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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屋裏又填了幾盆炭極為溫暖,沈荷香與沈父都心領神會不曾跟柳氏提及此事,柳氏雖隐隐猜到,卻也沒有戳破,加上肚子裏這個比當年懷着荷香時還鬧騰,折磨人的很,想管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父女哪敢讓她操半點心。
都盯着柳氏的肚子,口不對心的一個笑說這個小鬧人精,另一個說待生出來定要教訓他,說完卻是一個勁兒的給柳氏挾菜舀湯,自從柳氏有孕,家裏的飯菜要比以前更豐盛了,因着頭幾個月柳氏害喜嚴重,幾乎到了吃一口吐一口的地步,這段時間都是沈荷香親手下廚給母親做些清淡又有營養的湯水菜色。
沈荷香的手藝是極不錯的,之前半口不進的東西,讓她一弄柳氏總能吃個三兩口,這樣已經是極不錯了,否則半點不盡很快就會瘦得脫形,今日連那牛碎骨湯都吃了小半碗也沒有想吐,父女倆真比自己吃還高興,一時間飯桌上其樂融融。
等回到屋裏,碧煙端上來一碗杏仁奶,上面撒了點炒熟的白芝麻末,經過沈荷香多年來慢慢調味,這杏仁奶喝着口感總算是不難喝了,待慢條斯理的喝完,碧煙便開始伺候沈荷香洗漱,然後打開專門訂做的紫檀木箱,上面共有十來層小抽屜,每一層都有十幾個格子,擺着不少胭脂瓶,分別是抹臉的,手腳,白膚,養護,潤發,香口等等,擺了滿滿幾匣子。
碧煙邊給小姐用手揉着發,邊道:“今天那個瘋女人聽說走到街邊還被人扔菜葉丢石頭了,真是可笑,以後肯定是不敢再來了!”
一聽到此,沈荷香臉上的笑意不由淡了下來,原本她不過只想給沈桂花一個教訓,卻沒想到還牽出了錢氏和大伯母,那些流胎的食物估計連大伯都默許了,他們這般光明正大的來害自己的母親,若是還讓他們在眼皮子底下轉悠,那豈不是養狼在側,卧虎身旁?就算是将來母親順利生下了孩子,難保他們還會想什麽馊主意。
若是想不時時擔心,便要一勞永逸,揉完了手,她便卷起了亵褲開始,碧煙開始幫忙用茉莉油揉起小腿,半晌聽到小姐說:“明日一早去趟冰肌坊,順便出去轉轉……”
自從趙家梅園回來,病了幾天接着便一直沒出屋,一是擔心再遇到那煞星,二也是憂心重重沒什麽興致,不過半個多月過去了,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沈荷香總算是放下了心,再怕心害怕也總不能永遠不出門吧,冰肌坊雖然有阿春在,但也總得去看看。
第二日天兒倒是不錯,眼瞅着快要到臘月了,這辦置年貨的人特別的多,不僅僅米鋪綢緞鋪,便是雜貨和胭脂水粉金飾店都火熱的很,這無論是京城還是周邊的農家,做了一年的工總要買點東西犒勞家裏,所以雜貨和胭脂水粉特別的好賣。
沈父因着柳氏懷孕,想到若有興能得一子讓他有後,這幹勁就要比往常熱情上三分,趁着快過年過節,他又将不遠的一處染料坊兌了下來,然後建了鋪面,操起了老本行賣起雜貨,說到底沈父還對當年老頭子将家裏的雜貨鋪留給了大哥有些不甘,他幫忙經營了多年被一朝趕了出去,心裏總還是有些不舒服,開一間雜貨鋪估計一直藏在心裏,這幾年家裏生意不錯,手裏也積了些家底,再開一家雜貨鋪是綽綽有餘。
沈父一人自己是看不過來三家店,但好在那徐能是塊經商的材料,小時家裏就是開雜貨鋪的,後遭變故,萬般無奈賣身為奴,但現在又經熏陶,賣起東西那主意是一套又一套,雖然不認字算帳半點不差,不得不讓人佩服。
于是沈父這兩年着實教了他些識字管帳的東西,如今他已是店裏半大個掌櫃了,有他幫忙,再雇些夥計,別說是三家店,再開三兩個也顧得過來,沈家新開的沈家雜貨鋪正趕上快過年,并且沾了沈家兩字生意就是興旺,徐能又會做事,買夠三兩銀子的雜貨,就送一小瓶沈家胭脂店的桂花頭油,這白占的便宜誰不占,一時間無論是胭脂鋪還是雜貨鋪,皆是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便是處理香料的院子便又招了四個夥計,可見這有多興旺了。
沈荷香邊摘了帷帽邊進了冰肌坊,碧煙還在身後道:“小姐,原來那家雜貨店便是老爺大哥開的啊,怎的都沒人去買東西?真是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的,那沈成柱根本不善經營,時時想着賺大錢,哪甘心專心做這種小生意,注定一事無成,以劣充好,油裏摻水的缺德事做多了,誰還會再上當,自然沒人上門,這叫自絕死路,誰都救不了。
此時冰肌坊裏阿春正在調制豆蔻做潤發油,兩個夥計在櫃臺照應着,見到小姐來了兩人忙都放下手裏正擦着的胭脂盒迎了上來,這兩人是雇的,手腳頗為勤快,沈荷香用着極為滿意,每月給的錢已經由五百文漲到了八百文,這價錢在京城的夥計裏也算是極高的了,兩人自然是定下心做事,送貨磨豆的一些粗活自然全包了,給阿春和兩個丫頭省下了不少時間。
沈荷香沖他們微微一笑便帶着碧煙上了樓,那流波的眼中便像映了月色一般的美,兩個夥計直拍着胸口互相捅了捅手臂,這兩年他們也沒少見到那些貴女和身邊的美貌丫鬟,但看來看去還是自家的小姐最美,只可惜沒有那貴女的高貴的身份,想嫁好夫婿也是艱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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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柳氏坐在床上繡着小鞋子也是愁的很,剛才那唐夫人帶了禮過來探望,話裏話外的意思全是兩個孩子的事,她想要在年前把兩家的親事定下來,過了年就将荷香娶進門,但是經過梅園那件事,柳氏不得不又重新開始考慮這門親事。
處久了那唐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也清楚一二,若不是荷香容貌出衆,加上荷香的冰肌坊做得似模似樣,那日她翻了番光是百兩的銀票便裝了滿滿一匣子,更不提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荷香從小就是個會打扮的,到了京城上了女學後用得東西就更講究精致了,現在自己又能賺錢,用起來自然随心所欲,柳氏也從來不管。
她早便答應将來冰肌坊當嫁妝給閨女帶着,那唐夫人多半便是沖着那家無數夫人貴女光臨的鋪子,才想要早些結親,否則未必就願意跟自家這般的商戶結親。
在柳氏看來,唐家那小子唐榮軒,雖長得倒一表人才,但也未必就是個良配,男子生得好便自風流,将來若真能高中,說不定還準備多納一些平妻妾室的,自己這輩子沒受過妾室的閑氣,也不想閨女受着,荷香的容貌越生越好,任誰看着都是個美人,哪還愁嫁,自想給閨女找個好的,或許不必什麽貴府新秀,只要一心一意對她,就是一般的商戶也是可以的。
雖這樣想,但柳氏回唐夫人,卻只推說唐公子來年三月試考在即,不免分心,還是婚事還等過了試考再說,免得耽誤了習書,那唐夫人聽着顯然是不高興的,雖然話是不錯,但這明顯有推脫之意,她家兒子不怕,你個嫁女兒的擔心什麽?
最後只不輕不淡的說了幾步便起身離開了,走出門還回頭看了眼,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兒子看中那沈家丫頭的姿色,在她面前央求了許久,還當她真願意結這門親,居然還想等到試考後,真要是能一舉高中,像她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商家女誰稀罕,說完便帶着丫鬟走了……
柳氏也是心裏嘀咕着,但想到京城女子十五歲就出嫁的較少,最好便是十六七歲,十八雖有點大了,卻也不是沒有,荷香過了年才剛剛十六,還能留着兩年在身邊,就算跟那唐家結不成親也沒關系,畢竟是女子一輩子的終身大事,再好好挑選挑選,以自己閨女的顏色總能找到不錯的,這麽一想便放下心來。
而沈荷香此時哪知母親拒了唐家的婚事,此時正撚了粒蜜漬梅花丸看了看,不由點頭阿春的手藝确實沒話可說,這梅花丸取得最新鮮的梅花,摘了葉子與蜜和幾種香料,用了她教的工藝做出來,放入口中,便覺得甜甜酸酸好吃的很,吃完滿口的梅花香味,久久不散,當真是好物,若是拿來出售不知要惹得多少貴門夫人小姐争搶,像這種上品的香口蜜丸,雖不說一丸難求,卻也是稀罕貨,一般的店裏可是做不了來,這一丸裏除了阿春的手藝,自然還有泉液的功勞在。
沈荷香嘗完梅香丸,不由漱了口,擡眼看了面前正跟自己說着話的阿春,此時的阿春哪還有當年小小瘦瘦害怕的躲到母親身後的可憐樣,雖不說是神采飛揚,卻也是生得玉雪可愛,臉上的燙傷留下的疤痕,這些年不斷的擦着玉肌膏早已消得七七八八,整張小臉已經是極為光潔了,加上接觸了這些胭脂水粉也注意保養的很,身條了也抽長成亭亭少女,怪不得那徐能三天兩頭往玉肌店,看來是看上了這朵栀子花了。
“小姐,京城那幾家胭脂鋪又在仿咱們的東西,昨個小奇還帶回來幾盒,連瓶子上的仕女都仿的一模一樣,看着真是氣人的很,還有那個顏豐鋪子,都是老字號的水粉店了,還做這樣砸自己臉面的事,阻又阻止不了,咱玉肌坊的名聲都讓他們糟蹋了……”阿春确實是氣壞了,任誰見着自己鋪子的仿制品心情都不會好受,不過說了一會兒發現小姐懶懶的坐在那裏,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着絲絲笑意,左左右右看着她卻并不言語,,不由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小姐……”
“無論外表仿得如何像,也仿不出你的手藝,放心吧,這東西只要一用就知曉了。”沈荷香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冰肌坊的東西為什麽敢賣這麽貴,還有人趨之若鹜,真當京城貴女富家女是冤大頭啊,相反那些人用得都是頂尖精細的東西,一點粗糙的上臉就能感覺出來,想糊弄她們可是門都沒有。
像玉肌坊做得這些胭脂水粉,無一不細膩精致,入手即化,塗臉即溶,擦完後第二日皮膚便會白細又嫩,如何是其它胭脂幹巴巴的可比,如果真能仿得一模一樣,那也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換句話說,就算他們費了天大的心思也是仿不出來的,因着沈家鋪子的花束,泡上一池子沈荷香只滴了一滴泉液,而冰肌坊只一盆便放了一滴,泉液的多少直接影響到胭脂的質地,他們若想仿得一樣,除非是也如她一般有泉液,而這樣逆天的東西又怎麽會人手一份,所以相對于阿春急得跳腳,沈荷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阿春想想也确是這般,旁邊的碧煙給小姐裝了十枚梅香丸到玉瓶中後,又跟阿春要了點小姐潤面的玉紅膏,小姐做的東西材料都是自己買家備好拿過來的,與店裏賣的還不一樣,無論是香味還是做出來的質地全不一樣,阿春早已經習慣了,便從單獨的櫃子裏拿出一盒來,還有一盒鮮桃花泡好的花液,專門用來潤身沐浴的,花香特別的濃郁,碧煙将東西裝入匣子裏。
囑咐了阿春幾句,沈荷香這才起身離開了冰肌坊,将冰肌坊交給阿春管着倒也放心,畢竟就算有眼紅的也不敢來砸場,畢竟鋪裏來的都是貴人,若是一旦沖撞了貴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頂多是仿制幾瓶騙點小錢罷了,這倒不足挂齒,反倒更顯得冰肌坊的東西獨一無二,無法仿制。
返回樓上的阿春有些疑惑,不知小姐為什麽要她做點普通胭脂賠本賣給指定的幾家雜貨鋪,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但小姐的吩囑還是要照做的,只好讓兩個丫頭去沈家取些幹花香料來。
沈荷香卻是心情極好的,要趕走大伯一家其實并不難,只要沒有謀生的手段即可,那雜貨鋪雖然門可羅雀,但大伯要是現在開始細心打理,撐上三兩年說不定便又站住腳了,她所做的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再沒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路過攤子時,她還停住腳讓碧煙買了些剛從河的冰層裏撈出的一些新鮮的小魚及一條草魚,小魚可以炖成魚湯,母親喝了也是極補身子的,大魚便可做成百花釀魚骨,做了來的魚不僅沒有腥氣,還帶着淡淡花香,甚至肉化骨酥,是沈父最喜歡的一道菜,母親也能吃上幾口。
這日子過得忙碌,轉眼便過了年,眼瞅着便又到了陽春三月,沈荷香又訂了幾套春日的衣衫,及玲珑翡翠手飾和一套金鑲玉頭飾,便是那精致的鑲金片,珍珠,各種寶石串着的繡鞋便又多了三雙,每日可換着樣式穿,件件光看着就精致異常,便是女學的那些女子看了都眼紅無比,直追着問繡鞋在哪裏買的。
其實不過是買了金繡坊的精美繡鞋,再定制些珠子寶石各種樣式滿滿的一匣子,到時讓自己家的丫頭慢慢配色配樣兌着花式,覺得好看便一一用針線穿上,不好看便拆了,十多雙才出了這三雙精美的,畢竟賣的繡鞋樣式大同小異,要做新樣便要花些心思,自己家的幾個丫頭沒事的時候拼一拼圖樣倒是有趣的很,聽着沈荷香一說,一群女子頓時都跑去定制些銀飾和珠子,帶回去讓自己的丫鬟穿,一時間玉石銀鋪的那些小飾物賣得出奇的好。
每年三月左右,女學的學生都會結伴去泛舟游湖,到時京城不少貴門子弟都會去,也是女子可以出行的日子,很多女學的女子就等着這一天,到時打扮的美美的,坐于花船之上泛湖,到時引得一衆泛舟的公子哥兒回頭張望,若能趁機會結識幾個青年才俊,再結上一段美好佳緣再好不過了。
沈荷香早已過了愛做才子佳人夢的年紀,但不表示她不喜歡去游湖,貓了一冬,每日的女學鋪子早就覺得膩煩,正好可以結隊去游玩一番看看風景也是不錯的。
游湖那日天氣頗為晴朗,還有微微的風吹着剛發芽的細柳,因離着湖較近,女學的女子并沒有坐轎而才一路步行,莺莺燕燕的極為熱鬧,不一會兒便看到了那處龍泉湖,整個湖面如銀境一般,上面泛着波光粼粼的光線,加上湖邊的楊柳搖曳,當真是美不勝收。
走近了龍泉湖,沈荷香只覺得的空氣都比平日清新的多,此時湖邊已是來了不少公子少爺,還有些書生與少年郎正要湖邊對桌飲酒,甚至于貴族女眷的轎子也來了不少,這個時候是船家最收獲的季節,湖邊已經停靠了不少船,只要一招手便會有船家劃過來,一人只需百文錢,一只小船可坐四五人,若是船家勤快些,多時可賺到五兩銀,當真是收獲豐富的。
女學這次來了差不多有四十多個女子,個個都戴着帽帷,但身上卻是穿得花紅柳綠,仿佛花團錦簇般,光是那個個銀鈴般的笑聲便引來了不少公子少年的注意,還有些風流公子沖着她們吹着柳哨,惹得幾個紛紛紅了臉,笑得也更腼腆。
沈荷香與唐雨嘉及其它幾個平日較好的商家小姐一行,大家一路有說有笑卻也開心,到了湖邊駐足一會,便紛紛叫來船只,因着這湖邊的人越來越多,若不快些,恐怕船只還不夠了呢。
“荷香姐,那邊正好有一個,我們叫過來吧。”唐雨嘉掂着腳望見,急忙擺手,那船家見着忙劃着船槳過來,還沒到湖邊,便見後面幾人用力的擠了上來,将她們推到一旁,那呂玉珍尤其大力,沈荷香剛好站在邊上,雖然她急忙移了一步,但奈何那呂家小姐平日積怨已深,下手大力,沈荷香只得連退了幾步,趔趄了一下撞到了後面路過的人,只覺得一只手突然扶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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