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給爺砸了這香悅樓

汐落端着藥碗,愣愣的看着慕靈,她感到好笑:“在意?他在意過誰了?我們不過是他收錄來的殺人利器而已,”

“閉嘴,不準你這樣的說師父,他對你好我們人人都看的見,只是你的眼睛老看着別處,根本就無視了師父的好,”

汐落放下藥碗,淡淡的說:“他要真對我好,就放下仇恨,”

“仇恨?”

“是,你沒看見他滿眼都充滿了恨意嗎?他仇恨世上所有的人,他在發狂,他遲早會毀在那些仇恨裏,而我們只能是他發洩仇恨的工具,”

“不,我不信,師父那般的強大,怎麽會有人跟他為敵?”

“現在沒有,并不代表以前沒有,”

“以前?”

“是,以前,”

慕靈靜默了,端起藥碗再次遞給汐落,“喝了吧,別讓師父來懲罰我伺候的不好,”

汐落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碗,她知道胡婆婆的幽骨香毒無解,這藥喝下去也是白喝,看着慕靈一臉的祈求,她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知道嗎?這藥喝了也白喝,幽骨香無解,就算他給我喝遍靈藥也解不了此毒,”

“什麽?胡婆婆她,她既然敢給你吃下幽骨香?”

“她有什麽不敢?”汐落譏笑着起身,一把拉住慕靈的手,道:“在我沒死以前,幫我去查查看,十年前華夷國內可有什麽大的案子,”

“不,你沒有權利動用血劍門的人去辦私事,”

“不,這不是我的私事,我這是在幫門主,我們不找出他的仇恨根源在哪兒,怎麽幫他走出仇恨?”

慕靈低頭沉思了良久,再擡頭間,她看着她一臉認真的說:“這事不能告訴別人,只能我們暗自調查,可光我們兩還不行,還得叫上雪柳和代夢幫忙才行,”

“叫上她們?不行,”汐落搖頭:“一旦師父知道,她們會跟着我們倆受罰的,”

“你我目前呆在這裏是寸步難行,怎麽去查?”慕靈看着她涼涼的問。

“好吧,師父一旦知道,你們就說是我讓你們去查的,”

慕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來個假傳聖旨,把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去對吧?”

“呵呵呵呵呵,”汐落笑了,“真不愧是最好的朋友,我的心思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當然,”慕靈得意的一笑,“我不會那麽沒義氣的,有事我們一起扛,”

“謝謝,”

“我去安排一下,你先幫我照應一下這裏,”

“好,”

“汐落,快點,快點,燕王爺來了,等着你獻舞呢?”

“媽媽,我好累,今兒能不能免了?”

“怎麽?不想給本王獻舞嗎?”宗政別燕一臉冷意的走進汐落閣,帶着淡淡的怒意。

“今兒身子不爽,王爺請別的姐妹們吧!”汐落歪在軟榻上,臉色很是蒼白的說。

宗政別燕上前,伸出兩根芊長的手指,按響她的脈搏,“咦,”他看了看,在仔細的看了看她,“汐落姑娘是不是常常的感到很勞累,很疲倦?”

汐落點頭:“王爺懂岐黃之術?”

“懂些皮毛,”

“我到底是什麽病?可有藥醫治?”

宗政別燕收回手,“無妨,好好歇着就是,”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汐落,快點,陳公子到了,點名要你陪酒呢?”

“媽媽,不是告訴你我今兒不舒服嗎?”

“別矯情了,這陳公子可不是宗政王爺那麽好忽悠的,他發了火是會要人命的,”老鸨一臉不如意的說道。

“晴姐,晴姐,快點,公子等的不耐煩了,”

“來了,來了,”老鸨十足的讨好語氣應着外面,回頭,一臉寒意的看着汐落,“動了,動了,別歪在那了,等會兒活閻王發了怒,神仙也救不了你。”

樓下,噼裏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老鸨渾身一顫,焦急的大聲叫道:“來了吧,這下完了吧,老娘的東西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置辦來的,就這麽的給他砸了,你如意了吧?”

汐落起身,淡淡的道:“毀掉的東西都算在我的賬上,”

“先別算賬了,你先去給老娘我打發了那個瘟神,回來再歇着。”

“媽媽,你作死是吧?叫個人墨跡這麽久?”都督家的公子陳一航一臉怒意的走進來。

“來了,來了,汐落知道公子來,這不是要好好的打扮一番嗎?”

“不必了,”陳一航大步上前,一般抓住軟榻上的汐落,拉着她向外走去。

汐落無力的掙紮着,弱弱的被他拽了出去。

樓上的宗政別燕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起身,下樓,叫道:“陳公子,”

“王爺,”陳一航笑着大叫。

“走,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王爺等等哈,今兒先讓汐落給在下跳上一曲,在下立馬的就跟王爺去,”

回首把汐落一推,“上臺,快些,”

宗政別燕看了一眼汐落,轉身坐到一旁,把玩着手中的扳指。

“快去,再磨蹭爺就毀了這香悅樓,”

汐落緩緩的上臺,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嬌弱,似有微風吹來也能吹到她的身姿。

下坐的人見她登臺,大呼:“好哦,今兒終于看到汐落姑娘的風姿了,陳公子,謝了謝了,”

“陳公子,小的輸了,佩服,佩服,”

“陳公子,你的銀票,收好…”

汐落冷冷的看着他,這個纨绔的弟子,既然拉着自己當賭注,她看了他一眼,緩步進入臺子上的後堂,

下面叫好聲一片,吆喝聲不斷,“汐落,汐落,”這叫聲足足的叫了半盞茶的時間,也沒見汐落的影子。

“陳公子,怎麽回事?”衆人大怒,

陳一航憤怒的躍到高臺,掀開簾子望去,屋內哪裏還有人在?他惱憤的大喝一聲:“來人,給爺砸了這香悅樓。”

“是,”下面一夥如狼似虎的下人應了聲,抓起身邊的椅子就摔。

“好了,”宗政別燕淡淡的叫了聲,他的聲音不大,但有着絕對的威懾力,壓住了眼前一片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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