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翌日, 林淵北坐在南大的食堂裏, 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飯時,一聲很輕微的咳嗽聲吸引了對面的餘暢。
他放下手裏的勺子, 擡眼看了一眼眼前有些面色泛紅的人問,“感冒了?”
林淵北随即搖了搖頭, 還是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繼續低着頭處理剩下來的食物。
手上有一道道月牙般的指甲印, 在他削瘦的手面上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昨天郝佳在掙紮時不小心誤傷上去的。
餘暢這麽一個有眼見力的人不可能沒發現, 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女人留下來的痕跡,剛想問他昨天一天都去哪兒了,又和郝佳發生了什麽。從不遠處走來的蕭晴端着盤子在林淵北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沒說話,也沒動筷子只是默默的将一瓶止咳糖漿往林淵北的面前一放,又安安靜靜的低下頭來吃飯。
以為這樣就能當作他同意了,接受了, 沒想到還是在下一刻, 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視線裏。
他把那瓶止咳糖漿又還給了蕭晴,低啞着聲音,明顯像感冒了一樣, 淡淡的說,“謝謝,我沒有喝這個的習慣。”
蕭晴有一陣的難堪,即使他拒絕的比較委婉,可在座的三個人裏, 包括可能從身邊經過的,都不可能不知道這只是一個不想要的借口罷了。
漲紅了臉,慌慌張張的要去拿那瓶止咳糖漿,突然在頭部的上方響起另一道張狂的女聲,“那這個呢?”
蕭晴本能的去擡頭,就先看見了一個極其普通又平常的藥盒,再順着那拿着藥盒的手看上去,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笑臉盈盈的站在他們的後面。
卻不是郝佳。
但她有種預感這女人一定和郝佳有關系。
果然......
就聽餘暢狐疑的叫了一聲,“雨柔?怎麽是你,郝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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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雨柔朝他笑笑,轉臉又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對着那個淡定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說道,“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林淵北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起了身。跟着她離開了食堂。
他們找了一家校外已經開始營業的咖啡店,坐下來後,丁雨柔直接上正題,把那天郝佳為什麽沒去的原因告訴了他。
她也并不是想來做什麽和事佬,而是她了解郝佳,知道她就算會去和林淵北解釋,也不會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知他。
因為她絕對不是一個僅僅會為了一段感情而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來,即使那個人是林淵北也不行。
可就是這樣一個固執到有些偏執的姑娘,卻把家庭看的極其的重要,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明知母親的身心已經開始像另一個家庭裏投入時,還不管不顧的把小偉當成自己的責任。
林淵北沉眸聽着,一如既往的将他穩重的性子發揮到淋漓盡致。
讓丁雨柔猜不出他此刻心裏到底在想的是什麽,只好起身說道,“該轉達的話我已經說了,下面怎麽處理還要看你們自己,我先走一步,家裏還有個醉鬼沒醒呢。”
說完絲毫沒有停留的離開了那家咖啡店。
***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2月底的一個晚上,林淵北被陳景留在辦公室裏讨論一個新的科研項目。
陳景剛說完一句話,安靜到只能聽見翻書聲的辦公室裏突然想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那是從林淵北的口袋裏傳出來的,來勢洶洶,勢如破竹,頗有一些你不接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意味。
恭敬的聽着老師說話的林淵北只能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沒拿出來,直接按了挂斷鍵,又重新放了回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全合了陳景的心意,他趁着閑空微笑的喝了口茶後,看着自己的愛徒甚是欣慰。
對嘛,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天天為了小情小愛頹廢成這樣子,還算什麽男人。
他将手上藍白相間的陶瓷杯放在了桌上,準備繼續開始談事,沒想到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
這次持續的時間更長,一直在辦公室裏吵鬧個不停。
陳景知道這樣拖着,最後事情反倒是做不成,還不如随了那個人的心願,也好繼續開始他們的事。
于是他板着臉,聲音微沉着說了一句,“接吧。”
這時,林淵北才微欠了身體,表示歉意,起身欲要離開辦公室去接電話。
可哪想陳景威嚴一震,指了指辦公桌,說道,“就當着我面接。”
他倒要看看這麽晚了能說出什麽花裏胡哨的名堂來。
林淵北扶着額頭,叫了一聲,“老師。”
可對這個時候的陳景來說絲毫沒有用處,他一意孤行認定林淵北如果不在他面前接電話那就是心裏有鬼。
最後無果,只能當着他的面接了起來。
剛滑開接聽鍵的那一刻,裏面什麽說話聲都聽不見,只傳來一些酒杯碰撞發出的聲音和嘻嘻哈哈的笑聲。
林淵北當然知道打過來的是誰,反問了句,“郝佳?”
對面的女人卻反客為主,嬌着嗓音問了句,“你誰啊?打我電話幹嘛?”
林淵北上過她幾次當,以為她還是如同前幾次一樣裝瘋賣傻,為了吊他上鈎,于是冷着聲音說,“別鬧了,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在說好嗎?”
郝佳跟沒聽見似的,一副“我懂你的”的樣子哦了一下,暧昧的笑道,“現在的的特殊服務都做的這麽高級了嗎?還有□□。”
夜晚無人的辦公室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就更別說郝佳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
陳景聽了當即咳嗽了一聲,差點将口裏的茶給噴了出來。
林淵北見狀厲聲指責了一句郝佳。
可對面的聲音突然消失,似乎手機是被人奪了過去,過了一會,就聽丁雨柔說,“你女人在這兒喝的稀巴爛到處撒酒瘋,酒品太差,你快過來把她接走吧,在這裏看着煩人。”
說完,就利索的挂了電話。
林淵北還沒來得及收起手機,對面的陳景就對着眼前的人調侃的看了一眼,“真出息啊,什麽時候連這種工作都做上了。”
“老師。”又無奈的叫了一聲,低着頭,帶着一絲歉意,“她不懂事,沖撞了您,實在抱歉。”
陳景看都懶得在看他一眼,揮揮手,“滾吧滾吧。”
而後拿了手提包,先一步開門離開。
林淵北在他走後十幾秒鐘,也離開了辦公室,照着丁雨柔提供過來的消息找到了那家KTV的包間。
他随着工作人員來到三層。
當那一扇門被打開的時候,裏面的場景全部映現在他的眼前。
奢侈 ,頹靡,放蕩,男男女女,花花世界,好不熱鬧。
他靜立在那裏,像一個睨視這一切的局外人。
連旁邊的服務生都忍不住好奇的偷瞄了他一眼,禁不住感嘆。
太不一樣了。
他太不一樣了
—和這裏的氛圍
仿佛連那袖口都帶着正派,讓人不容忽視。
也注意到門口的郝佳,晃晃颠颠的赤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一圈周圍玩鬧着的人,打了個酒嗝,将食指放在右掌之下,做了個停的姿勢,大叫一聲,“停!”
大家都被她這麽一號令,給喊蒙圈了,紛紛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她。
她便在這衆人的注視下指着門口的人,裝的有些嬌羞的說道,“那是我男人!”
下面頓時倒噓聲一片,
“誰信啊,佳佳,誰不知道你追了個男人連人家手都沒摸到。”
“對啊對啊。”
......
一陣附和
郝佳火了,甩了一下頭發,将眼前的人一個個指了個遍,“誰說的?你嗎?”
被指的人立馬搖了搖頭。
“你嗎?”
又搖搖頭。
這才讓她欣慰的收起手。
對嘛,這才對嘛,根本就沒人說,她分明已經把林淵北親了個遍,還摸了他那裏......
郝佳嬌羞羞的笑了起來,赤腳從沙發上蹦下來,一路小跑到林淵北的門口。
上來一句話沒說,直接摟着他的脖子開始啃咬。
這女人的吻技別提多高超了,撕咬了一陣,就開始沿着林淵北脖子一點點的向上,流連在他的耳根深處,一下又一下的舔着。
伸出舌頭跟個妖精似的。
林淵北對着包間裏遽然想起的起哄聲置若罔聞,臉沒紅心沒跳的把郝佳從身體上扳開來。
對着她的這快一年裏,他已經完全練就了随機應變的能力,對她突如其來的摟摟抱抱已經能做到冷眼看待,不受影響了。
可這一切落在此刻醉着的郝佳眼裏,那就成了嫌棄,她擺着一副無辜的樣子,委屈的控訴道,“連你都不要我了。”
那神情讓坐在不遠處的丁雨柔真想找個相機把這一切拍下來,等她酒醒的時候給她看。
林淵北也睨了她一眼,什麽話也沒說,而後把手掌伸到她的面前問,“這是幾?”
她愣了一愣之後,咧出一個燦爛的笑,竟然惦記腳尖将臉蛋伸過去,把林淵北的手指挨個都舔了一遍。
回頭還一臉回味無窮的露了露舌尖,說了句,“全是你的味道。”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經知道此刻大致的情況。走到裏面接過丁雨柔給他遞來的包,再次走回門邊時将那個喝醉了酒的女人橫抱起來,走出了紛紛擾擾的酒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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