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章節
來,姜糼容但覺自己置身于妖嬈花月中,攝魂噬魄的歡愉嚣叫着,鳳鳴鸾醉風情旖旎引人沉溺……身體不受控制地越來越綿軟,難言的饑渴激得姜糼容極想要剝光自己的衣物,與鼻端間聞到的擁有陽光般溫暖氣息的男人厮磨交纏,求他讓自己痛楚快樂。
姜糼容沒命地與自己腦中那個糊塗的念頭掙紮,猛一下狠勁咬住下唇,一陣劇痛,嘴裏嘗到腥味,喘息終于平定,迷茫與混亂的腦袋也在劇痛中清醒過來。
“終于解開了,子揚,還是你手巧。”李昂贊道,離開姜糼容坐回座位。
“改了許久了。”李逸謙雅地溫言道,低頭時驚訝地叫起來:“糼容,你嘴唇流血了,怎麽啦?”
他這一叫,其他人同時發現,一齊關切地詢問。
“你們揪着我頭發時我不注意咬到的,疼死我了。”姜糼容半是嗔怨半是發火哼道。
“這麽大的人還咬到嘴唇。”李昂哈哈大笑。
衆人一齊笑,李逸體貼地遞了自己的布巾給姜糼容抹唇上的血,姜糼容微笑着道謝,卻不敢用。
自己與李昂經常在一起,這麽近的距離也有過,卻從沒這般魂迷神失,方才的迷亂定是聞到李逸身上的氣味造成的錯亂,看來,李逸身上帶着讓人動情動念的薰香。
不止自己要算計白氏,李逸也在暗暗行動了。
自己若是失控……姜糼容不敢想像,這麽多人在不會出大事,可是她的尊嚴,還有她姨媽的臉面,可就丢盡了。
姜糼容越想越恨,越想越心驚,李逸這一招真真殺人于無形,不取人性命,卻讓人落進塵埃裏。
這一瞬的刀光劍影席上無人察覺,始作俑者李逸春風滿面,不時舉杯祝酒,或與李宗權高夫人閑聊兩句,或是關切地問詢姜糼容一聲,更多的是與李昂熱烈讨論着。
團年飯在李逸與李昂的笑談聲中結束。
依規矩,衆人回房稍事歇息後,亥時再到廳中守歲,姜糼容怕着李逸道兒,陪着高夫人離開膳廳後,悄悄把方才的事講了。
“姨媽,方才可吓死我了,守歲是半夜裏,精神不足,我怕控制不住,你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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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剛才便疑惑了,随便咬一下嘴唇怎麽就咬得那麽深流了那麽多血。”高夫人氣得咬牙切齒,“果然是表面工夫,白氏肚裏掉下來的,就好不了,方才你怎麽不說出來揭穿他?”
哪能說,什麽證據沒有,說了不過顯得自己不莊重輕浮浪蕩罷了。
高夫人說完,自己先悟了過來,氣惱不已:“李逸這個樣子,也不知是真對你表哥好,在意你表哥還是裝樣子,咱們難不成就這麽給他母子作弄?”
不回擊肯定不行,李逸不知是什麽心思,白氏那人是得寸進尺之輩。
可是怎麽回擊呢?姜糼容皺眉苦思。
“若是季大人在便不需憂了,方才那情景,他想必有辦法當着你姨父的面揭穿李逸。”高夫人嘆道。
“要不我去找他向他問計?”姜糼容脫口道,才兩日沒見季唯,有些想他了。
“姑娘家說話也不想想,大年夜你去找他,成何體統。”高夫人嗔道。
說錯話了,姜糼容垂下頭一臉赧然。
高夫人見姜糼容羞愧,亦不欲重責,囑道:“守歲你別來了,我和你姨父說聲,只說粉妝一個人孤零零的,你到問梅居陪她了。”
說了去問梅居便當真得去,姜糼容發愁,跟李逸呆在一起是鮮花伴着鸠酒,跟粉妝在一起,那是步步驚心,不自覺中便會墜入她挖掘好的萬丈深淵。
要守歲跟李逸老狐貍呆一起,還是和粉妝一起?
姜糼容腦子裏較勁着,最後決定和粉妝一起。
上輩子那是剛換了魂魄不知自身清白不清白才着了假孕的道兒,這輩子清楚着,堅不給大夫診脈便可,即便給大夫診出喜脈了,自己沒過,心知肚明着,大不了請有經驗的婆子來驗身便可。
這麽想着,姜糼容心口咚咚直跳,忽然想起一個一直忽略的問題。
上輩子自己穿越過來前,前身到底有沒有和孟沛陽不清不白過?
若沒有,粉妝下藥使自己假孕怎麽不怕自己識穿?
若是有,前身一個深閨長大的女子應該會急着要與孟沛陽定下名份的,而孟沛陽雖然嬉皮笑臉沒個正經樣,但絕不是沒擔當的男人。
季唯那日與自己親熱後,馬上想到要提親,孟沛陽那人若是得到人了,定會排除所有阻力迎娶前身的。
會不會,粉妝本來的目的是弄死孟沛陽便罷,後來發現原主的身體換了自己,于是恨自己這個占了原主身體的人,才弄出假孕假落胎一事?、
她知自己是另一個靈魂,不清楚原主的事情。
畢竟原主和她沒有利益沖突,把她從外面救回來,于她算得上恩人,沒理由反過來奪原主的命。
可是,孟沛陽死在她閨房中,她的閨譽會極糟,跟要人命差別不大。
姜糼容這麽想,又搖了搖頭。
這個時代并不像歷史上的古代那麽保守,前世若不是後來診出喜脈,李昂還要娶自己,高夫人也沒有反對,更沒有因那件醜聞而不疼自己了。
太多的謎團,這瞬間,姜糼容迫切地想見到季唯,想向他請教,她甚至盼着,季唯能有孟沛陽那樣的武功,能人不知神不覺悄悄潛進李府和自己見面。
姜糼容沉思中踏進問梅居,才走了幾步,心頭一陣激淩,霎地停了下來。
問梅居廊檐下大紅燈籠挂着,窗棂上貼着的紅色剪紙洋溢着年的氣息,房間裏面明亮的燈光照在紗窗上,暖意融融,表面看一切很正常。
然,太靜了,一點聲音也沒有。
34、第三十四回
姜糼容沒有揚聲發問,不假思索就往院外奔。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堵住了她。
“糼容妹妹別走嘛。”
油腔滑調嬉皮笑臉,看清眼前是孟沛陽後,姜糼容怦怦吓得亂跳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不由自主輕拍胸膛籲氣。
“糼容妹妹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是我,不再害怕啦?”孟沛陽歡喜無限。
看到是他,确是不害怕了,姜糼容往屋裏看,尋思粉妝和侍婢應是無事的,為何會悄然無聲。
“糼容妹妹不需擔心,我耍了一點小手段,她們只是暈睡了。”孟沛陽了解地安慰她。
“你把她們都弄暈睡了幹嘛?”沒在屋裏還鑽外面來,想來不是行采花賊。心裏頭,姜糼容也不會認為孟沛陽是宵小之徒。
“我天縱英才料事如神,知道糼容妹妹今晚不會在清芷榭歇息,也不會到大廳裏守歲,定會來這裏與粉妝作伴,便先把礙事人等弄睡着了,免得打擾咱們說悄悄話。”孟沛陽得意地自誇。
确是料事如神,卻也不要臉無恥之極,姜糼容不理他,轉身便往外走。
哪走得了,孟沛陽身形一閃堵住了她的去路。
“糼容妹妹,別走嘛。”他搔首弄姿擺了個帥帥的造形,問道:“糼容妹妹,我今晚這麽穿戴好看嗎?”
他今晚極難得地穿着正裝,紫紅袍上繡着威嚴的虎蜼,領口袖口繡火藻,紋線細密精致,腰間方團金帶束着,富貴端方,配着濃眉虎目,一表人才,好個翩翩如意郎君。
再好看,攀牆入室雞行雞鳴狗盜之輩無恥之尤,亦不值得欣賞。
姜糼容張嘴便想啐一口,忽想起季唯說的話,自己總張牙舞爪惡語相向想遠離孟沛陽,反而引起他的興趣,遂收了怒色,上上下下打量,又圍着孟沛陽轉悠了一圈,撫唇輕笑,嬌滴滴道:“孟世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玉樹臨風……”
姜糼容一口氣念了許多形容美男子的成語,孟沛陽始則滿面喜色,後來越聽臉越沉,嘻笑僵僵地挂臉上,整個人有些傻呆呆的。
這家夥受打擊了,姜糼容心情大好,想忍沒忍住,嘴角抽搐了一會,終是縱聲大笑起來。
“糼容妹妹,你竟然捉弄我。”孟沛陽可憐兮兮叫,一副良家好男被人調戲的模樣,只差沒高聲大喊“來人啊快來救我啊!”
這厮真真讓人無語,要說壞他也不壞,可就是讓人恨得牙癢癢,姜糼容不想再和這個不着調的纨绔多說話,微蹙眉尋思脫身之法。
“糼容妹妹,你別不理我啊,季唯能幫你的,我一樣能,我還比他更厲害,有武功要辦什麽事很方便,随時能進李府來保護你。”孟沛陽大言不慚誇自己。
姜糼容呸了一聲,乜斜大眼,嗤笑道:“自身難保還好意思吹噓,那日給人家打的一身傷忘了?”
“你……糼容妹妹,我那是裝着打不過他,不這樣,我娘能把戚晚意恨之入骨不再逼我娶她嗎?”孟沛陽說不下去,簡直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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