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動的手,怎樣
“都半個小時了,監護人還沒來,可憐的實習生啊。”
“裝鬼。”
“穿得那麽土,家裏肯定沒錢,這下好了,裝逼過頭了吧,我替她臊的慌……”
“好了,都去工作吧,窮逼有什麽好看的……”戴着金色牌子的女人,翹了下蘭花指,扭着屁股往門口走。
那邊,樂菱翹着腿專心致志的打游戲,對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不多時,手機頂端上彈出一條信息,她瞥了眼,換了個姿勢繼續操作游戲人物。
實習生拿着水壺給她續水,發現她一改之前慢吞吞的作風,這次操作人物又快又狠,好幾次被炸到掉血,過程心驚膽戰,看得她心髒都緊繃起來。
游戲開始倒計時,只見她幾個跳躍沖刺到終點線,在最後一秒時間內反手兌換了炸藥包,直接炸死後邊的No.2.
實習生:“……”
年輕人不講武德。
那頭傳來了接待員甜美的介紹聲。
“先生,您看這幾套別墅怎麽樣,都是上好地段,很适合您這種修身養性的人……”
“謝謝,我不買房。”周市長打斷她,目光在四周搜索。
金牌的女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見他目光漂移似乎在找什麽人,立馬再接再厲道,“先生,您要找什麽人嗎?我這邊可以幫你。”
邊說,邊撩着頭發,笑一臉風情萬種。
“不用。”周市長目不斜視,眼神停留在一抹恣意的身影上,“我已經看到人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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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擡步往VIP區走去。
女人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過去。
樂菱那邊已經打完游戲了,長腿收直,一道陰影覆蓋到頭頂,她輕佻眉眼,并不意外,擡眸看着眼前眉眼深邃的中年男人,勾了勾唇,“周叔。”
“怎麽來了也不告訴我,我讓那小子去接你。”周市長嘆氣,将她從頭到尾打量一遍,最後目光停在她發白的襯衣上,皺了皺眉。
“不用。”樂菱不太在意,“這次主是麻煩你幫我證個明……”
有了周市長的證明,房屋交易程序辦的很快,免了一些額外的材料,不到半個小時就全部搞完了。
兩個人離開,是售房經理親自彎腰送出門的。
看着黑色賓利緩緩離開,金牌女人咬了咬牙,一臉黑沉。
旁邊都是接待員懊悔的聲音。
“好羨慕實習生,這個提點得好幾倍吧,下一月的業績都不用發愁了。 ”
“早知道那女生這麽錢買房,就不讓實習生去接待了,白讓她撿了個大便宜。”
“對了,你看到沒,那男人手上戴的表可是聖寶翡,價格好幾千萬呢,這也太有錢了吧。”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我都要嫉妒死了……”
“有什麽好嫉妒的。”金牌女人看着嬉皮笑臉的幾個接待員,臉色陰恻恻的,“不幹不淨得來的錢,有什麽好羨慕的,髒都髒死了……”
甩着頭發走到前面。
後邊幾個接待員面面相觑。
“那麽小,也太那個了吧……”
“我怎麽感覺不像啊。”
“什麽不像,如果不是幹那個的,她哪來那麽多錢,還一次性付清,我剛剛可是看清楚的,那那欄監護人的關系只寫了親戚,不是父母……”
“咦!”剛剛說嫉妒的那個接待員,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剛還說什麽嫉妒,哎呀晦氣晦氣,晦氣死了!”
* *
車子駛入白家大道。
周市長斟酌了幾秒,問她,“怎麽來北城了?”
一個兩個怎麽老問她這事?
樂菱微蹙眉,目光從屏幕上移開,漫不經心的靠到車窗,垂眸,“有點事就來了。”
周市長點頭,眸光閃了一下,也沒問太多,“今晚有空?去我家坐坐?你和那小子也好久沒見了。”
“下次吧。”樂菱想到手機那幾通未接號碼,眉心微動。
“行。”周市長抿唇,想了一會又說,“你看你最近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幫忙看個人?就當周叔欠你個人情。”
樂菱指尖一頓,“什麽人?”
周市長就把顧老爺子的病情說了一遍,姓顧,樂菱大概知道是誰了,她斂着眉,目光流向窗外,夕陽灑下光暈模糊了一片輪廓,半晌後,周市長才聽到她低低說了一句,“周叔,我不是什麽人都救……”
周市長也知道這事有點為難,輕嘆,“沒事,顧家那小子最近找了風雲網,一直給神醫下單,還有希望……”
兩人一路聊了不少話。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目的地,樂菱謝絕周市長要親自送她上去的好意,刷卡走進小區。
回去的路上,周市長終于想起了不對勁,皺着眉開口,“小張,剛剛菱菱進的是紫園區吧?”
“是的,市長。”小張回答,挺奇怪的瞄了一眼正容亢色的中年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這麽驚訝。
“不對啊,那不是白家的地盤嗎?她怎麽去那?”
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樂菱打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沒人接自動挂斷,周市長擰眉,抿着唇,打算等下次見她再問問。
可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重要的事。
* *
白家,燈火通明。
白澤宇一身戾氣的擋在門口,雙手抱胸,眼神宛若刀子般剮向她,“打了婷婷就跑,你這會怎麽舍得回來了?”
嘴角挂着若有似無的譏笑。
樂菱腳步一頓,似有所感的看向客廳。
客廳沙發上,白婷婷頂着張高腫的臉,梨花帶雨,一邊白祺超在給她拿冰塊冰敷。
樂菱自己下手有概念,在扇巴掌的時候有控制力度,頂多就是聲音響亮點,不可能腫得這麽老火。
那,只有一個可能,樂菱漂亮的眼眸眯了眯,那就是白婷婷動手往自己臉上甩大嘴巴子。
樂菱笑了笑,也是服氣。
看來當時被氣得不輕。
連這種自損八百的招都用上了。
白婷婷捂着臉,發出嗚嗚的抽泣聲,透着縫隙往外邊瞥,見對方一臉不在意的勾唇,朝她邪肆的笑了笑,似諷,似嘲,白婷婷臉色猛的一僵。
都要死到臨頭了,那女人怎麽還笑得出來?!
“是你打的婷婷吧?還不承認?”
她聽到白澤宇怒喝的聲音。
唇瓣一揚,剛想看看那女人張牙舞爪的神色,一道又野又狂的聲音就灌入人耳。
“嗯,我打的,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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