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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汛和展鴻羽相談甚歡,幾可稱得上是一見如故。

楚汛想了想, 忽地說:“不對, 你年紀小,我不能叫你‘老展’, 應該叫你‘小展’。”

展鴻羽問:“那你叫藺焰塵什麽?”

楚汛說:“‘小藺’啊。”

展鴻羽“哦”了一聲,嘴角的笑意驀然多了幾分狡黠:“你不知道藺焰塵的小名嗎?”

楚汛還真不知道:“什麽?”

藺焰塵心頭警鈴大作, 趕忙阻止:“你別瞎說!住嘴!”

楚汛本來沒興趣,突然感興趣了:“是什麽?”

他的小名是“焰焰”——這是藺焰塵的恥辱, 他等閑不許別人叫這名字,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行,必要翻臉, 十天半個月也哄不好的那種。

藺焰塵猙獰地威脅:“你敢說?”

展鴻羽笑起來:“不敢不敢……那還是等藺焰塵以後自己告訴你吧。”

楚汛不勉強,又說:“你可以叫我‘楚哥’或者‘老楚’,顯得親切。我比你倆年紀都大許多。”

展鴻羽看不出來:“大許多就指幾歲?我看你最多比我們大一兩歲。”

楚汛坦然說:“我今年三十一了,比你們大五六歲呢。”

展鴻羽驚訝:“真的看不出來……”

藺焰塵見他們又聊上了,不豫地插嘴:“老展你過來到底是來幹嘛的?是來和楚汛聊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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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鴻羽被他提醒,終于記起來自己最初的目的了:“哦,對,我原本是想讓你給我看看我新寫的曲子。”

藺焰塵不跟他客氣:“拿來啊, 我們讨論改改,改完你就好走了。”

楚汛好奇地問:“藺焰塵還會寫歌嗎?”

展鴻羽點頭說:“會的。我們以前一起組過樂團, 我出道專輯裏有兩首歌就是當年還混地下的時候他寫的。”

說到這個他頗為唏噓:“我起初目标其實是當歌手,紅不起來,只好去拍戲讨生活。倒是東方不亮西方亮了。”

楚汛猛地記起來, 藺焰塵以前就和他說過年紀小的時候玩過樂團,還有星探挖掘他去娛樂圈發展,他當時完全沒放在心上,以為藺焰塵在逗樂,現在想想莫不是不假?

楚汛半信半疑地問藺焰塵:“別告訴以前真有星探說要帶你出道啊?”

藺焰塵理直氣壯說:“我那時就和你說我沒有半句虛言啊。”

展鴻羽為他證明:“嗯,簽下我的經紀人當初其實也拉攏過老藺,但他不樂意,最後只有我出道。他現在幫我寫歌編曲我有給他署名,不過他用的是化名。”

藺焰塵拿了吉他過來,照着展鴻羽給的樂譜試着彈彈看,他本來是抱着幾分敷衍之心,擡頭就看到楚汛難得崇拜地望着他,還錄像。

藺焰塵突然虛榮心爆棚,認真彈奏,最後一個音符落下。

楚汛啪啪啪給他鼓掌:“小藺好厲害!”錄像他準備拿回去分啾啾看,瞧瞧他小爸爸多厲害,還會彈琴唱歌。

展鴻羽拿到藺焰塵給過意見的曲譜,終于離開。

展鴻羽一走,藺焰塵反手鎖上門,虎視眈眈地盯着楚汛。

楚汛:“幹嘛?”

藺焰塵老虎下山般,撲過去抱住他:“我才知道你那麽喜歡展鴻羽!你今天看了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無數次,我呢?你把我忘在一邊,你對得住我嗎?”

楚汛笑道:“你經常見,有什麽稀奇的?小展難得一見,我自然要多看看。”

藺焰塵酸溜溜地說:“‘小展’都叫上了啊?你覺得好嗎?我是‘小藺’,他是‘小展’,這也太像了。”

楚汛說:“我叫你‘小藺’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啊,我那還有很多,什麽小珍、小莊、小林,多了去了,我總是這樣稱呼認識的人。”

藺焰塵更酸了:“我只是那麽多人之一嗎?”

楚汛笑:“你是我唯一的小藺。”

藺焰塵還是說:“你得用行動表示!”

楚汛親了他一下,藺焰塵回吻他,直接把人推倒了。

……

隔天一早。

藺焰塵把楚汛抱在懷中,把玩他的手,問:“我今天也休息,你想去哪玩?還是就在家裏我們兩人玩?”

楚汛說:“我好想啾啾啊,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唉……”

藺焰塵說:“你每星期裏有五六天屬于啾啾,把剩下這丁點時間給我不行嗎?”

楚汛愣了下,回答:“哪有,我是五六天屬于工作。”

藺焰塵問:“我和工作比哪個更重要。”

楚汛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反問:“我和你爸一起掉進水裏,你先救誰?”

藺焰塵:“救你,我爸會游泳。”

楚汛:“……”

最後楚汛還是不打算出門,就在藺焰塵家裏,做做平常情侶事宜。

藺焰塵也覺得這個主意好,他素了一年多,好不容易熬到楚汛願意睡他,他得趁這陣子多補充營養。嘿嘿。

前陣子起了個頭以後,楚汛被勾起性趣,他在這方面同藺焰塵無比合拍,他們反正該玩的都玩過了,沒什麽好害羞的。

藺焰塵痛快飽餐一頓,問他:“下星期我去找你吧,你趕過來多累。”

楚汛問:“還是酒店?你要是過來的話,別光想着和我在一起啊,那我肯定要帶上啾啾的,你和啾啾多相處相處,不然,他都不認識你這個爸爸了。”

兩人正說着話,門鈴又響了。

藺焰塵用被子蒙住他和楚汛,在被子裏說:“我們裝不在。”

楚汛說:“萬一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呢?你還是去看看吧。”

那門鈴锲而不舍地反複響,叮叮叮叮叮。

楚汛又催他,藺焰塵只好起床穿衣服過去,楚汛也起來了。

藺焰塵沒馬上開門,先看了下門口攝像頭拍到的場景,一群帥哥站一塊兒。

靠,他那群死黨都他媽到齊了。

藺焰塵用電話罵他們:“你們過來幹嘛?”

損友們說:“聽說你搞基了,我們組團來看你老婆。”

藺焰塵氣炸:“展狗說的?”

楚汛側目:“你說誰是狗?”

藺焰塵:“……”

昨天一個電燈泡就算了,今天來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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