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把頭往他手邊蹭了蹭

“你還有心情說笑話?你不怕死嗎?”

“死!”她眼前浮現一個男人抱着死掉的女子,一夜華發灰白,她渾身一顫,低聲道:“怕,”

是的,自己很怕,怕自己的死再傷他一次,雖然自己是個假的,但他卻把這份情都給了這副身子,她又怎麽忍心去傷他,這一瞬間她似乎找到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

“以後不準單獨出去,”他怒氣沒消的說,

“知道了,”她低聲應道,把頭轉了個方向,嘴裏哼了一聲,

“怎麽?傷口很疼嗎?”他關心的問,慌忙的去按她的脈搏,

“我。”她想告訴他她心裏很痛,可這人才認識幾天,自己已經很麻煩他了,她笑了笑,“是有點疼,”

“傻瓜,別忍着,疼就告訴我,”他松開她的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根金針,掀開她背上的被子,她光光的脊背顯露出來,那彈指可破的粉嫩的皮膚讓他的心一顫,他阖上眼,手中的金針迅速的出手,準确無誤的刺進她背上的穴位。

“還疼嗎?”他低聲問,

“不疼了,我想歇會兒,”

“好,”他迅速的拔下她身上的金針,輕柔的給她蓋上被子,漫不經心的問:“邱大刀呢?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什麽邱大刀?我根本沒有見到人,”她趴在那兒淡淡的說,

燕大俠靜靜的就着床沿坐了下來,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按向她放在枕邊的手,無語的看着她。

汐落回過頭看向他,低聲道:“我還沒進屋,就被人刺了一劍,逃命都來不急,那有閑工夫去找那個邱大刀,”

燕大俠深深的吐了口氣,“好了,別說話了,先好好的歇着,姓邱的我自然會找,你先歇着,我給你熬藥去,”轉身,他走去房門,感覺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存在着,但這個氣息沒有半點的殺氣,他四處看了看,沒人,這才轉身向廚房走去。

那個人影閃身進了屋,他疾步走到床邊,愛憐的輕撫她的小臉,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我在,你不會死的,”

汐落眯着眼笑了,呢喃着說:“你來了,真好,”

她的這句話,讓他的心暖到了極點,他溫和的捂住她放在枕邊的小手,低啞着聲音道:“是,我來了,我想落兒,就來了,”

她淺淺的笑了笑,把頭往他手邊蹭了蹭,安心的睡了。

她夢中的這份依賴讓他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伸手樓了樓她,

她哼了一聲,他慌忙的撒手,起身,輕輕的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她光光的背顯露出來,他的臉黑了下來,那背上的傷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的臉瞬間慘白,顫抖着手解開她傷口上的布條,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那白如玉質的膏藥輕輕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上,然後再輕柔的包好她的傷口,他心痛無比的低聲道:“我要帶你回去,這傷口太深了,”

門外傳來宗政別燕矯健的腳步聲,聶絕憂才想起來她身上還有牽心念的毒,這外傷好治,可毒,自己實實在在還沒有找到解法,這個男人雖然沒有徹底的解掉她身上的毒,但他從她的脈搏上已經知道那個男人已經壓制住了這毒的蔓延,他有點佩服他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想到她身上的毒,他把手中的玉瓶放在她的枕邊,深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她,閃身,他從另一邊的窗戶躍了出去。

宗政別燕進來,屋裏也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存在着,他四處看了看,放下手中的湯藥,關閉了窗戶,回到床邊,低聲道:“阿奇,喝了藥再睡,”

汐落睡得很沉,樣子很是恬靜,

他掀開被子,發現她的傷口已重新上好了傷藥,枕邊一個白色的玉瓶躺在那兒,他淺淺一笑,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笑道:“阿奇,你的人緣不錯,有那麽多人關照你,我多少也安心些了,”扶起她的腦袋,道:“把藥喝下去在睡,”

窗外的人渾身一顫,有了想進去的沖動。聽見他叫她喝藥,他揪着的心慢慢的平穩了些。

汐落迷迷糊糊的喝了他喂過來的藥,呢喃着叫了聲:“阿絕,”

“阿絕是誰”宗政別燕好奇的問。

屋外的聶絕憂激動的渾身一顫,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來,

“誰?”宗政別燕厲聲道,閃身而出。

聶絕憂飛身而離,到了香悅客棧門口停下,一只手伏在牆上,胸口起伏的很是厲害,眼中含淚笑着叫:“落兒,落兒,”

“主子,你怎麽啦?”小二見他來,似乎一臉的病容,慌忙的上前扶着他進了客棧。

掌櫃的看見了,也慌忙的上前,關切的問:“主子,你沒事吧?”

“我累了,送我去休息,”

“好,來,主子,我們去上房,”掌櫃的和小二一左一右的扶着他進了後堂,經過後堂的一個大大的圓門他們進了的後院,後院有幾處閣樓式建築,都是雕花圍欄的款式,古樸典雅,設計很是獨特。

三人進了一間大大的宅院,這裏的布局有點象幻雪山莊的布局,房間裏的擺設很是淡雅脫俗,淡淡的松香香味在屋裏蔓延,煞是好聞。

聶絕憂躺在床上,一臉的潮紅,

掌櫃的一臉的緊張,焦急的道:“小三子,快去請大夫,”

“是,”小三子慌忙的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劉大夫來,掌櫃的急忙的迎了出來,“劉大夫,請,”

“誰病了,弄的這般的急,我還沒吃午飯呢?”

“午飯好說,等會兒好好的給你老炒幾個菜,我們哥兩喝上幾杯如何呀?”

劉大夫滿臉的笑意,“好,好,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兒你可別賴,”

“不賴,不賴,我們哥兩誰跟誰呀!”

劉大夫進屋,直奔床邊,從被窩裏拿出聶絕憂的手,很是認真的把了脈,起身,他尋思了一會兒,

“怎樣?”掌櫃的很是焦急的問,他最讨厭別人賣關子,偏偏這華大夫最喜歡賣關子,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聶絕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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