陳瑾言在季明宇那裏一直是女王範示人的呢,要是知道她在林安北那裏完全毫無地位可言,還不打死她才怪。
“嗯,你老公太體貼下屬了,還給她喂吃的,羨煞旁人。”
喂吃的,想到他們你一口我一口的那個畫面尹未就渾身不舒服,他可是笑臉都沒有給她一個啊有木有,竟然和一狐貍精眉來眼去就算了,還這麽不要臉的拉出去秀。
“姐,你覺不覺得我比較像那個狐貍精,還帶破壞人家感情的那種。”
陳瑾言停步上下打量了尹未一番,眼神越來越鄙視,最後總結,“就你這段數,還不夠人家玩兒的。”
“陳瑾言……”
一聲大吼,就連身後的季明宇都給吓着了,趕緊上前看看戰況如何。
陳瑾言照着後腦勺就是兩巴掌,“嚷嚷什麽,嚷嚷什麽……也不嫌丢人。”
“姐夫,我要換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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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未啊,難得我在你心裏還有地位,姐夫批準了。”
因為池宇旗下的妃染國際一直在國外發展的,季明宇也算是a市的傳媒業大佬,在外面人模狗樣呼風喚雨的,在家裏可就毫無地位可言了,也是被陳瑾言壓榨的主。
尹未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林安北一張黑臉的坐在那裏,手裏的遙控器被他不停蹂躏着,直到尹未開門進屋,他才扔了遙控器,起身上樓去了。
“快去做飯,餓死了。”
現在已經九點過了,他竟然還沒吃飯,不會是特意等着她給他做飯吧。
“你還沒吃飯?”
“你覺得呢?”
不是和那狐貍精一人一口喂得挺歡的嘛,幹嘛還餓着肚子回來呢,餓死了最好。
“我覺得你應該吃了,麻煩讓一讓。”
尹未直接越過他上樓了,林安北一個人站在樓梯口不知道在想什麽,不一會兒尹未又咚咚咚的跑下樓來。
“喏,這是還你的五百萬,剩下的一百萬當利息,別整天給我臉色看,還有,下次再讓我在八卦周刊上看到你,小心我閹了你。”
說着還比了比剪刀手的動作,完事兒之後又轉身咚咚咚的上樓去了。
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害臊,就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警告他。
他介意的從來不是那五百萬,而是她帶走五百萬背後的意義,看了一眼手裏的巨款,林安北把存折随手扔在沙發上,轉身去了浴室。
尹未把剛買的衣服挂到衣櫥裏去,她花了将近五千大洋給林安北買了一件襯衫,不好意思直接給他,挂在衣櫥裏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
收拾好出來,就聽見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尹未還以為是小偷來着。
跑下樓一看,林安北捂着肚子滿頭大汗的在翻抽屜。
“你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汗啊?”
尹未蹲在他面前,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麽,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林安北,你他媽說話啊,你到底怎麽了?”
林安北像如夢方醒一樣,茫然的看着尹未,臉部因疼痛早已變得扭曲,汗水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他沒說話,只是看着尹未笑,吃力的夠着手去撫摸她滿是淚痕的臉頰。
“傻瓜,哭着好醜……”
他這樣說,尹未反而哭出聲來了,抓着他手放在自己臉上,他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她很怕他出事,像媽媽一樣離開她,留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這個世界上度過餘生。
“安北,你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啊,你不要吓我……”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越是需要自己冷靜的時候,越是不知所措,只知道一味的去尋找那個足以讓你依賴的人,即使你毫無方向。
都說生病的人最是脆弱,一句平常的話語就可以溫暖人心,一個溫馨的微笑就足以燦爛世界,而對于林安北來說,一個尹未,就是他的整個花樣年華。
林安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醫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侵入鼻息,雪白的房間布景刺得人眼花缭亂,幸好還有溫暖的陽光給予一絲別樣的溫暖。
“醒了,要喝水嗎?”
“你怎麽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你就死了。”
申敬還是給他倒了一杯水,看他東張西望的像是找什麽的樣子,假裝疑惑的問,“找什麽呢?”
林安北不想承認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的失望,面對下屬的詢問,只是低頭喝水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沒什麽。”
他住的是vip病房,有專門的醫護人員照料,申敬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擡頭看着低頭看報紙的某人,“沒事的話我先去上班了,還有,今天不準算我遲到,全勤獎沒有你就死定了。”
“喂……”
申敬停住,沒有回頭,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擡手看了看表,還不錯,憋了十分鐘。
“林老板,還有什麽吩咐?”
“沒事兒,你走吧。”
這就完了?真是毫無生趣的人,也不知道怎麽有女人趨之若鹜的撲向他。
“被你們兩個打敗了,她在走廊上坐了一晚了,應該是被你吓到了。”
申敬看他像沒聽見的樣子,毫無動靜,也覺得沒趣,轉身出去了,看這兩個人能作到什麽時候。
林安北聽見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踏出去那一步,四年的等待,一牆之隔,到底他們之間錯過的是什麽?
看了半個小時,手裏的報紙還是剛才那一頁,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腦袋裏全是她哭的樣子。
護士進來撥針頭,處理好後,要他留院觀察。
“林先生,你這次必須得留院觀察,胃出血,這可不是小事,你應該配合醫生治療。”
“我知道了,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門口的人進來。”
“門口沒人啊。”
果然,vip病房外面的走廊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本就是高級病房,平時走動的人也不多,此時更顯冷清。
林安北本來已經打算原諒她了,可是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尹未,好樣的,竟然敢這樣走掉。
劉岩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林安北已經打完點滴了,剛檢查完身體。
醫生翻着手裏的病例,眉頭緊蹙,一邊搖頭一邊說着注意事項。
不管醫生如何勸說,因為病人不配合,所以最終劉岩還是開車送他回家。
“你這一個月都跑幾次醫院了,幹脆搬到醫院住算了。”
因為昨天喝了點酒,又餓了一晚上的肚子,所以才導致胃病發作的,這次也算元氣大傷了,林安北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盯着不斷後移的窗外風景沒有搭腔。
劉岩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能主動這樣和他開一句玩笑已實屬不易,更別說對方還不帶搭腔的,他就更顯得安靜了,專注的注意路況。
窗外的風景或快或慢的消失在視野裏,也許是覺得眼睛累了,林安北收回在窗外的目光,“公司怎麽樣?”
“今天不是你上班日,沒人找你,放心吧。”
房間裏安靜極了,推開房間門,她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腿之間,肩膀聳動,顯然是在無聲流淚。
林安北站在她面前,用腳踢了踢腳邊那一坨,帶點痞氣的問,“我那不是絕症,別哭太早了。”
地上的人沒反應,還在哭着。
所以最後反倒演變成生病的人抱着沒生病的人在懷裏哄着,直到尹未不哭了,林安北擦了擦她滿臉的淚痕,笑着打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絕症了呢,快別哭了。”
她從小就這樣,一難過就哭泣,但卻絕對不會哭出聲,都是一個人低頭流淚,好似受了巨大委屈一樣,林安北每次即使再生氣,看着她那樣都會無條件妥協,只因不忍她傷心。
她難過的樣子總會牽扯到他心髒一樣,她疼,他比她還疼,即使分別了四年,他依然見不得她難過。
“安北,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四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求你,別不理我……”
“你馬上不哭我就不生氣了。”
果然,坐在他懷裏的人,鼓着腮幫子,小嘴一癟一癟的,不停的抽泣,硬是憋着不哭。
林安北看她難受,不停的幫她拍着後背順氣。
“你……你說的……不生氣了的。”
“是,我說的,但是現在我餓了,做飯去。”
林安北不提申敬,尹未不提自己那四年的時光,尹未不知道這算不算和好了,但是至少他們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一步,小小的一步都是一種希望。
火上是尹未早早熬好的粥,随後做了兩個清淡的小菜,林安北很給面子的一掃而空。
作者有話要說: 全程無女配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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