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巧遇司爺,樂菱送藥
白家。
鋼琴房內——
白婷婷把琴譜合上,看着典雅的鋼琴好一會,她掏出手機,走到窗戶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您好經理,我是雷老師的學生婷婷,我想請你幫個忙……”
挂斷電話後,她擡頭看着天空殘星幾點,勾了勾唇角。
等着吧,鄉巴佬。
接下來有你好看的。
* * *
翌日。
樂菱下樓的時候,白婷婷和白澤宇已經在餐桌上吃早餐了,她懶懶散散的打了個哈欠,也沒去餐桌上,拎着包,徑直的走出大門。
姜一見她出來,就放下手裏的三明治,打開後車門讓她坐進去。
車子疾馳而去。
餐桌上,白婷婷放下牛奶杯,瞥了門外一眼,微微低頭,“可能妹妹還在生我的氣。”
“不用管她,愛吃不吃,你也是為她擔憂,別想那麽多。”白澤宇兩三下吃了牛角包,聽到白婷婷的話,眉毛緊皺。
“嗯。”白婷婷點頭,肩邊的頭發滑落,遮住她的表情。
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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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菱半靠着車窗,微微眯眼,神情有些困倦。
十字路口堵車,他們在路側邊堵了差不多五分鐘了。
姜一看着前面一排排絲紋不動的車子,微微蹙眉,他歉意的掃了一眼後視鏡,“抱歉三小姐,我應該剛才不繞路的。”
“沒事。”樂菱按着手機,不是很在意。
差不多八分鐘後,車流恢複正常,姜一啓動引擎,駛入大道。
樂菱按了按手機,指尖搭在車窗邊敲了敲,眸子略微掃過姜一的後脖頸,漫不經心的問,“這幾天你去哪了?”
“我回了趟姜家。”雖然疑惑樂菱為什麽問他,但姜一還是老實的回答。
“嗯。”樂菱淡淡收回視線,一雙漂亮的眼眸眯了眯。
不多時,車子在距離s中學二米的地方的停下。
樂菱拿着背包下車,走了兩步,不知想到什麽又停下,走回車頭敲了敲車窗。
車上,姜一準備拿藥膏的手一頓,降下車窗,看到車外一張漂亮的臉,微愣,“三小姐,你怎麽了?”
“等等。”樂菱拿着包,在裏面攪了一圈,最後掏出一支透明的小瓷瓶丢給他,“給你。”
“這是什麽?”姜一雙手接過小瓷瓶,裏邊是透明的藥膏,他擡頭滿臉疑惑。
“強身健體的,對你有用,趁現在空腹喝最好。”樂菱說完後,就轉身進了s中學。
車上,姜一看着樂菱漸行漸遠的身影,又晃了晃手裏的瓷瓶,半晌後他摸向後脖頸的位置,心想可能是剛才低頭的時候,不小心暴露出傷口。
可惜了。
他看着手裏不明的瓷瓶,他受的不是一般的傷,是被那些人用實驗藥劃過的傷口,必須得用特殊藥才行。
不過這畢竟是樂菱的一番好意,他把小瓶子鄭重的揣進兜內。
從一邊的儲蓄箱拿出一瓶藍色藥膏,細細抹在脖頸上。
* *
下午放學。
側對面,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緊盯s中學。
不多時,門口出現一道身高腿長的身影。
對面的男人掏出相片對照了一下,點頭,“就是她,準備好相機,不要打草驚蛇。”
兩人小心翼翼的掩在石柱後。
樂菱中午的時候就接到姜一請假的電話,此時她壓着眉,一臉漫不經心的攔車。
周圍有幾個男生推搡着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偷瞄樂菱欲言又止。
樂菱眯了眯眸,有些躁的踢了一腳小石子。
兜裏的手機響了好幾聲,都被她摁斷。
在其他的人合力下,一個微瘦的男生被推了過來,他捏着粉色信封,吞吞吐吐的看着樂菱,滿臉羞澀,“三,三小姐,我是高一部的,班級在你們隔壁,我很喜歡你,希望你能……”
話還沒有說完,一輛黑車忽然“嗤啦”一聲停在旁邊。
男生吓了一跳,拿着信封往裏邊縮了縮,手指伸過去,正打算拉走停在原地的樂菱。
樂菱快他一步上車。
在男生滿臉的呆滞下,“碰!”的關上車門。
司瑜川淡淡掃了眼外面男生,手指搭着膝蓋上敲了敲,眼神掃向前面一臉看好戲的楚明澤,口吻冷冽,“開車。”
“啧”楚明澤輕啧一聲,把目光放在後座眉目如畫的女生身上,“樂小姐,剛剛那個男生是不是在追你?”
“不知道。”樂菱手指頓了頓,又煩又燥的低頭按手機,眉目擰着。
周身都是不耐煩的氣息。
楚明澤點頭,不敢多問,老實的開車。
車子開了一會,司瑜川放下文件,夕陽的光透着車窗灑下來,在他湛黑的頭發上映了一層漂亮的亮光,他稍抿着唇,看向女生,低啞的開口,“早戀影響學習,磨滅理想,不好。”
前頭,正在開車的楚明澤身子一抖,他不可思議的扭頭看過去。
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what??!
可司瑜川壓根沒看他。
“嗯?”樂菱慢吞吞的擡眸,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才知道那句話是對她說的,她頓了下,然後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我對男的沒有興趣,早戀什麽的不可能的。”
司瑜川一頓,好幾秒後,他才沉悶的“嗯”一聲。
臉色不怎麽美好。
“噗嗤。”前頭,楚明澤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
司瑜川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後背突如其來一涼,楚明澤連忙止住笑。
不過內心卻悄悄吐槽。
……啧,雙标男。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紫園大道,樂菱拿着包打開車門,想了想又回頭掃了眼司瑜川,抿唇,“你等等,我去拿點藥給你。”
“嗯。”
見人走後,楚明澤才偏過頭,一臉戲谑的看向司瑜川,聲音有些賤賤的,“爺,親手扭斷自己的愛情花什麽感覺?”
司瑜川懶得理他。
半靠着車窗,眸色很深,不知在想些什麽。
十分鐘後,樂菱從紫園出來,手邊提着一個透明塑料袋。
楚明澤接過,一眼就看到上面塑料袋上歪歪扭扭的映着的四個大字——
[全場二元]
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
樂菱眯着眸,看着司瑜川,聲音有些散漫,“藥我已經分好了,回去按之前的方法一起炖。”
“好。”司瑜川點頭。
交代完後,樂菱也沒再多說,轉身就離開。
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司瑜川才漠然的接起震動不停電話,音色冰冷,“什麽事?說。”
公衆].號[閑-閑*]書.坊 風子的心計
楚明澤拐了個彎往大道開,等他挂斷電話後,才低聲開口,“出什麽事了?”
“調查組有動靜了。”司瑜川掏出一支煙,給自己燃上,煙雲缭繞,一雙烏黑眸色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沉,聲線淡漠。
楚明澤眸光微震,他不可思議的偏頭過去,“他們打算現在伸手?”
“嗯。”司瑜川眸色黑沉,緩緩吐出一圈煙柱,滿眸寒芒!
楚明澤抿了抿唇,臉色也冷下來。
當年,調查組是第一批趕到017案件現場的人,殘留的實驗資料和十具死屍也是他們一手運回法醫這邊,不過當時很多重要資料被那場大火焚燒,調查組費了不少心力追查依舊沒有進展。
後面迫于上級領導壓力,只能和偵查所聯合查案。
但,017事件背後顯然有黑手在內攪局,調查組和偵查所聯合一直沒有進度,這事後來鬧到了國際團那邊,領導人認為這已經威脅到國家安全層面,上面的人又求到司瑜川頭上。
再後來,司瑜川和上頭的人簽署了協議,就帶着18人小隊踏入藍海鎮徹查。
許是因為忌憚司瑜川背後的皇洲勢力,調查組當時又接了其他任務,就淡出了017案件。
倒是有人懷疑過調查組的高層人員,但礙于沒有拿出實際證據,就不了了之了 。
但現在,張家人一出事,調查組就開始介入017案件,動靜還不小。
外行人看熱鬧,只有他們內行人知道這事不簡單。
何況前年政府已經将調查組收為己用,主要在為政府辦事,幫法院處理各種疑難案件,繼張家倒臺後,不少小家族被牽連,法院現在一天開庭比之前多了不知多少倍,調查組不可能有這個空閑時間抽身出來管017事件。
怕的不是介入,怕的是,這後頭的人想假借調查組之手偷梁換柱……
現在張家被捕,白家占盡了風頭。
北城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地裏已經在悄然洗牌了。
虎視眈眈白家的人不在少數。
調查組這個時候不顧局面強行介入,北城這鍋粥可算是渾完了。
“爺,你說這事怎麽辦?”楚明澤頭疼的蹙眉,将車子開進地下車庫,拔了車鑰匙跟上前頭的人。
司瑜川眉眼清冷,外衣随着他的動作劃過一道淩厲的弧度,渾身似是裹了一層雪,整個人寒冷攝人!
他偏頭,白皙分明的手将煙按滅,嗓音低啞,“通知餘紅來北城一趟。”
“是!”
聽到這兩個字,楚明澤身體一震,條件反射的拔高聲音。
司瑜川看了他一眼,又斂下眉,眉目深如水墨。
* *
周五。
午飯時間,樂菱去了一趟食堂回來,十二班門口就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吵吵囔囔的。
隔着十米都能聽到刺耳雜亂的聲音。
不知道在喊些什麽亂七八糟。
樂菱擰了擰眉,将耳機的聲音調大,繞過他們從一側的小道走,剛走幾步,就被前面的人踩了幾腳。
她低頭,看着板鞋上幾個灰色的鞋印,眸色驟冷,微微眯眼看着鬧騰不已的人群。
周身都是痞冷氣息,夾裹着劈哩叭啦的燃氣。
只要,稍微那麽一點就爆!
這時,人群裏不知誰喊了她的名字,吵鬧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目光帶着古怪。
樂菱眸子的火稍微淡了些,無視那些稀奇古怪的眼光,徑直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現在距離午自習還有半個小時,班裏的人并不多,樂菱扯着外衣,趴在桌上補眠。
外面的人,這時才回過神來,讨伐聲一批又一批。
“都做那種事了,還裝什麽裝。”
“都說人要臉樹要皮,我看她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我要是她,估計分分鐘切腹自盡!”
“怪不得白家不待見她,我要是有這麽個不要臉的女兒,我腿都給她打折!”
“果然是鄉下來的,見錢眼開,什麽破事都做,死婊子一個!”
“白家不給她改姓簡直是明智之舉,要是改了,白家的臉就要被她丢盡!我看那日她使勁護白夫人的架勢,可能是怕抱不到大腿……”
“也不知道那群人怎麽想,居然拿她跟白婷婷作對比,也不看看兩人差距有多大!”
“……”
周圍的聲音不小,十二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樂菱對面的女生抿了抿唇,放下手機,走近樂菱搖了搖她的肩膀,聲音弱弱的,“樂菱別睡了,有人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說你勾搭有婦之夫,還配了你進奧迪的車的照片……”
“嗯?”
樂菱昨天幫風雲網升級防禦系統,一晚上沒睡,早上又起得早,困意彌漫,好不容易睡着幾分鐘,又被人搖醒。
周身一股冷氣息,她慢慢掀眸,眉梢夾裹着霜意,眼白布滿紅血絲,一張臉冷豔攝人!
圓臉的女生一愣,幾秒後,迅速反應過來,邊解釋,邊把手機遞給她,“就是這個論壇,現在很多人在罵你。”
樂菱還是困,不過燥氣更多,她接過手機掃了眼,然後表情很淡的還給女生,聲音夾着鼻音,無波無瀾的,“這點小事,下次等我睡醒了再說。”
說完,又拉着校服,事不關己的趴在桌上繼續補眠。
給一群人留了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 *
與此同時,市醫院。
辦公室內。
助手手心冒汗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眉目俊朗的男人,大氣不敢出。
好一會,見男人始終沒有說話的意思,助手恭敬的問道,“風哥,這事要交給下面人去處理嗎?”
“不用。”風野嗤笑一聲,把手機扔到桌上,“這事不用管。”
不用管?這是什麽意思?任大佬被罵?
助手不明白,以風野對樂菱的關切程度應該不會不管,他低頭謙遜的問,“是任由事态繼續發展嗎?”
“這事,自然有人管。”風野無視掉電腦彈出來的郵件,壓低聲音道,“過兩天有臺手術,我有事出去一趟,要是醫院有人找我,你就說我身心俱疲,晚兩天動刀,要是院長追問,你就讓他上網看。”
助手一點就通,立刻明白風野的意思,恭敬的點頭,“是!”
這事由醫院出面處理最好。
算是給背後的人一個警告,也讓他們看看自己到底得罪了個什麽人物,這種陰險詭計就敢用到他們風哥身上,找死!
至于那位大佬,不用她出面,只要她一句話,他們風哥能親自折斷對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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