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呵呵噠025

莫雨笙坐在原位上一整節課，整個腦袋都放空了。第一天上學，尤其還是小學一年級，老師根本不會一上來就上課，而是各種介紹，各種說明，各種活躍氣氛。莫雨笙根本不記得他上輩子的一年級是如何渡過的，但絕對不會現在好到哪裏去。

課間的時候，陶天跑過來看他。但看着他一頭汗的，莫雨笙讓他下節課別再來。啓航小學的占地面積廣，也十分的財大氣粗。一年級和二年級一棟教學樓，三年級和四年級一棟樓，而五年級和六年級又是一棟樓。每棟樓與每棟樓之間的距離也不近，陶天從三年級的教學樓跑過來到他這邊就花了一半的課餘時間。也就是說，陶天跑到他這裏來，說不上兩句話，就要原路返回。

第二節課下課後，莫雨笙又看見陶天來了。

面對莫雨笙的眼神，陶天笑着說：“笙笙，你放心，第二節的課後比較長。”

莫雨笙：“……”

果然，第三節課後陶天就沒來了。

上午四節課上完，陶天就來接莫雨笙。上午放學到下午上課，這中間有近兩個小時，足夠陶天和莫雨笙來回，順便睡個午覺。

這麽過去一個月，整個班級知道莫雨笙有個三年級的哥哥。那個哥哥還對莫雨笙特別好，每次第二節下課都會來看莫雨笙，時不時帶點糖果過來。或是給莫雨笙，或是分給周圍的同學。雖然他們都不缺這點糖果，但不得不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對莫雨笙的态度總是多多少少帶着一點親近。

莫雨笙并沒有為此感到開心，反倒是有點小困擾。因為……

小學生表示友好的方法便是請吃東西和……一起去上廁所吧！

前者莫雨笙無所謂，但是後者。莫雨笙再次婉拒一個“邀請”他一起去上廁所的小夥伴。

坐在前面的姜·小白菜與霸王龍的結合體·立元轉過身來，問莫雨笙：“莫雨笙，為什麽你不用去上廁所？”

“呃……”莫雨笙就說，“我不尿急就不用去了。”

被姜立元揍過的舒吉則是探過身來，問：“那個陶天真是你哥哥？”

莫雨笙樂得轉移話題，只是舒吉這話是什麽意思？

舒吉想了想，就說：“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舒吉的潛臺詞便是，陶天是私生子？

莫雨笙無語，說：“為什麽你這麽想？”

舒吉說：“難道不是？”舒吉這個包打聽還真是到位，不僅知道陶天上學期臨近期末了才轉入啓航的事情，還知道陶天上學期被整個三年級給排擠的事情。舒吉也知道在這啓航會被排擠，那是因為太過格格不入了。至于為什麽格格不入，原因有許多……

莫雨笙說：“當然不是，不過因為某些事情，陶天現在住在我家，他才和我一起上下學。”會有這麽一個猜測，也是因為有人看到他和陶天坐同一輛車吧！

莫雨笙的同桌葛珊珊就說：“我也覺得不像，我爸爸的私生子也住在我家裏，但他從來不會這麽照顧我。”

舒吉狀似深沉地符合，“也對，住在我家隔壁的哥哥也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兄弟倆整天吵啊吵的，我都不能好好睡覺了。”

姜立元的眼睛微微一斜，做出一個鄙視的眼神，“呵呵，老師上課帶着擴音器你都能睡覺，你在家會睡不着？”

莫雨笙也不理他們，在學校一個月，莫雨笙發現其他同學的家庭總是多多少少有點不如意。

萬分感謝自己有個美滿家庭的莫雨笙徑自翻着自己從琴房中帶來的書本。這一年級的課本都是寫聲母、韻母、字母，雖然莫雨笙因為不怎麽使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莫雨笙絕對不想再複習一次啊！還有什麽“鵝鵝鵝，曲項向天歌”，莫雨笙聽得腦袋都花了。無數次莫雨笙想要遲到早退，偏偏莫爺爺的那一番話老是出現，讓莫雨笙又有了勇氣繼續忍下去。随後，又被近乎浪費時間的課程搞的險些崩潰。短短一個月，莫雨笙都有了三次放棄的想法……

當天晚上，莫雨笙帶着疲憊回了莫家。陶天見狀，有些不解，問：“笙笙，你是哪裏不舒服？”

莫雨笙沮喪着臉，說：“一年級的課本太簡單了，怎麽辦？”

陶天就說：“那你可以先複習以後的課本。”

莫雨笙微微提起精神，問：“你現在自學到哪個年級的課本了。”

陶天說：“四年級。”

莫雨笙點點頭，卸了書包，換好衣服就進了琴房。還是趁着現在先緩一緩的情緒吧，陶天看着莫雨笙的背影，搖搖頭，轉身進了自己房間。他做完作業以後，還需要将法語拿出來翻一翻。想到那小胖子可能的意思，陶天心裏冷笑，還真是好得很啊……

一曲《致愛麗絲》在琴房中響起，貝多芬的這只鋼琴小曲流傳度極廣。據說這首曲子是貝多芬寫給一個他有好感的女學生，但礙于莫雨笙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愛情的甜蜜。所以，莫雨笙将愛麗絲的形象換了一下，是餘绮岚。餘绮岚美麗、溫柔……

莫雨笙練完琴以後，就接到秦芳晨打過來的電話。秦芳晨在莫雨笙被救回來一個月後，就被莫明蘭給帶回去了s市，莫明蘭的丈夫秦慕楓是s市一所高中的校長，每天都忙得很。莫明蘭敢肯定，要是沒有她盯着，她的那個木頭丈夫肯定不會好好吃飯。

秦芳晨再如何舍不得，也不得不走。秦芳晨倒是很想留下來，和表哥一起住。她剛剛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表哥，這個時候就被帶走了……要是表哥身邊出現不可控因素，她遠在千裏之外，哪裏能夠保護得住表哥啊！

聽了秦芳晨的話，莫明蘭冷笑道：“你這麽一個小不點，到底是誰保護誰啊！”

秦芳晨被說得淚花都冒出來，媽，你還是不是我親媽啊！

回到s市後，秦芳晨就堅決地表示，她要去加入武術班！要不是少林寺不收女弟子，她絕對跑到少林分寺那邊求拜師。

莫明蘭聽了，頓時無力了。有這麽一個女兒，她還真是造孽，一點都沒有女兒樣，以後怎麽嫁出去啊！

秦慕楓倒是十分贊同，他是這麽勸莫明蘭的，“讓芳芳去學武術也不錯啊，這樣就不用擔心她被人欺負了。”

莫明蘭更加無力，就秦芳晨那副熊孩子的模樣，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最後，秦芳晨還是得償所願地加入了s市的一個武術班。

秦芳晨确定電話那頭的人是表哥以後，就說：“表哥，我不想上學啊！為什麽我要去幼兒園啊！”

莫雨笙：“……”不知道為什麽，和秦芳晨一對比，莫雨笙覺得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莫明瑞和餘绮岚還真疼他，他說上小學就上小學。

秦芳晨繼續說：“那群熊孩子一直哭一直哭，真不知道有什麽好哭的。好好說話他們不聽，非要我揍他們一頓才聽話，真是欠收拾。”

莫雨笙：“……”芳芳，你這麽霸氣，你爸爸媽媽知道嗎？秦慕楓和莫明蘭是知道的，因為他們總是被別的家長投訴，然後道歉。秦芳晨才上了一個月的幼兒園，他們就感覺他們将一輩子的“對不起”給說盡了。而莫明蘭發現，最近幾天秦芳晨被人投訴的次數減少了。原本以為是秦芳晨收斂了，到幼兒園一看卻發現……那是人家小孩都聽秦芳晨的，秦芳晨不讓哭，他們就不敢掉金豆豆。知道真相的莫明蘭眼淚差點掉下來……

随後，秦芳晨就說：“表哥，你說我可以跳級嗎？”

莫雨笙疑惑道：“跳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