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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君, 你在想什麽?”
看着有馬貴将有些發呆, 夏目雅子意識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讓有馬貴将回了神。
回過神來的有馬貴将擡眸看了眼抱着夏目雅子的玖蘭樞, 随後對着夏目雅子輕搖了下頭, “沒什麽。”視線觸及到聽見他的話而撇嘴的夏目雅子, 他輕抿了下唇,神色平靜的轉移了話題,“你這麽晚回家, 你哥哥知道嗎?”
有馬貴将一提及這個話題, 夏目雅子便忍不住想起和有馬貴将認識時被哥哥要求寫的那兩千字檢讨。她當時一邊哭着一邊寫的那篇檢讨甚至都不能算檢讨,畢竟裏面大部分的內容都是由“我錯了”這句話組成的。
沉默了一會兒, 夏目雅子按住了自己的嘴角, 努力不讓嘴角出現抽搐的狀态以後, 輕咳一聲, 她非常平靜的回答了有馬貴将提出來的問題, “我哥哥出差了,這幾天不在家。阿樞會送我回家的, 以及……不許向我哥哥告狀。”說到後面, 色厲內斂的夏目雅子鼓着一張臉, 瞪向了有馬貴将, 出言警告對方。
有馬鬼将靜靜的看了夏目雅子一會兒, 随後神色淡漠的移開了視線。
夏目雅子抓住了有馬貴将的袖子,“有馬君,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有馬貴将靠在座位上, 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身處的咖啡館的裝潢,并沒有給予夏目雅子肯定的答複。
“有馬貴将!”請求無用的夏目雅子出聲喚了對方的全名。
在芳村功善将咖啡端上來的時候,芳村功善也聽到了夏目雅子開口說出的這個名字。發現有馬貴将果然就是他想的那個人以後,他端着托盤的手一緊,随後繃直的嘴角又緩緩的松了下來,待得他将放在托盤的咖啡放上桌的時候,芳村功善面上已經恢複了平靜的表情,不見半點異樣。
有馬貴将對芳村功善輕點了下頭,并沒有理會疾言厲色的夏目雅子,他轉頭和放下咖啡就準備帶着托盤回吧臺的芳村功善搭起了話。
突然被搭話的芳村功善:“……”
完全不被搭理的夏目雅子:“……”
生怕有馬貴将向哥哥告狀,導致她都長這麽大了還要寫檢讨,夏目雅子按了按有些抽痛的太陽穴,求助的看向了玖蘭樞。
将夏目雅子和有馬貴将之間的“交鋒”盡收眼底,玖蘭樞輕咳了一聲,待得止住唇邊的笑意以後,他擡眸看向和芳村功善結束了對話的有馬貴将,“我會将雅子送回家的,有馬君就不用擔心了。”
偏頭注視着與他結束了對話的芳村功善離去的背影,始終覺得對方讓他覺得有些熟悉的有馬貴将忍不住皺了皺眉。
芳村功善在他面前的表現很正常,正常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咖啡館的老板。
但是……
雖然對方的動作很輕微,然而他仍舊能夠察覺到,每當他将視線掃向對方的時候,對方垂在身側的手總會下意識的微縮一下,而且對方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掃過他放在一邊的箱子上,就像是在刻意避開一般。
雖然芳村功善的表現很正常,然而他仍舊察覺到了對方隐藏于平靜面容下的……忌憚。
是的,就是忌憚。
但是,一個普通的咖啡館的老板為什麽要對他忌憚呢?
哪怕意識到了他搜查官的身份,身為普通人類的咖啡館老板表現出來的狀态也不應該是忌憚,而且還是強自掩飾不願被他發現的忌憚。
更何況,在他漫不經心的打量這家咖啡館內部裝潢的時候,視線不經意的掃過某幾張桌子,他注意到了一些客人像是看獵物一樣盯着他們這一桌的目光。
有問題,這家咖啡館有問題。
在有馬貴将垂眸思索的時候,玖蘭樞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回過神來以後,有馬貴将淡淡的掃了眼對他出言承諾并且稱呼他為“有馬君”的玖蘭樞,随後擡眸看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的夏目雅子。
透過夏目雅子澄澈見底的眸子,有馬貴将看到了她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一如初見時的……寂寥。
多年過去,逐漸長大的夏目雅子已經學會收斂,但夏目雅子仍舊是當年那個會對他惡作劇的“熊孩子”,然而他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有馬貴将。
迎着夏目雅子的視線,就在對方細聲再喚了他一聲“有馬君”以後,坐直了身子的有馬貴将食指與中指一并,輕戳了下夏目雅子的額頭,“喝完咖啡,我送你回家。”說完以後,有馬貴将又将身子靠回到了座位上。
夏目雅子捂住自己被戳的額頭,不高興的瞪了眼有馬貴将,随後放下手的夏目雅子偏過頭,向玖蘭樞幫忙看看她的額頭有沒有紅,得到否定的回答以後,夏目雅子才收起了自己不高興的表情,轉而對着坐在對面端着咖啡輕抿的有馬貴将嘟了嘟唇,“我已經有阿樞送了……”
神色未動的有馬貴将端着咖啡,懶懶的擡眸看了眼夏目雅子。
有馬貴将的這一眼,不帶半點感情/色彩,也不帶半點威懾之意,就只是非常平淡的一眼,像是掃過了習以為常的一件東西一般,然而夏目雅子卻在有馬貴将的這個眼神下,将自己未出口的嘟囔都咽入了腹中,就連面上不高興的表情都收了起來,夏目雅子無比乖巧的對有馬貴将揚起了笑臉,“我知道了……有馬爸爸。”
有馬貴将的手一頓,略覺無奈的他并未出言教訓夏目雅子,而是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仿佛沒有聽到夏目雅子對他的這個稱呼。
聽到夏目雅子對有馬貴将的稱呼,抱着夏目雅子的玖蘭樞悶笑了一聲,帶着笑意的眼眸掃過了對面若無其事的有馬貴将,和對方對視了一眼。視線掃過某幾張桌子的時候,玖蘭樞目光一頓,随後唇角輕勾的收回了視線,對着有馬貴将輕點了下頭。
——拐跑“熊孩子”的“壞人”和“冷漠”的“大家長”在對視的瞬間,達成了只有彼此才知曉的默契。
明白自己掙紮無望的夏目雅子聳下了肩,看了眼身邊并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的玖蘭樞,向來慫得恰到好處的夏目雅子選擇了妥協,然而看着坐在對面喝咖啡的有馬貴将,夏目雅子再次重申了一遍,“不許将我晚歸的事情告訴給我哥哥。”哥哥知道她晚歸不算什麽大事,但要是哥哥知道她身邊陪同的人是玖蘭樞,夏目雅子深深懷疑——自家哥哥很有可能直接放棄通靈王大賽,随後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讓她寫檢讨。
夏目雅子不想讓哥哥夏目貴志擔心,同時也不想讓貓咪老師有取笑她的機會。
所以……
夏目雅子瞪向了有馬貴将,一字一頓,“不許告訴我哥哥。”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馬貴将直視着夏目雅子澄澈的眸子,輕勾起了唇,對她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我知道了。”
這一笑,有馬貴将身上始終帶着的寂寥氣息都在無意之間散去了,仿佛冰山消融後的第一縷陽光照到了流淌的冰水上,靜止的畫面突然受到了外來的推力,變為了流動的景象。
天光乍破,初雪消融。
被有馬貴将這一笑閃到,歪了歪頭的夏目雅子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就在她捧住臉準備朝有馬貴将表示其可以多笑笑的時候,玖蘭樞伸手蓋住了夏目雅子的眼睛。
夏目雅子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羽掃過玖蘭樞的掌心。
心頭有些發癢的玖蘭樞并沒有收回自己的手,當着唇角輕勾的有馬貴将的面,玖蘭樞湊近了夏目雅子,将頭搭在了夏目雅子的肩窩處,輕聲細語,“不許為別的男人失神。”說着,玖蘭樞當着有馬貴将的面,輕咬了一口夏目雅子的側臉。
身為“冷漠”的“大家長”的有馬貴将:“……”
繃直了嘴角,有馬貴将擡眸看了眼玖蘭樞,結果卻得到了對方冷漠的回視。
察覺到玖蘭樞對夏目雅子占有欲之強的他輕皺了下眉,然而看着由着玖蘭樞作為的夏目雅子,有馬貴将捏了捏自己的山根,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待得喝完了咖啡并且結了賬以後,夏目雅子一行三人出了咖啡館。
拎着箱子的有馬貴将在踏出咖啡館的時候,側身回眸看了眼吧臺所在的位置,視線從位于吧臺的芳村功善身上掃過,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咖啡館內還未離去的客人們,随後擡步跟上已經走出咖啡館的玖蘭樞和夏目雅子的腳步,與他們一同離去。
在夏目雅子三人離開咖啡館的時候,緊随夏目雅子一行人之後,一些客人也結了賬,選擇了離開,而另外一些安坐在座位上的客人則是或看着別人離去的背影;或輕嗤一聲;或毫不在意的收回目光;或幹脆就沒有注意過夏目雅子等人和離去的人的動向;或向咖啡館內的工作人員打聽情況……衆生百态,不一而言。
作為咖啡館的店長,位于吧臺的芳村功善在某些人結賬準備離開的時候,隐晦的出言提醒了對方一聲,至于對方能否聽進他的話,那就不是他需要在意的事情。
反正,找死的“人”那麽多,少一個或者多一個,又有什麽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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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沒有讀者群,聯系作者可以微博@蘇得我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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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蕭陌淡忘”,灌溉營養液 52018-05-08 00:30:10
感謝營養液=v=
【小劇場】
後來,夏目雅子路過某個咖啡館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咖啡館工作的金木研。
自此,她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記錯地方了(?)
咖啡館還是那個咖啡館,金木研還是那個金木研,咖啡館的店長也還是那個店長……一切,其實并沒有發生什麽變化【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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