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娶你啊娶你
剛剛醒過來的步風塵還未及時的反應過來此時他和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姿勢,這男人竟然下意識的向前一挺,本來是想伸手拂去我臉頰上的淚痕,哪知道頓時就帶來了某一相連處的牽扯。
“別……別動!”倒吸一口涼氣,我不禁喊了出來,暗暗咬了咬牙齒,眼前已然是有一些發黑,這一次就是一半演戲一半真實了,“疼……”
這大概算是我愁天歌此生此世受過最難堪最痛苦的罪了,當初跳崖也只是跳下去之後就喪失了意識,哪裏需要被這般折騰。
步風塵微微皺了皺眉,一雙鳳眼略微向下看了一眼,他的雙手放在了我的腰上,沉聲道:“得罪了……”
話音剛落,步風塵就突然猛的離開了我的身體,伴随着驀然空虛的是一陣讓人不禁微微一顫的抽痛感,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他就不能稍微慢一點,溫柔一點嗎?此生最羞恥的,莫過于因為這等事情而暈倒。
步風塵,你已經徹徹底底的将我得罪了!眼前一黑,本就已經極度疲憊的我頓時就失去了意識。
……
……
夢,是誰的夢?
江城,河岸,那小小破破的客棧,那一扇窗旁的白影翩然。
【王爺,你過來看啊,這河上倒映着的明月真美,清清冷冷,随波蕩漾,好似随時都會碎了一般】
墨似的長發披肩及腰,白霜似的長袍若雲般輕柔,那一張面含笑意的俊容,是連明月都黯然失色的美。
【不是說過了嗎,叫我天歌,此時此刻,我不是王爺,你亦不是皇子】緩緩朝着那抹白影走了過去,伸手輕輕從背後擁抱住了這男子的腰,春江暖水,美人在懷。
【白河,我愛你……】明明知道應該殺了你,卻是如此的不忍心,若有那麽一天能夠抛下這江山,這權勢紛争與你歸隐該多好呢?
【白河是誰?愁天歌,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誰!】清冷而略帶怒意的聲音猛然落下,我猛的擡頭一看,不禁愣住了。
這哪裏是白河,分明是一個比白河美上幾倍惡上萬倍的僞善與僞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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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風塵?!】怎麽會是他!
步風塵含着一雙怒目,伸手就死死摟住了我的腰,聲音似是利刃一般鋒利【我一離開你就想着別的男人,待下次我回來時定要将你綁在床上先幹後殺,殺了再幹,幹了再殺,幹幹殺殺,殺殺幹幹,還要将那名為白河的男子挖去雙眼,砍斷雙腿……】
【你這個變态!瘋子!】冷汗淋淋,我有些被吓住。
【呵呵……那我就變态給你看,瘋給你看……】
眼前的男人靠的越來越近,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兩個步風塵,一模一樣的面容,一個在我前面,一個從後面就攔住了我的胸口,想要逃,想要跑,卻無法動彈,只能看着這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朝着我伸出了他們罪惡的手……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一道刺眼的白光猛然在眼前出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望着熟悉的床帳頂,我猛然回過神來,還好,是夢,一個糟糕透頂的惡夢。
感到有人在看我,我順着感覺望了過去,那張臉,那張出現在我夢裏的美麗的可惡的臉,步風塵正略帶擔憂的望着我,那麽的溫柔,那麽的仁慈,竟然意外的讓我感到了些許安心。
“惡夢已經過去了。”步風塵的聲音也很溫柔,跟水似的。
“你……在做什麽?”我當然知道惡夢已經過去了,要是再讓你壓過我第二次,我愁天歌今後就跟你姓了。
只是步風塵在做什麽?此時的姿勢實在太過詭異,步風塵已經穿上了衣服,一頭銀發并未挽起為發髻,只是随意的披在身後,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步風塵為什麽把我的腿擡的老高架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且我依然是一絲不挂。
我承認,我是有些被步風塵的舉動吓壞了,以至于反應遲鈍,反應麻木,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這個步風塵是僞聖還是僞善?該不會他只是暈了一會兒,醒來之後又變回了那個邪氣更重的僞善吧?
“有些出血,幫你上藥。”步風塵的臉上并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窘迫或者歉意,依然是那麽的輕淡,那麽的自然而然,以至于開始讓我思考,我剛剛是不是被一個名為步風塵的男人給強暴了。
“你……快放開我,我不用你上藥!”明明是壞事的始作俑者,卻偏偏一副“我關心你”的模樣,步風塵怎麽就能這般鎮定自若?!
步風塵依然沒有放下我挂在他肩膀上的腿,這樣的姿勢,毫無疑問他已經将我全身上下都給看了個遍,雖然他确實是不僅看了個遍,還摸了吻了個遍,可……可剛剛的那個步風塵并不是現在的這個步風塵。
步風塵用食指蘸了一些藥,而後就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将手指塞進了受傷的腫脹地方,冰涼的藥膏,冰涼的手指,如此的讓人窘迫。
“我傷了你,自然要替你上藥,你總是這般逞強,之前身上的傷也是,若不讓我來親自替你上藥,只怕你是不會去管這樣的傷。”一邊替我上着藥,步風塵一邊泰然自若的說着話。
這個男人還有臉還有皮嗎?我……我現在這般的傷是誰造成的,難不成是我自己嗎?!就算有兩個步風塵,可步風塵的身體也只有一個!步風塵此時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說“哎呀,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一樣輕淡。
“和你有什麽關系!”這男人還不停手,手指頭捅出感覺來了啊?!
“既然是我做的事情,自然就與我有關系,你且放心,今日是我步風塵對你做出了這般不可饒恕的事情,我也會肩起我應有的責任,”步風塵停了下來,雙眼裏透着實實在在的認真,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望着步風塵如此認真的模樣,我驀然心底一寒,負責任?天知道步風塵要怎麽對我負責任……我深深的覺得,步風塵還是不要對我負責任比較好。
不過,負責任是不是意味着步風塵必須要付出些什麽呢……
“哦……你要怎麽對我負責?”我試着問了一句。
步風塵微微皺眉很是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最後望着我憋出了兩個字:“娶你。”
一口氣沒咽下去,我差點又兩眼一黑昏厥過去,看着他那張無比認真的臉,我忍不住一腳就踩了過去。
步風塵,你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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