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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 郝佳卻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從酒精的味道和某人反常的舉動裏能判斷出他此時正處在意識不受自己控制的範圍之內。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麽事情。
“知道我是誰嗎?”
郝佳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吻, 輕喘着氣,聲音也顯得斷斷續續的, 但臉上的冷然卻像在讨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林淵北當真是喝醉了,夢呓般的在她肩窩裏一遍遍地叫着。
聲音小而碎, 仔細聽才能聽出他在叫小雪。
那是一種像大提琴聲一樣的男音,明明帶着厚重之感,卻讓郝佳矯情的聽出了思念的味道。
心“噗通噗通”跳快了兩下, 但還是理智的推開了林淵北, 大膽而直白的說,“我不讓喝醉了酒的男人上的。”
林淵北的動作就此停下來,額頭繼續抵在原來的位置,昏睡過去。
郝佳拍拍他的肩,不應,力氣用大了一些, 還是不應, 最終無奈只能将他先扶進車裏,再去把熟睡的小偉抱了出來,送回了家。
到家後, 蘇玉梅還坐在客廳裏沒睡覺,邊看新聞頻道邊打毛衣。
見到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回來,即刻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去接小偉。
郝偉從她懷抱裏離開,手臂上乍然減少了這麽大的重量, 郝佳一身輕松的揉了揉肩肘,打算再去安排停車場裏的那個醉鬼。
轉頭的時候,又撇了一眼沙發上織到一半的毛衣和一小圈線團子,視線留在了上面,一時沒忍住,還是提醒道,“別織了,現在不時興這種款式了。”
郝佳想起了十多歲時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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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親有天底下最靈巧的雙手,當別人穿着俗裏俗氣的鮮花毛衣時,她的衣服上總能驚現許多小兔子諸如此類的卡通人物。
羨煞了和她一樣大的小姑娘。
蘇玉梅執着,“沒事的,穿裏面的要多漂亮幹什麽,保暖就行,女人屬陰最忌諱受寒......”
郝佳揉了揉耳朵,這話都快聽出繭子了,直接無視,拿着包還要往外走。
“你要出去?”
蘇玉梅看她的動作,把剛才的那一茬都忘記到了腦後,關心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郝佳點點頭,怕她知道自己即将要和一個喝醉了酒的男人呆一整夜後,又問東問西,于是直接騙她說是和丁雨柔出去有事,才逃過了一場奪命追捕似的盤問。
從家裏出來,進了電梯,到達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打開了車門,林淵北似乎還在睡。
她不知道他家具體在哪一棟樓,只能給他開了一間酒店的房間,又把他送到了上去。
當然她是擡不動這麽一個大活人的,還是找了酒店的男工作人員,才将他順利的移到了酒店的床上。
後半夜,酒在胃裏燒得慌,林淵北在床上不停的翻滾,捂着胃部從來都是穩重平靜的臉上帶着一絲痛楚。
郝佳注意到之後暗罵了一句,困得從沙發上起來往浴室裏走。
拿酒店裏的一次性毛巾在上面沾了一些水,擰幹淨,又沿路返回到床邊,開始幫他脫上面的衣服。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的襯衫西褲,脫起來比T恤什麽的要省力一點。
郝佳沿着扣子的順序給他一個個的扭開,結實的胸膛就這樣慢慢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用手又捏又摸。
心裏想還真不賴。
偷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可真是好/色,才繼續拿着毛巾在他滾熱的胸膛輕輕的擦着,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減低酒精在身體的血液裏流淌帶來的不适。
就這樣靜靜地,慢慢地,時間一分一秒悄然而逝,在準備收手再去浴室裏清洗一下已經沾滿他身體熱度的毛巾時,
林淵北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動了一下,郝佳趕緊用手從口袋下方去把他的手機輕輕的推出口袋,看着勢頭不減的手機鈴聲,猶豫片刻,還是去陽臺接了電話。
郝佳,“喂?找林淵北?”
對面的施然因為這樣豪不客氣的語氣,挑眉笑了一下。
性格這東西還真是互補一下才覺得有趣。
他自報家門,“你好,我叫施然,淵北的朋友,他到家了嗎?”
郝佳也沒隐瞞,“沒有,我沒那個力氣把他背到家裏,只能帶他來開房了。”
又是一驚,這女人果然像傳說的那樣豪放不羁。
不知道該怎麽去回,電話那邊也沉默了下來,傳來細細的水流聲,待水龍頭被關了後,才開口繼續說道,“謝謝你了。”
謝什麽?
施然想和聰明的人打交道就是不費力氣,自己一個電話什麽也沒多說,就能讓她知道今天這一場意外中的意外到底是偶然還是蓄意的安排。
郝佳将電話挂了,拿着毛巾繼續走到床邊忙着,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但比剛才眼見着好了許多,
這種物理降溫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她漫無目的的重複着同一個動作,在她身邊的男人卻慢慢的睜開了眼。
林淵北酒醒了幾分,周圍的環境在他面前不停的晃,頭跟要炸開一樣,他去抵揉左邊的額穴,再睜開眼睛時,有個曼妙的女人身影在他眼球裏打轉。
“小雪?”
他狐疑的叫出來,喝醉了酒的他跟平時不太一樣。
郝佳一聽他喊她的這個名字,心裏就煩,手上的動作也加重了一些。
去他媽的。
也只有在夢裏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喊。
真沒出息。
她斜視着看他,在他胸膛上狠狠的一撓,“誰讓你喊我名字的?”
喝醉了的男人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撩撥,一個傾身過來将她壓在了身下。
成年男女,有的是為□□而一往直前的勇氣,林淵北低頭想去親身下的人。
她把手放在他的嘴邊,擋着他的進一步行動。
“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我許你親哪兒,你才能親哪兒,聽到了沒有?”
醉着的林淵北任她胡鬧....
“眼睛......”
蜻蜓點水的一下
接着“鼻子”
“嘴巴”
“脖子”
......
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郝佳被親得有些身熱,被他渴望的眼神給感染,用長腿蹭了蹭他,誘惑的問,“上全壘?”
上面的人很明顯聽懂了,在他耳垂上親了親,搖了搖頭。
“為什麽”
“......”
“說不說?”郝佳摸着他的敏感處威脅道。
“嘶。”
女人的手沒個輕重他倒抽了一下,還是老實交代,不過極簡的三個字,“舍不得......”
因為想去珍視,想捧在手心裏。
郝佳笑意加深,心裏自言自語,“可是你媽媽不願意呢......”
***
林淵北早晨醒來的時候,才六七點鐘,他在學校的作息規律,除了每天必備的運動之外,基本都泡在實驗室裏,所以不管前一天喝了多少酒,他照樣能準時起床。
只是這起床的代價有些偏大,
頭疼的仿佛像炸裂一般。
看着周圍的場景,以及趴在床邊睡着了的人,仔細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麽。
他和施然去喝了酒,然後......
到這兒他算是全明白了,這到底是誰出的主意。
他承認他在看見郝佳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的時候,他吃醋了,尤其在帶着一個孩子,那樣子簡直就像一起去逛街的幸福的一家三口。
在活了近20年的人生裏他第一次有種挫敗感,原來并不是使勁了力氣就能将一切都牢牢抓手裏的,
林淵北看了看郝佳側睡着的面龐,安靜的像只乖着的小貓,這要是在醒着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出現。
幫她把散在臉上的頭發攏到耳後,他才起身穿了衣服,将她抱上床睡,自己則去浴室洗了把臉。
再一次出來的時候,郝佳已經醒了,她趴在床上,搖着兩條腿在和別人談話。
“到了,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到了。”
“在和男人開房啊。”
“嘁,你算了吧,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
......
她在和一個男人聊電話,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林淵北眸子暗沉了許多,身上飄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那邊的郝佳似乎也感覺到了,看了一眼門口,心情還不錯的說,“不跟你聊了,我們要去吃飯了。”
她挂了電話,絲毫不顧及有男人在場,逮着身上的睡衣就脫,在林淵北面前赤/裸着又将衣服和牛仔褲穿了起來。
穿好之後走到門口的站着的人面前,用鼻子在他的襯衫邊嗅了嗅,“你怎麽都不臭啊,我每次喝完酒後自己都嫌棄自己。”
林淵北不說話,表情裏帶着難得的煩躁。
他有些讨厭現在的自己,無法知道要什麽,情緒不能由自己掌控。
郝佳也注意到了,她不知道林淵北這是怎麽了,渾身上下都透着“生氣”兩個字。
以為是想多了,去拉他的手,“我們下去吃早飯吧。”
被打了開來。
這還是頭一次,自從林淵北慢慢開始接受郝佳時,他就再沒有拒絕過她任何身體上的觸碰了。
郝佳不可思議,“你什麽意思?”
以林淵北那種性子肯定不會回答她。
她冷笑,感覺這人變起臉來,比翻書還快,果然是成績好的,就是翻的書多。
覺得自己有些好心當成驢肝肺,她直接拎起包往門口走。
頭也不回。
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時鐘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更加襯地林淵北的心快速的跳動着,他任命般狠狠揉了揉頭發,終于在最後一刻之際,轉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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