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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焰塵事務繁忙,勉強擠出一天多時間, 來陪楚汛和啾啾, 周日下午就坐飛機回b城。

眨眼間好時光溜走,必須回去工作,

藺焰塵依依不舍,磨蹭拖延到最後一刻, 問楚汛:“你會想我嗎?”

楚汛覺得好笑:“你又不是被抓去關起來,你還可以給我打電話發短信, 上飛機前和下飛機後都和我說一聲, 路上小心。”

藺焰塵又去問啾啾:“啾啾,你想不想爸爸?”

楚汛說:“他哪聽得懂?”

啾啾在玩一個簡單的解環玩具, 他解不開,放進嘴巴裏舔,聽到好像有人在說自己的名字,擡起頭,看看藺焰塵。

楚汛把玩具從他嘴巴裏拿出來:“不能吃。”

藺焰塵蹲下來,傷心地說:“爸爸走了哦,再見,啾啾。”

“再見”這個詞啾啾聽得懂, 爺爺教過他,啾啾舉起一只小手來, 捏起,張開,捏起, 張開,還對藺焰塵傻笑。

藺焰塵難以置信,啾啾居然毫不猶豫地和他揮手再見!

楚汛安慰他:“你常來,他就舍不得你走了。下周?”

藺焰塵嘆氣:“下周得去紐約,有個交流會議。最晚8月,我就調過來了。”

楚汛說:“你小藺總還真是日理萬機。”

楚汛沒遠送,就走到路口送藺焰塵上車,等到藺焰塵的車看不見了,楚汛就回家去了。

楚汛沒發現在馬路對面,有人拿着相機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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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翻看自己拍到的照片,楚汛扶着車門,低頭和藺焰塵說話。

藺焰塵回到b城。

呂昊第一次找到他:“我想去看看我幹兒子,我幹兒子住哪?還得提前和楚哥打聲招呼吧?你這人,太不講義氣,生了孩子也不告訴我們。啾啾都這麽大了。”

藺焰塵不跟他客氣:“你這麽快就叫上‘啾啾’了?”

呂昊半點不虛:“我幹兒子我怎麽不能叫?我都給他打好一套首飾了,手镯,腳镯,長命鎖。”

藺焰塵笑了:“你怎麽這麽積極?”

呂昊:“我跟他們幾個不一樣,我特想當爸,可惜現在不是好時機,我不适合結婚生孩子。我不用結婚、不用養,平白撿個幹兒子,簡直賺到好嗎?”

藺焰塵問:“你們在背後說我壞話嗎?他們幾個怎麽說的?”

呂昊毫不猶豫地賣了兄弟:“就卓林晖,就他,在背地裏嘲笑你年紀輕輕想不開,自己走進婚姻的墳墓,跳進坑裏把自己賣了還高興。”

藺焰塵不以為忤:“哈哈哈哈,你們是沒遇上個合适的人。”

呂昊想起這件事:“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在哪辦?要我幫忙嗎?”

說到這個,藺焰塵不禁尴尬,讪讪說:“我……我還沒把楚汛和啾啾介紹給我爸。”

呂昊:“!!!”

呂昊目瞪口呆:“你這樣就不厚道了吧!孩子都有了,你還沒把人介紹給你爸。”

藺焰塵困擾地說:“我還沒做好準備。”

呂昊無法理解:“這需要做什麽準備?不就兩部,敲門問‘爸你在嗎’,然後開門進去,說‘爸,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已經有了小孩,想要結婚’。要做什麽準備?”

藺焰塵說:“假如我爸不同意呢?”

爸爸不同意,後果很嚴重。藺焰塵充滿心理陰影。

他得做足充分準備,即便到時候爸爸不同意,他同楚汛私奔之後還能維持生活。

周六,藺焰塵飛至紐約,工作,開會,應酬,連軸轉三天。

再熬一天就算熬到頭了。

等這次工作結束,他有一天空檔,可以休息一下,他第一個念頭自然是去找楚汛卿卿我我,但上次他想好了要去揍季天澤一頓,都已經讓懷秘書調查清楚。

可假如選了後者,就沒什麽空和楚汛啾啾在一起了,藺焰塵覺得報複渣男不如見楚汛重要,但也不能讓別人代他去揍人。

藺焰塵端着一杯酒,發呆。

不知道楚汛現在在做什麽?

呂昊來拜訪了楚汛,豪車停在小區裏,還引來了圍觀。

呂昊是個娃娃臉帥哥,圓臉,看上去憨厚老實,天生讨人喜歡,尤其長輩,藺焰塵比他英俊,卻不如他長得讓人覺得親近。

楚汛本來還擔心會尴尬,呂昊沒幾句話,就把氣氛帶活絡了,他是個自來熟。

但他亮出他帶的禮物,楚老師就覺得有點壓力。

呂昊說得輕輕松松:“第一次見我幹兒子,總要送點禮物不是?都是小東西,随便戴着玩兒的,等到啾啾周歲,我再整點好東西來。”

楚老師不太懂珠寶首飾,但他記得老伴兒有些貴重首飾……瞧着,這些給啾啾随便玩的見面禮還要更貴,說不定超出他們的想象。

呂昊把那個看上去最貴的項圈挂在啾啾脖子上,項圈上有個玉鎖吊墜,又給他的手上套了個小銀手镯,手镯上有小鈴铛。

啾啾不知道這是什麽,但他搖搖小手會有鈴聲,很有趣,他很開心。

呂昊也開心,對楚汛說:“楚哥,你看,啾啾很喜歡呢!”

他在楚汛家和孩子玩了一通,吃了頓飯,天黑之前離開了。

楚老師等楚汛送別呂昊回來以後,拉了楚汛說:“我上網查了下,那個呂昊,是xx珠寶的創始人的孫子?”

楚汛點頭:“是啊。”

他安撫一驚一乍的楚老師:“爸,你要想,這是藺焰塵的好朋友,能和他當好朋友……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

楚老師愁眉苦臉地問:“他剛才說的話我越想越不對,藺焰塵還有幾個這樣的朋友?要來給啾啾當幹爹的這種。”

楚汛說:“還有……兩個,他們說有空也會過來。”

楚老師捂了捂心口:“你怎麽一點都不怕呢?”

楚汛笑了:“我死過一次的人,我怕的東西不多。”

他既然打算和藺焰塵在一起,這點膽量總要有啊。

楚汛家附近的一家飯店裏。

戴着帽子的男人檢查相機的相冊,每張照片都有楚汛,但和他在一起的人卻不同。

有莊瀚學,有藺焰塵……還有最新拍到的呂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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