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量甚重。”大夫肯定地搖頭。

粉妝不可能醒來,那方才是發自內心的說話?

姜糼容覺得更糊塗了。

粉妝不愛孟沛陽,沒有因愛成恨一說,怎麽會想奪孟沛陽的命呢?

姜糼容一夜輾轉,天亮時剛迷糊睡過去,便被高夫人的貼身侍女喚醒。

“表小姐,你快去看看,幫幫夫人……”

白氏傷心李宗權在新人面前不給她面子自缢,被服侍的丫鬟發現沒死成,李宗權夾在舊愛新歡中左右為難,兩個都不舍得責罵,把氣撒到高夫人身上,怨高夫人沒管好家宅沒關心白氏,竟是發了話,要高夫人去祠堂裏跪一整天向祖宗請罪。

“豈有此理!”姜糼容氣得頭暈腦脹,下了床洗漱了,讓丫鬟随意梳好發髻便急往外奔。

這麽冷的天,祠堂更是寒氣凜凜,高夫人哪受得了。

姜糼容怒沖沖走着,也忘了去想自己是晚輩,怎麽向李宗權讨公道。

平地起風波,飛過來一粒石子,姜糼容一腳踩上,身體一歪,整個人朝路面撲倒。

“糼容表妹小心。”一聲咋呼,一只大手握住姜糼容的手一帶一轉,姜糼容避免了來個狗啃屎。

“糼容表妹,我來得及時吧?”孟沛陽嘻笑着半傾身,姜糼容整個人給他半壓到路邊的花枝上。

及時什麽?那粒石子定是他踢過來的,還裝什麽救美英雄?

整個上半身後傾,花枝半點兒承受力都沒有,要麽攀住孟沛陽,要麽跌倒花叢上,姜糼容氣得面皮紫脹,抓緊孟沛陽雙臂,反正雙腿支撐不住身體的,也不撐了,一個旋風腿朝孟沛陽命根子部位狠踢過去。

“啊!”孟沛陽慘叫一聲,雙手松了姜糼容捂住下物痛苦地蹲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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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松手,姜糼容也跌倒花叢上,霎時髻松發亂,衣裙上沾滿雜草花葉。

“糼容表妹……你好狠,你竟然想讓我斷子絕孫……”孟沛陽悲切地控訴,哎哎喲喲眉頭緊皺身體抖索,唱作俱佳。

姜糼容從花叢上爬起來,狠啐了一聲,急着要去給高夫人解圍,沒時間和孟沛陽磨嘴皮子,不理他了,往回走,要去梳髻換衣裙。

“糼容表妹,我剛從前廳來的,我覺得,你這樣子就去比較好。”孟沛陽高叫,嘻嘻一笑道:“你過去時提一提粉妝,會更好。”

這麽個樣子到前廳去哪能行?姜糼容想反駁,後面聽得他說粉妝,腦子裏一激淩,明白孟沛陽話裏的含意了,麽了他一眼,哼道:“多謝了。”

前廳裏戚晚意和白氏聽得李宗權把火撒到高夫人身上,雖有些不甘,卻難免暗喜,一齊作壁上觀,高夫人心裏又悲又苦,想不出言辯,眼角瞥得自己的貼身丫鬟偷偷離開了,心知她去搬請姜糼容來幫忙,便假作癡愣拿了帕子拭淚低泣,站着不動不去祠堂。

“姨媽。”姜糼容遠遠就哭喊起來,狼狽不堪沖進廳堂,拉起高夫人要往外走,一邊對李宗權道:“姨父,粉妝不停說胡話,你幫我差人去請大夫。”

李宗權愣了一下,憶起還未得手的粉妝,關切地問道:“粉妝怎麽啦?”

“也不知怎麽的了,姨媽最會疼做小輩的,由姨媽哄勸她一下,興許能好起來。”姜糼容哭道。

“琴心,那你快去吧。”李宗權急道。

“那這……跪祠堂?”高夫人遲疑道。

“算了算了,你家事多,顧不過來也是有的。”李宗權很煩躁,想起粉妝是為讨好自己才服了藥受了那麽多罪,心疼起佳人來。

身邊這兩個都得到身體了,和粉妝相比姿容又遜色許多,自然粉妝重要起來。

沒有高夫人受責,白氏和戚晚意看對方不順眼了,白氏想着自己辛辛苦苦上吊一回,不能什麽收獲沒有,撫着脖子上白绫勒出來的紅痕,楚楚可憐道:“老爺,妾受不得新人敬一杯茶嗎?”

“當得當得。”不管是真上吊還是做樣子,李宗權不想寒兒子李逸的心,忙不疊應承,喝道:“晚意,向你白姐姐奉茶。”

昨晚當衆犧牲色相,想不到最後還逃不過向白氏下跪敬茶,戚晚意牙龈咬出了血。

“晚意妹妹別傷心,等你生了兒子,兒子有出息了,給你請來皇封,後面進門的妹妹也要向你奉茶的。”白氏争回面子,心情大好,溫柔柔擺起譜兒。

廳裏白氏和戚晚意争風吃醋鬥起來,姜糼容拉了高夫人急走了一段路後慢了下來,皺眉罵道:“死孟沛陽還說什麽咱們可以坐山觀虎鬥呢,沒想到第一日就差點大火燒着自己。”

“也不一定。”高夫人若有所思,搖了搖頭道:“若一開始我便置身其外了,她們反不能輕易鬥起來。”

需得如此麽?

真是複雜,姜糼容按住額角長嘆。

“孟沛陽方才去找你了是吧?糼容,姨媽去看看粉妝,你別回去了,省得半路上遇上孟沛陽,先去姨媽院裏歇着。”韓夫人那麽偏激固執張狂,高夫人不想姜糼容和孟沛陽牽扯太多。

姜糼容也是一萬個不想遇上孟沛陽,忙應了聲好,心中有主意,不去高夫人上房歇息,要去找季唯。

季唯在院子裏傻站着,嘴裏含嚼着一瓣樹葉,神情極是苦惱,姜糼容進院子他竟是渾然不覺。

姜糼容站了片刻,看他那呆樣,怒火略消,又好氣又好笑,走過去一個響指彈上他額頭,問道:“在想什麽?”

“我在想李逸說和姑娘的親熱要等到成親以後,可是我老師沒和薄夫人成親啊,他們怎麽就可以親熱了。”季唯直愣愣道,眼神是空的,也沒看姜糼容。

他在說些什麽?薄李氏和呂風親熱?姜糼容吓了一跳,四處看,還好,沒有其他人,急忙去把院門關上,把季唯拉進屋裏,搖了搖他雙臂,小聲問道:“你昨晚和姑媽出去是去找你老師了?你看到他們親熱了?”

季唯給搖得略有點清醒過來,眼神慢慢聚攏,不回答姜糼容的問話,大張開雙臂抱住姜糼容,嘴唇湊了過去。

姜糼容眼睛睜圓,不敢相信季唯又是一見面就直接來上這一招。

亦不過片刻的羞惱,姜糼容很快陷入意亂情迷中。

季唯嘴裏帶着樹葉的清新氣息,桃瓣似的嘴唇在她的唇上輕輕地來回輾壓着,待她饑渴得啓唇索讨時,他很配合地熱烈起來,舌頭抵進她口中探入攪動,嘴唇咂吸着,把她調弄得狂亂迷

44、第四十四回

若不是第一回季唯把自己嘴唇咬得生疼,把人堵得暈了過去,姜糼容真不相信季唯沒和女人親熱過。

季唯嘴唇退開了,姜糼容喘息難定,忽然腰間一輕,低頭看去竟是季唯把她腰帶扯掉了。

長裙沒有腰帶束着掉落到地上,柔軟地攤開像一朵飄渺的雲朵,而上裳也半敞開着,白皙的起伏不平的山巒在層層疊疊衣衫間若隐若現。

“糼容,你這兩個真好看。”季唯贊道,兩眼放光,喉結滾動咽口水。

他斷案時那麽的從容不迫強悍清明冷漠無情,此刻卻是孩童一般純潔熱烈,兩相映襯,再配着他傾國傾城的姿容,魅惑的魔力更加致命,姜糼容沉醉了,身體嚣叫着向季唯繳了械。

“糼容,咱們來試試畫冊裏的那些。”季唯極滿眼渴切提議,左右看了看,邊上橡木架屏正是畫冊裏出現過的,遂把姜糼容抱過去,扶着她背靠屏風,勾起她一條腿架到自己腰上,急突突便撞上去。

姿勢是按畫冊裏的畫面擺好了,可兩人褲子都還沒除呢,棍子沒法沖破重重阻礙進洞,季唯松了姜糼容的腿,又急吼吼去扒姜糼容褲子。

這麽着來回折騰,姜糼容清醒過來,拔開季唯的手就想跑路,眼角看到季唯熱烈狂野的眼神,怕自己這麽走了這只小白兔以後有心理陰影,只得深吸一口氣,悄聲道:“這個得成親以後才能做,咱們還沒成親,只能說說話兒。”

李逸也說成親後才能和姑娘親熱,季唯将信将疑,指自己高高豎起的那物,苦惱地道:“它脹得我難受。”

“想想別的事它就不難受了。”姜糼容隔着布料輕輕握住鳥兒安撫他。

季唯眉頭緊皺,模樣極是痛苦,半晌問道:“我老師和薄夫人也沒成親,怎麽就能親熱?”

“他們怎麽回事,講來聽聽?”姜糼容八卦熱血沸騰,她還不知薄李氏當年和呂風的風流韻事。

“昨晚從膳廳出來後,薄夫人問我老師身邊有沒有女人,我說沒有,她說她有案情要問老師,讓我帶她去見老師,兩人見了面。”季唯頓住,退後一步,眼神癡迷看姜糼容,然後猛張開雙臂摟住姜糼容,“老師這樣抱着薄夫人,把薄夫人抱屋裏去……”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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