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的心再也放不下他

“來人,”他沖到門口一聲大叫,

黑煞端着飯菜慌忙的過來,“莊主,”

“落兒呢?”

“小姐不是在房中休息嗎?”黑煞一臉納悶的看着他應道。

“今兒誰當值?”他怒喝一聲。

黑煞渾身一顫,低聲道:“代夢小姐當值,”

“叫進來,”

“是,”黑煞端着飯菜慌忙的去叫代夢,他知道今天莊子又不太平了。

聶絕憂慵懶的靠在暖椅上,一臉冷意的看着代夢,他什麽話也沒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代夢感覺整間屋子都結了冰,那冷冽的寒氣一股一股向她身體四周包圍而來。

“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她渾身顫抖着跪在聶絕憂的身前,忐忑不安的看着他,今兒自己當值,汐落出門的時候自己剛好去看小曼刺繡去了,人走了莊子裏既然沒有一個人看見,她還在病中,一個人跑出去有個什麽好歹…

聶絕憂一指點出,打斷她的思緒,只聽他冷冷的道:“莊子裏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在你的手上,你既然敢玩忽職守,人走了都不知道,為師的要你何用?”

她渾身抽搐着也不敢叫一聲疼,咬着牙關,道:“師父恕罪,弟子下次不敢了,”

聶絕憂緩緩的靠向椅背,看着她嬌弱的身子顫巍巍的發着抖,俊美的小臉因為疼開始變的慘白,他似乎找到了一絲樂趣,

再一指點出,他發洩着心中舊藏的不快,見她在地上打滾,就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似乎尋求到了某種快樂,可他的眉頭慢慢的皺起,自己一點都不快樂,他的心堵得死死的好難受,他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自己快樂起來,他懶懶的靠在那兒,渾身似乎沒了半點的力氣。

他的耳邊傳來汐落的聲音:“殺人以後呢?你快樂嗎?你快樂嗎?你快樂嗎?…。”

快樂,對,讓自己快樂起來,他看向她,懶懶的伸出一只手,“過來,”

在地上翻轉的代夢誠惶誠恐的把手伸向他,他一把把她從地上拉進自己的懷裏,伸出舌頭在她嬌嫩的臉上親親的舔吻了一下,

代夢渾身一個激靈,他妖孽的臉透着迷人的光芒,迷離的眼深邃含情能融化春色一片,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渾身似火般燃燒起來。

他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撩人的雙唇含向她的唇瓣,那雙眼裏透露出來的萬般風情讓代夢感覺自己喝下了幾尊陳釀,她渾渾噩噩的軟倒在他的懷裏,沉醉了,心靈深處從沒曾開啓的那份柔軟在此刻被他擊碎,

就這一眼,她陷入了他的柔情之中,就這一眼,她的心再也放不下他,她嬌羞而又生澀的回應着他的吻,

他的手伸進她的胸膛揉捏着,她渾身一顫,身子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裏,夢語般的低吟起來,突然的,她的脖頸別人掐住,還沒來得急驚呼就飛了出去,身子落入一個厚實的胸膛。

黑煞剛好走到門口,穩穩的接住她放到地上,看着聶絕憂他小心翼翼的道:“師父,汐落師妹前往雍城的路上,弟子是否派人去把小姐請回來,”

“不了,讓她去玩玩也好,”他慵懶的靠在那兒懶懶的說道。

“是,雪柳師妹已經去追汐落師妹了,弟子派人把她叫回來,”黑煞是他的弟子也是幻雪山莊的管家,山莊裏有事他喚他莊主,師門裏有事他就叫他師父,但不管他叫他師父還是莊主,他從沒介意過。

他搖了搖頭,“為師累了,你們下去,”

“是,”

羽衣帶着她的這幫兄弟姐妹出了門,路上的風景雖然很美,但她心裏有幾分酸澀,她本來不想惹他生氣的,想好好和他相處的,他既然嫌棄自己,嫌棄自己的兄弟姐妹吵了他的清靜,她有種想落淚的感覺了,自己怎麽到他這裏來的,為什麽來見他,自己記不得了,可一想到他,自己的心會痛,會難受?怎麽會這樣?這個男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麽關系?自己明明是一只鳥,心裏為什麽會挂着他?

她甩了甩頭,自語道:“好端端的,幹嘛心裏有這些不快樂的東西?人生苦短,既然幻化為人,就快快樂樂的做人吧!”

帶着幾分失落,羽衣走在華夷國雍城的大道上,京城的繁花似錦讓她有種眼花缭亂的感覺,這裏的熱鬧繁雜是她幾百年都不曾見過的,她一臉欣喜的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找到了以前做人的感覺,

她的頭頂依然是一群小鳥盤飛,她走到那兒小鳥就跟到那兒。

“卓楓,無敵留下,其他哥姐們都回吧,你們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夫人(鳥後),”

空中一陣鳥鳴,他們在空中盤旋好一陣,才依依不舍的飛走了。

一股酒香飄來,汐落笑道:“好香,這酒我已經好幾百年不曾喝過了,今日一定來個一醉方休,”她擡步走向前面的一家香悅酒樓,急不可耐的找了個靠窗口的地方坐下,叫道:“服務員,來瓶茅臺,”

“服務員?”新鮮,

“茅臺,”就更新鮮了,

酒樓裏的人看向她,滿眼的驚詫。

她低頭一看,自己一身女裝,突然的明白,這裏是古代,古代女子是不出門的,更別說進酒樓喝酒了,她的手一揮,摸去衆人剛剛的驚詫,搖身一變,她一身男裝的坐于窗口,酒樓裏的客人依然吃着自己的飯菜,剛剛的一幕似乎從沒有發生過。

“公子,”一個邋裏邋遢的捕快在窗外叫她。

汐落一臉好奇的看着,問:“你認識我?”

“當然,公子以前請過小的喝酒,”

羽衣傻傻的一笑,摳了摳自己的頭皮,搖頭道:“不記得了,”

“沒事,沒事,公子施恩于人不計回報,忘了小的沒事,小的說什麽也不能忘了恩人,”

“小事,小事,忘了吧,”

“不忘,不忘,”那捕快靠在窗口,頭已經伸了進來,看着屋裏的人,他的眼睛專門瞅向別人飯桌上的酒壺。

羽衣笑了,這人原來是個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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